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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古城开封
一九四零年初春,黄泛区,开封城外的一处小山丘上,众阁教掌教云溪子看着眼前的黄淮平原,思绪万千。
黄河,华夏的母亲河,中原文明的发祥地,中华三条龙脉的中龙,遥想当年,秦皇汉武,唐宗宋祖,都喝过黄河的水。
而如今中华陆沉,多灾多难,两年前那位蒋先生为了阻止日军南下,炸开花园口,让黄河水肆虐四十四县,上千万人受灾。
对错先不去说,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只是现在受苦的,是这些贫苦百姓,无家可归,屋塌田毁。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不知道坐在陪都山城的蒋某人,心里是否有一丝丝愧疚?
云溪子不在阁皂山,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从北方来的老友,清微派的紫阳真人言道:北方窑洞里的那位,已经初现真龙峥嵘,他不大相信,想去亲眼看看。
陪都山城那位已经见过,确实面容清奇,但是天阔地尖,两腮无肉,是个心智坚毅,能破釜沉舟之辈,不知道北方窑洞那位又如何。
我汉家江山,自从刘伯温斩龙,绝地天通,生生被外族蛮夷蹂躏了几百年。
说到这个,云溪子就来气,你说你老朱老刘,为开狗屁的万世基业,以人道对抗天道,非要斩龙脉,斩龙你就斩干净,留下个长白龙脉,让满清鞑子坐了三百年江山,你老朱家倒是一死了之,这满清外族,崽卖爷田心不疼,把个汉家江山卖了个干干净净,那个老妖婆还说什么“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卖完了就一拍屁股滚回关外。
如今连小小的扶桑国都敢想蛇吞象,毁了我华夏五千年文明。
在这个龙蛇起陆的年代,非得有大气运,大毅力,大智大勇之人,才能带领中华儿女,走出阴霾泥潭,恢复汉唐容光。
“师父,太阳快要落山了,我们进城吧。”跟来的小徒弟明凌子等得不耐烦了,师父站在那里大半天了,肚子都饿得咕咕叫,风景又不能当饭吃,进开封城吃饭是正经。
看着十三四岁,不知道人间疾苦的小徒弟,云溪子摸了摸他的头,叹了口气。
自己把这个小徒弟保护得太好了,一直都在山上,有师父师兄照顾着,没有吃过太多苦,不知道天下还有多少像他这么大的孩子是生生饿死的,这乱世,真正命如草芥。
开封,六朝古都,现在到处是随风飘荡的膏药旗,端着明晃晃刺刀的日本兵,这让心情不好的云溪子更加郁闷。
两师徒找了一家不大的客栈,连吃饭带住宿,三块银元。还好,没有强制用日本人的军票,不然云溪子还真没有。
入夜,云溪子睡不着,独自一人坐在大堂角落喝茶,小徒弟年纪太小,没有那么多烦恼,早早地就睡了。
希望老友说的是真的,窑洞里出真龙。
道门不像佛门,乱世把山门一关,你乱任你乱,清风拂山岗,道门讲的是乱世入世修行,红尘炼心,已经有不少道友在战场上舍生取义了,只望这灾难赶快过去,还天下一个太平。
夜渐渐深沉,掌柜在续了一次水后,趴在柜台上打盹,这个时候,外面走进来几个人,径直走向云溪子坐的桌子。
2.日本人的阴谋
领头的那个穿着狩衣,戴着立乌帽子,手拿团扇,一脸的狐狸相,还涂着粉,一看就是小鬼子的什么阴阳师。
隔着桌子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阴气,旁门左道就是旁门左道,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人。
另外的穿屎黄色军装,人中留有丹仁胡子,满脸横肉,个子最多一米六的人倨傲地开口说了一句日语。
站在一边点头哈腰,梳着中分头的狗腿子翻译道:“你就是众阁教掌教?皇军有事找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云溪子皱了皱眉,没有理他们。
