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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终痛恨着那个人,那个把我骗到这座岛上孤苦伶仃生活了五年的人。好在,这是个风景不错的海岛,我在大西洋深处孤岛上吹着海风,吃着烤肉,此时正躺在沙滩上晒着温热的太阳,日子比起五年前刚到这时不知好上多少倍。
现在的我,除了无法离开这个岛,其它的东西我似乎都不缺:女人、房子、土地、热带水果等等,这么说吧,经过五年的努力,这个岛屿已经完全属于我的了。这上面的所有的一切,包括原始岛民在内。因此,我现在好像又不怎么痛恨那个把我骗来这儿的人,从某种意义上说,我还得感谢他。假如有一天我在岛上遇见他,我想我会和他一起欢快的饮酒、大口的吃烤肉。然后,然后哈哈大笑把他扔到大西洋喂鱼去。
每当我独自一人时,我喜欢坐在岛边沙滩上,看海面涌来的潮水,漫过岛边山崖下嶙峋突兀的礁石,把立在上面的海鸟惊得拍翅逃走,那感觉好极了,想象那个骗子就是鸟,被愤怒汹涌的潮水拍打,最后死在大海,无人收尸。总是会不由自主骂上他几句,因为没人知道五年前我过的是怎么样的非人生活,听我说完后,相信你也会同情我,一起痛恨那个大骗子!
五年前的一个夜晚,狂风呼啸,气象台发来预警,台风将在第二天早上登陆我们这个海边渔村。阿吉,镇上的一个暴发户,听说早些年下南洋挣不少钱,回来就买房买车,这些都不算什么。最近他又开了个珠宝开发公司,听说规模不小,挣钱很多。
台风来临前,狂风已卷带暴雨先前来探路,每家每户都紧闭门窗,路上根本不见有行人走动。就在这样的夜晚,阿吉突然造访我家,他来时手里提着我父亲非常喜欢喝的酒,对,很名贵的洋酒!
那天夜晚,边喝边聊说了很多,其它的记不起来,只知道主要的事:阿吉要带我出海,采珍珠!我当时喝得迷迷糊糊,听说跟着他出海挣钱,还在犹豫着。阿吉见状,一个劲的说海岛上养有海蚌,专产珍珠,个大量足是个包赚不赔的买卖,邀我一起入伙。父亲当时也许喝多了,他听完后连说好,我也就不及多想,答应了阿吉。
台风过后,我把破损的渔船折价卖掉,打了一辈子鱼,当了几十年渔民,突然间不干这个,心里还是有些怀念。好在,我去往的,仍然是熟悉的大海。我自小喜欢宽广美丽的大海,虽然它经常波涛汹涌,危险重重,但那种冒险刺激与一望无垠的视野是我永远迷恋的。
先跟着阿吉来到马来西亚,这是一个非常繁华的都市,后来得知是吉隆坡。阿吉把我安顿在一处偏僻的旅馆,让我先在这呆几天,他自己去办工作签证。什么也不懂的我,当时完全信任他,当人身处异国他乡时更是如此。那几天里,我哪也不敢去,因阿吉嘱咐我千万不能到处乱跑,否则被抓到后果很严重。我信了,连吃喝阿吉都有安排人送来。
几天过后,阿吉又带着我乘轮船出发,这次一起的还有其他十几个人。这些人我都不认识,从他们长相和生活习俗看,我猜测是东南亚这些国家来的,后来果然印证了我的猜测是对的。我们一行到了港囗,又转船上了一艘超大型油轮,我记得我们当时是最后上船,在油轮最底层,我们二十几个人挤在一个狭小舱室内,不见阳光,空气闷热,实在是很难熬。
不知过了几天,阿吉突然领了几个身材高大蓝眼睛、高鼻梁、白皮肤的人站在舱外。这艘油轮上有许多欧美人,这一点也不奇怪,奇怪的是阿吉挑选了几个身强体壮的人出去。我看到阿吉在那些白人面前点头哈腰,一个劲说着我听不懂的话,然后他把刚挑出去的几人拉在前面,让那些白人看。
白人围着他们上下打量,突然出手朝他们打去,出于本能,他们都进行了自卫。结果是都被打倒在地。不想,白人哈哈大笑,对着阿吉连竖大拇指,连说“OK!OK!”。接下来的一幕,才是真的让我心惊胆战,挑出去的几个人被强行带走,走的时候,我听到他们恐惧的呼喊,虽然我听不明白他们喊的是什么,但是我想事情的大概我明白。
我在清醒时想想这整个过程,心里不禁有些害怕。接下来,会怎样?轮船航行在茫茫大海,我出于相信阿吉,竟然什么也没多想。他不是带我下南洋采珍珠吗?不是合伙做生意吗?可这一路来,他老是躲开我去接电话,即便偷听到只言片语,也是用我听不懂的话在细声聊。我许多次想找阿吉问问,可他连个影子也难见到,把我们关在这黑不溜秋的船舱,他到底干嘛去了?
