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简书专栏征文的主题之一是关于哲学家是如何看待死亡。哲学家阿贝尔·加缪在这方面就有一些相关的著作,我之前也写过这方面的东西,这次就正好结合过来来聊聊这方面的话题。
加缪大叔在看着你1、荒谬
在加缪的诸多著作中,荒谬与自杀一直都是两个如影随形的话题。
在其中的《西西弗的神话》里,他从荒诞感的萌生到荒诞概念的界定出发,进而论述面对荒诞的态度与化解荒诞的方法,并延伸到文学创作与荒诞的关系,这一系列论述构成了20世纪西方文学中最具有规模、最具有体系的荒诞哲理。
这本书的主题涉及荒谬与虚无的关系以及用自杀来解决荒谬的切实手段。
加缪认为:人存活于现实世界之中,是如何感受到荒谬的?这种感受可能随时随地油然而生,也许是在某一个街角,也许是在进行某一种操作,它是对一种持续生存状态的猛然反应:可能是疲惫与厌倦,也可能是失望与惊醒,而所有这些形态不同的精神反应,其消极颓然的性质是显而易见的。其产生的原因往往是人怀着希望、理性而与冷漠、无理性的客观现实遭遇所致:要么遭遇到了物质世界的冥顽与格格不入,要么是遭遇到了人类社会的无人性与不合理,当然,更为根本的是要面对着始终威胁人的那种命定的“死刑”,它就像是对人之存在的、摆脱不了的嘲弄。总之,人类对理性、和谐、永恒的渴求与向往和自然社会生存有限性之间的“断裂”,人类的奋斗作为与徒劳无功这一后果之间的“断裂”,这就是加缪所论述的荒诞。
无论在什么转折路口,荒谬的感情都可能从正面震撼任何一个人。这种荒谬感就这般赤裸裸叫人受不了,亮而无光,难以捉摸,值得思考。
既然荒诞是人存在的一种必然状态,因此,就有一个如何面对荒诞的问题。事实上任何人对待荒诞也都持有某种态度,加缪从荒诞哲理的高度把人的态度概括为三种:一是生理上的自杀,既然人生始终摆脱不了荒诞的阴影,甚至生存本身就具有被判了死刑的荒诞性,那么最简易的对待方式就是自行消灭以摆脱荒诞的重压与人生的无意义;其二是哲学上的自杀,这是精神领域里的一种现象,它不是正视荒诞,而是逃遁到并不存在的上帝那里去,企望来世与彼岸,以虚妄神秘的天国作为逃避的乐园,这是自我理性的窒息与自残;其三是坚持奋斗,努力抗争。
2、自杀
加缪认为,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那便是自杀。判断人生值不值得活,等于回答哲学的根本问题。
如果问,根据什么来判断这个问题比其他问题更为急迫,加缪会回答说,要看问题所引起的行动。
许多人认为他们的生命不值得再继续下去,因而就结束了生命;另外一些人,他们荒唐地为着那些所谓赋予他们生活意义的理想和幻想而死(被人称之为生活的理由,同时也就是死的充分理由),因而加缪认为生命的意义是最紧迫的问题。何以见得?就所有的根本问题而论,加缪指的是可能导致死亡的问题或强烈激起求生欲望的问题。大致只有两种思维方式,即拉帕利斯思维方式或堂·吉诃德思维方式。惟有明摆着的事实并恰如其分地加上抒情的表达方式,才能既打动我们的感情又明亮我们的思路。对如此朴质如此催人伤感的主题,可以设想,精深而古典的辩证法应当让位于比较谦逊的精神气度,既出自人之常情,又富有同情心理。
世人一向把自杀只看做一种社会现象,加缪则相反,首先研究个体思想与自杀之间的关系。自杀这类举动,如同一件伟大的作品,是在心灵幽处酝酿的,本人则不知不晓。某天晚上,他突然就开枪或投水自杀。
人们曾对加缪谈起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自杀了,说他是五年前失去了女儿,从此他就完全变了,人们说他的经历早已为自杀的行动“设下了伏雷”,人们还没能找到比“设下伏雷”更准确的词。开始思想,就是开始设下伏雷,社会在一开始与自杀并无关联。隐痛是深藏于人的内心深处的,因此应该在人的内心深处去探寻自杀。这死亡的游戏是由面对存在的清醒过渡到要脱离光明的逃遁,我们应该沿着这条线索去理解自杀。
有许多原因引起自杀。一般而言,最明显的原因不是最致命的原因。世人极少深思熟虑而后自杀(但不排除假设),引发危机的因素几乎总是不能控制的。报刊经常谈起“隐私之痛”或“不治之症”,这些解释虽然说得过去,但似乎还应知道,如果在同一天里,有个朋友对那丧失希望的人以一种漠然冷淡的语调说话,那这个朋友就负有罪责,因为这足以把他逼上绝路:所有未了的怨恨和厌倦统统促他坠入绝境。
