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有一段时间我特别想吃面条,不管是拌面、炒面还是汤面都想吃。甚至我淘宝上买了各种各样的速食面回来:热干面、担担面、燃面、酸辣粉、锅盖面等等……甚至还买了一箱开杯乐放在公司里。
“你不是以前不太喜欢吃面条的么,怎么突然开始拼命吃面了?”
“吃面方便啊,而且吃得暖暖的,舒服。”我真是这样想的。
看我真的喜欢吃面,陈先生也就安安心心吃了几天的减肥餐。但是时间一长,他就按耐不住了,似乎给我做点吃的已经变成了他的一种习惯。
“我在网上买点干河粉,回来泡一泡给你做炒河粉,你吃不吃?”
我知道陈先生这是变相地在关心我。他宁可自己每天中午在公司附近点菜饭骨头汤,也见不得我每天吃同样的东西。
其实他的收入足以让他买点好的吃吃,但他总是说:谁的钱不是从嘴巴里省下来的呢,再说我要减肥,少吃点有好处。你不行,你就对吃有点爱好。
确实,我对美食基本没有什么抵抗力,一听到他说在家里也能做炒河粉,我的眼睛都要放光了。
“河粉?就是用米磨成粉蒸出来的、雪白雪白的那种吗?”我记得只有在港式茶餐厅或者广东人家里能吃到这个。
“网上都有买现成的,买回来用热水泡一会儿就能炒了,很方便的。”
一整箱干河粉2000g,27.8元。想想外面的餐厅里一盘2两就要20-30元,真是勤奋能致富,不下厨不知道柴米贵。
他边说边在淘宝上就下了单。
这些年的婚姻生活让陈先生改变了很多很多,我们都为彼此改变了很多。但我知道,无论怎么变,我们的本质上是一样的人,因为只有一样的人才能走得到一起。
“在一起过日子就是要你往他那里走几步,他往你这里走几步,然后你会发现你们在越走越近,最终融为一体又互相保持独立。”
那天,我在自己的随笔里写下了这样一行字: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和你坐在一起、吃一辈子。
快递到的那一天晚上,陈先生就“迫不及待”地拆开箱子,给我做了一碗鸡蛋豆芽炒河粉。他泡河粉,我打鸡蛋、捡豆芽,配合默契。
他不需要问我就知道我需要吃多少,我也不需要告诉他我喜欢浓油赤酱;他知道我喜欢撒一点胡椒粉,我也知道他一定会给我再放一碗汤。
买回来现成的干河粉是淡淡透明的绿色,乍一看像是用绿豆粉做出来的,但是用热水浸泡几分钟或用开水煮一下后,就变成了通透的白色。陈先生说不管是泡还是煮,时间都不能太长,否则炒出来的河粉就会碎碎的、烂烂的,没韧劲。
我后来才知道,之所以他知道得那么多,完全是因为他偷偷地在网上查了很多资料,就因为我说想吃。于是我想起了关于河粉的一个故事:
河粉最初是叫沙河粉,这个名字来源于清末沙河镇上的一个小店。那个小店老板有一次生病,他的老父亲平素不会做饭菜,但是为了让儿子能吃点东西下去,灵机一动决定用米浆做点薄薄的米粉条。他把大米磨成米浆,在平常晒东西的窝篮上倒一层薄薄,开大火蒸熟,揭起粉皮、切条,撒上油盐酱葱,没有胃口的儿子吃了身体就逐渐康复了。一个从不下厨的老父亲,转眼就变成了美食发明家。
其实真正改变一个人的,永远都是爱和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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