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明朝探案丨缘来客栈

作者: 许嗒嗒 | 来源:发表于2023-05-16 17:48 被阅读0次

【郑重声明:文章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我叫许小言,于公元2023年5月1日在明皇陵,意外穿越至大明永乐元年常州府武进县。

人生地不熟,为了生存,我参与武进县捕快招聘。曾经是一名武术教练的我,凭借超强的武力值,打败了所有的应聘对手,县令打破不收女捕快的先例,破格录取我为一名捕快。

在短短的一年时间内,我不仅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稳稳扎根,更凭借看推理小说积累的破案技巧和超凡的智慧,破获数起案件,成了远近闻名的女神捕。

因为我超级出色的业务能力,帮助县令大人高质量完成kpi绩效考核,县令因此对我青睐有加,我很快便升职成了县衙的捕头。

1

今早,我一如既往的到县衙点卯,碰上“缘来客栈”的王掌柜匆匆到县衙报案。

据王掌柜供述:早上,他发现女儿玉竹死在床上,头被割掉了,随即立刻到县衙报案。他怀疑是晚上有盗贼潜入女儿的闺房,行不轨之事后,杀死女儿,掠去财物。

女儿陈尸阁楼,王掌柜求县太爷缉拿凶犯,追回财物,为她洗雪冤仇。

县太爷叫上我和几个捕快,以及仵作李荆前往现场勘验。

李荆是县衙仵作,出身仵作世家,年纪不大,一副书生模样,但是和尸体打交道的经验却很丰富,因为仵作人少,经验丰富的仵作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周围县出了命案也会请他验尸。他为人心细如丝,沉着冷静。

一路上我就在想,这个王掌柜供词语焉不详,他并没有亲眼见到盗贼,也没有目睹女儿被杀,也无人证,说金银细软被掠去,却没有财务遗失清单,真难判断其真伪。

2

客栈外乌泱泱地围着一群人,他们都伸长脖子,探着脑袋往客栈里面望,你一言我一语的制造叽叽喳喳地嘈杂声。

我进入客栈,看见客栈的店小二,账房先生等都聚在一楼,站在一旁,有十余人。客栈老板娘王夫人已经哭晕。

我走上客栈阁楼,进入房间,半跪在地上翻看松松垮垮的房门,门有点松,门闩已经坏了。

“这是?”我一脸疑惑的问王掌柜。

“我夫人今早叫了两次人都没叫醒,我上楼多次敲门也没动静,情急之下便破门而入,就看到玉竹她,她……唉。”王掌柜边说边抹眼泪。

我起身继续查看,房间正对门是一扇关着的窗户,窗户边缘看见半个带泥的脚印。窗前安放八仙桌,桌上摆放着一个茶壶和两个茶杯。

桌子上明显有两个带泥的脚印。我撑开手掌量了一下两个脚印的尺寸,两个脚印大小一致,方向相反。两边是太师椅,上面铺的坐垫很整齐。

我在桌脚旁也看到了泥脚印。

我寻着脚印的方向进入睡房,看见房中有梳妆台及壁柜,靠墙有一流苏床帐,帐帘低垂,隐隐约约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

掀开床帐,一具赤裸的无头女尸!

恐怖的视觉冲击让我立刻放下床帐。

我虽然破了不少案子,但是大多是帮李大妈找丢失的牛,找王大妈失踪的鸡,最多就是抓街上的小贼和流氓。

这是我第一次碰上命案。

我退出帐外,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

知县喊仵作李荆验尸,确认死者身上有没有青紫伤痕,有没有受到强暴的痕迹,从而确认是不是奸杀。

我深深吸了几口气,缓缓呼出,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要害怕,我可是接受过21世纪科学教育的人,这个世界没有鬼,她的生命已经走到尽头了,她不会伤害我。她死得很惨,她可能有些话要对我说,比如凶手是谁?比如她为什么会被杀…?我不能逃避,她在用生命跟我对话!”

3

给自己做完心里建设,我缓缓掀起床帐,从体型及特征来看,死者应该是十五六岁。

李仵作一边检验一边对我说:“死者死前有挣扎的痕迹,是完璧之身,死后被砍下头颅。死亡时间等需将尸体搬回县衙,进一步详细检验后才能得出结论。”

我知道现代法医可以根据尸体温度判断死亡时间,以春秋季节为准,尸体颜面、手足等裸露部分有冷却感,为死后1~2小时或以上,着衣部分皮肤有冷却感,为死后4~5小时;死后最初10小时,尸体直肠温度每小时平均下降1度;10小时后,每小时平均下降0.5~1度;肥胖尸体在死亡后最初10小时,尸温每小时平均下降0.75度,消瘦尸体每小时平均下降1°C。夏季尸冷速率是春秋季的0.7倍,冬季是春秋季的1.4倍;暴露在冰雪天气的尸体,尸温在死后数小时即降至环境温度。

但古代是如何判断死亡时间的呢?

