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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之后,我们是陌生人

十年之后,我们是陌生人

作者: 等待弗兰克 | 来源:发表于2017-11-19 13:22 被阅读1391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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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第五次响起时,我终于没摁挂断键,接起来,“干嘛!”

    孙小庆似乎被我横冲直撞又恶狠狠的声音吓住了,我自己也是。“是我”,他听起来竟有些委屈。

    心一软,有东西直刺泪腺,我轻轻说,“知道。”

    用流行的话总结这几秒:鬼知道我都想了些什么。

    1)

    十年前的春天,我和孙小庆正式恋爱。正式,就是他亲了我。

    那天我俩背靠背坐在科大的草坪上晒太阳,聊了些很高深的宇宙黑洞之类的问题,主要我听他说,孙小庆学物理的;又聊了人性,费尔巴哈,主要听我夸夸其谈,我学哲学。

    后来讨论那次聊天内容,我说咳,我们俩至于么,套路那么多,本意也只是晒晒太阳补补钙,何必装成天马行空乱七八糟却又暗带装逼。

    孙小庆义正言辞,说他本意就是想泡上我啊,怎么能是晒晒太阳呢!

    “不过你这人好胜心太强了,干嘛跟着炫聊!”他说。

    “我也不能给你造成我胸大无脑的错觉啊!毕竟……”

    孙小庆陡地招牌式狂笑,我怒目圆瞪,他又换上伪严肃的表情,说作为一名“准科学家”实为科普。我说你怎么不科普计划生育?孙小庆又一阵淫笑,说不是还没到那一步么!

    再看看如今的孙小庆,走哪里都成熟稳重,让人忍不住怀疑以前那人根本是假的。

    那天正聊得欢晒得陶醉的时候,孙小庆突然在后面喊,“卧槽,我说怎么被人撕了嘴一样生疼呢,裂道口子!”

    我转身看他,赶紧摸出口袋里的润唇膏,旋开盖口,“别动别动!”结果孙小庆秒动,脸和嘴唇迅速凑到我面前,“别动”的人变成我,握唇膏的手也一下支到地上。

    孙小庆得了逞,还不忘回味无穷地指出我刚才的姿势奇特,“像折了一只翅膀的麻雀,”他说,“一手垂地,一手悬空举着,头仰向天空,惊恐地瞪着眼睛……太有诗意了!”

    我两手旋着那支折断的润唇膏,恨恨地骂他“臭流氓,你学什么物理!”

    孙小庆真不像学物理的,他不严肃又不严谨,学校周围的网吧茶吧KTV哪哪儿都门清;跟着他在科大校园随便走一圈,至少能遇到二十个熟人,“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错觉。

    那天落了太阳,我跟在孙小庆后面,他和人介绍我,“女朋友。”

    我悄悄摇着他的胳膊,嗔怒,“孙小庆你肯定不是个没故事的男同学!你看看人家瞅我那眼神!” 

    孙小庆毫不掩饰,“这个,很显然啊。我貌似潘安,人称仿版周星驰,我没点故事我对得起我自己么!”

    “人家那眼神分明在说又来一个傻妞。”我半真半假地不安。

    “郑重声明:有了你,以后我都不打算再干对得起我自己的事。”

    孙小庆的这句话啊!如果能让他收回去,我愿意付出代价,比如换我做臭流氓,用嘴封住这句话。

    2)

    这些年,孙小庆这个人在我记忆里基本幻化成了一幅有声画儿:滔滔江水,蒙蒙雾气,机器轰鸣的造船厂,暗红色集装箱,坐在办公桌上给我打电话的孙小庆,另一个女人的喊声……

    而这些,只有女人的喊声我曾亲耳听到,别的景象都是孙小庆描述给我的。

    “我正坐在办公桌上给你打电话,为什么?因为周六办公室就我一人啊,我想怎么坐就怎么坐,想什么姿势就什么姿势……这里,还好,满枯燥的……”

    “外面没东西。呵,没特别的东西。能看到长江,还有生锈的船壳儿,码着好多集装箱,暗红色……”

    “雾?有的。江边,最不稀奇不就是雾。”