我越想越惶恐,旁边剩下的十来人,和我一样的,眼神空洞神情惊惶。苦于语言不通,无法合谋逃跑。再说,邮轮上能逃哪去?四周都是海,想想也要绝望!我只能祈祷求妈祖保佑,连手机也早被阿吉收起,完全是个与外界失联的人,除了妈祖保佑我想只能自求多福。
第二天上午,噩梦还是降临,无法躲避。我看到阿吉站在一帮人面前,我大声喊他,他装没听见,指挥手下喽罗把我们一个个全身搜干净,之后脑袋套上布袋,双手反绑被严密看管。我此时不知道身在何处,只感觉乘坐的交通工具移动非常快,此时此刻我把阿吉祖宗八代都骂了个遍。
我们一行人,被带到一个偏僻小港湾,这是出了快艇后我才知道,我心里只有一个迫切想法:逃走!
再一次被关进黑屋子,有人定时送吃送喝,屋子脏乱,昏暗的光线从墙边窗棱上透进,我凑近一看,果然是铁窗子铁墙壁,感觉这与监狱没啥区别!完了,为防止我们逃跑,搞得这样严密。我心冰冷到极点,不知道未来的结果是怎样的?影视剧里也有类似的剧情,结果不是被挖心卖肾,就是卖去矿场当苦力,这都还算好的。最惨的是,有变态人喜欢买来折磨人,纯粹的以折磨人找乐子,直到把人折磨至断气!
想到这些,我更加绝望。家里还有爸妈,有可爱的儿女,有心爱的老婆……不行!必须得想办法逃走!我寻思着怎么办,现在看来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人困精神乏力,慢慢的闭上眼睛睡去了……
一道刺眼强光射进,铁门被打开,一群五大三粗汉子冲进来,拉起我们不由分说就往外拖,我一点准备没有,脚上鞋子还垫在屁股上,就被拖出去带走,身后传来铁门沉重的关门声。接下来,一个或是两三个被人押上货车带走,趁这当口,我才发现这里是个废弃的集装箱码头,整个感觉残破不堪,被弃的集装箱锈迹斑斑,没有一点生气。这样的环境下不正适合做些非法勾当吗?
我被一个络腮大胡子带走,幸好他没有像其他人贩那样,粗暴动手拖打我,否则当场我便会和他玩命。为今之计,只能相机行事,一切都等逃出去再说,留得青山再,不怕没柴烧。
络腮胡子个头高大,满脸的横肉,原来没敢仔细瞧,只看到他满嘴大胡子,和一头邋遢杂乱的头发,晃来晃去像个乡下乞丐。上到车上,络腮胡子凶相毕露,他上前一把扯住我的衣领,咬牙瞪眼叽叽歪歪说了一大通,我一个字也听不懂,吓得靠在后座上瑟瑟发抖,因为我两旁还有人持刀瞪视我,那架势是我稍有反抗就准备挨刀子。
正当我惊恐不安时,一只黑布头套粗鲁包住我脖子以上部位,这时除了无尽的黑暗恐惧与无法猜知有多残忍的下场,我只能听天由命。我也不敢动,不知两旁持的刀离我多近,我确定我挣扎一定不会有好结果,不如保持体力,不做徒劳无益的事。
我坐的车开得很稳,一路上很安静,除了听到络腮胡子几人粗重的呼吸声,他们都表现的很职业,不多说一句话,即使说了我也听不明白。不知什么时候,我被拉着强行下车,双手被反绑头套还包住我脑袋,我下车后站着不敢动。这时,我感觉到有另两人过来架起我快步走,这又是去哪?心里没来由的“咯噔”一下,等待我的终于来了。
一路先是平地行走,再而是上楼梯,转过两道弯,是先一左后一右转弯,我心里努力记下来时的路,眼睛被头套蒙住,什么也看不见,除了用心记下这些细节。又听到“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了。有人上来帮我把头套取下,又有人在后面解开绑在手上的绳子,我双手早已麻木又酸痛,连动也动不了,要不是这样,真恨不得挥拳打他们一顿不可!