“死亡时间是如何判断的?”我好奇地问。

“人死后,尸体会发生一系列变化,称为尸变现象。我们可以通过尸体的变化来判断死亡时间。不同的季节和气温对尸变会有影响,比如谈到“盛寒五日如盛热一日时,半月如盛热三四日时”,“春秋气候和平,两三日可比夏一日,八九日可比夏三四日”,此外,尸体的肥瘦老少也会影响尸变的进程。而尸变是通过尸斑、尸僵、尸温来呈现的。尸斑与尸僵都有相对固定的出现速度,需要结合死者自身的年龄、死因、体质等来看,至于尸温,天气冷,尸温就降得快些,天气热,尸温就降得慢些。”李荆说。

“那你有怎么知道她是死后被砍下头颅的呢?”我接着问。

“判断死者的头颅究竟是生前还是死后被砍下的,可以检验颈皮断处。生前砍下的,头颈刀砍处皮肉紧缩;死后割下的,头颅刀砍处皮肉不紧缩。除了观察头颈刀砍处的皮肉之外,还可以检验刀砍处有无瘀血。已死了的人,体内血液循环早已停止,被割头颅后,不会产生溅血和瘀血的现象。宋慈在《洗冤集录》里对检验头颅生前或死后砍下就有翔实、科学的记述:“活人被杀者,其受刃处,皮肉紧缩,四畔有血癊……死人被割尸首者,皮肉如旧,血不灌瘀,皮不紧缩,刀尽处无血流。”李荆一边摘下手套一边说。

我心里暗暗佩服李荆,不仅是佩服他的尸检知识,更佩服他的胆量,在他眼里,尸体好像不是尸体,而是一个睡着的人,没有任何恐惧。他验尸的时候就像对待活着的人一样,小心地对待一个已经逝去的生命。

我对无头尸体的恐惧感也消了几分。看着床上的尸体,脑海里浮起第一个疑点:凶犯为什么要割去她的的头颅?还要把衣服脱光呢?

4

我蹲在地上摸索,恨不得把每一个角落都翻一遍。

打开柜子,看见里面衣物摆放整齐;走到梳妆台边,梳妆台的小抽屉里东西也整整齐齐。

我心中浮起第二个疑点:如果是盗贼,金银细软都偷走了,可是为什么柜子和梳妆台没有被翻过的痕迹?

我问王掌柜,遗失的财务是否能列出清单,或者有没有比较特殊的首饰。

醒过来的王夫人气若游丝地告诉我,玉竹手上有一只翡翠玉镯,那是她在玉竹笄年送给她的。

我看尸体手上没有玉镯,是被偷走了?

我再仔细看梳妆台,发现抽屉深度明显不对。外看明明是一个很深的抽屉,拉开一看,里面很浅。

我怀疑有夹层,用手轻轻敲了几下,在抽屉下面反复摸索几下,果然在抽屉下方,从侧面拉出隐藏的小抽屉。

小抽屉里面全都是信封,信封里写的全是情诗,落款都是“生员区景”。有一封《思佳人》,其中有云:“青青双泪拭还流,万种幽怀注小楼。”

我把信封拿出来,继续观察房间里的布局,看看还有什么可疑地地方。

5

我打开正对门的窗户,窗是向外推的。窗户正下方面就是客栈柴房和马厩。远远看去,马厩的屋顶有明显攀爬的痕迹。

我想凶手可能就从马厩爬到二楼然后翻窗户进来的。

当我对县令大人说出这些疑惑的时候,王掌柜却跟我说早上门是锁着的,破门而入时看见窗也是关着的。

“what?这是碰上密室杀人案了?”我心想。

窗户的闩上一道很细的划痕落进我的视线。我抽出窗闩,仔细观察,下面还有几道不规则的,潜潜的直刀痕。

我灵光闪现:“哼!雕虫小技!1000多集的《名侦探柯南》,姐姐可不是白看的。”

我翻出窗外,让里面的人将窗户锁上。

我拔出随身携带的佩刀,伸进窗缝,一点一点地将窗户的闩移开,然后打开窗。将丝线一端绑在窗外,窗闩卡在其中一个插槽上,我将细线绕一圈卡在划了细曹的活动窗闩上,然后把细线穿过窗户的另一个插槽,人提着丝线关上窗站在外面,只要一拉丝线,窗闩就被带动插入插槽。关上窗后,解开绑在窗外的一端,在窗外拉丝线,便可将丝线抽走,如此这般,神不知鬼不觉。

演示结束,我在窗外敲着窗说:“看清楚了吗?凶犯就是这样进入房间的。”

6

我又进入房间,拿着信封问王掌柜,区景是什么人,和玉竹小姐有什么关系?