    孙小庆还在学校读书的时候,我俩也去过几次江边。我挑能逃掉选修课和社团活动的周六去找他,为节约等车时间,总选择坐从江南到江北的小巴。那时江北的路修得很不好,坑坑洼洼,人常常能从座位上颠得要蹦起来。

    见一次面那么不容易,所以格外珍惜。

    我们都不爱去景点,有时爬他们科大边上的荒坡矮山,有时拖着手往江边瞎逛。我们没再装逼聊物理和哲学,改说家人朋友同学趣事。某个有风的中午,走在去江边的路上,孙小庆说了他的家,家人,以及童年。

    “我爸常年都在长江上,不过不是这一片的江。他弄翻砂船的。”

    “他不怎么回家,严厉,限制我的地方也多,打人,有次我说盛饭没说装饭……那手你不知道,重得……我从小怕我爸。”

    “弄船的人家禁忌和规矩很多的。不过我妈和我妹都很好很温顺,特别好相处,以后你就知道了。”

    我听了有些面热害羞,低头踢石子,挎着孙小庆胳膊的手却紧了紧。

    “我妈身体不大好,我妹读初二,和你一样,理科学得贼差。”

    我记起高三孙小庆帮我补习物理的场景。“这么说你懂不懂?”我摇头;“那我们换个思路……现在呢?”我又摇头,惭愧得不敢抬眼。孙小庆把书一合,“你可以不学了,我明天也不来了。”

    结果第二天他还是来了,站在我家门口,视死如归的样子。他继续给我讲,我继续大部分时候都摇头。

    “你那时是不是就喜欢我?”我问。“你那时是不是就崇拜我?”他问。

    我笑得托住了下巴。我笃定自己会喜欢他妹妹,所有理科学得差的姑娘我都莫名喜欢,何况她是孙小庆的妹妹。

    我喜欢和孙小庆有关的一切。

    3)

    除了,那个女人。

    有故事的男同学孙小庆在我之前到底有几个女朋友我没打听过。我不是那么不自信的人,理科差但文科突出,除了偶尔小作性格算得上好,长相应该不差,毕竟追我的人不少。

    但是在听到那个女人声音后,我把自己否定了个精光,把孙小庆也一起否定了个精光。

    最后一次电话。还是站在我们女生宿舍六号楼的传达室,他那边依然是一个人的办公室,望出去有雾。我习惯性问“都好吗?”孙小庆在那头出奇地沉默,我摒住呼吸,好似听见他低了一下头,听见他吐出几个烟圈儿,听见他无奈的笑了笑。 

    是听见。

    然后,我们又一起听见一个女人不耐烦的呼喊声,““孙小庆?孙小庆!走了。洗澡去!”

    沉默被打破,我像被蜜蜂蛰过,啪一下撂了电话,心扑通扑通跳;又分明有松了口气的轻松感。

    那种矛盾的情绪让我心生内疚。

    我长久地站在传达室门口,不知道是在等那电话再响起来还是希望它不要响起。

    孙小庆刚去的时候给我讲过那个国营造船厂,“和学校差不多,食堂,浴室,宿舍,上千人,同事年纪都比较大……”

    我记得彼时很不习惯听“同事”这么陌生的字眼,替他难过,觉得那不应该是孙小庆的青春,渐渐哭出声来。孙小庆说,“别傻了,目前这样,不错。”

    我擦了眼泪,对着话筒咧一咧嘴,好像它就是孙小庆。“不是不是,不是别的。你仿版周星驰呢,去一堆中年人中间会不会埋没了这天分。”我想逗他开心,孙小庆没像从前在学校的日子,配合发出经典又魔幻的哈哈哈哈哈,以后都再没有过。

    我怀疑他早丢失了那项技能。

    他就像换了一个人,我深知他不好,又不知从哪里安慰起;我还特别想问“我呢,我们以后呢?”总觉得不合时宜,我一直想等他好起来,虽然我也不知道好起来是什么样或者什么时候……左右思考,只好老话重提,“小庆你申请的是休学。你还可以回学校继续读完。”

    孙小庆开始说“是的”,后来说“呵呵。”

