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子曰:“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征也;殷礼,吾能言之,宋不足征也。文献不足故也。足,则吾能征之矣。”
古时的文献的意义,比现在的意义范围要大,既包含典籍,也包括时贤。那么,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孔子说,夏朝的礼,自己能说出来,但杞国不足以征信;殷朝的礼,我也能说出来,但宋国不足以征信。这是因为典籍和贤人不足故也。如果足够的话,则我能够证明它们。
这句话,表面上看,是说明“文献”的重要性。正因为“文献”的不足,孔子对前两朝的礼,能说但却无法证明。但另一方面,我觉得,这句话里包含了两层意思。
第一层意思,证明了孔子的博学深思。夏商两个朝代,距孔子年代已经十分久远,当时可见的典籍和时贤十分缺乏,但孔子却能说出前两朝的礼,足见孔子的博学多识。孔子一生追求“克己复礼”,崇礼尊礼,希冀有用于社会,因此对于礼,必是勤加钻研,广泛博学,多方求证,并勤加思考,融会贯通,追根求源,寻找差异,最张学有大成。这一点,我们可以参照《论语·为政》第二十三章。可见孔子,一生为追求理想而努力奋斗。
与此同时,从孔子的话中,证明了孔子对当时社会的看法:“礼崩乐坏”。为什么这样说呢?要知道,杞国是夏朝的后代,宋国是殷朝的后代,可这两个国家,竟然对自己祖先的那一套礼法毫不重视,对祖先遗传下来的典籍不重视,任其丢失;对掌握礼的时贤重视不够,听其衰落,所以,孔子慨叹“文献不足”。据传,孔子曾向老子问礼,如果当时这两个国家“文献”足够的话,我想,以孔子的个性,必然会去学习,并证明自己所说的。可惜,“举世皆浊我独清 众人皆醉我独醒”,当整个社会已经礼崩乐坏,整个社会都无视礼的意义了,光靠一人单打独斗,又能怎样呢?所以,我说孔子是“曲高和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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