原来区景是“前来客栈”区掌柜的儿子,曾经向玉竹求过亲,但是两家在生意上是竞争对手,此前结下不少梁子,因此王掌柜没有同意区家的提亲,且事后立刻将玉竹许配给了钱掌柜的儿子。

不管是谋财害命还是谋杀,客栈里面的人都有嫌疑,县令大人又命人将客栈里的所有房间都搜了一遍,盘问所有人。

我到客栈后院再次确认马厩屋顶上的脚印。我顺便打开后院的柴房,看见堆满凌乱杂物的空间里塞进一张床,在枕头下漏出一方绣着竹子的手帕。

洁白的帕子跟这个肮脏杂乱的房间格格不入。

经王夫人确认,那正是玉竹的手帕,柴房里住的是店小二孙大。

7

县令大人命人将孙大押回县衙。

据孙大供述,他确实暗恋玉竹,但是只是暗恋而已,不敢有非分之想,更不可能伤害她。

为了找到更多的线索,我到孙大家查看。

看见他那重病在床的老母亲和破烂不堪的屋舍。

我不忍心告诉大娘她的儿子被押在县衙,只跟老人家说,我认识孙大,听说他住在这里,路过前来看看。

孙大母亲常年吃药,我看了药方,药方上的好几味药都不便宜,孙大只是一个跑堂的,他哪来的钱呢?

我心里暗暗记下药方,离开孙大家后,将药方抄在纸上去药店询问,最近有谁人抓过这副药。

通仁堂药店的张掌柜告诉我说他抓过这副药,而且买药人正是孙大。孙大常年到张掌柜那里买药,赊了很多药钱,这副药是昨天下午抓的。孙大用一个玉镯付账,同时还抵掉了之前赊的所有药钱。

我从药店张掌柜那里将玉镯带走,经王夫人确认,正是她送给女儿玉竹的那只手镯。

我觉得孙大有重大作案嫌疑,将掌握的所有线索汇报给县令大人。

县令大人根据我汇报的线索,自己脑补了一个故事,他认为孙大见财起意,为了给母亲治病,潜入受害人玉竹的房间盗窃,被发现后杀人灭口。

对于县令大人的推理,我不以为然,孙大固然有作案动机,可是一切都是猜测,没有证据啊。再说了,就算盗窃杀人说得过去?为什么要把头砍下来?留纪念?

但是先审一审孙大是很必要的,说不定能问出别的什么线索。

8

面对县令大人的审问,孙大连连喊冤。

孙大说,手镯是他的妹妹孙小梅昨天下午给他的,让他拿去给母亲买药,他并不知道那是玉竹的手镯,他坚称自己没有杀人,哭着喊冤。

我疑惑,我刚刚去过孙大家,没有见过他的妹妹孙小梅。

孙大说他的妹妹昨夜一夜未归,至今下落不明。

没有问出很有价值的线索,但是孙大身上的嫌疑没有消除,县令大人命人将他暂时收押。

9

下午,我看着桌子上从现场搜来的一些可疑物品,一样接一样地拿起仔细看又放下,希望把它们看穿,渴望能够从这里面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看着桌子上的区景写给玉竹的信,想到了那首《思佳人》,我将所有的信都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信中写的全是情诗,处处透露着浓浓的深情。

时间距离最近的一封信,落款时间就在三天前。

一个这么深情的人,心仪的女人死了他不闻不问,没有任何动静,这不正常啊。

我决定去前来客栈会会这个区景,看看他是何方人也。

10

我来到客栈,却发现区景人已不知去向。

区掌柜夫妇支支吾吾,一口否认不知儿子去向。

我把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让他们带路去了区景的房间和书房。

我从区景的书房里找到了玉竹给区景的信。其中有一首名曰《燕双栖》,内容有云:“妆楼爱结同心梦,画阁曾期比翼归。”

从回信内容看,玉竹也心悦区景,两人属于两情相悦。

区掌柜夫妇说区景一开始是钟情玉竹,但是求亲被拒后两人就断了联系。

要不是我刚刚看过三天前他们的儿子写给玉竹的情书,还真可能被这对夫妻的演技给骗了。

离开前来客栈时,碰上有一个叫吴晗的人来找区景,称是区景的朋友,从他口中得知区景和玉竹两情相悦,区景求亲被拒后,曾提过想带玉竹私奔。

我决定先回衙门,让县令大人传唤这两夫妻。

11

在公堂上看见被传唤受审的区掌柜夫妇,王掌柜夫妇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冲到堂上,攀咬说是前来客栈区掌柜的儿子区景,因求亲不成,怀恨在心杀害了他的女儿玉竹,然后事情败露,现在畏罪潜逃。

面对这样的话,区掌柜怎么可能善罢甘休,急忙喊冤,说是王掌柜血口喷人。

双方直接在公堂上干起来了,男的扭打在一起,女的相互扯头发,双方都抓伤了脸。

那场面,看得我真头疼。

县令大人只能命衙役把他们拉来。

区掌柜夫妇一问三不知,坚定摇头,最后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区景和玉竹的关系,玉竹死了,区景失踪,孙小梅失踪……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呢?

