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沽酒客（6）乱世何安
第六章 乱世何安
夜深，满族人全部围在篝火旁边呼哈呼哈的睡了起来。
呜——
安静的夜晚突然响起沉重的号角声。
凌山顿时从梦中惊醒，凌山有严重的起床气，他刚睡下不久还没能与陈淑玉幽会，他就被吵醒，这让他非常地愤怒。
“有完没完了！”
凌山大声的向不远处吼叫，半梦半醒之间，他还以为自己在青镇呢！
“呵呵，不好意思，吵到你了！”
“你你你...”
韩正正挥刀砍向一个满族人的脑袋，一刀下去，鲜血溅的他满脸鲜血，听到凌山的叫嚷声，他转过头来朝凌山咧着嘴笑着，韩正他那一口洁白的牙齿配上满脸的鲜血，好像是戏中所讲的来自地狱的刽子手。
在宁武关，凌山在守关的那场战役中一开始就被石头砸晕了，所以整场战役他基本上躺着就结束了。
这次亲眼看到韩正手起刀落，人头落地的杀人模样，他再看那无头的尸还在滋滋的冒出鲜血，他感觉自己的胃中有什么东西在翻腾，一下没忍住，把胃里仅存的一点食物全都吐了出来。
韩正一看凌山吐出东西，就知道凌山是没有打过仗的菜鸟，索性不管凌山，朝着其他的满族人杀过去，一边跑，一边还对那群围上来的黑衣人说：
“别误杀了那个被绑的小子！”
黑衣人听到韩正的话，其中冲向凌山的两个人立马转换了对象，不然，凌山还是要做无名鬼。
这场三十对六的突袭战斗，毫无疑问，韩正一方笑道了最后了。只不过一个黑夜人冲杀那个满族头领的时候，被那个头领抓住了脖子，像捏小鸡一样被满族头领给扭断了脖子。
所有的黑衣人揭开蒙在脸上的黑布，把死掉的黑衣人放在平坦的地方，用一块绣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黑布蒙住死掉的黑衣人的脸，走到死掉的黑衣人面前，右手放在左肋处，低头凝望死掉的黑衣人。
凌山看到后，脑经一转就知道是他们在悼念死去的黑衣人。
大概过了一会儿，所有人都抬起了头，然后，韩正就朝凌山走了过来。
“你别杀我，我保证今晚的事情我绝对不说出去。”
凌山知道像韩正，现在不能称之为韩正了，因为凌山也不确定是不是他随便编出的名字。凌山怕韩正会杀人灭口，虽然他知道韩正要是想杀他，绝对不会因为他一句话就会住手的，但是现在凌山除了求饶，还能干什么？
以前他总觉得死前求饶的人是懦夫，但当凌山面临这一刻的时候，才真正的体会到懦夫的心理。
只要能活下去，人多么卑劣的事情都能够干出来。
“呵呵...”
韩正对凌山的求饶嗤之以鼻，提着刀刃还在滴血的斩马刀朝着凌山径直走过去。
“大哥，韩大哥...我，不要...”
凌山看着完好的自己，又看了一眼韩正那讥讽的嘴脸，他感觉的脸面都丢光了。
“谢谢韩大哥不杀之恩。”
“哎，先别着急谢我，我没杀你，可我这群兄弟没有这个想法。”
“韩大哥，我加入你们，成为你们的一员，我是读书人，可以做很多你们做不了的事情。”
“哦，你想加入我们？”
“是！”
“我们有规定，加入我们你必须先把你的小拇指剁了！”说着，韩正扬了扬左手的四根手指，那空荡荡的小拇指证明了韩正的说法。
凌山听到韩正的话后，犹豫了一下，顿时夺过韩正手中的刀，想要砍刀自己左手的小拇指。
“哎哎，别砍，我跟你说着玩的！”
凌山听到韩正的话，立马刹住了，傻子一样的看向韩正。
韩正看着凌山一副傻呆的模样，忍不住解释道：“我这小拇指是以前仇家砍的...”
凌山脑袋上出现了三条黑线，今夜瞬息万变的情况，让他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现在终于脱离生命危险，他郁积的力量彻底爆发了，一把抓住韩正的领口，斩马刀架在韩正的脖子上，双眼愤怒地盯着韩正：“王八蛋，我凌山是好耍吗？”
其他的黑衣人见状便向凌山围了过去。
“滚开，不然我就杀了他！”
凌山现在也是豁出去了，他最讨厌的就是自己不能控制自己的命运，他有时懦弱，是因为他顾虑太多，但骨子里永远都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角色。
韩正一抬手，示意所有的黑衣人不要靠近。
“凌山是吧，这个样子的你才算个男人，你看看你刚才的怂样，还号称读书人，读书人要都是像你这样子，大明早完了！”
“我是不是读书人，关你何事，让他们都退开，给我一匹马，让我离开，我就把你放了！”
“好，我答应你，所有人退开！”
那群黑衣人听到韩正的话后，丝毫都没有犹豫地退开了，凌山架着韩正走到一匹马的旁边，把原本绑在自己身上的绳子绑住韩正，然后把韩正推到马上，用绳子拉着韩正，自己则坐上一匹马，路过西风旁边，一刀砍断绑在西风身上的绳子，让西风跟着自己走。
“驾！”
凌山催促着马，朝着出东方鱼肚白的方向奔跑。
“你们先回去吧，我随后就到！”韩正远远地朝着在原地的黑衣人说道。
一瞬间，所有的黑衣人开始奔跑，消失在原地。只剩下那几具还在燃烧的尸体，那群黑衣人似乎一点都不担心韩正的死活。
凌山与韩正大概奔跑了半个时辰，来到了一片隆起的山坡顶点。
凌山坐在马上，回头朝韩正说道：“刚才你明明可以跑，为什么不跑？”
“因为我觉得你是个人才！”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说着，凌山催促着马儿来到韩正身边，用刀割断了韩正身上的绳子。
“你走吧，我欠你一条命，现在还不了，如果我们还能再见面，我会还你的！”
“不，我不需要。凌山，你知道压在大明身上的一根稻草是什么？”
凌山摇了摇头。
“凌山，我知道你爱大明，但是，大明的时日不多了，好好珍惜身为大明子民的时间吧！”
说完，韩正骑着那匹马朝着西方那群黑衣人的方向追去。
“若有缘再见，我希望我们不是敌人！”韩正远远地说道。
凌山望着东升的旭日，心里不禁暗暗想到：“大明，真的命不久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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