    我们慢慢变得难沟通起来。那大半年,我们都在一种不太对劲的胶着状态,和“久病床头无孝子”道理类似,我渐渐不再那么热切地想安抚他,不再花十二分的心思去揣摩他。何况,他不愿意讲很多,我也厌倦了听“呵呵”。

    某种程度上,打电话已经变成了一件苦差事。

    我心里总是绷着,不放松,很多事情聊不下去,我小心翼翼,只肯盘旋问些不着边际的问题,说些无关痛痒的话,更多时候是在沉默中捕捉彼此的呼吸声。

    你在笑我在闹,分明还只像在昨天,却再也回不去。

    传达室的电话没再响,我回头又看了一眼那电话,对自己说:他不爱我,他不再爱我。

    另一个女人的喊声,另一种意义上,让我俩都得到了解脱。

    4)

    我没有多难过。

    至少,那不是我最难过的时候。

    刚升入大四那年,过完国庆后,孙小庆说最后一年了,要不还是随俗一把,也去看看红叶吧。我们约了下周末九点栖霞山门口见。

    那天我起得早,依然是车身灰蒙蒙的小巴车,路同样颠簸,我却精神抖擞。每一个和孙小庆约会的日子,我都喜笑颜开。景区门口人来人往,起先还很雀跃,等到中午依然不见他时,终于慌张起来。

    我在栖霞山门口的小卖部换了一把又一把硬币,反复塞进那台绿色的投币电话往他们宿舍打,总机老大爷最后都不耐烦了,说没人,姑娘,那屋没人。太阳一点一点落下去的时候,我心也往下沉,用光了最后一个硬币,六神无主之下又坐上灰蒙蒙的小巴车返了学校。

    回了学校才看到宿舍一楼黑板有我的留言,“303 任盈盈:急事回家不要担心,孙。”

    我略安心,一肚子怒火转成担心,孙小庆说急事必定是,在一起两年多,我从没见他慌慌张张过。

    一周后孙小庆的电话才来,匆忙又直截了当,省掉了往常的油嘴滑舌。我没来得及委屈掉泪问原因,他说才从家处理好事情回来,他爸的翻砂船出了事。他准备办休学。

    这无异晴天霹雳。我无语伦次:为什么,怎么了,为什么要办休学?!边上的宿管阿姨身子侧了又侧,我才意识到自己嚷得有多大声。自动站远了些,我说,“只剩一年了,你撑一撑。”

    孙小庆说他等不了。而且其实休学的手续很不好办,理由不充分,说不定还要贿赂下系主任,总要留条后路,不管以后回不回去读……

    我好想在他身边。

    那个周末见了面,孙小庆坚持要陪我去趟栖霞山,他话明显少。

    “她们同意你休学吗?”

    “她们老的老,小的小。我妈类风湿越来越严重,小琳刚刚升高一。老家的造船厂有份工作,还是我爸从前的老关系,很不容易的。”

    那我呢?我有些结巴,“小庆你的前途也很重要,那不是你喜欢做的工作……我不要你那样,我不要你不开心。”

    孙小庆别过脸去,扔掉烟蒂,“盈盈,”我以为他和我说他等我毕业,或者和我说让我等他,或者说他爱我……

    但他只莫名地问我“仁者乐山智者乐水,你们哲学上怎么解释?”

    我猜不透那是什么意思。也许什么意思都没,只是他想他爸爸了。

    5)

    那次电话之后我们没再联系过,直到他结婚前夕。

    孙小庆是我们高中同学里最早结婚的人。我们都才刚毕业半年多,他便发了结婚请柬,给我的请柬里附了一封短信。

    大红的某某某造船厂的抬头,红色的横线格,孙小庆刚劲有力的字,“盈盈:一切都确是不得已,却不知如何解释。也许都已是最好的安排。你要幸福。小庆2002.12.20”

    这竟是我们之间唯一的一封信。我珍宝一样摸着那信纸,那字迹,像那天栖霞山回程小巴上手落在他白衬衫上,心上……

    这早已是预知的结局,失落感和无力感还是深深包围了我。我们到底失去的是什么?又是什么让我们走散?真的都是最好的安排吗?

