原创‖茹云 2019年1月3日
走在乡间的土泥路上,我的眼前一片苍凉,金秋已过,燕飞无痕,老农村的土地已经过了喧哗,进入冬季的冬眠。
一场雪,一场梦,又是一场空惆怅
儿时,年成了一种盼头,一种迫切,一个比新衣服,一个比个头,比谁家娃娃糖最多的年代。
我们姊妹仨的花布棉鞋都是母亲亲手纳的,村里针线好的人家,做出的衣服都是展格楞楞的。
我们的花棉袄,都是奶奶一针一线缝出来的,记得每次过年前秋收以后都会有好几次赶集,哭着闹着让大人领上,有时候父母顾不上我们就不让小的去,当老大的就能跟上去赶集顺便就能讨买点小零食。
赶集时母亲会把过年准备的新衣服布扯好了尺寸,等冬天没事干家家户户都在做衣服。
图片来自网络腊月二十三,奶奶的腊八粥是年前最好的享受,那几年都要做一回,早晨还在被窝窝,就被喊着吃粥。
娃娃们也是害得时候,那时候家里大人也不会管,只要娃娃们没磕打就不会理我们,吃完早饭又是一通的玩耍,直到大人站在房梯上往回喊。
还曾记得,每次母亲叫我去地窖取土豆,我就会在窖里翻翻,看看父亲年前买的“年货”有没有,一翻真是不少,有黑枣、黄元帅(苹果)、柿饼还有平时几乎不吃的大香蕉。于是偷偷地拿出仨给弟妹分着吃。
一次,姊妹仨藏在凉房里偷吃,被父亲发现了,父亲看后又是气又是好笑。回去给母亲告状,一家人都乐开了花,那种偷来的“好吃的”至今余味绕舌。
年货,父亲是不敢放在家里的,那没等过年就吃的精光,本来家贫,哪有那么多的富余在买一次,啥也是攒着非要过年那天吃才行。
儿时的年货,倍儿香,倍儿馋,有时候私藏舍不得吃的糖,等他们没有了,自己还能显摆显摆。
谁家过年放的炮最多,这家人肯定是富余的,也有可能看到蹦上天的大烟花。
快过年的前一个月,家家户户蒸炸各种吃食,那香气飘得满村子都是。那红油饼、大麻花、酥茶食、黄油糕和红点大馒头,年年都是大工程。
母亲会提前叫上几个邻居,女的和面,男的烧火,聊的乐此不彼,最痛快的还属娃娃们,因为几家都在一起吃饭,热闹又红火。
大年三十晚上的饭菜,堪比现在的珍馐美味,初一的那顿饺子就为了吃出小钱蹦儿,撑到吃不下。
图片来自网络年,在守岁里,已经成为一种奢侈的回忆,不可能的昨日重新。
年,伴着老的,捎着小的,骑着二八大车,前把挂着鸡,后面放着娃,就出去拜年。
年,仪式感特别强,在没有老人的允许,年轻人不轻易乱讲究。
儿时的年味里把味道珍藏,把娱乐翻转,把亲人热乎,把朋友珍惜。
儿时的年味里有期盼的苦等,有穿新衣的惊喜,有压岁钱的小荷包。
儿时的年味里有长大后烦恼,有放逐的年纪,有清澈的梦想,也有不曾怀疑的人生。
那时候的年味,为何现在怎么也找不回?
如今梦里难寻……
羽西X简书 红蕴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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