房间宽敞明亮,这时走过来三个年纪轻轻的人,他们带着好奇又兴奋的眼神看着我,围着我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看了个遍。我怔怔回望着他们,这感觉让我想起老家卖猪时的场景,记得小时候父亲卖猪时,屠户来看猪一般也是这样估看的,看完后再和父亲走到一旁商量结果。果然,这三人把我看完后与押送我上来几人说了一通话,那押送的几人随即转身离开。
我这才开始打量起眼前三人,这七八天来不是在狭小黑暗船舱内,就是被关押在昏暗阴冷的集装箱铁房内,每天精神高度紧张,注意力高度集中,时刻戒备着身边有可能会发生的一切危险,根本无暇顾及眼前呆着的人。现在,我也实在够累了,在这种温暖敞亮的环境下,眼前立着三个含笑不住打量着我的人,我决定放下戒备的心。
三个是年轻小伙子,看长相两个应该是南美人,平时看足球转播赛,阿根廷与巴西队球员也长这样的,外国人我分不清,觉得都是一个样子。另一个看着就亲切,看他应是亚洲人,也许会是同胞也不一定吧,我心里猜想。他们用英语同我交谈,我茫然不知所措这个时候真后悔读书时不用功,要不也不至于一个词也听不懂。
他们见我呆呆的没反应,明白多说也没用,领着我到房间内转。原来这是两室一厅的套房,里面装修不错,厨房、卫生间等各种生活设施一应俱全。每个房间有两张单人床,房内另有液晶电视,衣柜等摆设。这完全是旅店级别的享受啊,难道被绑来的我也有这待遇?看来国外还是人性化多了,被绑被卖也会照顾有加,我天真地想着。
我突然又联想到,电视上犯人处决前一般也会送上最好的酒菜享受,那叫送行饭。那、那、那我这是不是也同样的道理啊,想到这些我心情又极度恐慌起来,转身便想逃离这个想像成牢房一样的屋子。三人觉察到我的异样神情,抢上来拉住我,手指着门外一个劲的说:“No!No!”,那表情竟然和我一样的恐慌,我还看到了他们强烈的担忧神情。
那两个南美人住一个房间,我和另一个同住一室。夜已降临,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猜测着这一切,上下两眼皮不住地打架,困得实在撑不住,我带着恐慌与不安进入梦乡。
第二天,三人早早起来,准备好了早餐坐等我一块。这场面弄得我莫名其妙,除了自己此时我谁也不敢信任。室友——我猜测中的亚洲人兼同胞,站起身一把拉我坐下,伸手朝餐桌上示意给我。其他两人朝我点点头,之后端起牛奶夹上面包开吃,我犹豫了好多时。实在也饿得慌,伸手抓起餐盘上面包就啃起来,一杯牛奶被我三两口给灌下肚,他们看到微微哂笑。
吃饱喝足,有精神瞎想。我实在弄不明白为何又好吃好喝好住安排在这儿,他们绝对不是什么慈善家,会白养些身强体壮的年轻小伙子在这。莫非有什么阴谋诡计,比如说去当面首,正如古代的男宠之类的,可能干的活是只可意会不可言说。呵呵,想得美!我也在嘲笑自己的天真与不正经。
又是入夜,我的心里比刚来时放松不少,想与人交谈的欲望越来越强。经过几天来的相处,发现他们一样的没有任何与外界联络的工具,更别提手机之类的。每天除了好吃好喝,就是睡觉、看电视、扯闲谈。可惜我们语言不通,我根本插不上话。我张嘴想问旁边的室友,他靠在枕边低头沉思,算了吧,说了他也听不懂,我也回复不了他。
