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年味丨从放鞭炮到念团圆

作者: 日月星辰JC | 来源:发表于2019-01-09 15:24 被阅读4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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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在农村,过年最期待的不是穿新衣、吃好吃的、收压岁钱等等,因为比较贪玩,最期待的反而是放鞭炮。

    从腊月下旬家里开始陆续购置年货开始,每次和爸妈一起去逛集市,就期待着爸妈能给我买点鞭炮玩。有时爸妈这一次忘了,我心里会略有失望,但并不会向他们吵闹着让他们买,而是继续期待着下一次逛集市。然而如果下旬过半,临近年尾,见爸妈还是没有给我买鞭炮的意思时,我就有点着急了,再出门前,便小心翼翼地询问爸妈:“这次能给我买点鞭炮吗?”每到这时,爸妈总是会笑着对我说:“好,给你买。”或者还会再加一句“还以为今年你不想要了呢。”唉,就知道逗我玩,小孩子哪有不想放鞭炮的。

    通常玩的鞭炮是那些普通的擦炮,相对比较安全,威力也不算大,即使是大一点的擦炮,点燃后将捡来的废弃的碗扣在上面,一般也不会炸太高。像那种个子小小却威力巨大的“小地雷”之类的鞭炮,有时能将碗炸几十米高,爸妈从来没给我买过,我也从未吵着要过。小时候已经能够理解父母对我安全的用心,长大后回想起来,心里更多了一份对父母的感谢之情。

    除了擦炮炸碗、炸土、炸水之外,有时也会玩带引线的小鞭炮。拿出一串一百响的小鞭炮,将其一一拆开,围成一圈,引线重叠在一起,上面放一根引燃的香条,调整好位置,就不用管了,回屋该干啥干啥,不一会儿,就能听到院子里噼里啪啦的声响。

    大年初一的早上,爸爸会在院子里放一大串鞭炮,一般都是五千响的。放完之后并不着急打扫,有时我就会捡起几个没响的鞭炮,拆开外包装,把里面的炸药堆在一起,再拿根香点着,然后就听见“chu”的一声,冒出一团烟,转瞬间就又消散了。有一次因为香条有点短,加上炸药稍微有点多,点着的时候窜的有点快,我低着头没来得及躲避,接着便切实体验了一次“火烧眉毛”,万幸的是没有伤及眼睛。

    这是唯一一次玩鞭炮差点让自己受伤,后来我开始连点炸药都制成倒计时的了。

    除此之外,还玩过那些摔地即响的摔炮,还有“窜天猴”,“滴滴鸡”等。我们家里很少买烟花,譬如那些能够旋转响叫的小型烟花,或者放在地上的确能像开花般绚丽的烟花,曾经买过一两次,但我们都觉得结束之后独胜空壳,虽璀璨却过于短暂,实在有些浪费,还不如鞭炮一阵噼里啪啦来的热闹。想看烟花的时候,在年三十晚或大年初一的清晨,爬梯子到街门上面,站在二楼四下眺望,总能在或远或近的地方看到烟花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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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小时候过年的记忆并非只有放鞭炮这一个,蒸馒头、贴春联、穿新衣、初一祭祖、串亲戚,这些都是每年过年必不可少又颇具仪式感的事情,只不过这些多由父母操心着,我也只是跟在后面,按仪式的要求和父母的吩咐做点能做的与该做的,结束之后,就又到了自由玩耍的时间了。

    老家的街门

    后来我们搬家之后,过年的感觉就开始逐渐改变了。

    我上初中后,我们一步步搬家到县城,住在了单元楼里,放鞭炮不再那么方便,我也不再让爸妈过年的时候给我买鞭炮。搬家前一年过年时留下来的一小把“滴滴鸡”,搬家后我把它放在卧室柜子里,每年都想不起来放。过了有三四年,终于在初一早上将其翻了出来,拿到楼下一口气全放完了。

    那最后的噼啪声响,意味着我的童年也随之结束了。

    过年不再放鞭炮了,我开始更多的参与从前那些有“仪式感”的事情,比如每年的春联,都是在大年三十的早上,和姐姐一块儿贴的;比如后来开始跟着爸妈一起包饺子;比如每年祭祖和串亲戚拜年,什么时候该磕头,该说点什么拜年的话,慢慢也不用爸爸去提醒了。

    从小到大,过年的流程从未变过,自己不再喜欢放鞭炮了,反而愈加能够体会“爆竹声中一岁除”的含义。一年又一年,我们逐渐长大,父母逐渐老去,新桃能换旧符,父母的年轻容颜却永难重现。

    近年常听有人说:过年的年味愈来愈淡了。其实在我心里,年味什么的,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小时候贪玩,只喜欢爆竹声不断,从未想过“团圆”一词,那是因为团圆从未远离过。长大之后才意识到,每年一家人能团团圆圆坐在一起,包饺子,看春晚,吃年夜饭,吃汤圆,欢声笑语充满家里的每个角落,就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了。#羽西X简书 红蕴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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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初一妈妈做的一桌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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