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转发了一条高仓健因病去世的消息,梅同学留言“他和咱李老师最像!李老师走了两年了!”我还不知道李老师的事,跟济南的同学确认“真的吗?!”
李老师教我们体育。梅同学当年在校排球队,她跟李老师比我这不热爱体育的人应该更为相熟,应该是消息确凿。只是我心惋惜,觉世事无常,不愿相信。想起20年同学聚会时,在校园里恰遇李老师,一帮褪去当年青涩的女同学拉着他合影,公开表白“李老师,您当年就是我们的偶像啊!高仓健!”李老师大概听多了人称他像高仓健,笑得很灿烂。五月的阳光里,他已经花白的短发根根直立,一身运动装,身板如20年前一样挺立,连身材都没有走样。
我觉得精品的男人一定是高(李)仓(老)健(师)这样的,会因岁月消逝而华发丛生而面容苍老而动作迟缓而反应迟钝,那些生理上退行性的变化一定会让时光印记在一个人的身上,但身材始终保持得很好。那是因为运动因为对自己有要求因为“管理好了自己的体重”。物欲已经横流,怎能让自己再不断横向发展?
从小我就是个不太热爱运动的人。15岁离家去外地上学,我爸谆谆教导“你从小胖乎乎不爱运动……”后面的话却没记住,大概应该是让我多运动多锻炼吧。第一节体育课遇到李老师,在教室一亮相,就让我们惊呼:高仓健啊!
看过《追捕》知道高仓健、“真由美”的,大都奔五了吧?虎嗅网有篇文章标题干脆是《那个伟岸的男神高仓健离世了,你的父母一定在怀念他》。当年《追捕》上映的时候,我们还在小学,在电视机还没有普遍进入家庭、在看遍几乎所有的阶级斗争题材的电影之后,这是很多人看的第一部彩色的“外国影片”。我肯定看过不止一遍,耳熟能详的台词是:
杜丘你看,多么蓝的天啊,一直往前走,你就会融化在蓝天里,走吧,一直向前走,别往两边看……
以至到现在,在北方雾霾的天气里偶尔遇到个蓝天,往往感慨一句“多么蓝的天啊”,潜意识中就会冒出“一直往前走,你就会融化在蓝天里……”这样的句子,仿佛融入了血液印刻在了记忆深处。难忘,大概也不是因为台词好,而是整部影片的故事性和现实性让年少的我(们)感到新奇。
作为硬汉形象的高仓健的电影,记忆中只看过几部,除了《追捕》,还有后来的《远山的呼唤》、《幸福的黄手帕》,故事情节都已迷糊,隐约记得影片最后,树上挂起的一个个的黄手帕……那代表着期盼、幸福和希望。后来张(艺谋)导演的《千里走单骑》也是看过的,印象中所有影片中他的台词都很少,也许为了突显他沉稳的形象吧,沉默更有力量。
现在想起大李老师,他的形象和高仓健融在了一起,留下来的是温暖的记忆和回忆。想起他组建排球队,组织篮球赛,带我们去上游泳课,那是我人生的第一场游泳课,在济南槐荫区的一个游泳池……高仓健在《传记》写过“什么是美好的?不是金钱,也不是力量,更不是礼物,思念人最美好。”离开学校快30年了,我以前经常会想起大李老师在毕业时送给我们的一句话,不知哪位同学如我一样记得?他说:
健康,当你失去它的时候,才知道它的可贵!
我现在因为瘦身需要,每每跑跑步健健身,更会想到这句话。以后,再想起,就都是思念了。
PS:照片拍摄于1986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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