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乌鸦之心

作者: 桑尔 | 来源:发表于2022-03-09 16:07 被阅读0次

【郑重声明:文章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背景:这是大一上学期“写作教程”课程的作业,当时想到了很喜欢的作家写的旅行小说,于是就有了这一篇。

前几日,看到一棵树上停留着几只鸟,它们呆呆地望着远方,像是不知归途的旅人,这样的情景,很像我看过的一篇小说,或是关于乌鸦,或是关于真实的人性。

我由此回忆到了我的姓氏,我姓黎,起初我总认为它谐音“离”,似乎会带着些许“离别”、“感伤”的味道,所听到的关于姓氏的短句,也是“我姓黎,你说长夜笙歌,帝业入山,后来黎庶涂炭,人心不安。”等这类伤感的情调。

所以,对于树上停留的那几只乌鸦,我不由得产生了些许与往日不同的情愫。我们知道,中国古代“乌鸦”和“喜鹊”是两类的存在,“乌鸦”代表着晦气和霉运,而喜鹊则是人人都喜爱的吉祥鸟。

而在尼泊尔,乌鸦是幸运鸟。

网图侵删

每年秋季首月十日,是尼泊尔的乌鸦节,当地人会在屋顶放置食物吸引乌鸦,谁家屋顶的来客最多,就会被认为今年运势最佳。

正是这样的场景,让我有了不一样的认识和想法,有时候,我们潜意识里默认的事物,或许换一种方式去思考,换一种文化去体会,就会有出乎意料的惊喜。

小时候喜欢听大一点儿的哥哥姐姐们讲鬼故事,明明很害怕,却又熬不住心中的好奇,当然,听完心理阴影很大,偶尔也会产生某些莫名其妙且恐怖的想法。所以天黑了,我就喜欢牵着爸爸,爸爸对我说:“只要你心里没有鬼怪,那背后就不会有。”

其实到了现在,我也没法完全做到这句话背后的含义。我的父亲和书中的父亲其实很相似,他不善言辞,但是总能身体力行地教我做很多事情。他从不溺爱我,会在我摔倒之后刻意避开,然后,让我自己站起来;他会在我受委屈被欺负时,用拳头教会我勇敢;会在我考试发挥失常时,让我保持足够的清醒和冷静......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我的父亲无所不能,只是对我感情淡薄,其实那个时候,我以为所有小孩的父亲都是这样的,和孩子不亲近,但总会在遇到问题时第一个出来解决,那时的我不理解那样的父爱。

而现在,我知道了。

我明白了父亲并非是我曾经想象的样子,上了大学以后,我逐渐发现父亲不能解决的事情也越来越多了,在遇到一些他不懂的问题时,他会潜意识地找我咨询,或征询我的意见。就是那些时刻,我注意到了父亲逐渐苍老的面容,和日渐弯曲的脊背。原来,父亲并不是无所不能的,他强壮的脊背也会弯曲,父亲,也会老。

寡淡凉薄的外壳并不代表就不能拥有一颗明亮灿烂的心。“黎”,也是黎明的黎,它是曙光,代表着希望,它并不再是我潜意识里看到的“父亲”表面的样子,而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一种温暖。

乌鸦即使被贴上了“倒霉”的标签,它也依然用自己真挚的内心让更多人了解到了它的本质,“乌鸦反哺”的故事被广泛传颂,尼泊尔的乌鸦节依然一年一度的举行。正面和反面并不总是对立,我想,在下定义之前,我们需要的是放弃狭义的思维,去寻找一个真正合适的角度,我想,我会去尼泊尔看看乌鸦啄食的场景,和家人一起。

恍惚间,我脑海中有了一个情景,不是“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而是我坐在父亲身旁,尼泊尔的乌鸦节到了,一只乌鸦落在了父亲的肩膀上,我知道,它一定在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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