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2之天涯咫尺

作者: 独杨 | 来源:发表于2019-04-16 21:16 被阅读24次

    按照楚依依的话来说,我是上天派下来专门帮助她的,对于这一点吴开也如此表示。

    我自然而然地让他们请我吃顿好的,楚依依说请我吃一个月的好的都没有问题,吴开说只要以后开口,他愿意为我赴汤蹈火,因为我终于可以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了,事后他们问我当时是怎么个情况,就算我做了手脚,那个风水大师怎么也能这么配合我呢。

    于是,我一拍惊堂木,话说从前准备给他们说书,他们几个人认真地坐在桌子对面磕着瓜子听我开讲:

    “我只是让楚依依暂时昏迷,然后其他就是用了幻境,当时大家都在一个空间里,我制造一个小小的幻境来还是容易的,而且他们的精神力都比较集中,至于那个风水大师嘛,我提前联系过他了,因为当我在楚依依他老爸的书房看见那个布局就猜到是他的手法,一点也不专业,财是聚了,可是人际方面搞的有些糊弄,所以我找了他的联系方式,跟他说了这一块缺憾,告诉他我是楚依依的朋友,于是连威胁带吓唬的就让他配合我的演出,而不揭发他。”

    “就这样?”赵吉祥问我,我点点头,他们切了一声一抬手,原本想听一出惊心动魄的戏,没成想,我三言两语的说完了,他们一个个意犹未尽,就如同等着上大菜,结果上来一个大盘子扣着个锅,等锅一拿开,里面是个小咸菜。

    “我语文又不好,也不会真像说书的那么说的精彩,我是据实报导嘛。”我喝口水说着。

    “其实我觉得我爸可能不太相信过妖气这一说。”楚依依看向我,我坦然地点点头说:“我知道啊,你爸可是老江湖了,能被我这点小计谋给忽悠了?他肯定还觉得那个风水大师跟我也是一伙的呢,不过,法子虽然有些拙劣,但能抓老鼠就是好猫嘛,他应该能看出来谁对你是真心的,谁是真愿意为你连命都不要,我想他这一辈子除了你,可能也不会为其他哪个女人拼命了,有些东西是要看到本质的,我是给你们提供一个展示内心的平台,让他看了,心里有了数自然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你最好。”

    我说着,她和吴开对视了一眼笑笑说:“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在依靠你来帮我,我们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缘份呢?”

    “可能是我上辈子欠了你的呗,不过想想,上辈子,我好像是见过你,百年前的事了。”我仔细回想着这个家伙在上一世的身份。

    “真的?人,真的有转世轮回?”赵吉祥极有兴致地问着我几乎要从桌子对面爬过来似的。

    “当然了,这天地之间自有六道轮回,都是依据你在此生所做善恶行为来定论的,做了恶事,就会轮为畜牲道,当动物,做了善事,因果未清,便会入人道还清往世业障,若是修身养性便入仙道,成仙成佛,所以说,人们要一直以一颗善心为人处世,多做善事,不要杀生,来世才能活的更轻松一些。”我概述着转世哲学的基本原理,希望他们能听得懂。

    于是海拉点了点头,指着我面前的碗说:“那你还吃羊肉吃的这么香?你不是该吃素吗?”

    我连连挥手说:“我这是在超度它们,不一样,不一样的。”我说着又狠狠咬了一口肉,“我每个月只吃两回荤,平时都是吃素,不信你问楚依依,在食堂我就只吃菜。”我指了下楚依依。

    她一手支着下巴一面用筷子拨拉碗里的一块蘑菇说:“嗯,没错,她在食堂只吃菜,但我买回去的炸鸡翅,烤香肠她也会帮它们超度掉,都不怎么给我剩。”

    一桌人立即笑起来,我白了她一眼。

    就在我准备着手开始找工作的时候,楚依依给我来了一通电话,说她爸的一个好朋友正缺人,问我要不要去。

    “我爸的朋友在我们家这附近的一个办事处工作,跟公安系统挂点边,就是跟片警差不多,但是他们主要处理一些奇怪的非正常事件,这个非正常你懂的吧?他们从不对外提起这一块,所以外界并没有人知道这项业务,他们这个部门有一个类似阴阳先生的人上个月结婚走了,说不能再沾这些事,说什么会影响他的后代什么的我也不懂,就是这么一说吧,然后跟我老爸聊天的时候提起过,我老爸就想起你来,问问你愿不愿意去,一个月工资也有三千多,还管吃管住,因为他们有食堂,我觉得挺好,你要不要先去看看?”楚依依一股脑地说完这些,我觉得这样的工作再不去,那就是我脑子有问题了。

    我一口应下来,她就给了我地址和一个电话,说她还有课,让我自己去就好,地方也好找,有直通车路过的。

    于是我先给那边打了电话,一大早就过去了。

    地方就在市中心稍偏一点的地方,街道不宽,看上去像是个小居民区,顺着两幢楼中间的一条车道走进去,再往右拐,绕过一个小花坛,在右手边有个白色的三层小楼,一楼就是他们的办公室,门外挂着牌子写着民事调解办公室,果然好找。

    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我走进去,看见里面有两张桌子并排放着,桌子上放着两台电脑,电脑后面有一个人正趴着睡觉。我走过去轻声说了一句:“您好,我找柴主任。”

    那个人猛地一抬头同时把我们双方都吓了一跳,他见是我这才平静下来,也不知道大白天睡觉也会做噩梦的。

    他反应了一下这才指着楼上说:“二楼左手第一个办公室。”说完又趴下睡去了。不用问我是谁吗?我发了会呆这才转身上了二楼。

    二楼一面是阳台,一米来高的台子上摆着一些花花草草,另一面就是办公室的房间,第一间门上写着主任办公室,我走过去敲了敲门,里面一个洪亮的声音让我进去。

    推开门,里面是不大的空间,窗前摆着办公桌,一侧是个文件柜另一面摆着个沙发,沙发旁边是个小茶几,其他并不他物,在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中年微胖有些秃顶的男人,穿着个白衬衫,看见我进来便放下手里的报纸摘掉眼镜笑眯眯地看向我说:“你就是杨欣?”