我觉得所有的线都缠在一起了,他们缠得很紧,很乱,我急需找到线头将事情理顺,迫切的想把堵在胸口地气散开。

12

晚上,我到停尸房找李荆,尸检结果已经出来了。

李荆告诉我:“根据尸体的尸斑和冷却僵硬、腐烂程度来判断,人死后血液就停止流动,在低位受挤压的部位就会出现尸斑,如意外死亡的一般在两刻钟左右就会形成云雾、条状或小片的尸玟,半个时辰左右二斑会扩天到铜钱那么大,一个时辰后受挤压部位的尸斑就会连成一片。2至3个时辰按压尸斑可见尸斑消退,6个时辰时按压尸斑则不易消退或短暂消退,超过12个时辰后按压尸斑无变化,再结合尸体的冷却僵硬程度,大体判断出死者的死亡时间是昨晚戌时至子时。”

我心中暗暗震惊,这个李荆真令我刮目相看。

我在停尸房一边听仵作李荆讲述验尸结果,一边看着尸体。脑海中一次次地问尸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说?或者是你说了,我没看到?”

突然,尸体的手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拿起尸体的手仔细观察,顿时,一个可怕的想法冲上我的脑海。寻着这个想法我进行了一连串的头脑风暴,越想头皮越发麻,看着眼前的尸体愣神,直到仵作李荆在我面前打了个响指。

我回过神来,走出停尸房。假设是假设,要证明假设就得验证假设,找出证据。

我把王掌柜夫妇和县令大人他们叫到停尸房。

我问王掌柜夫妇:“王掌柜,王夫人,请你们再仔细看看,这具无头尸体,真的是你们女儿吗?”

我话一出,在场的县令大人和王掌柜夫妇无不震惊。

王掌柜激动得手发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死在我女儿床上的人,不是我女儿,难道还能是别人吗?”

我说:“她就是别人!”

县令大人震惊得帽子都歪了:“你怎么知道她不是王掌柜的女儿?”

我拿起死者的手:“你们看,这双手很粗糙,手掌心还有老茧。这明显是一双干活的手,而且是常年累月干活的手。右手的手背还有疤痕,有点像烫伤的疤痕。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衣食无忧的大小姐,怎么会有这样的一双手呢?”

王夫人听完后冲过来看尸体的手,激动得边流泪边连连点头道:“对对对,我女儿手上没有疤痕,她不是我女儿!她不是我女儿!那我女儿呢?”

“是是是,既然死者不是我女儿,那我女儿呢?”王掌柜也激动得上前迈了一步。

县令大人也问:“既然死的人不是王掌柜的女儿,那她是谁呢?”

面对一连串的提问,我只能无奈地指着尸体说:“她是谁,现在我也不知道,因为她没告诉我。”

县令大人被我的话呛得无语,看向仵作李荆,李荆也无奈地说:“她也没告诉我。”

13

既然死者不是王玉竹,那她是谁呢?她为什么会死在玉竹床上?玉竹去了哪里?难道是玉竹杀了她,金蝉脱壳,然后跟区景私奔?或者是玉竹跟区景策划杀了她?……”我在大街上边走边进行头脑风暴。

“行行好,行行好,帮帮我吧,好心人……”,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穿进我的耳朵,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寻声走去,一个骨瘦如柴,穿着破烂不堪的女孩子跪在地上,旁边立者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卖身救母”。

一个猥琐男想蹲在女孩面前,一边对她动手动脚,一边说:“哟,小模样真标志,卖身救母,卖给我吧,小爷有的是钱,跟着我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女孩瑟瑟发抖,低着头不敢说话。

我解下身上的钱袋子丢在她面前说:“这些够不够?”

女孩小心翼翼伸手拿起荷包,抬头看着我小声说:“谢谢恩人!”

猥琐男起身就要动手,转身看到我,手瞬间停住了,怒转喜,一脸媚态道:“原来是许捕头,许女侠啊,我我……她她她要卖身救母,我是想帮她来着。”

我冷冷地说了一句:“她现在是我的人。我记得我跟你说过,要是再然后我看见你调戏良家妇女,会怎么样?”