阴阳师用手里的扇子拦住了准备发飙的军人,捂着嘴先“嚯嚯”地笑了一下,然后说:“云溪子阁下,鄙人乃是安倍家族的安倍晋岸,已经找你好几天了,今天终于在开封追上阁下,不知道可不可以耽误你一点时间,在下有一点点小事情请教。”
早就听说小鬼子越是古老的家族,汉语说得越好,看这半文半白的酸样,果然传言不假。
云溪子被人家堵了门,也不好一走了之,先听听他放什么屁再说,抬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安倍晋岸自顾自地拿了两个茶杯倒茶,至于狗腿子嘛,他是人吗?反正这里谁也没把他当人,给他站在那里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云溪子阁下,我大日本皇军,来中国是为了帮助你们建立大东亚共荣圈,但是贵国上下都曲解了我们的美意。尤其蒋先生,不惜玉石俱焚,掘开花园口,以阻挡皇军,让百姓遭受灭顶之灾,实在让人痛心,吾皇有感上天有好生之德,特命我来找阁下,勘定黄河故道,疏理龙脉,还百姓一个安宁。”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还是不太精通的汉语,安倍晋岸赶紧喝口茶压压。
云溪子心想:小鬼子有这么好心,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随口答道:“那个安倍什么的小子,今天太晚了,老道我想休息了,有事明天再说。还有,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明天那几个当兵的和那个狗腿子就不要来了,人多了,我看了眼花。”
军装小个子听了翻译,大骂道:“八嘎!”骂完就要去腰里抽枪。
云溪子瞅了一眼,起身拍拍屁股走了,留下小胡子在那里暴跳如雷,狗腿子点头哈腰,阴阳师若有所思,卫兵面面相窥。
清早,云溪子带着小徒弟吃着早点,阴阳师安倍晋岸鬼魅一样来到近前。
小鬼子走路没声音的吗?突然就出现了,吓了小徒弟一大跳。
“老板,给我也来一碗小米粥。”安倍晋岸说道。
小徒弟看是一个穿着奇奇怪怪的人,小声问云溪子:“师父,他是谁啊?您的朋友吗?”
头被敲了一下,然后听老道说:“我没有日本朋友。快吃,吃完就上楼去。”
小徒弟委屈地说:“哦!知道了。”
明凌子稀里哗啦吃完,被云溪子用眼神瞪回房间,安倍晋岸捂着嘴“呵呵呵”地笑。
老道可不惯着他,说道:“有事说事,笑得太难听了。”
安倍晋岸冷下脸来,说道:“云溪子阁下,虽然你是大派掌门,但是请你尊重我,一个阴阳师。”
云溪子鄙视道:“旁门左道,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别跟我来这套,你唬不了我,包括你在外面的那些日本兵。”
“阁下,你不怕,但是你不想想你的徒弟,他可是才十多岁啊。”
云溪子没带宝剑,不然一定在前面这个人妖身上捅十七八个窟窿眼。
回头看了看房间的方向,叹气道:“说吧,你要老道干什么?别跟我说你们天皇慈悲什么什么的,说正紧事。”
安倍晋岸笑着说:“这样才对嘛,我们精诚合作,共同建立大东亚共荣圈。”
“停,停,停,说了别给我来这套,说事!”老道可不耐烦听他的羊上树。
“好吧,还是昨晚我说的,为了我们共同的利益,黄河回归故道,疏理龙脉,让黄淮平原的百姓能早日回归故里,阁下帮我们,也是帮你们自己。”
安倍晋岸知道一个修士愿意听什么。
云溪子知道小鬼子肯定没有这么好心,一定有什么阴谋,但是如果自己不答应,他们去找一个意志不坚定的汉奸修士,把阴谋完成了,那华夏大地就得受伤害。
犹豫了一下,云溪子答道:“既然阴阳师阁下说得那么好,那我就应下了,不过得等上几天,我把我二徒弟叫来,打打下手,贫道年纪大了,有些事情力有不及。”
安倍晋岸见老道终于松口,舒了口气,把面前的小米粥吃了,说道:“云溪子道长,你是要跟我回宪兵司令部住,还是在这里?”