    我连忙点点头说是,又问他是不是柴主任,他笑着点了点头,让我坐在桌前的椅子上。

    “我听老楚说你有些本事,所以推荐你来我这儿,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你说过,我这里要找什么样的人,有些什么工作内容。”他起身到墙角去给我倒了杯水。

    我接过后说了声谢谢,这才说:“说了一些,说是类似于非正常事件,这个非正常是指非人类发生事件?”

    他坐回去依着椅子靠背笑着点了点头说:“你形容的倒算是贴切,不知道你有哪方面的强项,看你年纪轻轻的,学过周易?”

    我摆摆手说:“我对风水这些不是很懂,就是会一些处理非人类发生事件,比如一直站在角落里一脸丧气地女怨灵。”我忽然抬手指了指文件柜后面的一个小角落说着,他猛地一回身看向那里。表情也立即严肃下来,然后又回过身看向我说:“什么,什么女怨灵?”

    “穿着绿上衣,白裤子,身上一片血滋呼啦的,头发到这儿。”我伸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断了一只手,这是出车祸了吗?”最后一句是我是问那个怨灵的,其实刚才一上楼我就感觉到了这一丝怨气,推开门看见角落里那个家伙正畏畏缩缩地想往后躲,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又无法离开,就一脸受气小媳妇的表情看着我。当她听我问,就连连点头,又看了看柴主任。

    此时的柴主任脸色又变了变,再次回头看向那个角落又问我:“你说的这个人,不,这个怨灵是我之前处理过的事件,是个失踪人口,后来有人提供线索说在个十字路口一旁的草丛里挖出了她的相关物品,上面的确沾着血迹,但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人有个小女儿,自从她出事后,小女儿就一直做噩梦,但是孩子太小,不太会说话,老是指着她的一张照片,同事们都觉得可能是孩子想妈妈了,但我之前的那个同事说可能并不是这样,于是就把照片带了回来,但也一直没有解决这事,这也是前几天才发生的,所以你这么一说,这人的打扮倒是跟照片上很像。”

    他说着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文件夹,从里面取出一张照片和一些文件资料来,他只将照片递给我看:“你看,是不是她?”

    我拿过照片的时候,那个怨灵忽地来到我身后,我看见照片上是她本人跟几个朋友站在一个风景区门口的合影,此时,她突然指着站在她右边相隔两个人的地方,那是个男人的侧影,正站在树下抽烟,这个怨灵就一直指着那个侧影,我扭脸问她:“是这个人干的?”

    她连连点头,眼眶里流出血泪来,我怕她弄我身上让她后退一些,柴主任看着我跟空气交流脸的表情有些复杂。“是这个人干的。”我将照片还回去的时候指了指那个侧影说着。

    柴主任看着这个侧影,又确定地来问我:“你确定是他?”

    我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怨灵说:“她说的,确定!”

    柴主任看看空气,然后拿起电话拨了几个号后开始说话:“小李,你和子同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快!”

    没一会儿,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推门走了进来,进来后先是打量了我一下,我冲他们笑了笑,柴主任就指着照片说:“马上找到这个人,他可能跟那个失踪案有关。”

    “这个人?光凭这个侧影?都看不清脸啊。”男的说。

    柴主任扭过头正要问我,却看见我在拿过一张纸在上面写着什么,不一会儿我把写好的东西给他们看,上面写着这个人的工作单位,是某旅游公司大巴车的司机,后面是车号。

    “你是来提供线索的吗?你怎么知道这个人的?”女的问我。

    柴主任忙说:“她叫杨欣是我们的新同事,以后就在这工作,一来就给我们破这个案子,能力挺强,她可能跟鬼说话。”柴主任神秘地说着。

    “不,不是鬼,是怨灵,呃,你们怎么叫都行。”当我看见他们用一副迷茫的眼神看向我时我赶紧说。

    “那个鬼,不,怨灵,就在咱们这屋里,你们看不见,她就能看见,还能交流,真是神奇,赶得上张大个了。”柴主任对他们解释着,他们两个听说有个怨鬼在这屋里都有些不可思议地四下看着。

    “张大个?”我问。

    柴主任点点头说:“就是离职的那个阴阳先生。”他说着又去看那张纸,我心想,我不止是能赶得上他,还能超过他呢,我不比他好用吗?

