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没有想到如今还有这么感人的爱情故事,看着刘一凡和孟丽丽两人,心想这才是真正的郎才女貌吧。陈大生也被感动得眼圈发红,心有感触地端起面前的酒杯,当他正准备喝的时候,目光与对面不远处露比的目光相遇了,陈大生心里咯噔一下,露比发现陈大生看过来,连忙转过身与旁边的人说起话来。
刘一凡拉着孟丽丽的手先向孟云桥夫妇鞠了一躬,然后又向嘉宾们鞠了个躬,大家报以雷鸣般的掌声。
就在刘一凡准备落座时,三个公安走了过来,首先给刘一凡亮明了证件,说:“请问你是成美集团董事长兼总裁刘一凡先生吗?”
刘一凡回答道:“我是刘一凡。”
三人中一个年龄稍大的公安说道:“有一个命案希望你配合我们调查。”大厅里的人被这突然的变化惊呆了,贾锋过来问:“什么命案?我们刘总怎么会和命案有关?”
那个公安说道:“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是什么案子,这是我们的纪律,我们今天也就是请刘先生配合我们调查,并没有说他犯有什么罪。”
陈大生走了过来,说:“我是副市长陈大生,我能问一下怎么回事吗?”
那位年龄大点的公安恭敬地对陈大生说:“市长您好,我们也是例行公务,如果四十八小时之内没有找到与刘先生有关的证据,我们就会放人。”
陈大生还想再说什么,刘一凡制止了他然后平静地说:“好,我配合调查。在和你们走之前,我能说几句话吗?”
“可以。”
刘一凡对一脸迷茫的孟丽丽说:“丽丽,对不起,今天没有给你一个完美的求婚仪式,今天的求婚不算数,等我回来以后再向你求婚。”
孟丽丽大声说:“不行,今天是我最幸福的一天。我不相信你会犯罪,就算你被冤枉进了监狱,我会去给你送饭,就算你一直不出来,我会一直等你。”
刘一凡深情地看着孟丽丽,点了点头,然后对大厅里的人说:“请大家不要有什么顾虑,该吃吃该喝喝,我会在四十八小时内向大家报平安。”说完,和三个公安走出了大厅。
贾锋举起酒杯大声说:“我代表刘总敬大家一杯,请大家放心,刘总一定不会有事的。”
刘一凡跟着三个公安来到酒店外,一个警车停在院里的停车场,警车的驾驶座上还有个公安,看到他们向警车走过来,驾驶座的警察发动了车辆。
三个公安带着刘一凡来到公安局,然后进了一个谈话室,有一个公安退了出去,屋里只有两个公安人员和刘一凡,那个年龄稍大的公安负责问话,另一个负责记录。
年龄稍大的公安说道:“我们是西安市公安局的,有个案子请你协助调查。”
刘一凡镇静地说:“好的,我一定配合。”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刘一凡。”
“年龄?”
“三十二岁。”
“出生地?请尽量详细。”
“湖南省张家界市慈利县溪口镇云岩村。”
“请说一下近三个月你到过哪些地方?”
“我只记得一个多月前我在西安的一家精神病医院,前段时间刚刚出院,出院的时间可以在那家精神病院查到,出院以后在天桥集团孟董事长家呆了几天,我就回到上海再也没有离开过。至于什么时候去的精神病院和怎么去的,我确实记不起来了。我知道这听起来有些不可理解,但我保证我说的都是实话。”
“你的家庭有过精神病史吗?”
“据我所知,没有。”
“你认为你前段时间得的是精神病吗?”
“这个我也很疑惑。”
问话的公安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刘一凡,
问:“请你认真看一看,你认识照片上的人吗?”
照片上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病号服,双目无光,精神萎靡。刘一凡仔细地看了看,说:“他穿的好像是精神病院的病号服,我是在出院前的十来天左右才对那里有印象的,这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从他穿的衣服来看,如果见过的话就是在精神病院里,这个我不敢确定。”
“你再看一看,有没有见过他?”
“我能肯定的是,我有一点点印象,但是不敢确定。”
“你在出院的时候有没有再见过他?”
“没有。”
“你的父母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十六年前,我上高中的时候。”
“他们是因为什么去世的?”
“车祸。”
“肇事司机找到没有?”
