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头像裂开一样?伍浩宇睁开迷蒙的双眼,而他的头就像与外界进行一场激烈搏斗,头痛欲裂得让他痛苦地呻吟出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空空的脑袋竟对昨天所发生的事,没存下半点记忆,要不是身上的酒味给了他提示,他和失忆的人没什么分别。
喝酒果然伤身,脑门传来如电钻般的疼痛,让他意识到这个大道理。甩了甩头,还揉揉发疼的脑门,他才慢慢爬了起床。
洗漱一番,他随意换了一件居家衣服,胸前印有一辆红色轿车的黄色短袖T恤,再加上一条深蓝、红色与深灰色交错的格子短裤,一踏出卧室,惊讶地看着大厅里的人。
“老兄,你终于清醒过来了。”想起昨晚,麦一玮可是费了很大劲,才把伍浩宇带离酒吧,好不容易把他送回了家,又放心不下,于是留下来当了一个晚上的厅长。“不要瞪着我看,虽然我不是嫂子,这些细活都是小儿科。”要不是他即时出现,想必伍浩宇昨晚在大街上过夜。
伍浩宇不发一语,静静地随着麦一玮来到饭厅,然后拉开木椅坐了下来。不一会儿,面前放着一碗清粥,他拿起汤勺搅动着清粥,却迟迟没有张开口。
麦一玮也给自己盛了一碗清粥,然后坐到伍浩宇的前面,见他一直默不作声,只是不停地搅动着清粥,这样的伍浩宇,实在很令他很担忧。“来,喝了清粥,可能心情会好一些。”麦一玮深知不是什么逻辑,但总比放任他沉默下去来得好。
眼皮底下的清粥,令伍浩宇不知觉想起那个求婚的晚上,非但求婚没成功,还失望地淋了一个晚上的雨,后来发起高烧来,要不是庄颖儿衣不解带的照顾他、给他做清粥,那个苏醒狗来后,他可真不知该如何度过。
想起了庄颖儿,莫名的疼痛传自于伍浩宇的胸口,为此他再也没有胃口吃东西了,松开了拿着汤勺的手,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听起来充满感伤与痛苦。
“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昨晚一整晚在折腾自己的身体还不够吗?”再没有胃口,吃一、两口也好,总好过浪费了麦一玮的一翻心机。“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挺你的,毕竟失恋并不代表世界末日。”
“你也知道我和颖儿的事?”酒醉以前,麦一玮一直缺席伍浩宇最需要被安抚的时刻,随后经历的那段颓废时光,他实在记不起什么来。
“还不止这些,你还说了很多劲爆消息给我听,包括给我十万!”麦一玮喝一口了清粥后、嘴巴如机关枪讲个不停。
十万!什么一会事?乍听这个数字,他有点被吓到,以为麦一玮在和自己开玩笑。“我没听错吧?为什么我要给你十万?”
“天啊,你真的不记得了啊?”麦一玮停止喝清粥,改而惊讶地望着伍浩宇。
伍浩宇很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可是他已经尽力了!他无力地摇着头。“睡醒以后,我实在想不起昨天的事了。”
还好麦一玮向来性子好,给他说了一遍,昨天他要求麦一玮做的特别任务,但是他从不知道,任务的背后,还藏着另一个报复性的任务。
“就这样,你说给我十万块的报酬。”麦一玮只字不提“报复”,是不想这对情侣因误会而彻底决裂,毕竟曾经深深爱过彼此,就算无缘再续,也该好聚好散。
“不过,你若是要反悔,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麦一玮始终觉得,沟通和信任是必要的。“其实你该平心静气地找嫂子聊一聊,待了解缘由以后,才做打算,这样显然太武断了。”
“什么武断?当初我是有给机会她解释的,可是她要求我给她隐私!”伍浩宇可不认同。“以前从不要求隐私的,现在突然提出这个要求,要不是心里有鬼,还会有什么?”他反问道。
“或许她真的有苦衷吧,你总该相信她才对啊,我身为旁观者,从不觉得她会背叛你。”麦一玮相信自己不会看走眼,毕竟庄颖儿的眼神,只要对上了伍浩宇,总是那么温柔似水,还有藏不住的幸福与甜蜜。
“有苦衷更该拿出来一起商量,有什么事还有我在她的身边,可是她一直不解释清楚,还遮遮掩掩的,若不是另有隐情,还需要这样子吗?”
