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曲线25
文/末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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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鼎盛之殇【26】
“我只是在做一项公平交易。”
为了平衡自己“不得不被一个老女人强奸”的羞耻感所带来的困扰，面对能明显看出赘肉松垮垮的邵美英，墨局只有闭起眼睛自我疏通一番：“各有所求，既得到所需，又得到享受，双赢的买卖，双赢的买……”
“嗨，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邵美英望着似乎闭目养神的墨局，深深被他那轮廓分明、清瘦冷俊的帅气所迷恋，禁不住迎上前咬了他嘴唇一口。
墨局吃痛，睁开眼被邵美英煽情的脸色吓一跳，赶紧说出了他蓄谋已久的计划：“啊，我正在想、正在想给你介绍个客户，你自己跟他联系，他是专门收二手桶和其它废品的。”
“什么意思？”
“现在厂里这么乱，你仓库的东西多又多，光空桶都有几千个在打转。你这么聪明，随便弄一下，就能弄个万把块钱回来。我知道你拼在徐扬那的钱不多，还不到两万是不是？你就按我说得去做，早早拿点回去，别指望徐扬了。”
“我是对他没指望了的。他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跟朱总一副德性。薇薇那里也没有了财务控制权，我正想找你私下商量商量下步该怎么个走法呢。”
“但我的法子有风险，一旦败露，你就可能会被开除出厂，你愿意铤而走险吗？”墨局的脸色十分沉重，握起拳头紧紧几乎发麻的右臂，想坐起身来与她详谈，但邵美英顺势爬到他身上，把他的手臂又重重地压回去当枕头枕着，他不敢公然把她推出怀抱，或抽回发麻的手臂，干脆就让似乎已不属于自己身上的手臂继续麻木下去。
“我当然愿意，我听你的，”她刮着墨局的鼻子说，“只要能拿回我的钱，我一刻也不想呆在那个破公司了。”
“你得做好再次下岗再次失业的心理准备。但只要小心，应该没这样的意外。”
“如果我从此失业，你会养着我吗？”
“只要你老公舍得，你就来我家，我养你啊。”尽管墨局打心眼里对邵美英眼角的鱼尾纹和脸上的‘老年斑’感到恶心，但还是腾出左臂把床头灯拧昏暗了一圈，并闭上眼睛，酝酿出一些激情和力量，把邵美英压在了他身下……
墨局订的是钟点房，午夜十二点快到的时候，他们就穿戴整齐，心满意足地前后回了宿舍，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也许四肢发达的女人只是看上去简单而已，这个女人，其实比薇薇还要现实势利……但没关系啊，这种女人最圆滑，也经不起性欲诱惑，我完全可以掌控她，叫她向西，她绝不会向东。”
......此时，墨局坐在他徒弟木子李特地为他设计的T型桌后，想着邵美英在他身下的每个忸怩却又不可抑制的疯狂姿势，他就会想起对薇薇地精心设计，就会想起木子李……最先的那刻，老实说是有愧疚感的，当往事历历，嫉恨泛滥而至多过于内疚的时候，他又释然了：“木子，师傅这样做，等于也是为了帮你报仇雪耻啊，一切都因他的到来而起，”
“就是他了。”墨局低头核对着徐扬下楼去往仓库的时间，“嗯嗯，还有半分钟。”
果然，透过布满蜘蛛网的玻璃窗，他看到徐扬又一次准时兴高采烈地去了仓库。
墨局又兀自暗笑道：“不到五分钟，你就会滚回来。”
果然，没到五分钟的光景，徐扬就拉长着阴沉沉的马脸经过二楼回转了三楼。
自从邵美英与墨局有了开房的事实后，邵美英一点也不掩饰她对徐扬的越来越浓的厌恶感，于是，墨局就几乎每天都能欣赏到徐扬那付乘兴而去、败兴而归的挫败神情。他看得窃喜若狂，觉得自己所有的“屈身付出”都是值得的。
没多久，墨局计划得以顺产落地，邵美英成功转移了近三百个200L的塑料桶出去。
其时，塑料和废铁的价格都还可以，破口的塑料桶都能买到四十到五十元一只，全新的外销用塑料包装桶都要两百多人民币一只。
邵美英这次转出去的空桶都是鼎盛公司进的P3原料桶，几乎都是只用一次而不回收套用的、最起码也有百分之九十以上新的二手桶。墨局给她算了一笔账，按最低价80元一个，她一下子就进了两万多，她放在徐扬那里的钱全回去了。
邵美英找了个恰当时机，来到墨局宿舍。她压抑不住如此轻易赚到钱的兴奋，拽下他的脸，疯狂地吻过之后，才从挎包里拿出一叠百元大钞给墨局：“宝贝，你知道我卖了多少个多少价位吗？”
墨局对“宝贝”二字可谓是愤恨交加，他觉得这两个字应该用在吃软饭的男人身上，而他，从来都不承认自己是个吃软饭被女人养的“心肝宝贝”。
他懒懒地应付完邵美英的激吻后，懒懒地躺倒沙发上，神情倦怠地说：“这种事情不需要跟我明说的，那都是你该得的，属于你一个人的。”
“不嘞，”邵美英这才想起环视那几个窗户有没有拉好窗帘，不过，她也知道这是多余的，墨局宿舍的所有窗帘都是厚厚的、墨绿色的毛毯布，常年不拉不洗，一点光也透不进来。
她挨着墨局坐定，用那扎钱当扇子给墨局扇出一丝凉风，幸福之情无以言表。
她待自己的情绪不再那么激动后，接着说：“办法是你给我的，客户也是你介绍的，这其中当然有你的一半功劳咯。桶是三百个，那客户说，因为他认识徐杨，对他之前老敲诈着请客吃饭抱小妞所花掉的钱很不满意，就特地给我一百块一个，当时报复他，呵呵，其实说是这样说，这桶基本是新的，也值这个价。”
“生意人都这样，好听的话都是他们说，好赚的钱也是他们赚。”墨局把钱塞回到邵美英的包包里，感激地说，“我有你这份心就够了，这钱，就当是意外之财，你想怎么花就拿去怎么花好了。”
“那我给你买个贵重点的礼物，”邵美英温柔地望着墨局，心旌摇曳，深情地握起墨局的左手说，“我看现在的男人都流行佩戴手表，改天我送你一个。你看你，身上没一点装饰品，也没一件高档衣服，赚来的钱都交老婆手里出不来了吧。”
“都不是投到公司了吗？你知道的，还来笑话我。”墨局说到投在鼎盛的钱，就一肚子的火，口气也就不那么好了。
邵美英赶紧像哄孩子一样安抚他说：“好好好，我不来笑话你，你躺好，我给你揉揉，这些天，看你累得，工作压力太大吧！。”
“嗯，有点压力，”墨局没有顺从邵美英的话躺好，而是拽着邵美英进了没有亮灯的卧室，以他特有的磁性声音在邵美英耳根咕哝道，“听说适当的床上运动可以缓解任何压力……”
“只要你需要，我随时都可以为你减压……”
......
昏暗的房间里，墨局觉得自己现在过得像神仙一样逍遥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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