    柴主任指着那个男的给我介绍说:“这个是小李,叫李城,这是咱们在你之前唯一的女同事,叫俞子同。”

    “新同事啊?欢迎欢迎!你真的能看见,鬼,怨灵?有什么区别?”俞子同热情地说着向我伸出手来跟我握了握,又问我。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这件事,柴主任却说:“先去办事,你们有的是时间相互学习。”

    李城和俞子同转身走了,我回头看着那个怨灵说:“你放心吧,一定给你处理好,你也不要呆在这里,有伤人的阳气。”她听了点点头向我弯了弯腰转身消失了。

    “走了?”柴主任问我,我点头说是,于是他长叹一口气说:“你是个人才,有你在,我们很多案子看来都能迎刃而解了。走,我带你去看看宿舍。”

    宿舍在三楼,柴主任安排我住倒数第三间,他是本地人,不住这里,楼下那个睡觉的叫赵宁,住第一间,再过来两间分别是子同和小李住。

    这宿舍的空间也不大,跟我当初在学校时住的宿舍差不多,只是四面白墙,靠墙是一张单人床,窗前有一张书桌,另一面是个衣柜,床角是一个电视柜,只是上面放着个水壶,天花板上挂着日光灯,其他也别无他物。

    “条件简单一些,以后你可以自己再添置装饰,就是要注意用电,用火安全”柴主任说着,我连连点头,然后说:“我今天出来的急,也没想到你会留下我,我的一些东西都没有拿过来,是不是可以让我回去收拾东西?”

    柴主任笑着说:“那当然,你回去收拾,今天是周四,咱们双休,当然有意外事件还是需要随时工作的,那么你周天下午回来,周一正式上班吧。宿舍的钥匙你去一楼跟小姚拿,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一声,我派人去帮你。”

    我犹豫了一下又说:“有些事我可能要提前跟你报备一下,我之前,有过前科,在女子监狱服刑一年多时间,所以……”柴主任一听立即摆手说:“你的情况我已经了解过了,这些都不是问题,那是过去,只要你以后不再做什么违法的事就好,谁还没犯过错呢?我以前还误伤过人呢,好了,就这样,等你回来了我再给你介绍其他同事。”

    我一听一颗心这才放下来,他送我下了楼,在一楼打瞌睡的就是小姚,跟他拿了宿舍钥匙这才坐车回去,给楚依依说了一声,她也替我高兴,晚上买了菜来在我家做了饭我们一起吃了,第二天她又来帮我收拾了简单的东西,说周天上午会跟吴开来送我。

    于是,我就算是在这个民事调解办公室落了脚,办公室的同事并不多,柴主任,小姚,小李,子同,还有一个司机姓马。

    办公室一共有三层楼,一面是对着居民区,开放的就是那个办公室,另一面是个小院儿,有另外的门,门卫姓宠,小院一侧有个二层楼,一楼是食堂,二楼是男女浴室,对面是个平房,一间是锅炉房,另一间是很大的娱乐室,有个台球桌,有书报间,还有电脑房,里面有四台电脑,平时在里面上上网查查资料什么的,而我们住的三楼是宿舍,二楼是办公室,我跟子同,小李一间办公室,我的办公桌在最角落,一旁是大窗户,窗台上放着一小盆绿罗,说是之前的那个风水先生的,枝叶稀少,子同说经常浇水,可是它就是不好好长,再看别的花花草草的都长势茂盛,只有它,像个营养不良的小媳妇。

    我对她笑笑,她哪里知道这盆花下面埋着一只小鸟,小鸟的怨灵包裹着这棵草,它怎么能发枝展叶呢?于是我在一天下班后将花搬到外面,重新换了土,没几天,它就长了新叶子,后来的长势就一发不可收拾,他们跑来剪了好几枝去泡水发根也都活了,每每看见其他人桌上长势喜人的绿罗都会说,我这个新来的比那个风水先生厉害的多,我只是笑而不语。

    在这里工作了一周,环境也多少熟悉了,楚依依有周末会来看我,然后跟我一起回去,她说她已经跟吴开领了证,商量着去拍婚纱照,我恭喜他们终于可以尘埃落定了。

    在第二周的时候,我们周一开例会,总结前一周的工作,计划新一周的安排,小李说上一周有几个大妈来投诉说她们单元有一家每天晚上放音乐声音很大,吵的睡不好;子同说有年轻人投诉有人从楼上往下扔东西;小姚说有人投诉麻将馆里有人赌钱,全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柴主任给了一些方案让他们去处理,然后往我面前推了一个厚厚的文件夹,说:“这是今年来收到的一些非正常事件,你看看哪些是你能处理的拿出来,分析分析,有什么情况随时找我。”

    我目瞪口呆地拿过文件夹随手翻看着,这些文件里果然全是一些异常事件,什么附近的一个小水沟经常淹死小动物啦,体育馆闭馆后半夜有人打球的声音了,一间小学校的舞蹈室里的灯经常坏了,还有一个库房在半夜会有人说话了,全是诸如此类的事件。

    “我仔细看看再说吧。”我说着,柴主任点点头说:“有什么问题,我们大家一起商量着处理,你不要独自犯险。”我点头称是。

    我搬着文件夹回到办公桌前,将那些文件拿出来按照时间和地点分了类,然后拿出笔记本来做着登记,艾虎哥却打了电话来,这倒让我很意外,毕竟跟他许久不见,我换了电话后也没有再跟他联系,之前进监狱也一直没有他的消息,此时听着他的声音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说他这几年一直远在新疆沙漠和戈壁滩一方面工作,一方面也收了些妖,他之前给我打过电话,可是号码变了联系不上,也一直没有我的消息,他最近才回来,听说了我的事后,去监狱问人,才打听了我的号码,当他知道我现在在这里工作后才安下心来,说他呆两天还要回去,所以看我哪天有空去跟他见个面,我便约了他周末见。

    放下电话我又升起一些感慨来,相隔三年,不知道他现在长什么样子了。

    我晃了晃头继续工作,将所有的资料汇总了一下后,拿着本子跟柴主任汇报说我准备先去现场看看,按照资料的地址先近再远,能解决的我就解决掉,解决不了的再回来商讨对策,他表示没有问题,然后说车库里有辆电动车,是当初那个风水先生留下的,让我充了电拿去骑,注意安全。

