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三天假期,准备出去玩耍的东西,关宝兴奋的跟着钻进钻出,问:是不是过年呀,是不是快要过年了。在她这么大的年龄,对一些数字和节日还不甚清晰,过年的概念对她而言同样模糊,过年只是意味着可以看到很多美丽的礼花;意味着红红的春联,而这些也只是从画报里了解到的一点点的常识。我说这个年,是全世界人一起过,而之后的那个年是我们中国人才会过的年。她不满意,又追问。
新年气象 新年气象 新年气象 新年气象如果,要我给她细讲,新年是什么,我该从何讲起呢。我该不会为她讲那个关于“年”的传说吧。那个传说太远,又觉得那是人类对未可知的一种践踏,是开拓自我领土后的一种炫耀,方式简单又有些粗暴。关于新年,还是讲解的有点人情味好。
新年,是一个家人可以团聚的日子。无论富有还是贫穷,在外奔波了一年的漂泊者,借这个日子,千里迢迢赶回故乡,和亲人欢聚。寂寞的小村镇不再寂寞,灯火辉煌的都市似乎只剩下灯火。
新年,是一台春晚。董文华总是歌颂奉献,毛阿敏赞美真情,彭丽媛忘不了乡亲,还有蔡国庆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简单的年代,快乐也简单,笑点四面埋伏,欢乐的气氛随时爆棚。如今的春晚,美艳绝伦,却如同鸡肋,它在一旁响着极力渲染着欢腾,人们热闹自己的热闹。
新年,就是一身新衣。那时候一件新衣服就是孩子们一整年的等待。二十多年前,一大早,我会穿着母亲摆在炕上的新衣,穿上崭新而略带僵硬的鞋子,跑到巷子后面找我的那群发小,一家一家的串门,集结齐了,兜里早就揣满了大人塞过来的糖果,跑的时候,那糖果在兜里跟着我们的步子跳脱出来,随着我们开始一天的撒欢疯逛。
来年更旺新年,是三十夜燃起的旺火。旺火,红红火火。白天一大捆的柴火从鸡窝上、羊圈边、牛栏里抱出来,晚上,快接神的时候,大人们划着一星火柴,一手捂着避风,把那星火放在柴下,火的热情被慢慢叫醒,轻轻咬噬着柴,噼噼啪啪,烟顺着风歪行一旁,火星直窜暗色的天上去了。穿着新衣,全家人都要在旺火旁聚拢烤手,再让前前后后身上都沾着旺火的能量,之后整个人似乎也开始信心倍增了。
新年,是走亲访友的回忆。浩浩荡荡的拜年从初二开始,一辆自行车,父亲,母亲和我。从城西访到城东,从城南喝到城北。女人总有拉不完的家常,男人总有斟不够的烧酒,但多是小酌,这样才识得下一家的路,我们小伙伴也要交流一些压岁钱分配的经验等等。这样的拜年就像是文革时的大串联,最后发展成一个浩浩荡荡队伍,夜深,还在酣战。
时间一点点的到来,过去一点点的累积。那一年的我不到五岁,年前一个货郎拉着漂亮的衣服去乡里,在小伙伴的怂恿下,我试了一件新衣服,执意不肯脱下,硬是让母亲替我结了账;那一年,友人晚上打电话来拜年,说只有坐在自家的墙上才找得到信号,就着冬日的寒冷,情谊让心温暖如春;那一年,在那个现在依然还想念的小城,和朋友们庆祝新年,之后直到凌晨三点,还在大街上游走;那一年,路过的那个小村,村子被一条公路割开,红色的灯笼密密排成两列守在两侧,车穿行其中,恍如梦境。
特别温暖的故事和名字总能在脑海里深深的镌刻,而一些潦草的人事最终渐行渐远。新年,是拾掇旧事的契机,把无谓的干扰扔掉,带着喜欢自己的和自己喜欢的,轻装上路。
新年,春天之旅的开始。
#羽西X简书 红蕴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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