我朝他脸伸出一个拳头,然后拳头里面冒出一根中指,接着再冒出一根食指,刚好是一个剪刀手,像剪刀剪东西一样,我示范剪了几下。

猥琐男吓得双手护住当,连滚带爬跑远了。

我转身就要走,女孩站在身后叫道:“恩人怎么称呼,我要怎么报答你。”

我说:“不用报答我,有事可以来县衙找我,不要再卖身了。”

花钱让人快乐,花钱做好事更让人快乐。

想案子时的郁闷瞬间烟消云散了,我觉得呼吸都变轻松了。

我想“卖身救母”这种事,也就只有在这个时代能看到吧。

“等等!卖身救母?”我心口好像瞬间被堵住,被压得很重喘不过气。

极速奔往县衙。

14

我将孙大带到县衙停尸房,孙大走近尸体旁边仔细看了一下,突然一下子扑通跪下来,嚎啕大哭。

这具无头女尸的身份正是孙大的妹妹孙小梅!

孙大凭借尸体右手手背上的烫伤痕迹认出了自己的妹妹。

孙大扑在尸体上哭,又跪着爬到我面前,一个接一个地给我磕头,求我抓住真凶,给她妹妹伸冤。

孙大的嫌疑被排除。

是谁杀了孙小梅?她为什么会出现在玉竹的房间?凶手是玉竹吗?作案动机是什么?区景也失踪了。难到两人为了在一起,设计了一处金蝉脱壳,然后私奔了?孙小梅卖命救母?……

想来想去也是假设,当务之急是找到玉竹和区景的下落。

孙小梅死在缘来客栈,缘来客栈的王掌柜夫妇瞬间从受害者变成了嫌疑人。可是王掌柜夫妇的嫌疑也很快就被排除了,主要是他们没有作案动机。

15

孙小梅案还没告破,又有人前来报案,在城外发现线一具尸体。

我奉命去现场勘查,死者腹部被多处刺伤,周围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死者为男性,手中死死攥着一个腰牌。掰开发现是生员腰牌,腰牌的另一面刻着名字:区景。每个读书人成为生员后,都有一个官府颁发的腰牌,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尸体旁边有马车的车辙印,寻着车辙印和一滴一滴的血迹,在不远处看见一滩已干了的血迹,血摊上有脚印踩过的痕迹。我判断尸体出现的地方不是第一案发现场,而是抛尸地点。

而这一摊血出现的地点才是第一案发现场。

我蹲下身用手掌测量血迹旁边几个脚印的尺寸。

发现只有两个尺寸数据,说明这几个脚印是两个人留下的,其中有一个脚印的尺寸跟玉竹房间泥脚印的尺寸,大小一致。

我走到尸体傍边,用手量了尸体鞋子的尺寸,跟现场的其中一个脚印尺寸一致,但跟玉竹房间里的脚印尺寸不一致。

也就是说,另一个不知名脚印尺寸跟玉竹房间里的脚印尺寸一致。

这是巧合吗?在玉竹房间杀害孙小梅的凶手也出现在这个现场?他会是谁呢?

再寻着车辙印回到了城门入口,便无法再寻。

根据腰牌的信息,经区掌柜夫妇确认,死者正是区景。

16

区掌柜夫妇知道自己的儿子被害,哭天抢地的,他们一口咬定是王掌柜杀了他们的儿子。

据区掌柜供述:他认为是王掌柜知道他们的儿子和玉竹私奔,追到区景他们后,怀恨在心,将他们的儿子杀害了。

区掌柜夫妇知道区景和玉竹私奔的事,但后来却听说玉竹死了,自己的儿子又下落不明,他们害怕是自己的儿子杀了玉竹,因此不肯说出区景私奔的线索。

后来,王掌柜夫妇知道死者不是玉竹后,私底下找区掌柜夫妇探听区景的下落。

区掌柜夫妇知道玉竹没死,那就是跟自己的儿子私奔了,哪肯说出他们的下落。

哪曾想,自己的儿子却莫名其妙被人杀了。

衙门传唤王掌柜夫妇,王掌柜夫妇拼命喊冤,他们说他们找区掌柜打探区景的下落,只是想找到女儿玉竹而已,并不是想杀害区景。再说了,他们并没有打听到他们的下落。

一开始是王掌柜夫妇攀咬区景杀害玉竹,现在是区掌柜夫妇攀咬王掌柜夫妇杀了他们的儿子。

他们又相互撕起来了,真是悲哀!

17

李仵作告诉我区景的死亡时间跟孙小梅的死亡时间只相差一个时辰。区景是腹部连中数刀,失血过多身亡,凶器应该是匕首之类的东西。

从区景身上脱下来的衣物就放在尸体旁边。

我看着区景和孙小梅这两具躺在停尸房里的尸体陷入沉思。

这两个人之间的死有关系?