    我去车库找到了那辆小电动车,擦洗干净充了电后就出了门。那个小水沟的事很简单,里面有几道怨灵在搞鬼,附近的那个小学舞蹈室里有个小阴灵,曾经是学校的学生,因为他们学校的操场比较大,所以晚上放学后,校领导就把操场租给一些大车司机当停车场,天亮就开走,结果那天一辆大车来早了,正赶上学生们放学的尾声,于是等这个孩子从大门往外走的时候,大车司机并没有看见就将这孩子挤在了大门的石柱上,当场毙命。

    校长被撤职,教育局赔了一笔钱,可是那孩子的阴灵却依然留在舞蹈室,因为她并不知道自己死了,依然带着活人的意念,觉得自己天还要排练舞蹈,于是一到天黑就会在舞蹈室跳舞,阴灵之气会让灯明明灭灭,自然容易坏。我送了她去该去的地方,了断了她的意念。

    处理完这两件事,已经是傍晚五点多了,我骑着车往回走,平时我都是走小院儿的大门,可是当我回去的时候大门上了锁,门卫宠大叔也不在,可能是回家吃饭了,我只得骑了车绕到居民楼去,可是就在我刚骑车进了院绕着那个花坛往里走的时候,突然一辆车不知道从哪开了出来,我的车就直接被撞开,我从车上被甩下来,胳膊和腿擦着地面撞在了花坛边沿,电动车也砰一声响,我听到了什么碎裂的声音,心里暗想一声不好,车坏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那辆车也停了,我这才注意那是辆警车,从车上下来两个人,司机先跳下车一看地上的电动车忙跑来几步去扶车一面看见我一拐一拐的走来连声说:“对不起,我开的有些快了,真是对不起,哎呀,你的腿破了,怪我,真怪我,走,咱们上医院。”司机年纪不大,一脸的惊恐,我走到电动车旁时看见车灯被撞碎了,其他的倒还好于是我忙说:“没事的,就是灯碎了而已,没关系。”我听他说我腿破了,再低头看腿,在小腿一侧被擦破了块皮,渗出血来,倒是并不严重,只是同一侧的胳膊上破的多一些,血顺着手腕流下来,也不算太严重,我活动了一下觉得还好,没有伤到骨头。

    “不行,我得送你去医院包扎一下才行。”司机看见我的胳膊时说什么也要送我去医院,这时,他背后的那个人也说话了:“她死不了的。”一听声音,我全身都僵了一下,忙抬起头,竟然看见白宇正站在车前冷冷地盯着我!

    司机闻言也回过头去说:“白哥,看你说的哈话?我把人撞成这样了,怎么也要送去医院的,不然,你打个车?”

    我忙别过头来控制着自己的眼泪忙说:“不用了,我真的没事……”可是我的话没有说完,白宇就已经走上前来瞪着我,冷冷地说:“你怎么会在儿?我刚才还以为认错了人,你不是在监狱里吗?你怎么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儿?你怎么可以还活着?!”他越说越气愤,声调也提高了不少,一旁有人已经围观上来,这个司机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同事会突然这么说我,好像我变成了一个碰瓷的。

    “白,白哥,你,们认识?”司机打量着我们问着。

    白宇重重地哼了一声说:“认识,何止是认识!我真希望她化成了灰,你快点从我面前消失,滚!滚那!”他突然大吼着,我慌忙地点头,却说不出来话,我不敢再抬头看他,只是不断地点头说好,眼泪已然控制不住奔涌而出了,我那么小心地不想让他看见我,可是今天却鬼使神差地竟然被他撞个正着,我看着他依然如此愤怒悲绝,心里却无端的伤痛起来,白宇,不是说让你忘了我吗?为什么三年了,你还是这样?

    我吃力地扶着电动车头也是不敢抬,我不想让他再看见这张脸,转过身一拐一拐地不辩方向地走着,那个司机连声说:“白哥,你打车吧,我看看去,撞伤人不管可不行。”说着又追到我身后来,帮我扶着车说:“走,门外有修车的,我让他们给你修车,你跟我去医院包一下伤口,你是不是很疼呀?别哭了。”

    我只管埋头哭,视线也变得模糊,有几次差点又摔进花坛里去,眼泪吧嗒吧嗒地直往下掉。“你的眼泪永远无法洗刷你的罪孽!”白宇在身后咬牙切齿地骂着。

    “你,跟我们白哥认识啊?我看他怎么好像很恨你的样子?他从来对别人都不错的。”这个司机在一旁走着一面问我,此时身后传来汽车的声音,不等我回头,那辆警车就从我身边开了过去,司机想追却只是张了张嘴,眼看着那辆车开出院子向左拐去了。

    我也看着那个车影这才抬起头来,眼泪却还是止不住。

    “我曾害死了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所以,如果杀人不犯法,我想,他一定想要杀死我一百次吧。”我喃喃地说着,他怔了怔:“什么?你害死了他最重要的人?谁?呃,算了,我不问了,走,这边。”

    他见我又流下泪来忙止了话头,拉着车向另一个方向走去,那路边正有一间修车铺,他将车推进去嘱咐里面的小工替我把车修好,他来付账,之后又拉着我去了隔壁的一间药店,里面的大夫拿了药水和纱布来给我包扎了伤口。

    “我叫高向林,请问你……”我们从药店出来的时候他向我伸出手来。

    “我,叫杨欣。”我轻声说道,并伸手跟他握了握,他笑了笑说:“今天的事真的太对不住了,当时是我分心了,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吧。”