“你是华夏人?”他突然很小声说。
“嗯!”我重重点头,抑制不住的兴奋,果然和我猜想的不差。此时心里有万千的话与疑惑想向他表达,但竟然不知从何说起。
“嘘!小点声,他们俩不知道我会说中文。”他非常谨慎,说话声音更小了。
“那你是华夏哪省人?”我没来由小声问一句。
“不是华夏人,我是大马华人,梁铮,梁静茹的梁,铮铮铁骨的铮!”他的普通话说得字正腔圆,我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我们马来西亚华人从小就学中文,这是我们的母语,是我们文化的根!”梁铮接着又细声向我说。
我仿佛此时不是身处险境,而是在大学宿舍里与同学亲密交谈,各自述说着家乡的风土人情。
“你平时不用拘谨,该吃吃该喝喝,养好了身体,才有好肾,卖个好价钱。”梁铮平静的说完,却惊得我目瞪口呆。刚刚聊天营造的温馨美好气氛瞬间被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冰冷残酷的现实,是啊,原来把我们养好是为了有个身强体壮的供体,顾主来挑选时出的价就高。到此时,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在这里的一切都不是白给的。
想着新闻媒体上也有类似报道,我猜想自己的日子也不多了,伸手摩挲着肚皮,这肚皮下的肾还能在里面呆几天?不敢往下想了,浑身毛骨悚然,翻来覆去怎么也不敢闭眼睡去……
一觉醒来,我仍是失魂落魄的样子,再瞧瞧他们仨,完全是没事儿人一样,悠哉游哉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纳闷了:难道割肾只割我的,不用他们的?越想越容易害怕听到陌生的声音,我担心会有穿白大褂的举手术刀来把我强行割取。
今天,有人送来了大量食物,我认真看了看没一样不是滋补身体,强健体魄的。其中有几样室友指着上面英文告诉我就是补肾食品,放下手里的东西,我一个个发狠的盯着看,看看他们心里到底装着什么,想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三人面面相觑,不明白我是怎么了,不停朝我使眼色,算了吧自求多福。一群只知道吃的猪!我愤而站起背部一下感觉撞到什么东西,转身一看刚好有个高大威猛的老外阴笑着站那。天呐!这人进来怎么也没有声音的,我这一惊非同小可,连连后退,直觉告诉我这不是一个好人。
“You,come on!”老外伸出一指不停勾动,他还是一副阴笑表情,只是笑容更诡异,我明白他这是在召唤我,哦不,是在叫我。强装镇定,挪动脚步,不远的几米距离几乎是鞋贴地板拖着走去。
老外围着我转了几圈,伸手在胳膊、胸部、背部用力捏捏,突然两手搭在我肩上用力晃几晃。然后,他满意的大笑,地上蹲着收分食物的三人,也打破平静尴尬的陪着他笑。只有我,表情复杂地忍着发怒,打架我肯定不是对手,忍辱负重吧!
