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西风獨酔
第12章 目的地柳河
“老师！”
“作甚？”
“我们出发了，谢红留家里，实验室那边还请老师多费心。”
“这熊孩子，拿老师当你家老长工用呢？”
“怎么会？”
“那我能不去实验室吗？”
“不能！”
周一上午九点，国安大厦门厅处，丰越微欠身抓住教授牛江北的手两个人一人一句聊得正欢，乔楚和刘冬青一人背着一个包跑了过来。
“教授！”俩人立正，教授眯眼笑，声音温柔却明显有其他不能说的味道：“这次出差应该很快能回来，你俩看住丰越，别让他事事冲前头，他家就这一根独苗，我们国安也就这一根专家独苗，可别给整没了，听见没？”
“哎呀教授，我们一定给他捆好，他冲我们就给拽回来。”刘冬青嬉皮笑脸做了个拉绳子动作。
“越哥，咱组新来的俩人不跟来？他们的侦查工作可是真不错，军方培养出来的人确实比我们警校要来得更牛逼些。”乔楚四处望望，伸头看看车里，都没有敬力何其的身影。
“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不跟我们通行，不过有新人顶替。”丰越露出迷之微笑，笑得人摸不着头脑，“待会你就知道是谁了。”
四组出差用的房车，那辆低调的黑奔内，驾驶员小王对着镜子刮胡子，刺啦刺啦的声音传来，耳尖的刘冬青冲过去拍拍驾驶室的门：“王，你胡子长得跟猪鬃似的，刀片能吃得消吗？”
“滚！”小王发出一声怒吼，刘冬青心满意足地跳上车扔下包，拍拍靠里面的床铺，一阵清香传来。
“楚，你先上车，五分钟后出发。”丰越看看时间，离预定时间还有两分钟，这新人连个影子都没见，示意乔楚先上车。
车上传来刘冬青和乔楚嬉闹的声音，牛江北摆摆手进了大厦，丰越端着手腕数时间走动的步伐，离规定时间还有15秒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丰越没回头直接上了车。
“越哥，新人呢？”乔楚话音未落两个人影嗖一下蹿上车来，一阵风带进来城市里的味道，跟着一阵比小王的胡子还要碴的声音飘了过来：“谁是新人？我是你大爷。”
“唷！我乔家的大爷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有本事了？说话走路都带风不说，还当了特巡。”乔楚一看上来的可不就是在下面警局被人称为冯大爷的冯不和刘叶。
“啊？一组的啊！”刘冬青闻着火药味跳起来，“冯组，叶子，你俩也跟我们一起去？”
“可不是，小丰越现在不得了，是我的顶头上司不说，我听说这次出差回来我们就要另起炉灶咯。”冯不扔下包，找个空地儿把屁股挪了上去，“哎呀！以后啊，你的丰越组长就不是组长咯。”
“哎哎，说说，出啥事了？”刘冬青一屁股挪到冯不身边，一脸谄笑。
“王，出发！”丰越冷冷吐出三个字，结束了刘冬青和冯不的对话。
一路上不再言语，丰越半眯着眼睛的脸始终处于冰封状态，刘冬青吃不准领导这是在想啥，也不敢过分打扰，冯不和刘叶俩人因为知道内情所以并不着急，唯有乔楚和刘冬青俩人急成蚂蚁坐在丰越身边却又不敢问。
黑奔驶出市区，奔上高速，开始匀速高速前进。进入高速后的第二个服务区丰越脸色一松示意停车休息。坐在人来人往吵杂无比的服务区，丰越几人坐在进门一直往里的倒数第二张餐桌旁，一人抱着一桶方便面等时间。
“男神！咱回去后另起炉灶是什么意思？你就告诉我吧，我这心里跟猫爪一样，难受着呢。”刘冬青扒开自己的方便面盖子，笑嘻嘻地推到丰越跟前，“吃吧。”
“吃饭！”丰越答非所问，认真地挑起一筷子面，“食不言！”
刘冬青做出拉链封嘴的动作，拿过丰越面前的面桶狠狠揭开盖子，呼啦啦吃了一大口，丰越皱眉：“慢点吃！”瞬间，刘冬青的吃面声小了一大半，乔楚和冯不已经笑得喷出面来，丰越嫌弃地说：“你俩更丑！”
刘叶和小王俩人不吭声，只管吃自己的面，很快吃干抹净扔了垃圾，撒泡尿回来他们才吃完，小王问：“越，走吗？”
“走。”
丰越他们出差去柳河镇，留下敬力何其留在海京做实验室的准备工作。丰越出发前留下一张图，上面详尽介绍了需要准备哪些东西？哪些东西该放在什么地方？物体与物体之间的间距是多少？走道上的宽度是多少？精确到了厘米。
“这组长的心可真是细到不正常啊！”敬力抱着滚圆的胳膊，侧身看何其手里的单子。