    “我就住民事调解办公室的楼上,我是那的办事员。”我指了指他身后不远的那个小院说,他哦了一声说:“嗨,咱们今天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那是我们分局管辖内的办事处,你看这事,谁知道你是老柴手下的呀,明天我得去负棘请罪去,你是新来的吧?以前没见过你。”

    我点点头说是,才来第二周,于是他说:“那行,这样吧,我请你吃饭去,算是赔罪。”我心情很差,赶忙推托了,他见此只好说下次,然后回到大门外,宠大叔已经回来,给我开了门,他又跟宠大叔聊了一会儿,我便回到房间去了。

    我没有吃晚饭,心里翻江倒海,梦里是跟他小时候的场景,最后我梦见我们在小时候经常玩的一条小河边,他说要抓小鱼给我,就跳进水里,结果就再也没有上来,我一路跟着河流喊他的名字,疯了似地,最后我从梦中惊醒,发现眼泪已经湿了枕巾。

    外面天正麻麻亮,拆开身上的纱布,伤口已经好了,我洗漱完毕出了门,院子里健身器材,我每天早上会去锻炼一个小时,当我刚锻炼不到十五分钟时,我听见子同从自己的宿舍出来站在阳台边冲我喊:“小杨,快回来换衣服,咱们要出勤!”

    我转身上楼换了衣服后她和小李也从宿舍出来,柴主任在楼下按车喇叭,我们三个跑下楼分别坐进车里,我这才有时间问他们出什么事了。

    “你的资料里应该有一个记录,是一间库房有异常,你还记得吧?”柴主任一面开车一面侧了侧头,我立即想起了那个记录来忙说:“我记得!”

    他点点头说:“今早有人报案,说看大门的在里面死了,死的很诡异,所以我让你们去看看。”我点点头,车子飞快地向南开去,路上人少车少,我们一路疾驰,半个小时后,车往一片空旷的地方一拐,过了一条小河沟,就看见一片被铁栅栏围着的几间长条形的高大仓库,柴主任将车停在库房前,已经有警察们拉了黄色的警戒线,柴主任拿出工作证来让他们看了看又指着我们几个,我们这才一起到了现场。

    出事的就是第一间库房,这间库房的空间并不是很大,吸引我们眼球的是弧形的天花板上有一些钢架,横梁轨道上一辆起重机正停在半空,而在起重机的下方,正悬着一个男人,所谓的诡异在于,这个人穿着一身鲜红的古代女子穿的喜服,脚上穿着一双绣花鞋,但因为男人的脚大,那双绣鞋小,只是那男人的脚骨像是被用力地卷向脚心后硬生生地塞进了鞋里,再就是他的头上戴着一头长长的假发,那男人正歪着头看着下方,一张络腮胡的黑脸上一双眼睛大大地瞪着像是看见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似的。

    子同捂着嘴正仰头看着,那个男人悬在半空却突地转了个身,子同吓的哇一声转身就往外跑却像是撞在了什么人的身上,我转过身,正好看见她撞在了穿着一身警服的白宇身上,她一抬头忙说:“宇哥,是你啊,那尸体真吓人。”

    白宇抬手拍了拍她的胳膊说:“没事,你先去外面等会儿吧。”他和她说话的证据很亲切也很温柔,像是非常熟悉,而他此时也看见了我,目光立即冷漠下来移开目光不再看我。

    我的心里却突地一沉,又一酸,只是默默地转过身去,跟着白宇进来的还有几个警察,其中一个年龄稍大,柴主任看见他便向他走去,而那个高向林一眼看见我也向我走来忙我问身上的伤好一些没有。

    此时我穿着长裤长袖,他看不见我的伤,我只说好些了,让他看见我身上一点痕迹也没有一定又会大惊小怪一场。

    这时,两个领导让人把证人叫来问话,而我则弯下腰去,看着尸体正对着的地面,地上有一些干草和土,我伸手将地上的东西往旁边拨拉开,高向林一见之下惊呼了一声也弯下腰来看,其他几人都转了一圈,我和高向林将地上的干草和土全体拨开,露出的水泥地面上赫然出现了一个人的影子,其他人看了也不禁惊呼,我站起身指着这人形对柴主任说,得找人把这块地挖开,说完,我再抬头看那尸体,此时它又转了个方向,我往前走了几步,顺着它的目光站在一个点上,然后继续去拨地上的东西,果然,地面上还有一个人形印记。这次不用我说话,小李已经赶来指着地面说:“这里也有!”

    我用同样的方式在尸体脚下四周发现了五个这样的人形印记,再抬头看时,那吊着尸体的绳子竟然突然中断,从半空摔落下来,砰然一声,它掉在地上平平地躺着,我走到它身前弯腰去看它的眼睛,柴主任跟几个人也走过来,柴主任见我对着尸体发呆就问我在看什么,我一抬手说:“我在跟它说话。”

    除了柴主任跟小李其他人都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看我的眼神有了一些诡异,我听见有人问柴主任:“她说什么?她在跟谁说话?”

    柴主任摆摆手说:“这是我们部门的机密,不能告诉你。”那人切了一声不作声了。

    此时我猛地站起身来,向外就跑,刚喊了一声:“闪开!”站在门外的子同却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子同!”白宇喊着她的名字扑了上去将她扶起来时,我也赶到他们身边,此时一直闭着眼睛的子同突然张开只有白眼仁的眼睛张嘴就要去咬白宇,我慌忙一伸手,她的牙齿便咬住了我的手腕,白宇猛地抬头看向我,我不看他,左手伸出剑指默默念出驱妖咒来一下点在了她眉心处,她的眼睛转向我咧嘴笑着,我的手腕就被她咬出血来,我紧紧地皱着眉大喝一声:“大胆妖孽!还不伏法?!”我抬手再次按下时,她猛地全身一颤,闭上眼睛头往后一沉,咬着我的嘴也松了开来。

    我抽回手也顾不上看,只是仰头看天,然后纵身又往另一处跑去,回头对柴主任说:“快把那几个人挖出来!”