麦一玮顿时不知如何应对伍浩宇,所以只好保持缄默默,继续喝清粥去。在关键时刻里,无声反而胜有声,免得将他们的感情越描越黑。
伍浩宇却以为麦一玮的沉默,是赞同自己的看法。“不过十万块我出得起,就看庄颖儿找的男人有极品?”他想到时丑闻被揭发的时候,庄颖儿还要怎么掩盖下去。
“你认真的?”麦一玮实在意想不到伍浩宇所做的决定。
“那我现在开10万块的支票给你。”说罢,伍浩宇准备起身,却被麦一玮阻止了。
“我想拒绝。”这任务太困难了,麦一玮可不想他们从情人变成了仇人。
“不行。”伍浩宇态度坚决道。
02
自从接下这桩任务,麦一玮觉得自己时刻活在战战兢兢里,因为他庄颖儿寄予厚望,认为她不是背叛者,可是在接二连三的空等待下,似乎印证了伍浩宇的看法。
“嫂子,你怎么不在家呢?快开个门啊,我可不想你们就这样闹掰了。”他不停地按着门铃,心里不断在祈祷,极度渴望庄颖儿只是熟睡过去了,所以没有来开门。
可是在门前站了10分钟,门口依旧紧闭着。“该离开吗?可是离开以后要怎么像浩宇交代?就说嫂子不在家?”
想了一想,他摇了摇头道:“不行啊,这样浩宇会想成嫂子和小黄幽会去了。”离开确实不是个好办法,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庄颖儿一直不应门。
“先生,您找庄小姐有什么事吗?”
他的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名妇女,看去大概40岁、身材略显臃肿、圆圆泛着油光的脸、顶着一头油油亮亮的卷发。
“是啊,我是她的朋友,有事要找她商量。”他转过身去面对中年妇女。
“噢,原来如此。”中年妇女一脸‘真可惜’的模样。“我看庄小姐大概离开了这个家。”
“离开这个家?”他倒是听得雾煞煞的,搞不懂妇女画中的意思。“可以说具体一点吗?她是暂时出去了,还是出远门了?”
“我想是出远门去了,两天前看着庄小姐拖着行李出了门。”那时妇女准备去接孩子放学,在电梯门口就遇到庄颖儿,身边还有行李箱。
“知道她去哪儿吗?”这些线索,能帮他更快地掌握到庄颖儿的行踪。
妇女摇头晃脑的,再做个补充。“庄小姐不知为什么像变了另外一个人似的,以前会和邻居打招呼的或是聊聊天,现在只是点头笑一笑,而且很多时候都不在家,就算她在家,都把自己闷在屋里,整个人不似以往的热情,整个人看起来酷酷的、神秘兮兮的。”
他还来不及回应,妇女像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继续她的言论。“我对她突然复活的事有不同的看法,说不定是那些东西走得不情不愿,想借她的尸体还魂。”
这位阿姨的想象力真好啊,当家庭主妇实在太浪费她的天赋。
不过妇女的话倒是令他想起另一个人的脸,她和庄颖儿如同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却有着不一样的个性,倒是十分符合妇女所形容酷酷与神秘兮兮。“阿姨,您认识骆颖彤吗?”
妇女想也不想,立即回应他:“不认识,不过若是有她的照片,大概我可以帮到你。”
和骆颖彤合照是他梦寐以求的事,可是从不曾实现过,所以更别提有她的个人照片了。“她和庄小姐长得一模一样。”只能这样解释了,希望能从妇女的嘴里,得到一丝线索 。
中年妇女努力地回想着,好半晌才答复他:“这个......我就只认识庄小姐一个人,至于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应该就没有吧?”她琢磨了一番,再做补充:“那位骆小姐可能不住在这一层的,或许你是这问问其他单位的住户。”
神秘奇怪的骆颖彤、突然间消失的庄颖儿,这中间隐藏这什么吗?这事看起来是多么的耐人寻味啊!
“先生,如果没有其它问题,我先回家去了。”中年妇女礼貌地打了一声招呼,然后挪动自己的脚步,但走了两步,她又转过头来。“先生,您的事情很急吗?不如留下您的手机号码,待庄小姐一回来,我马上通知您。”
这办法倒是不错,总比扑一场空来得好。“那好,劳烦阿姨您了。”他将写下手机号码的纸条递给中年妇女。
离开了“田平公寓”,他直接骑着摩托车来到花园,找了一张没人占座的长凳上,他开始分析自己的问题,顺便默默等待骆颖彤的出现,心里极度渴望与她再聚首。
嫂子为什么突然就离开了?他的脑子里闪过伍浩宇的怀疑,然而被他驳斥到底。“嫂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这种女人,她的眼神绝不会骗人的。”
虽然做事不能只靠直觉,所以必须找寻更多的证据,以还庄颖儿一个清白,再彻底消除伍浩宇的疑心。只是庄颖儿出轨一事,暂时断了线索,而且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新线索。
算了吧,先不想了!他弯下了身,手肘抵在大腿上,下巴放在张开的手掌上,一副沉思默想的模样。
难道我们的相遇就只限三个故事的时间?不会的,我们会再见面的。
眼见天色渐晚,除了孤寂一直包围着他,而他等待的人始终没有来,于是他站直了身体,带着满怀失望走在回家的路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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