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好呀,过年了可以有很多平时吃不到的好东西,还可以跟父母要更多的钱去买自己喜欢的爆竹,不用赶着亲戚都回来团圆串门时写作业,更重要的是犯错误了也可以得到父母轻易的原谅,过年了,大家都图个吉利,即使不好大家也都往好了想。
说到这个父母原谅的问题,想起来了小时候一次调皮的事。大年三十晚上,小孩子有几个喜欢坐在屋里看电视的,早都出去找伙伴一起放鞭炮了,一人一兜,有时买的多还拿着盒子装。但大家玩的再欢,八点也会各回各家,因为家里人都会嘱咐不要玩的太晚,早点回家,这是礼貌,也是忌讳,孩子不懂但还是要照做。
那年妈妈状态不好,一天身体不舒服,总是觉得哪块疼,可她自己又说不好,她又坚持过年不吃药,索性在炕上躺着,爸爸自己一个人忙活着。我晚上八点回来了,天空很亮,礼花远近不同但都会把头上的这片天空闪现的如白昼一般,虽说时间短暂,但院子里有什么还是看的很真切。所以我不愿意进屋去看电视,宁愿在干冷的气候中欣赏这样的夜色,只是那天的星光最是羞涩的,怕是人们开心过了头,一枚接一枚的花弹让平时一闪一闪亮晶晶的星星是黯然失色,好在我喜欢它。
空气中时刻都凝聚着炸药的味道,偶尔还会从天空落下震天雷洒下的沙子和纸屑,落到头发上嘴里挺不爽的。那天我回来看见妈妈状态不好,赶紧抓了把干果,带上自己的炮仗从屋里出来,不想招惹她,怕她说我。看我进来没说什么又出去,还是告诫了了我一句:"别走远"。我告诉她就在院子里玩就马上出来了,北方的冬天虽然冷,但是没有风,气候也干燥不潮湿,多穿一些衣服这点冷也不算什么,反倒觉得很舒服。
于是我就在院子里放各种鞭炮,有哧花,摇花,还有大大小小威力不同的划炮,小鞭,但我最喜欢穿天猴,嗖一下穿到天上然后再爆炸,那种感觉特别爽。我喜欢斜着放,好像我在打仗,跟夜里看不见的对手打仗,他可以是任何人,而我就是那个点火放大炮的指挥官,想发哪我说了算。院子里还有很厚的积雪,爸爸将院子里的积雪都扫到了花坛里,所以花坛里的雪比菜地里的雪要厚一些,我就把穿天猴放在花坛的雪堆上,有时一起点上好几个,就听着嗖嗖嗖,棒棒棒,特别过瘾。放没了,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琢磨着来年多买点这个,少买点其它的,开始惦记上了明年的这个时候。
外面已经有人家开始接神放鞭炮了,有的人家年夜饭吃的早,10点左右就吃了,可能是为了初一早起有一个好精神。看他们都放的什么,愣了会神,马上接着放自己的麻雷,这个东西个小劲大,我特别喜欢,只是父母不喜欢,怕出危险。我跟他们保证没事,这才买了一大摞,我点着了往东边扔回,看它炸起一片雪,往西边扔会看它炸起一片苞米粒,有时还会扔到墙外面去,听到特别大来自两墙之间的回信,只是怕炸到人不敢扔了,尽管过年这个时候没什么人出来走动。
扔着扔着,来了劲,我把手里的麻雷撇到了离我最远的菜园里,爆炸的一刹那看见一个拇指大的东西向我飞来,我还没来得及躲闪就从我的左面飞过去了,正好打在了屋子门外的雨搭玻璃上,一大块玻璃,从房顶到地的那种。当时有点慌,感觉有点糟,妈妈第一时间起来了,问我怎么回事,我撒谎说不知道。后来爸爸在客厅找到了穿过玻璃射进屋里的麻雷的后屁股的水泥块,我没什么好说的,只是觉得好几十米远的距离居然能把玻璃打碎而且还穿了过去,当时觉得挺不可思议的,与此同时也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没想到的是妈妈没有深究此事,说她自己脑袋也不疼了,还说了一句碎碎平安,我倒成了功臣,感觉更加不可思议。只是过后不敢再轻易提起此事,怕年过去了,再补我一顿胖揍,那就不美丽了。妈妈起来了,玻璃也碎了,也就不让我在外面玩了,进屋跟他们一起看电视,妈妈知道我不爱看,就拿了一顿好吃的让我坐炕上吃东西,说:"一会就下饺子,你和你爸一起去放鞭。"听到这个我就很开心了,总之那年我躲过了一顿揍,年对于我来说还是有很大感情的。
如今父母也老了,也打不动了,由于年轻时的父母并没有因为我的犯错,或者说不经意打坏东西而没有责怪我,不允许我再放鞭炮,使我这么多年来一直保持着这个喜欢爆竹的习惯,真的很期待今年回家买什么样的爆竹,放多少哈!不过为了响应国家号召,尽量少放点,尽管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命令在我们的村庄还没有那么严格哈!
羽西X简书 红蕴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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