    身后跟着什么人,我回头一看,是高向林,我问他跟着我干嘛,他说来助我一臂之力,虽然他并不知道我刚才干了什么。

    我站在一间库房前,上面挂着一把大锁,我扯了扯锁头,他说:“我去找钥匙来,是要进去吗?”

    我扭脸看他说:“麻烦你去帮我找钥匙吧?”他立即点头说声好就又折了回去,我等他走远,在那锁上一弹,铁锁应声而开,我则一闪身钻进门里又返手将门紧紧地关了并在门上拍了一把,将一道镇妖法符拍在了门上。

    这间库房是空置的,四下一片空空荡荡,只在墙角堆放着一些铺地用的水泥石板。

    此时的库房只在高高的房顶有一圈气窗,透着阳光,再往下便浸入了昏暗中,我抬手在自己的眉间一划说了句:“天眼,开!”

    再一看,在这片昏暗的光线里萦绕着一大片红的黑的妖气,正在库房中四下乱撞,我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再出手一推,一道道镇妖法符便向四下飞去撞贴在几面墙上,那些妖气便再也撞不出去,整个空间顿时阴冷下来。

    在那片昏暗的妖气之间慢慢地形成了几道人影,飘浮在半空,越来越清晰,当它们完全形成人影时,其中一个说话了:“护法大人,今日真是狭路相逢啊。”我冷笑一声说:“不必诸多废话,快快束手就擒,别等我出手!”

    此时,背后的大门突然被敲响,高向林在外面喊:“小杨,你是不是在里面?”另外还有其他人的声音,是小李还有柴主任。

    “你们先去大门外,不要在这里。”我回了一声,双手抬起做着防备,可是高向林一听我正在里面便抬手拉门,而门里的那一团妖物则有些蠢蠢欲动,我再次在我身前结下一道法网,那法网闪着金光,那些妖物这才慢慢向后退了几步,却还是虎视眈眈地盯着。

    身后的门还是不可阻止的被打开了,高向林一步迈了进来四下看着奇怪地问我:“你看见什么了?这里啥也没有呀。”

    我推着他往外走说:“快离开这里!”

    待我将他刚刚推出门外时,身后啪一声响,一大股妖气冲破了法网撞了出来,几股妖气顿时冲上半空再一个俯身擦着地面往前飞去,其他人看不到这妖气,却只见一股卷风直往大门处飞旋而去。

    我喊一声不好,拨腿就在后面追,抬手连发出几道法符却被他们躲了过去,“怎么回事?怎么有这么奇怪的风?”柴主任和小李他们奇怪地问着追在我身后。我也来不及回答,眼看着几股妖气就到了仓库门外站的几个人前,我先是发出一枚护身法符贴在白宇身前,那几股妖气一见四散开来分别钻入了几个人的身体,那几个人有仓库里的工人,有几名办事人员。

    一共四人正在看这场风,却突然像被撞了一般后退了几步,风止了,他们则转过身直往仓库里走,里面有人在挖地上那些人形印记,这四人走去一手一个将人们摔到一旁,徒手去挖。

    我不知道那下面是它们的什么人,但是绝不能让他们得手,我咬咬牙跑进仓库回头对里面倒了一片的人说:“统统出去!”再回头对外面的人喊:“这次谁也不要进来!”

    喊完,仓库里的人一个个从里面奔出,我转身让他们帮忙把仓库的门关起来,柴主任几人也跑上前问我要干嘛,我挥手说情况危急,回头再解释,最后我看了一眼白宇,他正护着子同冷冷地盯着我,但是眼神里却闪过一丝别样的光芒,我不及细看,大门便在我面前关合起来。

    待大门一关,我转过身,那四人一面一个在挖地上的印记,他们手中长出长长的尖甲来挖的飞快,我也不多废话,抬手只管发出法符,那些法符撞在他们身上将他们撞个趔趄,我跑上其中一只人形印记看着被挖了一个深坑的底部,在那里的土下似乎有什么正在蠢蠢欲动,似乎随时就会破土而出。

    我抬手将一道封妖法符压在上面,那四人却又合力去挖另一处,我连发法符将他们再次撞到一旁,可是这次我却是迟了一步,刚到近前,却听砰然一声巨响,一大股黑烟像一条巨龙一般冲破地面一直冲向半空,冲出仓库的屋顶,而这四人体内的妖气也随之冲出与那股黑烟合在一起,我叫一声糟糕,转身推开门冲了出去,站在外面的人都被刚才的巨响惊呆着,见我出来不及多问,就看见半空乌云密布,大风四起,发着呜呜之声从四面八方卷来,飞沙走石,清亮的早晨一下变成了黑暗的午夜,四下的汽车也发出一声声的鸣笛,众人都抱着头往避风的地方躲。

    我站在仓库门外,那风吹的我的衣服烈烈作响,头顶上的乌云压顶,一条如巨龙一般的妖气便在云中穿梭。“快躲一躲。”高向林顶着风按着他头顶上的警帽来拉我,我按着他的肩膀指着仓库让他进去不要管我。此时,却见一道妖气自半空冲撞而来一直撞进了高向林的身体,而另有几股也同时撞进了在场除了白宇而外的所有人的身体。

    他们双眼变成了黑色,冲着我咧嘴笑着,同时张口用妖言对我说:“护法大人,咱们便在此一决胜负吧。”

    “你是何方妖孽?!”我也厉声问道。

    妖物呵呵一笑道:“你的同伴将我们从疆北地域驱赶至此,这里倒是上好的沃土,将你杀死,我们便在这里生存!”

