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解,每章一读。
文:
蘧伯玉行年六十而六十化,未尝不始于是之而卒诎之以非也,未知今之所谓是之非五十九非也。万物有乎生而莫见其根,有乎出而莫见其门。人皆尊其知之所知而莫知恃其知之所不知而后知,可不谓大疑乎!已乎已乎!且无所逃。此所谓然与,然乎!
解:
本章解构“是非”。
蘧伯玉“行年六十而六十化”的例子表明是非的相对性。其深意在于揭示是非对子的不稳定性或弱建设性。老庄道家认为有生于无,这个“无”一不可言说,二不明所以生有。我们在《庄子》中经常会看到有生于无的文字,却罕见何以生的言论。本文提到,“人皆尊其知之所知而莫知恃其知之所不知而后知”。人们普遍看重知识或思想,却不知道知识或思想来源于“所不知”。“所不知”→“知”,这里的“所不知”应该不是指待认识及可认识的“知”,而是指完全“不可知”。在《庄子》中,不可知不可言的是“道”,是“天地”,是“浑沌”等。现在有个问题,能否知道它们产生知的机制?应是不可以的。若可以,它们本身又是可知的了,与“不可知”悖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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