我看着区景在心里面问他:“是你杀了孙小梅吗?是不是你为了跟玉竹私奔所以杀了孙小梅?那你又是被谁杀的?你知道玉竹在哪里吗?……”

我看着区景的鞋子,想起被害现场的脚印。

有一个人,他不仅出现在孙小梅的被害现场,还出现在区景的被害现场。满足这个条件的人是谁呢?

我脑海里浮起一个名字:玉竹!

我再仔细回忆勘查现场,觉得不对,那个鞋印肯定不是玉竹的,那明显是一个男人的脚印!

他会是谁呢?

我再翻看区景身上脱下来的衣物,衣服腹部位置有大片血迹,被刺烂了。

衣服下摆有一滴滴由腹部留下的血造成的血迹。

外袍腰腹右下方有一个血手印。

我站着努力比划,看看这个血手印是怎么印上去的,最后经比对确认这个血手印是区景自己的手印。

我又拿起区景的生员腰牌仔细看,现场勘查时,区景手里里死死抓着这个木牌的画面闪过我的脑海。

他死时手里为什么死死攥着这个腰牌呢?

难到凶手也是生员?

18

我来到状元廊,那是生员们经常聚集吟诗作对的地方。

我跟他们说城外发生命案,所有生员配合查案,交出生员腰牌,现场收集每个生员的脚印,不配合的一律当成嫌疑犯处理。

很快就收集了整个武进县十几张生员腰牌和脚印后问:“你们确定所有的生员都在这里了?”

他们都很肯定的点头,但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生员说:“有一个人的信息没收集,但他不是生员,他是国子监生,他叫吴晗。他刚刚有事回家了。”

我让其他捕快先将这些收集到的腰牌和脚印带回衙门,我自己去找吴晗。

我找到吴晗,他解下腰间的腰牌,恭恭敬敬地交给我说:“小生听闻许捕头断案如神,希望许捕头早日缉获真凶,替区兄洗血冤屈。”

“多谢!”我随即离开。

后离开吴晗的住处。

看着手上的牌子,我越想越觉得奇怪,但是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

“你猜爹爹给你买了什么?”“糖葫芦!”“你怎么知道爹爹给你买的是糖葫芦?”……“爹爹抱,我要长高,举高,变高,耶,高了,高了,变高了…”街上的对话声刺入我的耳朵。

我嘴里不自觉地喃喃:“你怎么知道?高了?”

一道闪电划过我的脑海,我瞬间像被雷击中一样。

我立刻转身冲回吴晗住处。

19

砰!砰!砰……花瓶碎裂的声音。

我寻声冲过去,破开房门,看见披头散发在发疯的吴晗。

有一个女孩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满脸淤青,嘴里被塞着布,蜷缩在床上。女孩不是别人,正是玉竹。

她看见我,激动得迅速做起来,嘴里不停地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

吴晗眼里布满血丝,哪里有一点书生模样,此刻在我眼前的是一个恐怖的疯子。

我想跑到玉竹那里,吴晗手里的花瓶朝我砸过来,我迅速闪开。

吴晗拔出一把匕首冲到玉竹旁边,把匕首抵在她脖子上。瞪着眼睛狰狞地说:“别过来,否则我杀了她。”

我停下脚步,脑子飞快运转,无论如何,先稳住他。

“你是在用她威胁我吗?”我冷冷地笑着说。

玉竹嘴里塞着布,眼里全是惊恐和绝望的泪水。

“许捕头,我知道你武艺高强,把刀放下,不然我手上的匕首可能一不小心就扎进她的脖子里了。”

我无动于衷,冷笑道:“你动手吧!你放了她,我抓你;或者是你杀了她,我再抓你。两个结果对我而言,毫无区别。只要抓了你,我就依然是远近闻名的神捕,但是放了你,我神捕的名声可就不保了。”

我看到他身体有点发抖,他慌了。我知道我的目的已经达成一半。

“你动手啊,要不我帮你吧。”

我缓缓拔出佩刀。

趁他注意力都在我的刀上时,用脚踢地上的一块碎片。

碎片划破吴晗的手,抵在玉竹脖子上的刀掉落。

20

县衙外面挤着一堆人挤着,你一言我一语的交头接耳,等着看热闹。

吴晗带着枷锁和脚镣被押到公堂。

门口听审的一些生员,看见吴晗,都震惊不已:“怎么会是他啊?怎么可能呢?……”。

啪!“安静”。县令大人惊堂木一拍,开始审问吴晗。

“吴晗,你可知罪?”