    疆北?莫非是艾虎哥他们在新疆北域赶杀的那些妖物?

    我眉头一锁骂出两个字:“妄想!”抬手自掌心发出数道紫金法符,化作降魔法器自半空向着他们头顶落下,他们向天一抬手一道道妖气如铁伞一般护在身前,而站在白宇身后的子同此时抬着手一手又向白宇抓去并说:“这个人类的身体被你所封,进入不得,便杀之!”

    我扭过头正好看见白宇本能地抬手握着子同的手腕一手抵着她的下巴防止她咬向自己,但此时的子同却力大惊人,他抵挡不住连连后退,而另有一人伸展长甲向着白宇的后心抓去。

    我几道法符向他们同时发出而四周的人也同时转身向着白宇而来,我跑到他身后发出一道法网护着他,一掌拍中一人的额头,那人惨叫一声,五官冒出妖气后倒在地上,而妖气在半空盘旋着被紫金法咒击中化为乌有,其余妖众见状也怪叫着向我扑来,我护在白宇身周抬手拍中了子同的脖子,她往前一扑,倒在白宇怀中,一股妖气腾空同样被击中,白宇弯腰将子同打横抱起惊异地四下看着,我一指一旁的一个急装箱示意他躲进去,他一看纵身跳入,我在外面关了门在门外打了驱妖法符。

    我引着那些妖物远离他们后,他们已然将我团团围住,我不断拍击他们身体,将他们一个个击出体外,但有一些并没有被紫光法咒击中又钻入云宵,我不知道又从哪里来了更多的人,我只听见了汽车车,在人群隙间看见不断从马路上有车开来,车上的人跳下来就向我围来,一个个双眼睛都是黑色。

    我不能请天雷来,只能凭借自己的能力来驱散,可是这些妖物却越来越多,我身周的包围圈越来越小,身体不时被他们的利爪所伤,不一会儿身上就布满血痕,我在身上抹了一把血向半空一弹,血沫带着法符如雨点般落下,这一招管了些用处,凡是沾到这些血点的都退开去,妖气离体重回到半空乌云之中。

    我用带着血的手去拍周围的人,他们吃了亏,见血便躲,我大念驱妖法符咒,双手合十单手在地上一击,一圈光波自掌心荡出,所触之人都纷纷倒地,半空那条如巨龙般的妖气又自云中探出头来冲我怒吼着:“小小护法,倒是有些能耐,看我怎么吃了你!”说完一头向我扑来,那股妖气里分出数百个人的脸孔,大张着嘴向我扑咬下来。

    我被妖气逼的连连后退一下撞在身后的铁栅栏上,我几乎在那一瞬间觉得一大股寒气将我周身包裹起来,我连呼吸的气力也是没有了,同时,远处的一辆汽车被吹动直向我的身体撞来,我被紧紧地贴在栅栏上动弹不得,就在我闭上眼睛准备等死时,突然有人将我一把拉扯到一旁,我重重地摔倒在地,与此同时,耳听那辆车撞上了栅栏发出金属碰撞的巨响。

    我抬起头,竟然看见白宇弓着身体站在一旁,是他救了我!我心里一暖冲他笑了笑,他却转过身去看着地上倒着的人们,吃力地走去想要去把他们拉到避风的地方。

    我抬头看那妖气,它见这一招并没有置我于死地,在半空打个旋,我转身看见仓库顶上的几块铁皮正被卷下来,直冲着白宇而去,我起身就往白宇身前跑,只是迎着风跑得很是吃力,白宇却混然不知地在拉扯高向林,我怎么喊他也是听不见,就在那铁皮向他撞去的时候,我扑身上前那块大铁皮猛地撞在我的后背上,白宇这才听见声响,回过头时看见我正被那块铁皮撞倒在地。

    他上前来用力地掀开铁皮,我刚起身又见一块自他背后撞来,我将他往我身前一带转个身,那铁皮又一次撞在我的身上,这一次就连他一起撞倒,我仆在他身上,又闻到了他身上独有的气息,这熟悉的味道让我一时间忘了疼痛,抬眼时,见他正拧着眉毛看着我,我冲他笑了笑说:“对不起,白宇,让你受苦了。”说完我咬着牙大喊一声顶着那铁皮站起身来冲着半空的妖气大喊:“妖孽,休要嚣张,看我法身的厉害!”说完我双手向上一抬,两道护法真身离体直冲向半空,而我则向半空发出一道法网,一手在肩膀的伤口上一抹抬手将血送上法网去,大声念诵驱魔法咒,只见那法网上一片红光直冲入乌云之中,片刻,我手中一沉,我握着法网的一头向后一扯,那一大股妖气便落在网中挣扎,而真身们已然冲上半空拿着手中的法器与妖气拼杀在了一起。

    我的身体几乎与地面平行,双手紧紧地扯着法网的一端,那妖气扭动着身体几乎也要把我带离地面,我咬着牙向后退着,却退几步往前一滑,而四周的风卷着碎石又击在我身上,我眯着双眼,身上被碎石击打着一阵阵的生疼,且被划出新的血口子来。