如果说很难准确地确定思想是何时决定死亡以及采取什么微妙的步骤,那就比较容易从自杀行为本身取得思想假设的结果。自杀,在某种意义上,像在情节剧里那样,等于认可,就是承认被生活超越或是承认人们并不理解生活,承认“不值得活下去”罢了。生活,自然从来都不是容易的。世人一如既往做出生存所需的举动,出于多种原因,其中首要的是习惯。自愿死亡意味着承认,哪怕是本能地承认这种习惯的无谓性,承认缺乏生活依据的深刻性,认识到日常行为是无意义的,遭受痛苦也是无用的。
究竟哪种难以估算的情感剥夺了精神赖以生存的睡眠呢?一个哪怕是能用邪理解释的世界也不失为一个亲切的世界。但相反,在被突然剥夺了幻想和光明的世界中,人感到自己是局外人。这种放逐是无可挽回的,因为对失去故土的怀念和对天国乐土的期望被剥夺了。这种人与其生活的离异,就像演员与舞台的离异,构成的正是荒谬感。
对于前两种生理上的自杀和哲学上的自杀,加缪都是对其做了明确的否定。
如果是通过前者,加缪对芸芸众生某些逃避人生的行为表示了反对,这是一种消极逃避、俯首投降的态度。那么,通过后者,加缪则对历史上一切有神论的、宗教的世界观,一切神秘主义的哲学与哲学家进行了一次清算。
3、人类的反抗
对待荒诞,加缪所主张的是第三种态度,即坚持奋斗,努力抗争。他把这种奋斗抗争的人生态度,概括浓缩为西西弗推石上山的神话。《西西弗的神话》中的一个国王,招惹了众神的恼怒,被判处把一块巨石推向山顶。由于本身的重量,巨石总要滚下山来。于是,他又得把石块再推上山去,如此反复,永无止境。众神以为,再没有什么惩罚比这无效的、没有尽头的劳役更为可怕的了。然而,西西弗却不断推石上山,周而复始,坚持不懈,永不停顿。
西西弗的故事,源于古希腊神话,加缪加以改造用它构成了《西西弗的神话》中的中心与最最重要的一章,它是整个人类生存荒诞性的缩影。命运的判决,永无止境的苦役,毫无意义的行为,热烈愿望与冷酷现实的对立,主观理想的呼号与客观现实的冷漠沉默,没有祖国、失去故土、永被流放的个人,所有这些都蕴藉在这个形象里;但同时,它又是人类与荒诞命运抗争精神的突现。人在荒诞境况中的自我坚持,永不退缩气馁的勇气,不畏艰难的奋斗,特别是在绝望条件下的乐观精神与幸福感、满足感,所有这些都昂扬在《西西弗的神话》的精神里。
在荒诞绝境中的幸福感与满足感,简直就是一精神奇迹,但加缪明明是这么说的:“爬上山顶所要作出的艰苦努力,就足以使一个人的心里感到充实”,“应该设想西西弗是幸福的”。在加缪的眼里,它是人的尊严的体现,具有明显的崇高性。
4、黑夜降临
阿兰说:“祈祷,就是黑夜在思想中降临。”“但精神必须与黑暗相遇”,神秘主义者和存在主义哲学家答道。诚然,那不是合眼时产生的黑暗,不是仅仅由人的意志而产生的黑暗,总之,不是精神为了迷失方向而激起的那种漆黑一团的黑夜。假如精神应当遇到黑夜,那宁可是绝望的黑夜,尽管这种绝望是清醒的;那宁可是极地的黑夜,精神的不眠之夜,从中也许会升起白色而贞洁的亮光,以智力的光辉把每个物件照得轮廓分明。在这个层次上,平衡与热烈的领会相遇。届时甚至不必审理存在的跳跃了,精神在古老的人类形态中重新获得自身的地位。对观者来说,飞跃即使是有意识的,它也是荒谬的。当他自认解决了这个悖论的时候,他已完整地确立了这个飞跃。飞跃由于这样的身份是激动人心的,也正因此,一切又都各归其位而且荒谬在其灿烂光辉与多样性中重生再现。
因此,与其说《西西弗的神话》是20世纪对人类的状况的一幅悲剧性的自我描绘,不如说是20世纪一曲胜利的现代人道主义的高歌,它构成了一种既悲怆又崇高的格调,在人类的文化领域中,也许只有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在品位上可以与之相媲美。
5、中断机械性习惯
说完了加缪的观点,我也来谈一谈我对于荒谬和自杀的看法。
请看这么一个场景:
“突然间,所有的声响都停止了,像是有一道无形的命令,使得每辆车都开到路肩停下,或甚至就那么停在路中央。接着,祈祷用的毯子一张张铺在路面上,数以百计的驾驶员就在同一时间跪在毯子上,向着圣城膜拜起来。繁星之下,海滨公路俨然一座大型清真寺……”
在科威特这样的伊斯兰国家,每天五次的朝拜呼唤,规律严谨得如同一道道无形的城墙,令信徒仿佛居住在一座古老的城邦之中。每当尖塔中传出《可兰经》的吟诵,城里的人便是自动停下手边一切工作,朝麦加的方向跪拜。
在谈判或会议的中途,与会的宗教人士会停下一切活动,就地礼拜。此时,其他的非宗教人士会注意到,就这几分钟的停顿,竟令他们焕然一新。人们试着研究、了解这件仪式背后的意义,却总是得到偏执或迷信之类的解答。
