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锁记》揭示的人生悲剧

作者: 佛晓星辉 | 来源:发表于2022-07-02 21:53 被阅读0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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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锁记》是张爱玲创作的中篇小说,也是她的代表作之一。

    张爱玲善于刻画女性,善于描写悲剧人生,《金锁记》正是这样一部作品。

    书中的主人公曹七巧就是那个时代可怜可悲可叹心理变态的女性形象。她一方面是受害者,是别人毁了她的一生,有着不幸的遭遇;她一方面更是害人者,她要毁了别人的一生,破坏自己儿女的幸福。

    长安是曹七巧的女儿,长白是她的儿子,他们都是母亲的牺牲品,断送了一生的幸福。

    曹七巧的悲剧人生

    曹七巧,原本是家里开着麻油作坊小老板的女儿,一个身体健壮,性格爽朗的可爱女子。也有人叫她“麻油西施”“曹大姑娘”“巧姐儿”,并有几个追求者。

    只因父母早亡,哥嫂贪财,把她嫁给了姜姓的深宅大院、天生得了软骨病的瘫子为妻,成了姜公馆的二奶奶,从此悲剧便开始了。

    因为她出身低微,备受婆婆、妯娌乃至自己丫环的轻蔑和冷落,得不到起码的尊重。处于弱势的她也在反抗,但对方的势力过于强大,致使她慢慢失去自我,被环境同化,也成了恶势力的一员。

    丈夫的残疾,在她看来是“没有生命的肉体”使曹七巧无法享受女性对爱情的渴求,长期得不到满足,于是她把小叔子季泽作为爱慕对象。

    曹七巧以十年的青春熬死了残废的丈夫,与季泽这种畸形的爱欲被泯灭之后,现实的无情和对金钱的渴望,激起了曹七巧对钱财的无限占有欲。

    她认为:“人都是靠不住的,靠得住的只有钱。”从此成为黄金的奴隶,心理变态,一步步陷入自己打造的黄金锁,也一步步走向心灵的扭曲,更成了疯狂报复的女人,这更加剧了她的悲剧人生。

    几十年来,她把所有的心力都用在了护住钱财上。七巧戴着她那不曾放下的沉重的“黄金枷锁”,凄凉地过完她悲苦的人生,一直到生命的终结。

    长安的悲剧人生

    女儿长安自小生存在母亲给她安排的这么一个病态、阴郁、令人窒息的亲情世界里,她是母亲手中的第一个牺牲品。

    曹七巧怕女儿长大到处跑,为了使女儿不能正常读书,竟然在早已废除缠足的时代背景下,给十四岁的女儿缠足,一度沦为亲戚朋友的笑柄。

    她看大房三房的孩子都进了学堂读书,出于攀比心理,便也送女儿进学堂。在发现有一条褥单弄丢了之后,七巧暴跳如雷,准备亲自去学校兴师问罪。长安知道母亲去了之后的结局会是怎样的,感觉颜面扫地,宁死也不到学校去了,从此就辍学在家。

    还有更另人发指的,长安在十四岁那年生了痢疾,七巧不替她请医治病,反而劝她抽鸦片,越吸越上隐。七巧竟认为这种牺牲是一种美丽,是个“苍凉的手势”。

    有人来替长安做媒时,要不就是嫌人家境差一点,要不就是疑心人家贪图她的钱财,很不热心。再加上身为人母的七巧又有个不贤惠的名节,因此婚事一年年耽搁下来了。一晃三十岁了还没有嫁出去,而她却还把责任推给长安。

    当长安好不容易和童世舫有了爱情,还订了婚,为了未婚夫她还戒了烟。可见,长安喜欢童世舫,肯为他改变自己,充满了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

    可是过不了母亲这一关,七巧从中作梗,不动声色地向求婚者暗示女儿有烟瘾,以此败坏女儿名声。

    还逼得女儿与男友解除婚约,七巧就这样以病态的方式断送了儿女的爱情,把长安推向无底的深渊。

    此时的长安已经彻底绝望,心中的那颗希望的火种就此熄灭。实际上,长安已经成为母亲掌中的玩物,正重复着七巧的悲剧。

    母亲是多年的媳妇熬成婆,拥有绝对的权力,从受虐者变成施虐者,长安能做的只有循规蹈矩,按部就班地融入现存的秩序,这是千百年来封建的道德伦理安排的宿命。也可以说是自愿被牺牲了。

    长白的悲剧人生

    儿子长白是个大少爷,但他完全受母亲七巧的控制。儿子在外面赌钱,捧女戏子,七巧还没有什么话说,后来渐渐跟着他三叔季泽逛起窑子来,七巧方才着了慌,手忙脚乱替他定亲,娶了一个袁家的小姐,小名芝寿。

    娶亲当天,七巧就当着众人的面说新娘子“这两片嘴唇,切切倒有一大碟子,但愿咱们白哥儿这条命别送在她手里”。

    因为自己的性欲得不到满足,于是就嫉妒儿子。还没满月,为了笼住儿子不和媳妇同房,在曹七巧的诱惑下吸食大烟。母子俩讨论儿媳的秘密。第二天请来了包括亲家母在内的几个人打牌,一五一十将她儿子的话讲来,羞得亲家母脸皮紫胀,无地自容。

    为了笼络儿子,七巧又把一个丫头涓儿给他做小。芝寿被逼绝望,得了肺痨,七巧嫌她“比寻常似乎多享了些福,自己一赌气便也病了。” 芝寿死了之后,涓姑娘扶了正。然而不上一年就吞鸦片自杀了。曹七巧就是这样一个以他人的痛苦为快乐的恶魔。自身的不幸使她不能容忍别人的幸福,甚至是自己儿女的幸福。

    长白由此不敢再娶。儿子的生活就这样毁在了母亲的手上。

    《金锁记》写于1943年的上海,那时候的上海本就是一个浮华的洋场社会,战争的阴云又给它增添了一种及时行乐的颓废气息。十里洋场,传统与现代的生活方式与价值观杂糅在一起,同时,战争与死神又近在咫尺。人性恶在战争中也表现得淋漓尽致。

    《金锁记》正是产生于这种时空背景之下,它既打上了时代的印迹,也掺杂了作家本人在个人身世背景上所形成的人生经验。

    如果是在现代,别的不说,起码对于婚姻,就不会是原来那种状态。像曹七巧这样心理扭曲的母亲不能说没有,有也是极个别的。对儿女的婚姻进行这样疯狂干涉和阻挠的也极其少见,视儿女一生的幸福于不顾的,更是闻所未闻。

    现在,我们真的遇到了心仪的人,如果没有得到父母的祝福,作为晚辈,我们应该主动和他们沟通,说出自己喜欢的理由,也许还存在当事者迷的状态,同时也听听父母的担忧,也许他们比我们考虑得更周到。

    当然也许存在代沟,一代人有一代人看问题的角度,作为为人父母者,也要多从孩子的角度替他们着想,毕竟新时代了,年轻人思想超前,可能是我们老了,想得多了。以后的日子毕竟是他们在过,过多阻拦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总之,有不同看法是正常的,就是夫妻二人也有意见不一致的时候。关键在于多沟通,把话说到当面,耐心商讨,争取得到圆满解决。

    得到父母祝福的婚姻更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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