    白宇看不见我在做什么,但是能看出我似乎是在拉着什么东西,一时站在一旁不知道要做什么,怔了会,突然跑去一旁不知从哪捡了根绳子来在我腰间一绕自己扯了绳子的另一头也向后扯,我知道他是想帮我,但又不需要碰到我的身体,只好出此下策,我回了回头,见他也是觉到了绳子另一头传来的份量,不敢怠慢,咬牙向后拉扯着,这次,有了他的帮助,我就能稳住那妖物,真身在两侧夹击着并不那么吃力了。

    这时,在法网中挣扎的妖气有一部分竟然穿透了法网向地面落下又钻入人体,起身后拿了铁棒铁锨等物向我们扑来,我不能让他们伤了白宇,却又无法分出手来发出法符,眼见他们就要靠近,此时,只觉得身上的绳了略一松,我回头却看见白宇从腰间拿出一样东西来直砸向离我最近的一个人。

    我定睛一看,那竟然是我的驱妖法器,他竟然一直带在身上。此时那法器不经念出法咒无法开启,只是砸中那人的身体,我立即念出驱魔法咒,地上那枚法器便开始抖动起来,片刻升上半空发出一道道强烈的金光,在金光之下飞散出百千枚法符直撞上那几个人,那些人被撞之下五官升出妖气却立时消散不见,我心中大喜,催动法器直升上乌云之中,片刻,那乌云里就又发出数百道金光来,法网中的妖物更是用力挣扎着,而我却并没有再被拖起来,我双脚实实在在地踩着地面,这才抽空猛地抬手向天,又一大团乌云聚在那妖气之上,自那乌云中劈出数道蓝色闪电,一道道击入那妖气体内,真身们借机用法器去攻击,妖气便再无抵挡之力,已然是伤痕累累,眼见它要败下阵来,却猛地一个翻身自真身两侧翻滚而下,朝那仓库冲去,我知道它是要从来路撤退,转身跑向仓库,抬手便在地上铺出另一道法网,它撞入仓库顶棚直往下落,却看见法网断了去路,我抬手又在顶棚上布下法网,两道法网相对四下相连,形成了一个大大的无形的牢笼,那妖气便落在里面四下乱撞,此时天雷便停在仓库顶棚之上,真身归位,我站在一旁冷笑道:“如此嚣张,有能耐再出来比一场呀。”

    它正要说话,突地一道金光自半空落下,却是我的那枚法器,它带着金光正正落在妖报头顶直刺入地面,妖气被它定住身体,妖气尽散,在法器之下,我看见的正是一条蛟龙,周身黑色,一身鳞片闪闪发光,它扭动着身体来回挣扎,却再也逃脱不得,此时,白宇也冲了进来,一看之下也是愣了愣,开口问我:“这是什么?”

    “蛟龙,不过现在看上去就是一条吃肥了的蚯蚓,长的如此丑陋,还要出来吓人,真没道德底线。”我鄙夷地说着。

    那个蛟龙精呸了一口说:“你这个该死的护法,总有一天,我会吃了你的!”当然它说的妖言白宇听不懂,在他来说就是那东西在嘶嘶地叫唤。

    “吃了我?成了阶下囚还如此不识时务,我送你去寄养堂让你好好受受九年义务教育!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尊老爱幼,拾金不昧!”我说着就准备移开法器,此时,我无意间一回头,却发现白宇正看着我的侧面,我赶紧别过头去问他怎么了,他问了一个问题:“你什么时候学会降妖的?”

    我回过头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又问了一连串的问题:“你怎么会知道它是蛟龙的,你又怎么会跟怪物说话的?你的驱妖手法为什么如此熟络?”

    我被他的问题问的直发呆,其实我只用一个答案就可以回答他,那就是:“因为,我是夏珐罗啊。”可是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半个字来,难道他看出来了吗?他认得这些吗?也许我可以告诉他了,也许他可以接受,此时,就在我已经鼓足勇气要告诉他的时候,法器已然离体,那蛟龙猛地窜起一米高,张口将一团东西直喷向白宇,白宇被撞出仓库之外,而同时,因为它妖气重发,半空的天雷发出一声巨响直直落在它身上,整个仓库发出混音效果的回声,一道白光炸开,带着一波波光芒推散出去,就连我也被推出数米,在那道光波里,不仅仅是天雷,还有蛟龙身体里的巨大的戾气,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我被呛的还没咳嗽几声就直接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还在仓库门外,天已经大亮,我起身看见四周都是人和车,转过身,看见仓库的地面上一个大坑,一大片黑像炸弹爆炸了似的印记在地上,整个墙面也是黑乎乎一片,大门倒了一半,我转身看见白宇躺在地上,正要过去看他,却从急装箱跑出一个人来,正是子同,她跑出来几步一眼看见倒在地上的白宇就扑在他面前摇晃着他,而其他人也都一一醒转。

    我忙走向柴主任,把他扶起来,他看看四周问我:“出什么事了?我们怎么会在这儿?”

    我一怔抬头看向他说:“你,不记得啦?”

    他抓抓头发不是四下看着喃喃地说:“我记得我们是来调查什么案件的,后来说仓库地下有什么,却怎么也不记得了,对,我好像记得有声爆炸。”说完他转身跑向仓库,一眼看见半个仓库发黑的地面又愣了愣。

    此时其余众人都走来看,而我见白宇也起身,便走上前去问他怎么样,他冷漠地打量了我一下说:“与你无关!”然后扭头问子同发生了什么事,子同摇头说只记得有爆炸声,其他的都不记得了。

    之后,这件事被定性为仓库地下的煤气泄漏发生了爆炸,并无人员伤亡。而白宇对我的怀疑也烟消云散,依然用看待敌人的眼神看我,不过,只要他平安无事,记不记得又能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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