但真正的的解释是,这是为了对抗加缪所说的荒诞。传统宗教在数百年里发展出各种“伎俩”,以便对付人们习于重复的惯性行为。每天向麦加礼拜五次也好,在阴历第九个月进行斋戒仪式也好,都可以归类为“中断机械性习惯”。它的功能在于,使人们中断例行性的活动,从根深蒂固的习惯中自拔。
人类的身心灵自有其规范,但我们早已失去了那方面的常识。这些常识如今都潜藏在宗教或信仰的仪式之中,有些甚至转化为民间迷信的习俗。如果我们费心去注意自己的举动,就会发现我们的生活是多么的单调且重复。
正如加缪所讲,试想每天早上的例行公事:用同一只脚先下床、从同一边开始刮胡子,用同样的顺序和动作刷牙,脸上的表情也都没有什么改变。我们会养成习惯,持续使用同样的姿态来处理接收的言语或思想信息,结果甚至连自己的情绪都变得可以预测,如同条件反射一般。在一般人心中,意志已经被埋葬,他的行为只是机械智能的反应,甚至可以用科学手段研究出其中的行为规则。
即使一个人能够确定他的决策和表现确实忠于自我意志,其中仍有机械化的影子。要是他稍稍观察自我,就会发现自己并没有走出偏见和模仿的轨道。
只要有意改变某个重复性的举动,或是中断机械式的反应或习惯,那么即便是最小的努力,都表示我们战胜了单调,这将有利于我们的生命。
这种“努力”使人得以逃脱偶然法则的操弄,规避意外,甚至包括事故和自然灾害。
同样,摩西十诫里面提到:“当记念安息日,守为圣日。六日要劳碌做你的工,但第七日是向耶和华-你神当守的安息日。这一日你和你的儿女、仆婢、牲畜,并你城里寄居的客旅,无论何工都不可做;因为六日之内,耶和华造天、地、海,和其中的万物,第七日便安息,所以耶和华赐福与安息日,定为圣日。”传达也是同样的道理。
6、对死亡的认知
现在,我再来说一下我对自杀的观点。
加缪已经讲了很多荒谬与自杀的事情,换句话说,他是从荒谬的角度告诉人们,为什么会有人想自杀。而我想说的是,为什么人们不想自杀并会反对别人自杀,我从对死亡的认知的角度谈起。
当然了,平心而论,一个人从楼下直接跳下去肯定不是一件什么好事。不仅自己不要命了,还要连累其他人。就算没砸到人,砸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后期处理也很麻烦。所以事实上,我想谈的当然不是这种自杀,而是关于安乐死的问题。
在主流的人类价值观中都是反对自杀的,但对于安乐死就比较有争议了。因为安乐死的确是有实实在在的好处和意义,无论是对病人自身,病人家属,医院还是社会来讲都是如此。
一个人的一生,本来就活的很辛苦了,为什么在最后一刻还要饱受折磨不能给个痛快呢?一个家庭为什么要为一个毫无希望的目标付出倾家荡产的代价?医院和社会也是同样的道理,节省下来的资源本可以救助更多的人们。这都是所有人都可以看到的事实,并不是什么很复杂神秘的道理。安乐死对所有人都有莫大的好处,但现状是,它仍然是被所有人给抵制着,目前在很多国家对人类的安乐死行为都是非法的。
反对的一方能拿的出台面的理由无非就是怕违背病人意愿,非法操作等,但这实在称不上什么理由,按照这个逻辑这世上所有的制度都可以是危险的。比如立遗嘱这个制度就不能合法,因为老人的意志也可能被他人左右,那怎么办呢?等老人死了他的遗产变成无主之物再说吧。对不对,这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理由,真正的理由来自人们对死亡的认知。
人们对于某事会有怎样的行为和想法取决于人们对于此事有什么样的认知,认知对此起控制作用。
先说一下,认知都有那些特点:
1、认知并不需要是正确的,合理的或是有逻辑的。当然这并不是说所有的认知都是荒诞的,错误的或不合理的。我是想说它与这些因素毫无关联,它自身的存在无关对错或是否具有合理性,只关乎你是否相信。相信它,它就会存在;反之,就会灰飞烟灭。
2、认知并不总是那么显而易见。你自己对某物的认知你有可能知道,也有可能不知道。这要因人而异,看你对自己有多了解。有的人很了解自己的想法,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以及为什么;而有的人则完全不了解自己,表现出来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和情绪,而且还很容易被其他人操控。这都是很常见。
相信现在大家应该理解了这个概念,那么接着我来说一下人们对于死亡都有那些认知,以及它是如何起作用的?