云溪子可不想在鬼窝里住,回答道:“在这里吧,那个什么司令部人太多,我看了头疼。”
安倍晋岸也不强求,起身鞠躬告辞道:“那就这样,掌门还有什么吩咐?”
云溪子也站起来说道:“小安倍,你等一下,第一件事,我写张条子,你派人送给阁皂山的二徒弟。第二,你可不可以别乱叫我的名号,叫云溪子也好,叫老道也好,哪怕你叫个喂呢,你叫我掌门,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收了个日本徒弟。”
安倍晋岸又鞠了一躬道:“众阁教,名门大派,在下自然是神往的,以后大家多多交流。至于送信,小事一桩。”
云溪子才不吃他这套,当着安倍晋岸的面,拿纸笔写了几个字,递给他,转身就上楼了。
安倍晋岸拿起条子来看,见写的是:有事,速来开封,不要跟人说鬼话。
最后一句莫名其妙,什么叫说鬼话,难道这个二徒弟是通灵师,平时都是和鬼沟通。
其实云溪子这是有用意的,为什么不叫大徒弟,而是二徒弟。因为那小子有一个日本回国的好兄弟,经常上山来找,二徒弟又聪明好学,一来二去的,二徒弟就学会了日本话。平时自己看二徒弟说日本话都是让他不要说鬼话,应该一看就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了。
云溪子想知道日本人的阴谋,当然要找一个可以打探消息的人来,而且还不能让日本人知道,所以条子上写不要说鬼话,以免被识破,就起不到奇兵的效果了。
掌柜的被安倍晋岸吩咐好好招待云溪子师徒,所以每天好酒好菜的随便吃,至于最后小鬼子会不会认账,还真不好说。
云溪子当然知道这些猫腻,每次都是让掌柜的拿下去,酒是不喝的,那些大鱼大肉也让他卖给别人,自己坑日本鬼子可以,坑本国人,心里不安呀。
等了四五天,安倍晋岸等不及了,硬是半求半拽地把云溪子拉出了客栈。
来了两个日本娘们又是伞又是扇,拿水拿食物地跟着,虽然看起来矮小柔弱,但是云溪子看出她们身上的戾气,应该是日本忍者。
听二徒弟说过,阴阳师在日本是很高贵的,可以随便招呼忍者,而且女忍大多都是刻意培养的,刺杀,魅惑,服侍,关键时刻还可以替死。
三天后,不只是云溪子的二徒弟明赢子到了,日本人这边也来了几个人,每次出门的队伍一堆人。
云溪子师徒三人掩饰得很好,尤其是二徒弟明赢子,在师父吩咐不要露出破绽和自己的任务后,本身就极聪明,把装傻充愣发挥到极致。
日本人显然也在防备他们,开始的时候讨论事情都是躲着三师徒,在试探了好几次,发现三人确实听不懂日语,才渐渐放下了戒心。
安倍晋岸跟云溪子介绍了日本来的两个大人物,一个华南司令官安藤吉利,一个来自本土的土御门近卫。
云溪子才不管他们多大的来头,反正日本人来中国的就没有什么好人,哪怕他们戴着伪善的面具,最终目的还是烧杀掠夺。
几人每天都重复着头天做的事,就是不停的走路。因为黄河不断地改道,开封城都不是原来的开封城了,所以要疏理龙脉,除了不断地勘探,还是不断地勘探。
云溪子从几个小鬼子的表现就看出猫腻了,很显然日本人对于恢复黄河水并不热心,而是对寻龙点穴更在意。
一天,鬼子将军安藤吉利渐渐地不耐烦起来,跟安倍晋岸发生争吵,被明赢子听了个正着,明白事情真相的他,硬是压下心里的怒火,偷偷给师父发了个暗号,表示自己有事要偷偷说。
云溪子心领神会,找到安倍晋岸说道:“小安倍,这几天大家都累了,心情都不好,我看你们吵架了,要不休息两天,也让我老人家缓缓。”
开始安倍还不同意,但是架不住所有人都不高兴,最后勉强同意了。
回到客栈,支开服侍的日本娘们,云溪子特意把随身携带的玉佩解下来,请出封印在里面的护法神将,监视门外,才让二徒弟把偷听到的跟自己明说。
明赢子颤抖着身子说道:“师父,原来鬼子不是想修什么黄河水道,而是想寻找我华夏中龙脉的结穴,也就是开封古城的位置。他们把日本国的三件镇国神器:八咫镜,八尺琼勾玉,天丛云剑带来南京,杀了我三十万人,用这些人的鲜血掩盖神器上面的气机,准备埋在我们华夏三条龙脉结穴的位置,鱼目混珠,窃取国运,好长期霸占我国,学那满清鞑子。”