“不知大人指的是什么罪?”。吴晗一脸毫无畏惧的样子。

我心想:“这个人真够无耻的,看着就让人恶心,好想一拳抡过去,把他头打歪。”

“杀害孙小梅和区景,绑架奸污玉竹,你还不认罪!”县令大人怒拍惊堂木。

“哈哈哈哈,我承认我绑架了玉竹,睡了她。可是说我杀了孙小梅和区景,证据呢?你们有证据吗?”吴晗脸上看不出一点害怕和悔过的痕迹。

“原来是你这个畜生。”“我儿子拿你当朋友,你为什么要杀了他?”“我妹妹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她?”……

在堂上旁听的王掌柜夫妇,区掌柜夫妇和孙大听到县令大人说吴晗是凶手后,纷纷扑向跪着吴晗,又踢又打,恨不得要把他撕碎似的。

县令大人命衙役将他们拉开。

“我就是证据。大人,民女作证,民女亲眼目睹他杀了区景。”玉竹边说边走上堂并跪下。

玉竹已经梳洗打扮,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但脸上的淤青依然清晰可见。

王掌柜夫妇看见女儿,激动地扑过去三人抱在一起痛哭。

21

我看着吴晗:“你不会觉得你自己做得很天衣无缝吧?你知道是谁告诉我你是凶手的吗?”

“谁?”吴晗问。

“就是你自己。”我说。

吴晗一脸疑惑不说话。

我继续说:“你还记得我去你家找你的时候,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吴晗想了一下,没说话,他也许是想不起来,也许是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

“他说了什么话?”县令大人着急地问。

“小生听闻许捕头断案如神,希望许捕头早日缉获真凶,替区兄洗血冤屈。这就是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这话一说完,我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县令大人继续问。

“大人,我去找其他生员的时候只说了发生命案,并没有说死者是谁,死者的身份也从未向外界透露,他怎么会知道死的人是区景呢?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他是凶手。”我指着吴晗。

“哼,就凭这个,你就断定是我杀了区景?有没有可能是你们衙门的人自己透露了死者的身份,我只是不小心听到了而已。”吴晗一脸狡黠的样子。

我盯着吴晗,眼睛死死地盯着他说:“我知道你很聪明,我告诉你,你逃不掉,也赖不掉。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有多该死,而且会让你死得明明白白。”

22

我拿出三张印有鞋印的纸张说:“这张1号鞋印是我去找吴晗,亲眼看着他踩在纸上的鞋印,这张2号鞋印是用吴晗家里的鞋底拓下来的鞋印,1号鞋印尺寸明显比2号鞋印尺寸短一些。这张3号鞋印的鞋子尺寸,是出现在两起凶杀案现场的鞋印”。

县令大人着急拿过纸张查看,急忙问:“难到这纸张上,吴晗的鞋印跟凶手的鞋印一样?”

“一样,也不一样!一半一样,一半不一样。”我说。

“什么一样又不一样的,都把我说糊涂了。不准卖关子,快说。”县令大人急着道。

我补充道:“1号跟2号都是吴晗的鞋印,但是1号纸张上的鞋印跟凶案现场的鞋印不一样,而2号鞋印跟凶案现场的鞋印却是一致的。”

县令大人又说:“一个人怎么会穿两个不同尺寸的鞋子?难不成他长了两双脚?”

我回答县令大人道:“他没有长两双脚,但确实穿了两种不同尺寸的鞋子。”

我又看着吴晗问他:“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前来客栈,是你告诉我区景和玉竹两情相悦,也是你告诉我区景想带玉竹私奔。第二次见你是在你家。第二次见你和第一次见你,我感觉有些不一样,但是我说不上来。直到街上有一个小朋友告诉我:高了。”

吴晗的表情有些异样,但是没有说话。

“高了?”“什么意思?”“什么高了?”……

在场的人无不好奇,人群里传来小小的嘈杂声。

“高了?是什么高了?”县令大人问。

我指着吴晗说:“是他!他长高了!”

人群里再次传来震惊和疑惑的嘈杂声。

啪!“肃静”!县令大人拍了惊堂木厉声喝道。然后换张笑脸对着我:“你接着说。”

一个衙役呈上两双鞋,我继续解释道:“这两双鞋,都是吴晗的,旧的这双,是吴晗平时穿的鞋子,鞋印尺寸跟案发现场鞋印尺寸一样,新的这双,是我收集鞋印时吴晗穿的鞋子,鞋印尺寸跟1号纸上面采集的鞋印一样。采集鞋印时,吴晗穿的鞋子明明短了一些,为什么我看不出来呢?”