当然还是那句话,认知它也只是思维而已,无关对错,不要去评价,只要去看由它所造成的现实是否是你想要的结果。如果是,那请继续;如果不是,就单纯的改变它好了。
大体上,人们对于死亡的认知普遍有两种认知(一般人是同时拥有的)。死亡是一件坏事和受苦是一件好事。
一、死亡是一件坏事。
这一点的逻辑是(1)你们不能做坏事且不能去谈论,(2)死亡是件坏事,(3)所以你们不能去做会导致自己或他人死亡的事,甚至连这方面的想法都不要有。
解释一下这个过程:
在你们创造的社会里,想死是非常不好的――认为死是非常好的想法是非常不好的。因为不想死,所以你们无法理解任何想死的人――不管他们的状况和处境如何。
(插一句:所以你会发现生活中,人们往往很避讳去谈论死亡,但却非常乐意去谈论或教导要学会吃苦,能受得了苦)
但在许多境况之中,生往往不如死――这道理我知道你只要稍微动下脑筋就能明白。然而,当你望着某个选择了死亡的人的脸庞时,你并没有想到这些道理――因为他们并没有那么不证自明。而垂死的人知道这一点。她能够感受到房间里的人对她决定的接受的程度。
有许多人等到房间里没有其他人才死,不知道你发现没有?有些人甚至不得不告诉他们深爱的人“别这样,真的,没事儿,走吧,出去吃点东西。我睡会儿,明天早上再见。”然后等忠诚的守卫者离开,灵魂也就离开了被守卫者的肉身。
如果他们告诉亲朋好友:“我就是想死。 ”这些亲朋好友听了之后肯定会说:“哎,你别胡思乱想”或者“诺,别这么说”,或者“撑住啊”,或者“请别离开我”。
整个医疗行业的培训目标是让人们活着,而非让人们感到安适,以让他们能够体面的谢世。
死亡是件坏事。你知道的,对于医生或者护士而言,死亡等于失败。对于朋友和亲戚来说,死亡等于灾难。唯有灵魂视死亡为解脱――超脱。
所以,你能够给垂死者的最好礼物是让他们安宁的死去――别认为他们在人生最关键的时刻还必须“撑住”,或者继续受苦,或者为你担心。
二、受苦是一件好事。
这一点的逻辑是(1)你们要去做好事并要热爱它,(2)受苦是件好事,(3)所以你们要去做并热爱让自己或他人受苦的事。
解释一下这个过程:
我们都想做好人,做好事,受人称赞,实现自我价值。这方面全人类都是相同的,这不过是对于“好”与“坏”的定义不同。
临终之前与病魔对抗,当然是非常痛苦的。人们毫无疑问是在受苦。
所以你们会称颂那些努力抗争的人,称他们为英雄,尽自己所能为他们加油鼓劲。大多数情况下,人们受到这样的鼓励,也愿意这样做。
于是,循环就这样形成。
这些事情的对错无所谓,但是你们对各种各样的事情都做出审判,正是你们的审判令你们与欢乐无缘,正是你们的预期使你们不快乐。
所有这些加起来,就造成了你们的不适,从而使你们开始受苦。
除了这两点之外,关于死亡的诱发思维还有很多,比如说自己要为他人而活,为了父母,子女或国家而活。那么,当然就不能说走就走了。这些就不再一一枚举。
最后我再重申一下,我并不打算对这些思维或观点进行对与错的评价,而且也不建议其他人这么做,这并没有什么意义。思维只是思维而已,要看的是你是否满意它带给你的现状,你来决定是否要改变它。
对于死亡,不要给它下绝对的好与坏的价值判断。因为,如果死拯救了数以千计的生命,那它还能被称为灾难吗?如果生只能带来悲哀,那它还能被称为欢乐吗?
别嫉妒成功,别怜悯失败,因为你不知道在灵魂的权衡中,什么算成功,什么算失败。遇事别称其为灾难或欢乐,除非你已确定或见证它的用途。然而就算这个你也别去判断,你永远走你的路,同时允许别人走他们住就可以了。
这并不意味着你应该忽略别人求助的呼声,或者你自己的灵魂想要改变某些境况或条件的冲动。而是意味着无论在做任何事情时候,你都要避免陷入选入之见和自以为是。因为每种情况都是礼物,每种经验中都隐藏着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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