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阳认真地说:“杨馨经理年轻漂亮,又是名校毕业的大学生,将来必堪大用,是我们的领航人。她为了夯实自身基础,才屈身来我们站实践和研究工作。”
“对,对,对!”张亦雄赶紧说。全场这才响起了掌声,且投给了她敬佩的目光。唉,谁叫人家是分公司的经理呢,是他们的上司的上司。
杨馨瞪了一眼张亦雄,但很快脸上甜甜的笑着,坐在了挨在田阳的右边。她看着田阳,心里说:这下你总算说我漂亮了。可一转脸,她的心却嗬的一声:说我是屈身来实践和做研究工作,田阳你这个没良心的倔驴,我是为了爱你才来这个鬼地方的!
而张亦雄不用邀请,得意地坐在了田阳的左边。本来商议杨馨坐左边的,但男左女右嘛,她要坐右边,而且是田阳的右边。
这样今天的会议开始了。
只见张亦雄款款站起,“今天召集大家来,其目的大家都知道了,就是荸荠的恶性竞争及其造成的恶果一事,我们坐在一起讨论,找出有效的办法,制定出可行的规定。”
张亦雄说的在清楚不过了,但会场议事的并不多,他们的目光只放在田阳的脸上。因为他们懂得,只有田主管的话才有份量。
田阳意识到了,也站了起来说,“对,张亦雄老板说的对,我们一起议事,商讨办法。来,大家畅所欲言。”
大家这才议论纷纷。然而这一论,全场乱轰轰的,开始还听得清一些,后来根本就听不清大家在说什么,别说要笔录了,耳朵只听到是嗡嗡的嘈杂声。
田阳见不是办法,看了一眼张亦雄,站来起就说,“大家静下,大家静下!”
然,大家没听见,只顾自己说话。张亦雄明白田阳看他一眼的意思,是说他这一点不妥。他赶快起来走到大家前面,大声地喊,“肃静,肃静,大家静下!”音声之让一旁的窗户都震动了。
会场镇静后,田阳说:“大家议论纷纷那是好,可不知你们说什么啊,我看还是一个一个的说,也好让我记录下来。”
“对,我们听田主管的!”张亦雄应合的说。他有点愧疚的样,垂头走回他的椅子处坐下。杨馨侧头瞪了一眼他,心想:嗬,这家伙只知道说田主管、田主管的,我呢?你不是说我是分公司经理吗,压根儿就不把我放在眼里,油嘴滑舌说变就变的人。
“我说!”这时第一个要说话的站了起来。张亦雄又来精神了,斜眼看了一下田阳后说,“好,你说。”
“我认为荸荠的最低价位在两元一斤左右。”
“我认为荸荠的最低价位订在一元九角一斤。”又一个站起来说。
“我认为订在一元八角!”
“我认为订在二元一角!”
“我认为……”不停地有人说着。也有只听不表态的。
这令张亦雄犯难了,这样下去怎么能订得下来?
仍有人报订价上来,张亦雄的脸愁云满布,喂、喂了两声正要制止,下面前排一个女子看出了他的难处,便对他小声的说,“这有什么犯难的,让他们都报完了,来一个平均值不就成了吗?”
田阳正在记录着报上来的订价,听到上来说话的女子一看:哦,这不是张老板他雇的端茶女颜丽娜吗?嗯,还算机灵,“对,让他们报,最好每人都报,这样得出的平均价格为最低限价,无人可说,无人不服从。好!”
张亦雄听到田主管你都赞成了还有什么说的,也跟着说好的一声。
会场报价的人仍在进行,杨馨则用自己的手机录着,以备田阳记错,或报订价人事后忘记不认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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