    我打开请柬,泪满眼眶,一滴一滴落在纸上,“孙小庆?孙小庆!走了。洗澡去”的声音左右回荡。

    我是在他婚礼上见到他妹妹孙小琳的。

    她和孙小庆长得很相像,眉眼温柔,我忍不住和她亲近。她一眼认出我,说见过我相片。我心下不明不白地微喜,她又指着打扮喜庆的新娘和孙小庆说,“翠翠姐也见过。”

    我好像明白孙小琳的语意,真是个聪明的姑娘,我笑一笑点点头,再次看新人。孙小庆不停和进来的人打招呼,嘴唇颦动,我猜他在说谢谢,我恍惚想起在科大操场上他捂嘴骂娘的那个下午……

    新娘似乎比孙小庆老气一些,不知是不是因我心有芥蒂带了莫名的敌意去看她。“翠翠姐照顾我妈很久了。很辛苦的。”我突然就意兴阑珊,借口同学到齐,起身离开了孙小琳。

    那天同学坐了一大桌,席间难免拿我开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我对他们说“别逗了,这世界上哪有那么长情的古董人,喝酒喝酒!”

    当然是假话。但那天我还说了比这更假的话,“恭喜恭喜”。

    至少不是全心全意。

    6)

    我和孙小庆的关系,终于这几年慢慢变成了只在同学聚会时碰到的“同学”。

    他点点头,笑笑,“来啦?”我点点头,笑笑,不说话;散局的时候夹在人群中,彼此眼风轻扫,再次笑笑,算说再见。

    今晚的同学聚会在家乡郊外的一处农庄,我因和人有约,提前离了场。孙小庆的号码在屏幕上乱跳,只是一串陌生的数字,但我知道是他。

    这些年我不是没期待过他给我一个电话,但是连续挂断四次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或者要表达什么。

    第五次。

    “干嘛?”

    “是我。”

    “知道。”

    “你哪里去了,看不到你?”

    “我出来走走。”我没细说。

    “天黑。要不要我陪你一下?”

    “不要。”

    “别走远,注意安全。这个号码是我的。”

    我们又都不说话了,一如从前我在学校他在造船厂,长久的沉默。

    轻轻摁了挂断键,走在黑暗中,有如释负重的感觉蔓延到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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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友评论

      • 南贝叶:哎,生活的艰难远不是爱情可以帮忙的~
        等待弗兰克:@我是刘小刘 感觉特别棒。主要是自己笔力不佳,还能被人解读了。哈哈,好幸运的感觉。
        南贝叶:@桃花红河水胖 嘿嘿嘿,我也特别喜欢别人是真的懂我的故事~
        等待弗兰克:@我是刘小刘 加分加分加分!又一个读懂了。
      • 文字怪人:我来二刷了
        等待弗兰克:@文字怪人 我真的去翻葫芦娃照片了……竟然不在手机里。
      • 小玩具妈妈:看到请柬里的信,我的鼻子一酸。人生无奈:heart:
        等待弗兰克:@声名狼藉的九尾狐 真好。谢谢。又多了一个读出无奈的人。:cherry_blossom::cherry_blossom::cherry_blossom::cherry_blossom:
      • 向北阳台:我觉得孙小庆怪可怜的,可能他的内心也无比煎熬过。
        可能他不是放弃,而是某种意义上的成全。
        留个好记忆,好过一段感情被苦日子磨得更加难堪。
        等待弗兰克:@向北阳台 当然是你理解力强啊!写得不好还被懂了,才觉得开心撒~
        向北阳台:@向北阳台 那我该说你写得好还是我理解力强呐:grin:
        等待弗兰克:@向北阳台 我的词不达意被你解读了。突然觉得我不要修改了吧:cherry_blossom::cherry_blossom:
      • 魏昊霖:一转身就是陌路,却又挂着
        魏昊霖:@桃花红河水胖 有些人,注定只是过客一枚
        等待弗兰克:@魏昊霖 不得不陌路。谁不向生活低头。:cherry_blossom: :cherry_blossom: :cherry_blossom:
      • 秦岭边的小镇:还是好揪心呐……
        秦岭边的小镇:@桃花红河水胖 是您写得太逼真。那几句话我也忘不了了,学习了。
        等待弗兰克:@秦岭边的小镇 看了你的文就觉得舒坦了:+1::+1:
      • 秦岭边的小镇:孙小庆,洗澡去!这一句话,心碎了一地,从此无法拾起。太揪心了。
      • 励志熊:拜读了!必须赞!

