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特雷薩斯酒吧裡 桌子下無數條腿晃動著 酒架上堆滿了雪利酒的瓶子......酒吧的服務生佩佩則用一把剃刀般鋒利的長刀切出薄薄的塞拉諾火腿片,同時還在演唱塞維利亞調....
在兩位客人還沒有開口的時候,他就已經為客人們擺上了一道道tapas小吃;澆上番茄汁的燉肉、煎小麵團、風乾的豬里脊、烤蘑菇以及兩隻細長的酒杯,裡面斟滿了香氣撲鼻的曼柴尼拉酒。----- 摘自哈罗德写的 《安达卢西亚的幽灵》
去之前看了這本書裡這一段描述,去西班牙那幾天,天天不到天黑就想往tapas bar裡面鑽。
在馬德里時,某日傍晚我們去了一家我自認為比書裡拉斯特雷薩斯酒吧更有意思的地方。那個地方叫La Venencia,海明威在馬德里時經常去這家店喝酒。它在市區某條無人小巷裡的一個古老的小門面。 踏進門去,酒保站在一整面雪利酒瓶的牆前,朝我們微微一笑說聲「Hola.」他背後的雪利酒瓶身上都積滿了灰。店裡只有各色的雪利酒,我們每點一杯酒,他就拿出一碟橄欖或薯片之類的小吃食招待,並用粉筆在木質的吧檯上寫下我們的帳目。店裡除了幾種薩拉米香腸,幹魚子外並沒有任何飽肚的食物了。
雪利酒是一種加強型葡萄酒,常喝的有Fino,顏色和白葡萄酒差不多,味道很像淡味的黃酒,全幹一點不甜,15度;還有一種更為陳釀的Manzanilla,20度左右,顏色是淡褐色,味道更加接近黃酒,當然因為是葡萄釀造的又有一絲葡萄的風味。喝雪利的杯子就好像是短腳的香檳杯,因為酒也是冰過的,喝的時候一般也是捏著杯腳而不是杯身。
这间酒吧是西班牙共和党的支持者在内战时期频繁出入之地,海明威常常到此探听战场前线的消息。据说酒吧有四条规矩是从战争时期流传下来的:第一条是保持卫生,不要随地吐痰;第二条,不准拍照,这是为了避免潜在的法西斯间谍;第三条,绝对不施小费,这是因为共和党的赤忠者们都将自己视为工人阶层;第四条,捏住酒杯根是喝雪莉酒的常识,假如是内战时期,不这么喝酒的人就会被视为外国间谍,立刻遭到逮捕。----- 摘自網上
我們到酒吧的時間尚早,除了我們只有邊上一個小桌有兩個客人,還有另一位老先生倚靠在我們邊上的吧台邊,他頭髮花白凌亂,微微謝頂,雙肘架在吧檯上有一句沒一句地和酒保聊天,但聊得並不細密,更多時候他只是低著頭看著自己那杯雪利。他喝的很慢,許久才舉杯唊上一口,似乎想要把喝酒的快樂盡量地延續。
一邊喝,我們一邊議論著,這馬德里的小小雪利酒吧和中國的咸亨酒店還真像啊,除了黃酒改雪利,茴香豆換作橄欖... 那麼海明威也好比是歐美版的魯迅了吧?
喝下兩三杯fino,manzanilla之後,我們滿意地道謝,結帳。價格令人愉快的便宜,雖然還沒有到令人驚訝的程度,酒的質量無可挑剔。邊上的老先生也終於開始喝他的第二杯,不知不覺裡,周圍已經圍滿了顧客。
說到喝酒,我不得不分享一下那個有趣的一頓酒喝掉半輛摩托車的故事。
那是有一年在越南某南方小城(請原諒我完全記不起來名字了)我和一位友人在我們住的酒店的酒吧喝酒。一開始我們喝各種各樣的酒,一兩杯以後我們都開始喝占邊威士忌加冰加水(Jim Bean)話題也是從旅行,體育,直到女人,哲學....不知不覺,酒保的臉色越來越勉强,看來他們必須下班了,我搶過帳單付帳,240萬!
數清楚零以後,我笑著和朋友說:「這個帳單看起來倒也蠻豪氣喔,有生以來喝酒喝掉的最大數字了。」拉卡以後,各自回去大睡....
次日偶然間,我看了某越南汽車節目,其中有一段就是主持人給選手每人500萬,要求他們各自買一輛能穿越越南整個南北的摩托車,从胡志明市一直开到河内。
看到這裡,我忍不住大叫起來:「嘿,那個誰!你看,昨晚你喝掉了我半輛摩托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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