老外不再理会我,朝着那三人说了几句话就走了。我长吁一口气,不能再呆了,必须想办法逃出去。夜晚睡觉,我又小声和梁诤聊起来,从中又知晓了不少秘密。
“白天来的那人是谁?”我首先问。
“他是负责供养的人。”梁诤小声回,之后他保持沉默不语。
“你们,你们就不担心什么吗?开心活着像一群傻子!”我终于把内心憋着几天的话吐出来了,轻松不少。
“你不懂,唉……”梁铮此时表情严肃,一种成熟稳重的气质出现在他身上,与白天无忧无虑只会嬉笑的样子相比,判若两人。
“我们几人是自愿成为供体,目的就是用肾换钱,况且已有一笔数量不菲的定金早前给了我们,你想想我们不装开心,难道还天天大哭大闹不成?那样的话早扔下海里喂鱼了,今天来的是个黑帮老大,我看出来他有可能把你列为下一个目标。你,你还是自求多福吧!”梁诤说完话,我脑子一片空白,此时黑夜更黑,淹没了这世界所有的一切。
……
“想活命吗?”许久许久,黑暗中一道细若蚊鸣的声音,划破沉静的午夜穿入我耳内。一个激灵,我听出了这是梁诤的声音,而不是上帝的拷问。
“你有办法?”心里在骂他问这个白痴问题的同时,我细声询问。
“你觉得我们白痴?不用回答,从你这几天的神情来看,以我职业的观察力判断你就是这样想的,不奇怪。既然你都这样想了,看来我早晚会被怀疑上。这样,我想法帮你逃脱,你自由后帮我个忙,怎样?划算吧?”梁诤一字一句叙述,完全不理会我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
“你是什么人?不是专业来卖肾的么?”心里有许多疑惑,只冒出来这两句话问。
“这个你不用知道那么多,我可以帮你。我估计就这两天,他们会把你转移带走,只要出去了就好办,我拜托你的事,怎么样?想好没?”
“你自身都难保,我怎么相信你?”我终于想到关键问题来。
“我是没法证明自己是马来警方的人,不过你现在不也没别的办法吗?”
“好吧!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你说吧,要我帮你什么事,假如我能逃脱。”我此刻不信也得信。
“这就对了,我们都是炎黄子孙,不会残害同胞的!”
“你刚才说你是马来警方的人,那不就是那什么卧底吗?”
“嘘……”梁诤做势闭嘴,之后又凑过我耳边把他要我帮忙的事对我清楚的交待完,很认真的问尚呆呆在一旁思索的我:“明白了没?”
“嗯!我明白了!”我重重点点头。
“只能是出去后才可以想法逃脱,你按我说的去做,会有人接应你的。这里是对方的势力范围,不能鲁莽行事,否则我会暴露!这个希望你理解!”梁诤真诚地说。
“没问题!”
之后一夜无话,不知何时,天渐渐地亮了……
这是一个国际著名的旅游城市,坐落在大洋西岸。金色的沙滩弯弯曲曲环绕着这座美丽的海滨城市,沙滩上长长躺椅横卧着各大洲来旅游观光的悠闲人士,再往旁边看,身穿比基尼吊带裙的女士在海滩边竞相嬉戏,也有三三两两悠闲踏浪聊人生的美女帅哥在慢悠悠走着。
由于地处两大洲交汇中心,这个旅游城市C市战略位置十分重要,因此它也成为各国谍报人员竞相入驻的舞台,上演着无数场不为人知的精彩谍战剧。这个城市也是信息汇流中心,各种走私DP贸易,人口贩卖、器官买卖、军火走私等等黑暗中进行的暴利生意异常繁荣火爆,促进了城市的繁荣与发展。
多年来,国际刑警组织属下会员国多有派驻卧底在C市查探,大都被发现了后残忍地杀害。器官买卖近些年需求异常旺盛,许多等待移植心脏、肾等器官的病主往往有钱也难得一见,为此各器官水涨船高,且一件难求得来。国际黑市瞄准了这一新兴市场,经多年来不断完善发展,已有了成熟的全产业链运作模式。
与此同时,伴随着人体器官买卖市场兴旺的是,许多青壮年男女甚至在读大学生,失踪消失的警报不断的从各个国家传出,引起了各国政府的高度重视。马来就是其中之一,也是人口失踪最严重的国家之一,因此它已早早派出警力打入敌方内部,探查失踪人口去向,准备顺藤摸瓜,联合各国一举歼灭它。
梁铮便是这一卧底计划中的一员,他通过马来在C市建立的隐秘据点,传送出许多有价值的信息,但是真正的幕后大佬隐藏得太深,至今也只发现些零星线索。相对于其它事,解救一个被强掳过来的人对梁铮来说,难度不会很大,毕竟他可动用的资源还是有的。
睡梦中,我恍惚看到一群五大三粗恶汉,粗暴地撞开房门,扯掉盖在身上的被单,拉起我就强行拖走,我拼命的挣扎,愤怒的呼喊骂人。突然一记重拳砸在小肚上,痛得我整张脸蛋扭曲变形,再也难哭喊出来。接着又冲上来一个黑鬼,扬起粗大乌黑的爪子朝我脸上扫来,我躲闪不及,一声惊呼——“啊!”醒来了。
天还没亮,梁铮被我惊醒。看我被恶梦惊醒害怕的样子,他无言地摇摇头。我预感到不祥的事将发生,果然,猛烈的撞击声响起,外面门打开了。事已至此,倒不如洒脱点,我静等房门被撞开,许久不见动静。梁铮见状,跑去打开房门,客厅早已站着几个人,不像梦中那样狰狞可怖,却也决非善类!
