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兴 网图侵删
鸳鸯湖 网图侵删
勺园 网图侵删
吾乡有关婚姻之习俗，有一个环节叫做查听。非仅男方要通过熟人了解对方，便是女方，也有这个过程。所以，我们这里劝人不作恶，有一句话，叫做“撑打听”，就是孩子们的婚事，要来查听的时候，别人为你说好话，就少作恶。这个习俗，看来明末时候亦有。崇祯十三年十月，牧斋去嘉兴，以吊唁李衷纯的名义，在其地查听了河东君一番，结果很好，二人终成眷属。被查听的人，牧斋有诗为征，诗中其人名为惠香。
这个人，先生以为必有其人，然后通过引用资料，说明此人之特征，同时，先生以为，此人之所以名惠香者，与牧斋之意淫亦有关系，有一半大概是牧斋之虚构，当与牧斋心目中之完美女子相关。然后，先生一一排除与钱、柳关系相近之人，最后得出结论——此女或是卞玉京。
这一章节，主要分为六个部分：1、惠香之引出；2、惠香之真实存在；3、惠香与杨绛子、张宛仙之关系；4、惠香与黄皆令之关系；5、惠香与陈圆圆、卞玉京之关系；6、惠香与韵香关系。其中，先生对黄皆令之事，描摹颇为细致，盖其人有关明亡前后家国之叹也。
分叙之。
1、惠香之引出。先生曰：在崇祯十三年十一月河东君过访半野堂之前，尚有牧斋于是年十月往游嘉兴之一重公案。此公案关涉一称“惠香”之女性，寅恪于其人之本末，殊有疑滞，未能解释。姑试作一假设，以待他日之证明也。
然后引出牧斋之诗集《《初学集 一七 移居诗集 》，有最后几首诗，皆是关涉嘉兴之故事：寅恪案：《戏示惠香》诗之前第一题为《九月望日得石斋馆丈午日见怀诗，次韵却寄》，第三题为《九日宴集含晖阁醉歌》，第四题为《永遇乐词》四首，第五题为《姚叔祥过明发堂，共论近代词人。戏作绝句十六首》。又《宿鸳湖偶题》之后第一题为《王店吊李玄白，还泊南湖有感》，第二题为《题南湖勺园》。牧斋此诗结语云“楼上何人看烟雨，为君枝策上溪桥”，当更有所指，不仅谓烟雨楼也。此卷既竟，下卷为《东山诗集》，乃河东君访半野堂以后之作也。今综合诸题之排列先后，取时间地域及诗词中所言之人事参合推证之，则知崇祯十三年庚辰七月以后至十月，其间为河东君过访半野堂预备成熟之时期。明发堂在拂水山庄，此题乃牧斋家居常熟时姚士粦来访，与之论诗所作。据《永遇乐词 十七夜》云“隔船窗，暗笑低颦，一缕歌喉如发”及“生公石上，周遭云树，遮掩一分残阙”，则是中秋后二夕在苏州舟中所作。含晖阁在半野堂，乃牧斋于重阳节时居常熟城内家中所作，《戏赠惠香》及《宿鸳湖偶题》诸诗均在嘉兴所作，自不待言。然则《初学集一七移居诗集》最后四题皆与嘉兴有关，乃牧斋于崇祯十三年仲冬河东君访半野堂不久以前往游其地所作也。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