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我们村子十多公里的南边,就是一片森林,在那里,除了山就是树,连绵无尽的山峰,一望无际的树木,透漏着一股浩瀚、原始、蛮荒的气息,这就是当地有名的青山。
山高,树多,青福山理所当然成了野生动物的天堂,从古至今进山打猎的人是络绎不绝,但碰上的奇异之事更是多不胜数。
年生久了,青福山里的东西都成精了,不仅有动物,也有植物,不然何来万物有灵一说。
听村里老猎人说,青福山内还有豹子,那是他们最忌惮的东西之一,这玩意儿不仅动作敏捷,还会爬树,一不留神就会从天而降,在阴暗的树林内,威胁极大。
打猎,远没有外人看来的惬意与休闲,在青福山里打猎,不仅要防备那毒虫猛兽,还得谨防各种成了精的东西,一个不慎,可能就得命丧于此。
快要进入青福山内时,在山脚有几户人家,其中有一个人外号王瘸子,听老猎人说,这王瘸子就是遇到了成精的野猪,害的自己儿子都没了……
王瘸子一开始并不是瘸子,是因为遇到成精的黄皮子才摔断腿的,从而才有了王瘸子的称呼,当然,这是后话,先说说王瘸子遇到野猪的事。
俗话说行有行规,这打猎也是一样,如同石匠、木匠一般,作为手艺人讨生活,得严格按照规矩行事。
作为一个真正的猎人,不打小的,也不打带崽的,这是最起码的常识,可这王瘸子却是迥然不同,只要进山,抗上那把火药枪,不管老少雌雄,先开一枪再说。
那时候即使是在青福山外围,野味都是多不胜数,一年夏天,王瘸子如往常一样进山,没过多久就发现了野猪脚印。顺着脚印去,在山谷竟然发现了一群野猪,除开几只大的,还有一只母的,带着几只小猪崽在地上拱土。
这可乐坏了王瘸子,偷偷摸摸靠了过去,准备将火药枪的威力发挥最大,因为火药枪的子弹是铁砂,打出去是一个扇面,最适合对付这种几只猎物挨着的。
饶是王瘸子再小心翼翼,依然被发现了,几只成年野猪撒腿就跑,片刻功夫就钻进了灌木丛中,而那只母猪嘴里哼哼直叫,像是吆喝着几只小猪崽快跑,可这腿短的小野猪怎么跑得过王瘸子?
当王瘸子看到几只成年野猪掉头就跑时,害怕这几只小的也跑掉,立马上前,随即抬起火药枪扣动了扳机。
一声枪响,对面迈腿的四只小野猪应声倒下,旁边母猪却是命好,刚好被一块石头挡住了铁砂,只有寥寥几颗打到屁股上,显然,这对野猪来说只是小伤而已,母猪一声咆哮,回头看着鲜血淋淋的野猪崽,再盯着迎面而来的王瘸子,双眼猩红,转身跑向不远处的灌木丛内。
王瘸子居高临下看着消失的母猪,满目遗憾,火药枪的缺点就是不能连发,而且装弹太耗时间,不然这母猪哪能让它逃掉。
王瘸子捡起地上的野猪崽,心里略有安慰,提着就回了家。
当回到家里,隔壁几户人家看着王瘸子手里提着的几只野猪崽,顿时有人不满指责道:“这么小的猪崽,你怎么下得去手?照你这样打猎,以后我们还有猎可打吗?”
王瘸子觉得是邻居羡慕加嫉妒,一声冷笑回应:“什么老祖宗说的不能打小的、母的,既然是打猎的,就是见着猎物就打,蚊子再小也是肉,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眼见王瘸子这样,邻居气的不轻,干脆关上自家屋门,眼不见为净。
当天夜里,王瘸子一家坐在屋内吃肉喝酒,而王瘸子的儿子就屋内玩耍,那时候农村房屋厕所大多在耳房内,是需要出门才能去上厕所的,王瘸子儿子尿急,就打开屋门去了外面。
片刻功夫,屋外传来王瘸子儿子一声惨叫,王瘸子妻子率先跑了出去,竟然看到一头母猪在啃食儿子的脖子,惊恐中一声大叫:“野猪吃人了啊!”
王瘸子一听这话,慌忙取下墙上的火药枪,火急火燎的跑到屋外,碰巧看到一头母野猪低着脑袋对王瘸子妻子撞来,那上百斤的重量,瞬间就将王瘸子妻子撞翻在地。
王瘸子赶紧举起火药枪对着野猪就是一枪,枪声响起,野猪倒地,四腿依旧不断挣扎想要爬起,可这么近的距离,所有铁砂全部打进野猪身体,哪还能活命,也就一会儿功夫,野猪就没了那急促的喘息声。
周围邻居听到呼叫和枪响,纷纷打着火把,提着火药枪过来,当看到眼前一幕时,不由震惊道:“这野猪怎么还来伤人了?在人们印象里,野猪见到人只有逃走的份儿,可看这样子,怎么还来主动袭击人?”
王瘸子妻子在地上痛得哇哇大叫,对着王瘸子大喊:“快看看儿子,快去救儿子。”
不用妻子说,王瘸子已经扔了火药枪跑到儿子跟前,可这时的儿子早就死了,脖子上一个大洞,还血肉模糊,鲜血更是流了一地。
抱着儿子尸体,王瘸子却是咬牙切齿道:“中午没能将这母猪杀了,不然怎么会有这事发生。”
王瘸子第一眼就看出了这母猪是中午那头,因为它屁股上还有些血迹,那是中午打进去的几颗铁砂,只恨没能当场弄死,这才无辜遭此祸事。
邻居这才听懂,看这样子,是王瘸子打死了这母猪的猪崽,到了晚上,这母猪摸进来找到时机,将孩子给咬死了。
想到这,众人后背发凉,这母猪怕是成精了啊,不然怎么会像人一样学会了报复?也不知打死的这母猪后,会不会还有祸事发生,众人安慰一番,等到第二天,帮着将王瘸子儿子给安葬下去。
再说这没了儿子的王瘸子,伤心一阵子,又开始继续打猎了,依然没能吸取上次教训,对猎物还是老少通杀。
在他看来,要是上次把那母猪给打死的话,就不会有后来的事发生了。那母猪只是开了点灵智而已,像狗一般,通了人性而已,有何可怕?
谁知就在不久后,这王瘸子就遇上了黄皮子,迷了心智,连腿都摔断了……
故事未完…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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