云溪子听后真是气得三尸神爆跳,七窍内生烟,自己想到鬼子有阴谋,没想到日本人的卑劣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在看到云溪子有砸东西泄愤的倾向后,二徒弟赶紧说:“师父,先别激动,我们还是赶紧想办法阻止他们,我听他们的意思,北平和南京这两处已经准备好了,就等开封这里了。”
云溪子安静下来,是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怎么破坏鬼子的阴谋,自己发火起不了作用,但是自己师徒三人力量太单薄了,要赶紧把消息传出去。
两个人商量了好一会,觉得应该让小徒弟明凌子去找茅山掌门,他年纪小,日本人不会太防备。
主意已定,把小徒弟叫来,仔仔细细地吩咐他回去找茅山的掌门马思甲道长,路上不能停留,别贪玩。
云溪子拿出纸笔来,用只有三山盟符箓派高功才能看懂的殄文(一种写给鬼看的文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写好,这样日本人发现了也看不出什么,只会以为是画符。
第二天一大早,让日本娘们把安倍叫来,说小徒弟想回家了,而且自己出来这么长时间,本来茅山掌门拜托的事情没办成,准备让小徒弟回去报个平安,让安倍安排人送去茅山,路上不放心,怕出事。
茅山脚下复真观,八十二岁的掌门马思甲,看到被日本人送来的明凌子,感觉很奇怪,这个不是跟众阁掌门云溪子去陕北的小徒弟吗?怎么回来了,还是日本人送回来的,难道说那个老朋友出什么事情了。
打发了送人来的日本人,小徒弟才把写满殄文的纸拿给马思甲看,越看越是心惊,并且很愤慨,小鬼子真是连畜生都不如。
3.众道齐聚
事关重大,马思甲叫上弟弟马思乙,带着明凌子上了龙虎山。
云溪子这边,让小徒弟把消息传出去后,就跟安倍晋岸打起了太极,每天磨洋工,出工不出力,尽量拖时间,等着茅山那边回消息。
时间来到四零年的四月中旬,云溪子已经出来三个多月了,过完年出来,现在清明都过了。
安倍晋岸和日本人越来越焦躁,在不断的争吵中,二徒弟明赢子听到了一个消息,日本国内下了死命令,必须在七月十五盂兰节前确定好位置,在鬼门关开的时候,利用阴盛阳衰完成偷龙计划,完不成就全部切服自杀吧。
这下子云溪子也着急了,时间紧迫啊。这时候马思甲带着弟弟马思乙来了,理由是:听说要把黄河水归入故道,救百姓于水火,特意来尽绵薄之力。
晚上,云溪子,马思甲兄弟交换了信息,龙虎山张恩静道长知道消息后,把正一,全真各道派信得过的有道高功聚拢,大家商量出了一个具体的办法。
办法是:集合众人之力,在华夏龙脉源头昆仑山,布下南斗生生大阵和北斗杀阵。激活残余龙脉之气,隔空轰破日本人埋下去的异物。
云溪子听后,抚掌大笑道:“好,好,这个好,这个好,鬼子不是喜欢赌国运吗?这次定要让他们赔个精光。”
马思甲连忙制止云溪子:“噤声!道兄,不可大声喧哗,以免走漏了风声。”
“对,对,对,是我欢喜得过头了。”
云溪子轻笑着说:“果然是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我还在冥思苦想,诸位道兄已经准备挖坑埋人了。南斗主生,生生大阵护住中天紫薇星君,北斗主死,杀阵激起龙脉杀气,定然可以把鬼子的狗屁神器轰得渣都不剩,到时候没了镇国神器,小日本国本动摇,少则三五年,至多十年,必然轮为附庸小国。”
三个老道畅聊了一夜,有护法神将监视,没发现日本人偷听,除了说话要小声,心情还是很愉快的。
既然已经定计,第二天一大早,也不用安倍来叫,马思甲兄弟也加入到队伍里。