        你我爱好相同,须当举杯为友,拜天结社,互赞共勉!

        愿我们在简书上,尽情写诗文,从容写佳作,优雅做写手!

        励志熊忙里偷闲来简书,忙里偷闲读好文,忙里偷闲为好文点赞,还要忙里偷闲写随笔,写励志文,写歌词,写励志小说!😜

        我既要十万个赞和十万个粉丝,还要写出被疯传的妙语好文,被广为传唱的歌词,被改编成电影的小说![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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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多提宝贵意见!

        我深信,在简书上,我会交到惺惺相惜,互赞互帮的朋友!

        我有空再来拜读朋友的真情好文!
      • 289a32fe5a75:我一直觉得明明已经走远了,再借着同学会的由头见面真是一件十分尴尬的事情,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一样,强要出头又遮遮掩掩……其实何尝不是存了心思呢……
        等待弗兰克:@18到老 嗯,这个问题也和人讨论过。走远了,也在心里默默关注,交集必须没有。主要后面写得不好,词不达意。
      • 文字怪人:很长啊这篇,套路很多啊
        等待弗兰克:@文字怪人 我很嫉妒她,以及你。你们这些脑洞达人。
        文字怪人:@桃花红河水胖 你朋友日子比你好,天天开奔驰吃大鱼
        等待弗兰克:@文字怪人 裹脚布:cry:卡了文也硬着头皮写:sob:放两天回头再改。
      • 遇见而已: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爱消失了也就是一转身,挺公平,就是特么都是为什么?
        前半截比后半截出彩😂
        前半截是个潇洒的人儿,我最喜欢😄😄
        等待弗兰克:@遇见而已 知道为什么喵?后半截卡了,就和你说的那会儿……而且,我本身也偏爱前半截的人吧,后半截的写不大出。
      • 哼哼锯了你:栖霞山风景不错,我昨天刚去的😂😂
        等待弗兰克:@哼哼锯了你 哈哈哈。确实好地方。
      • 690708ff8180:我觉得作者的文笔和王小波略有点相似,有点朴实幽默感觉,有点特立独行的味道。但是作者的文章中却包含着淡淡的忧伤,可能因为作者笔下角色是真实的吧。
        喜欢这句话:有了你,我以后都不打算做对得起自己的事。
        等待弗兰克:@石头记_1705 会努力哒!
        690708ff8180:@桃花红河水胖 不用ᖗ( ᐛ )ᖘ
        等待弗兰克:@石头记_1705 哇。想起特立独行的猪。非常感谢,很忐忑。
      • 百里圆:默默的喜欢
        等待弗兰克:@百里圆 张狂地谢谢。
      • 349d0bacfa61:十年好长,放下却是一瞬间
        等待弗兰克:@忘北辰 确实,只是一瞬。
      • 烟行:有的人,转身就是一辈子
        等待弗兰克:@烟行 说得我心一酸。我入戏太深了:sob:
      • 泥土芬芳:可惜了一对有情人。🌻🌻🌻🌹🌹💐💐
        等待弗兰克:@泥土芬芳 也许真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孙小庆不能争取不能要求,任盈盈也一样。谢谢:cherry_blossom::cherry_blossom::cherry_blossom::cherry_blossom::cherry_blossom:
      • 罕奇辣母:十年后还是陌生人好点😂
        等待弗兰克:@罕奇辣母 果然!:cherry_blossom::cherry_blossom::cherry_blossom::cherry_blossom:
      • 等待弗兰克:你们为啥光点赞不说话,啊啊啊?批评也完全虚心接受的呀!

      本文标题:十年之后,我们是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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