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花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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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初读这阙词，惊艳程度要比现在小一半。当时没有生活之忧，亦未有为情所困。只顾其景色之优，用词精妙。今日再读，心生酸楚！

“上次见到“小雀”还是旧历小年，转眼即逝。今天同样的薄雾浓云，同样的湿冷空气……寓景于情之意，情感交融之际，鼻尖酸楚即是答案。尤记那夜风吹雪落，天寒地冻，卧榻之时，情溢于书。自此每遇此景，夜，不能寐！

  逢心生红豆，情难制自己时，点灯铺卷，字字真情，句句属实。然！是故伊无动于衷。吾虽感伤感怀，亦未有不二之心，日日仍如此，月月仍思君。”

  这个冬天，喜欢围着火炉，感到寒风吹彻，身体愈发得冷。每天清晨也甘愿多在被窝里多呆一会儿，虽全无睡意。今天早早听见鸟叫，内心有一丝触动。开年春天时，笔尖快过脑子，常常来不及思考，便洋洋洒洒写出一大段关于对“小雀”的爱意。

  文字都是一样的，但说的人不一样，听的人不一样，就会碰撞出不同的火花，意义自然也就不同。遇到相通的人，简短几句或是不着边际的话语，都能感情充沛相见恨晚；要是遇见认知、想法均有差异的人，则会生出不必要的东西，于是人与人之间便有了沟壑。

  喜欢美丽的文字，当然是可以嵌入己身心扉的文字，都是美丽的。常常被人评论文字，他觉得悲观，她觉得老生常谈，也有人觉得文艺范儿十足，甚至有些惊艳不已的句子……如此种种！内心是幸福的，因为还有这么些人认真读过我的文字。文字是美丽的，所以造就我们美丽的梦。

  赋予文字生命和寓意，是每一个作者存在的最大意义。当然，从中学时代的种子萌芽至今，即便现在看起来稍微有些营养不良，细心的你，仍看得出这是一棵可以枝繁叶茂的树。从今天的标题来看，心细的你，应该能想到这是一段关于青春、遗憾的事，倘若再加以琢磨还能发现这是一封告别的信。与自己释怀，抱着顺其自然的态度，认真品味生活中的每一件事，不用对自己太苛刻，亦不用强求他人。

  文字是有温度的，可以冰冷，可以炙热，可以伤人，可以爱人，可以使人惆怅，使人喜悦……这也是我酷爱的一种表达方式。但我是一个纠结的人，常常把祝福和美好的文字写给了别人，却忽略了自己也是需要这些文字的。

  今天小雀又在窗外歌唱，暖阳下的，她的身形：游龙惊鸿！唱的我心愉悦，我心欢喜，听她歌唱就是一种幸福，我安慰自己，我告诫自己！是呀！什么能束缚住翱翔的小雀，什么样的笼子才能关住自由自在的小雀！至少我的方法并不能让小雀甘心束手就擒！于是我不能成为她的飞翔的累赘，我也不该！她飞到山林，飞到河间，飞到田埂，飞到城市，甚至是飞到我见不到地方……都好！

  我是误入藕花深处？

——马卓

2023.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