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中国》中有这样几句解说词:“无论脚步走多远,在人的脑海中,只有故乡的味道熟悉而顽固,它就像一个味觉定位系统,一头锁定了千里之外的异地,另一头则永远牵绊着,记忆深处的故乡。 ”
我想于每一个异乡人,感触会更为深刻。于我而言,无论是行走在多么遥远,多么繁华的大都市,只要闲暇之余,回归到属于我的小乡村,味觉系统立刻回归小时候的设置,山珍海味亦比不上这自然和勤劳的家人赐予我的粗茶谈饭。
时值暑假,跨越祖国的南北,又回到了我熟悉的避暑山庄――黑龙江。我是农村长大的娃,童年里记忆的味道因为父母和亲人尚未离开这土地,得以重现。要说夏天里回味在味蕾中最长久的一定是蘸酱菜的味道。
图片来源于网络蘸酱菜的酱,各家有各家的味道。有的人家是只用大豆和盐制成,有的人家是用大豆,玉米和盐合成。由于时间掌控的差异,翻滚力道的不同,调料配置的不同,让酱有了自家的风味。从冬天的漫长准备,发酵,到春天的下缸翻滚搅拌,再到夏季的酱香浓郁,时间和那勤劳的人,赐予夏季蘸酱菜独特的味道。
蘸酱菜的菜,在南方人眼里那是极为不可思议的。常常有南方的同事说,你们什么都生吃,太恐怖啦!我只是笑而不语,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各地就形成了各地独有的风味。
图片来源于网络由于我们东北地区气温常年较低,不利于细菌繁殖,因而我们就有了生吃蔬菜的习惯。尤其是到了夏季,洒落在地里的葱籽儿,小白菜籽儿,香菜籽儿,生菜籽儿,只要水分适宜,给一点地方就能自由生长,想吃的时候就摘一点过来,夏季的东北乡村餐桌就这样被填充着。
至于黄瓜,和辣椒就需要稍微心细一点的照料。从春天的育苗,到慢慢移植到院子里,再到搭架,掐花,等待着它们一点点长大。我们孩子最爱趁着大人不注意,摘下一个小小的黄瓜亦或是彩色的“不辣”的辣椒白嘴吃。而大人们通常等黄瓜长到足够大,才摘下来直接蘸酱吃,或者切丝拌酱吃。辣椒呢,也一定吃那种最辣的朝天椒。
小葱,生菜,小白菜,香菜,黄瓜,辣椒构成了蘸酱菜的大拼盘。富庶起来了,酱也衍生出了茄子酱,鸡蛋酱,肉末酱。蘸酱菜也加入了大豆腐,干豆腐。无论怎样变迁,无论条件如何改变,对于蘸酱菜的挚爱,依然如故。
寻味东北乡村,对于生活在这片黑土地上的人,自然的味道,家乡的味道才是最本真的。无论脚步还将怎样匆忙,不管聚散和悲欢,只要脚踏这方土,只要父母亲人尚在,童年的记忆就会时光逆转,倒流于舌尖。
网友评论
是呀,那也是我的最爱
一定是因为你妈不会做酱
来,我请你
来吃,我给你炸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