我拿起新的那双鞋子,一倒,鞋子里掉出来两个类似于三角形的增高鞋垫。

在场的人瞬间恍然大悟,无不惊叹。

“因为,我做梦也想不到,你会穿内增高啊!”我说。

吴晗脸色很难看,他冲我苦笑不说话。

23

我继续说:“当然了,我是从你的话里怀疑你是凶手,但是我没证据,而鞋子就是证据。为了验证心中的疑惑,我决定返回去找你。没想到却撞见发疯的你和被你绑架的玉竹”。

“不愧是神捕,确实厉害。不过,穿什么样的鞋子是我的自由,就凭一个鞋印就认定我是真凶会不会太牵强?穿这个鞋码的人可不止我一个,凭什么说我是凶手?”吴晗还在狡辩。

“你!”玉竹想要冲上去打他,但是被我阻止。

我看着吴晗硬撑的脸说:“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我将吴晗的生员腰牌亮出来。

“这个东西,你不会不认识吧?这张是你给我的生员腰牌。而这张是从你的房间里搜出来的代表你国子监生身份的腰牌。我那天去找你的时候,你腰上戴的是生员的腰牌。明明是国子监生,怎么会有人屈尊降贵戴生员腰牌而不是国子监生身份的腰牌呢?”面对我的推理,吴晗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一个衙役将一个托盘呈上来,上面是衣服。

我指着衣服说:“这是区景被害那天穿的衣服,外袍腰腹右下方有个区景血手印。仔细看,可以看出掌心的印记有些奇怪。”

县令大人忙命人把衣服拿过去,查看血手印的掌心。

县令大人皱着眉头道:“好像一个印上去的印章,有字,可是也看不出来是什么字啊。”

“大人,您把外袍翻出来,从里面往外看。”我说。

县令大人立刻给外袍翻了个面,念出“天晗”两个字。

“是吴晗!”我纠正到,“吴字被血滴上去盖住了一半。可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国子监生腰牌上的名字跟印在区景衣服上的名字刚好一致。是区景在被你杀害之时,用自己身上的血抹到你的腰牌上,然后印在他的衣服上。整个武进县就你一个国子监生,也只有你有国子监的腰牌,碰巧这个国子监生还叫吴晗。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不愧是是女神捕,吴晗佩服。”吴晗冷笑着说。

24

“你从窗户进入玉竹姑娘的房间,那么费劲心机,在家应该也演练了不少遍吧?这是你书房的门闩,上面的划痕根玉竹小姐房间窗户闩上的划痕类似。”我把门闩扔到吴晗面前。

“哼!是!”吴晗说。

我继续说:“至于你为什么会潜入玉竹姑娘的房间?因为你心慕她!不对,准确的说是你垂涎她的美貌,想占有她。但是玉竹心里有了区景,而现实又已许配给别人,于是你想奸污她,待她声名狼藉,难以婚配的时候,你趁机上门提亲。可是没想到那天晚上,你潜入房间,看到的却是孙小梅,从孙小梅口中你得知玉竹已和区景逃婚,你生气,一怒之下杀了孙小梅,将计就计,将孙小梅的尸体伪造成玉竹。你故意告诉我区景跟玉竹的两情相悦和私奔的事情,目的是误导我,让我怀疑是玉竹或玉竹和区景杀了孙小梅,把孙小梅的尸体伪装成她玉竹,然后真正的玉竹金蝉脱壳跟区景私奔。这也是你杀了孙小梅,然后故意把头砍掉,让我们误以为死者是玉竹的原因。你着急驾着马车出城追私奔的玉竹和区景,没有给孙小梅换上玉竹的衣服,而是选择把她的衣服全部脱掉。你在城外追上了区景他们,你杀了区景抛尸又绑架玉竹。一旦我们认定是玉竹或玉竹和区景为了私奔杀了孙小梅,你的目的就达到了。你不仅不用为杀了孙小梅和区景受罚,还可以如愿占有玉竹。我!说!得!对!吗?”

“完全正确!我确实会死得很明白。”吴晗嚣张的拍拍手说。然后看着玉竹,一脸恶心的表情说:“也死而无憾。”

堂内外想起一连串的谩骂声和谴责声,都是谴责吴晗这个畜牲。

“但是本案还有一个疑点。孙小梅怎么会出现在玉竹的房间里?”县令大人问。

喧闹声音瞬间掉落,都在安静等着我回答县令大人的疑惑。

我看着眼泪吧嗒吧嗒流下的玉竹说:“你知道孙大有个妹妹,也知道他们家有个生病的母亲着急用钱,你找到孙小梅给了她一个手镯,让她躲在你的房间里装成你,骗王掌柜夫妇,好帮你争取私奔的时间。孙小梅为了给母亲治病,收下手镯当应帮你,对不对?”玉竹哭着点头。

我继续道:“当天下午,孙小梅把玉竹给她的手镯拿给孙大,孙大用手镯去通仁堂给母亲买药。可是没想到那天晚上孙小梅在玉竹房间却碰上吴晗。”

25

吴晗被判秋后问斩。

卖身救母的小女孩到县衙找我,说母亲的病已经治好,要报恩,愿意一直跟着我,伺候我。

好吧,反正我在这里也没有家人,就让她做我的家人吧。从今以后,我在这个穿越过来的世界中,便不再是孤身一人了,但以后的事,又有谁能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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