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急忙说:“那就谢谢表婶了,我好几天都没洗澡了,身上的垢伽都能起壳了。”红缨笑道:“秀珍婶,那我也去蹭一回热水澡,行吧?”麻子道:“我巴不得你们都去洗呢!你这三个排场女子都到我屋去洗澡,我这麻子脸上都放光辉呢!”说着哈哈一笑。
红缨道:“还别说,耀猛表叔手就是巧。麻绳cuo得好,草鞋打得好,还能想出来拿太阳晒热水洗澡,真是不简单!”麻子道:“啥呢!他只会这些提不上串的,正经事啥都不行。”银花也早将圆笼放在了地上,现正蹲在圆笼旁择大辣子,见麻子这样说,便笑道:“麻子姐,耀猛叔可在堂屋听着呢!你还这样说他?”红缨道:“哎呀,你咋乱辈分了呢银花姐?又是姐又是叔的。”银花把脸微微一红说:“我叫惯了,一直没管事。”麻子道:“没啥,咋叫都行。”
后来红缨又不知说了句什么,一屋子女的便都欢笑起来,然后就欢声笑语不断了,在这般热闹中,各人的手底下仍是不住的忙活着,不知不觉中,便将各色食材都预备停当了。
连同梅子等人在内,灶房里忙活的半边天们人手太多,而这间房子被大炕就占去了一少半,空间太小,摘菜、洗菜等任务完成后,切菜做菜等,全需要在灶台及案桌上忙活,大家就有些施展不开拳脚了。
于是顺珍便提议将一部分活计挪到她家灶屋去做。张长玲巴不得如此。便将下捞面、蒸米饭、炖烩菜等等活路便全搁在了顺珍家灶屋里,顺珍、红缨、梅子、玲玲等人也就跟着过去了。
已经陆陆续续的有人来送礼了,达山便又临时央及衍荣当礼房先生。因为玲玲的关系,衍荣也该叫达山干大的,就不便推辞,遂将银花卧室里的小桌子布置成礼桌,他坐在桌后面记账,衍华则负责将送礼的人领进来,放置礼物并给衍荣报礼品名称、数量及送礼人姓名,由他在礼薄上登记。耀林本来嘴不多,见两个叔伯侄子都忙去了,他一个人坐在准岳父、准岳祖及两个媒人跟前,听他们东一句西一句的闲扯,他却插不上什么话,就觉得有些尴啦啦的。少坐片时后,就又去了灶屋,见大家都在忙活,银花也在灶台后忙得不亦乐乎,他见也帮不上什么忙,就想跟银花说说话,又不知该说什么好,就叫了一声“银花。”
银花回头笑问:“有事啊?”耀林却又想不出来该说啥,就低头笑笑说:“没事。”也在灶台上忙活的温麻子便说:“银花,今儿你该好好陪陪耀林,你说你只个钻到灶屋里不出去,把耀林撂到外头像啥话?出去跟他转一转,说说话去吧!”银花便笑了笑,又想了一会后,将手中的笊篱子交给也在灶台旁站着,却插不上手的三妞,然后解下围裙,拿到一旁搁到箱盖上,就朝门口走去。她与耀林刚出大门,便见瑞年跟长顺各担着两桶水,从场院东南角一摇一摇的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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