梁铮上前去和他们交谈几句,回转身来对我说:“跟他们走吧,记得我说的话。”我起身待走,梁铮偷偷塞给我一个小圆球,定定地看向我,大声说:“Good luck!”
“Good luck!”身后传来另两个室友的祝福声。
这一次,稍稍文明点的方式,我被围在人群中推搡着走。前方是哪?我不知道,希望梁铮的计划可靠。
上车前,司机有意无意的瞥我几眼,眼里冒出凶光,看得我浑身发抖。车子在黑夜中行走,我被包围在中间……
渐渐地,前方出现了闪烁的霓虹灯,我猜测离市区不远了。到市区会有人接应么?这一车子的强盗,我怎样逃跑?前面的光线越来越强烈,有大车竟然开大灯直射开过来!司机猛打方向盘避开,那强光始终跟随,难以避开。两旁车子汇聚多了,司机转寰的余地不大。
“Shute!”司机忍不住大骂。
我被身旁几个人抓得更紧了,这个时候我反而是最安全的。司机左转右避几下,一个不注意,被大车擦身撞飞。我只感觉头痛欲裂,屁股钻心地疼痛,全身酸痛。再看两旁的几个人早已不省人事,头上鲜血淋漓,昏死在座椅上。司机呢?我晃晃脑袋瓜,还好,问题不大。心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我艰难的爬起来,猛的车门被打开,一个人探头进来。咦!这不是那个司机吗?我顿时惶恐不安,心道完了,逃跑无望。司机竟然毫发无损!他拉开身旁两个昏死过去的人,眼睛眨动,示意我往前爬,他的手够不着我,而车子是侧翻的,太里面他不便爬进来,这点可以理解。
够得着他时,我被他强有力的手拉住,不一会钻岀这已破烂不堪的车,往前面停留的面包车走。好在两旁有人挡住,否则昏死过去之人是我了。不管怎样,跟着司机走,他竟然没事,说不好是自己的人。
我赶忙从船后偷偷跳下海去,游向前面小海岛。幸好,从小在海边长大,打鱼为生,熟谙水性是保命的基本前提,早练就了一身过硬的水下本事。我拼命的往前游,不时回头看向远去的油轮,此时兴奋于有个可躲避的地方,又非常害怕被发现重又抓回去经受非人的折磨,更痛苦的是绝望的求生过程。
不知道游了多久,我已全身疲惫不堪,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怎么样也得靠岸再说。看着似乎就在眼前,游起来不是那么回事,我看着渐渐远去的船,心里压着的石头感觉没那样沉重,有了更大的求生动力。眼前可以看到岛边浅滩上冒出来的沙石,我终于快到了!
浑身湿透,水淋淋爬上岸边,两脚一软倒在沙滩上歇下来,看着头顶蔚蓝色天空,长吁一口气,我总算是逃出生天了!
晾干湿漉漉的衣裤后,我开始朝岛内走去。这是一个热带海岛,高大的椰树错落有致分布在岛内各处,头上不时有海鸟呼叫着飞翔而过。再往深处走,绿的植被树木越来越浓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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