前期云溪子已经走过很多地方了,现在有了茅山掌门的加入,一个星期后就确定了开封古城的位置,这下子大家都高兴了,云溪子和马思甲众人乘机提出告辞,但是被强留了一天,说是要款待一下。
安倍晋岸的卧室,土御门近卫和安藤吉利跪坐在安倍晋岸的对面,侍女煮着茶艺,三个人悠闲地喝着茶。
安藤吉利说道:“安倍阁下,那几个支那人就这么放他们走了?不会泄露我们的计划吧,要不还是像北平和南京一样,让知情的支那人都消失掉。”
安倍晋岸抬手制止道:“不行,安藤君,你要知道,云溪子和马思甲都是大派掌门,如果他们身死,必然会引起几个门派的重视。而且我听说他们在祖地是有魂牌的,我们这边刚把人杀了,那边就知道了,会派大量的人来调查,我们的行动就不能保密了,实在得不偿失,乘现在他们还蒙在鼓里,送他们离开,越快越好,我们好进行下一步。”
说完就挥挥手赶人,这几天可把自己累得不轻,要好好休息一下。
安藤吉利和土御门近卫连忙爬起来,鞠躬道:“嗨!安倍阁下好好休息,我们会处理好一切。”
第二天,收拾好东西准备上路的云溪子师徒,马思甲兄弟,见只来了日本军官安藤吉利,对小鬼子的傲慢嗤之以鼻,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不过几人也不在乎这些细节,赶紧回去布置是正经,到时候让小鬼子哭都哭不出来,那时候才畅快。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到了农历七月初。
青海乐都万神宫,今天主殿蒲团上老老少少坐了十多个人,有众阁教掌教云溪子,云阳子,云凌子,茅山掌教马思甲,兄弟马思乙,龙虎山掌门张恩静,张恩清,清微派掌门紫阳真人,师弟紫微真人,上首还坐着万神宫张理清,胡真人。
各派带来的徒弟只能坐在下首,听着师父们说话。
云溪子说道:“众位道兄,我等齐聚一堂,还要多谢张宫主和胡道友给我们提供住所,方便我们灭了小日本的狼子野心。”
说完起来行了一礼,张理清赶忙起身还礼道:“道兄言重了,国之大事,我辈且能落后,虽然不能上场杀敌,但是附庸尾翼,必不推辞。”
清微派掌门紫阳真人是个火爆脾气,说道:“我就不爱听你们这样让来让去的墨迹,赶紧说正事。那边小日本应该快开始了。”
龙虎山张恩静道长笑说:“紫阳道友稍安勿躁,祖龙的龙脉石已经确定,布阵用的一应事物也准备好了,就等那边发动。贫道夜观天象,见紫薇星暗淡,估计也就在这几天了。”
紫阳真人说道:“那还等什么,今天晚上就去布阵,免得到时候忙中出错,乱了阵角,这样干坐在这里也是烦躁。”
众道看他猴急的样子,都哈哈大笑,紫阳真人瞪了一眼捂嘴轻笑的小辈,知道自己说了废话,气鼓鼓地坐下来。
众人也没有打趣紫阳真人,继续交流着布阵的细节,努力保证万无一失。
4.斗法完胜
华夏农历七月十五,盂兰节,今天晚上鬼门关大开,阎王爷放所有鬼魂到人间享用贡品,看看亲人。
昆仑山龙脉石旁,众道人在这里忙活两天了,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就等晚上给日本人致命一击。
天渐渐暗下来,众道人各归各位,盘膝坐在自己要执掌的星位上,一时间幡旗飘飘,杀气渐浓。
龙虎山张恩静掌门抬头盯着紫薇星,当看到星光闪了一下,然后暗淡下去,喊道:“来了,起阵。”
众道站起来脚踏禹步,各掐剑指引动阵势,徒弟们也围在自己师父的身边,以防不测。
另一边,开封古城旧址被日本兵围了个水泄不通,连只苍蝇也别想飞进来,不远处的小丘上架起了发报机天线,下面的帐篷里传出“滴滴滴”的发报声。
古城遗址,安倍晋岸在结穴位置埋下天丛云剑后,带领家族另外三个阴阳师和土御门近卫在上面用中国人的鲜血画了一个大大的桔梗印,五人各自站好五芒星位,手里掐着不动明王印。
临近子时,两边都刮起了大风,张恩静道长喝道:“时辰到了,众弟子护住幡旗,各旗主激荡法力,唤起龙脉杀气,毙敌!”