“这好像是你们公安机关的事吧。”
“请问肇事司机是否找到?”
“当时我才十几岁,对这个根本没概念,赔偿善后什么的都是县里面统一处理的,我不知道肇事司机是否找到。”
“你以后找过肇事司机没有?”
“我父母刚去世的那两年,我问过其他遇难者的家属,他们说没有找到那个司机。后来我来上海上大学,大学毕业以后摆地摊、开超市,一直到现在,没有时间找,也没有精力找,再说你们公安机关都找不到,我一个普通老百姓到哪里找他?”
“你想不想找到他?”
“单独就这个问题来讲,我肯定想你们能找到他。但是话说回来,现在找到他又能怎么样?父母已经去世十几年了,即使当时把他抓住也不可能判他死刑,现在更不会。”
“如果我们告诉你,这个肇事司机现在找到了,你信不信?”
刘一凡马上将身体坐直了,眼睛里闪出一道光,紧接着又笑了笑,说:“虽然因为你们是公安,所以我肯定信。但是你们在这个时间和地点告诉我说肇事司机找到了,我从心里感觉你们不像是真的找到了。”
两个公安互相看了一眼,问话的公安站起身走了出去。
问话的人来到谈话室的隔壁,隔壁有两个人,一个坐在椅子上,一个站在玻璃墙前,正好可以看到谈话室里的人,问话的人问站在玻璃墙前的人:“熊局,下一步该怎么做?”
被称为熊局的人问坐在椅子上的人:“和慈利那边联系了吗?”
“联系过了,他们说这个刘一凡每年都回老家上坟,没有在老家停留,一般上完坟就回上海了,他在老家也没有亲戚。”
熊局又问:“那个司机呢?”
“那边的人说,十六年来他们一直都没有放弃寻找那个司机,但是确实一直没有找到。他们反映说,那个司机的老娘在司机出事以后没几年就搬到县里敬老院了,前几年去世了,司机的女儿在他老娘搬到敬老院以后就一直在外面上学,现在不知道她的去向。他们可以肯定的是,那个司机在这十六年中确实没有进入过张家界,如果他回来过,他们会第一时间知道。”
熊局说:“如果是凶杀案,那么这个刘一凡是最具有杀人动机的,碰巧他们又在同一个空间里。但是这里有一个很大的疑问,如果他有这个动机,那么他是怎么知道这个人就是当年的那个司机的?这可是我们公安机关都没有掌握的情况。”
问话的公安说:“是的,自从比对出那个上吊的人是当年的那个司机后,我们又对精神病院的所有医护人员和病人进行了排查,发现了刘一凡和他的关系,当时我们就断定这是个谋杀。但从目前来看,也是卡在了这一点上,如果是刘一凡杀的,他是怎么知道这个人是当年的司机的。”
熊局:“你们有没有发现,还有一个更加说不通的疑点,就是这个刘一凡以前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得了精神病了?而且得了病以后正好又进入这个精神病院,同时这个司机又在这个精神病院里?更可怕的是,这个司机在刘一凡住院期间死了,更更可怕的是,这个司机死后不久,刘一凡没有任何征兆地痊愈出院了。”
椅子上的公安:“是啊,熊局。这些疑点如果只是出现某一个,可能还说得通,但是这些疑点全部出现在同一时间和空间内,不得不让人怀疑。”
刚才问话的公安说:“熊局,现在从刘一凡这里得不到任何东西了,虽然我们发现了这些疑点,但是从他的回答来看,这些疑点都能说得通,就好像他和那个上吊的司机处在两个平行的世界。如果刘一凡不知道这个人就是当年的司机,这些所有的疑点都不能称之为疑点,那么刘一凡就和司机的死没有任何关系。”
熊局说:“我也同意老张的看法,下一步的动作我认为我们想的也是一致的,那就是这个刘一凡为什么会到那个精神病院,如果这一点搞清楚了,那么这些疑点都可以解释通了。”
刚才问话的公安——也就是熊局嘴里的老张说:“是的,熊局,我现在就和西安联系,让他们马上找到那个送刘一凡去精神病院的人。”
椅子上的公安问:“这个刘一凡怎么办?”
熊局说:“先给他找个房间让他休息一会。”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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