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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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茹和刘帅是在大学时相识、相恋的，两人毕业后又在同一家单位上班，毕业后的第三年，他们顺理成章地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婚后，他们由于各自忙于自己的工作，把生孩子这件事也就没有放在心上。直到有一天单位进行体检后，贾茹的手机响起来，她看到陌生来电下意识地拒接了，但过了几分钟，刚才的那个电话又打了过来。贾茹心里犯嘀咕：“这到底是咋回事呢？两次都是同一个号码，应该不是误拨吧。”

她还是将手机划拨了一下收听：“喂，请问您是贾茹女士吗？”

贾茹听到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嗓音温柔而亲切，她奇怪地问道：“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您的体检报告出来了，建议您有时间到医院进行一次复查。”

贾茹一听心里猛地“咯噔”一下，她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她还是故作镇静地问：“请问体检报告有什么问题吗？您能透漏一下吗？”

“对不起，现在还不方便透露，要等复查结果出来以后再说。”

“好吧，谢谢您。”

第二天，贾茹和丈夫刘帅一起来到了医院，找到了医生。贾茹一见面就急切地问医生：“我能看一下那天的体检报告吗？”

“可以的，不过还需要进一步确认，等会请您配合我们再做一次复查。”

贾茹用颤抖的手打开体检报告单一看，乳腺那一栏赫然写着：“呈阳性，疑似肿瘤。”

再接着往下看尿检一栏醒目地写着：“呈阳性。”

她害怕地全身都有点抖动，丈夫一把揽住她的肩膀说：“老婆不要怕，有我呢，听医生给咱讲一下。”

医生接过报告单，看了一眼刘帅，语调缓慢而平静地说：“这个只是一个初步诊断，但可以肯定的是你太太怀孕了，孕期大概五到六周。”

贾茹一听瞪大了眼睛吃惊地说：“是真的吗？！我怎么没有感觉呢。”

刘帅也充满疑惑地看着医生，医生坚定地点了一下头说：“嗯，只是这个胎儿... ...”

医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止住了，贾茹和刘帅听懂了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刘帅一把将贾茹揽入怀中安抚说：“不怕，咱们配合医生就行了！”

接下来，贾茹又按照医生的要求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然后就回去等结果了。

又过了几天，贾茹收到了院方打来的电话：“贾茹女士，您的检查结果出来了，请您和家人一起到医院来一下。”

“好的。”

贾茹二话没说就迅速和刘帅一起直奔医院。医生见到他们的时候借故把刘帅拉到一旁，神色凝重地说：“经过进一步确定，你夫人得的是恶性乳腺肿瘤，需要通过手术摘除。这样胎儿也就保不住了，必须先把胎儿打掉才能进行手术。”

当刘帅把医生的话传达给贾茹的时候，贾茹只感到头晕目眩，几乎晕倒，她没有想到她所担心的事情竟然成了事实。但更残忍的是要打掉自己腹中的胎儿。于是她找到医生急切地询问：“能不能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进行乳腺手术？”

医生严肃地告诉她：“不能！你这是拿生命在开玩笑，这样非但保不住胎儿，你的生命也很危险！”

“那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目前能救你的只有先打掉胎儿，再进行肿瘤切除手术。”

“那我痊愈了之后还能再要孩子吗？”

“最好不要，因为再次怀孕可能会导致你的肿瘤复发，一旦复发我们就无能为力了。”

听完医生的话，她感到自己的精神几乎都要崩塌了，她不明白老天竟然会给她开这么大的一个玩笑，不但剥夺了她的健康，还剥夺她一辈子做母亲的权利，这也太残忍了。

刘帅把她扶到走廊的长椅上坐下，把她用臂弯紧紧地揽在怀里，安慰她说：“没有孩子，你还有我，我还有你，这就足够了。”

“但是我还是想要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

“老婆，我不想失去你，什么都没有你重要。”说完两人抱头痛哭起来。

最终他们还是按照医生的要求做出了一个艰难而痛苦的抉择。

本文参与书香澜梦第70期“危”专题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