“可不是！连走道的宽度，物体的间距都不放过，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局长那么器重他了。”何其一反手把单子塞在敬力的圆胳膊中间，“拿着，干活！”
“就我俩这事情也太多了点！”敬力肉脸嘟囔，“按照这么细致的分布，估计那帮爷出差回来我们的事情也没忙完。”
“谁说忙不完？”一个沧桑的声音硬邦邦地投掷进来。敬力何其不用回头就知道是牛江北那只老狐狸来了，连忙换上笑脸转身：“教授！您老亲自来督查？”
“我路过而已。”牛江北贼兮兮地说，“来，给你介绍个人。”
话音刚落，一阵叮叮咚咚的响声带进来一个男人，板着脸走进来后礼貌性地伸出右手：“你们好！法医钱程，请多指教。”
“法医？”敬力肉滚滚的腮帮子抖了几下，“咱这是要整什么？法医都来了，难道是要新开一个分局？”
“剩下的就只有等你们的领导丰越回来后再说了，我可是把帮手给你们送到了，行吧，你们继续，我走了。”牛江北搓着手打着哈哈往外走，钱程冲上去拦住他：“教授，一纸调令把我调来做劳工的啊？”
“你先看看他们手中的明细单，以你的资历阅历你不会不知道接下来的工作是什么，我走啦！加油！”牛江北坐上车回身喊了一句，“晚上我让谢红来接你去宿舍。”
“谢红？”钱程大喜，终于有一个人是认识的，心下当时欢喜不少，刚才的不悦也瞬间消失，拿过敬力抓着的明细单仔细研究，忽然笑起来。
“法医，笑啥？”敬力问。
“这一看就知道是丰越那家伙列的单子，精确到厘米这种事情也只有他能干得出来。”
“可不是！走道而已，有必要严格规定米数吗？”敬力找到知音一般，连忙抱怨。
“你不懂，机器回来后你就知道为什么，到时你就会感谢他精确的精神。”钱程放好行李，开始投身于量尺寸中，按照规定画好格子，所有运来的物品该放在什么位置，全部做好标志，天很快就黑了。
“钱程！老钱！”谢红那高亢的女音从大门外生扎了进来。
天黑后，丰越小组选择进城住宿，他们从高速出口下去，选择了最近的一家酒店住下。吃饱喝足洗个澡，丰越召集大家到他的房间开会。
“下面我简单介绍一下此行的目的地。”落座后丰越示意乔楚给大家每人发一个细长的手机，“这个其实是接收器，频率冬青已经调好，按任意键我们就能彼此听见声音，出事不用拨打电话耽误时间，我们耳朵里装的接收器在山区很可能发生接受信息不准确和断频的事情，还有冯不和刘叶的接收器效果不好，上面还在调整，我们先用这个小东西联系。”
“我们去的山区？”刘冬青脑补出一个山穷水尽荒无人烟的地方，浑身一哆嗦。
“确切的说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两个地区，要深入的地方在山区，两区之间有一条湍急的河流，这条河就是两地的分界线，两个黑社会团体控制着两区的经济，老百姓敢怒不敢言，当地派出所警察也不敢在没有特警协助下单独进入两区。”
丰越喝了口茶，环顾几个目瞪口呆的人，笑笑：“别担心！我们几个人身手算不错，加之我们行动的时候不要太过招摇，进去后分组行动即可，必要时还有郭老狗他们，怕啥？”
“我怕个鸟！”冯不大嘴一咧，“我惊的是我泱泱天朝大地，还有被黑社会控制的地方。”
“这是你经过大脑说出的话吗？”丰越扔出一个冰锥子，“你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有怕的？”
“哎哎丰越你就别逗他了！”刘叶见丰越咄咄逼人，赶紧打圆场，“你知道的，我们一组去的地方都是一些边缘地区，这么多年下来仇家无数，柳河镇其实我们是知道的，冯不在那儿杀过人，那是几年前的案子我就不细说，不过他当时心软放走了罪犯的妹妹，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他这个反应应该是想到那次的事件。”
“我知道，所以必须在去之前把事情聊透！执行任务，我们之间必须相互了解，相互透明，相互能够托付自己的后背出去，是吧冯不？”丰越递过去一杯茶。
“哎！其实，我知道那个十五岁的小女孩变成了另一个黑社会，我在当地有眼线，资料我上个月就知道，没想到第一次跟你们出差就是去柳河。”冯不拿出手机翻出照片，放在桌上，“你们都看一下，记下长相！”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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