众道发功,只听山中传来一声沉闷的龙吟,可是紫薇星依旧暗淡,没有变化。
龙虎山掌门张恩静皱着眉头考虑了一下,大声说道:“众位道友,龙脉被斩过,杀气太淡,看来只有以血引血,激发杀气,哪个道友愿意陪我一起共赴黄泉?”
云溪子二徒弟明赢子站出来喊道:“我来!弟子无父无母,吃百家饭长大,幸得师父垂怜,收入门下,今天就以这条命,报养育之恩。”
说完,在云溪子面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一头撞在龙脉石上,没了动静。
张恩静见还是不行,正准备自己来,紫阳真人跳起来说:“张掌门,你要主持大局,老道我活得够久了,就让我来吧。”
把掌门印信递给身边的弟子,大笑着念道:“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众位道友,我们下辈子见。”
说完也是一头撞在龙脉石上,鲜血染红了大地,张恩静喝道:“中华神龙,此时不怒,更待何时!”
众人也跟着喊道:“中华神龙,此时不怒,更待何时!”
远处昆仑山脉,响起惊天“嗷”的一声。
视线回到开封古城这边,临近子时,安倍晋岸感觉到龙脉苏醒,嘴角扬起,自己就要成为大和民族的英雄了,心情无比地好。
愚蠢的支那人不配拥有如此广阔的土地,只有伟大的大和民族才是这方天地的主角,应该拥有这一切。
子时到了,就在安倍晋岸幻想着怎么庆祝的时候,远处传来惊天龙吟,一股不可阻挡的伟力击破了桔梗印,下面的天丛云剑被炸得渣都不剩了,地上留下一个巨坑。
安倍晋岸一口逆血喷出,昏迷过去。
昆仑山上,风停旗止,看到紫薇星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张恩静抚掌笑道:“诸位道友,大事成已。”
众道纷纷大笑,但是看到躺在龙脉石前的紫阳真人和明赢子,又暗自垂泪,唏嘘不已。
多少华夏儿女,在这危难之际挺身而出,前仆后继,死而后已,就因为他们深爱着这片土地,只盼这牺牲值得,对得起天地祖宗。
开封城里宪兵司令部,安倍晋岸悠悠醒转,见旁边坐着土御门近卫,费力地说道:“土御门,北平和南京怎么样了?”
土御门低着头说:“阁下,那边和我们一样,神器都被毁了。”
“噗”,刚刚醒过来的安倍再吐一口血,说道:“土御门,你赶紧回国,请天皇陛下让山本五十六和南云忠一执行他们的Z计划,偷袭珍珠港,陆路走不通,只有走海路了,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说完呼喊道:“天照大神,你抛弃我们了吗?我要怎么去见明治天皇,怎么去见安倍晴明先祖。为什么,为什么!天皇万岁,大和民族万岁!”
喊完头一歪,见他的天照大神去了。
一九四五年,日本裕仁天皇宣布战败,美国人麦克阿瑟住进了皇宫,成了日本的太上皇,美国军舰游弋在日本海,美国大兵成群结队地晃荡日本街头,整个日本成为美国的附庸。
(声明:本文纯属虚构,没有任何历史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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