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ldofo Clix 2018走出地铁站，齐三生确认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近十二点。他的电动车也刚好自动停在地铁站前的停泊区。他解除了自动驾驶，自己驱车几分钟来到一个位于中心城区西面的高档公寓小区门口。
小区的围墙长满了藤蔓植物。这些植物显然经历了一些岁月，木藤长得粗壮健硕，像极了硬朗而枯瘦的人体四肢，仿佛有生命一般，盘根错节地使劲围护着这里，有的已经嵌入了围墙中间。围墙的上面竖着崭新的高压防护网和闭路电视摄像头。小区的上方，还有巡逻中的微型保安机械时不时闪出的信号光点。
齐三生输入了公寓的号码，不一会儿门口砖墙上内嵌的麦克风里响起了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井上家，按铃的是谁?“
„齐三生。“
小区的不锈钢栅栏门自动打开了，齐三生驱车前往地下车库。车库里一座电梯的门开着，已经在等着他。他上了电梯直达36层的空中别墅。
电梯打开门，直接是一个十分开阔的客厅，至少能轻松容纳五十人的派对。进门玄关右手边的侧间有为客人准备的衣帽间，配有简洁美观的全自动鞋箱。客厅的陈设非常简洁，浅色的橡木地板，水晶吊灯，靠墙齐腰的乳白色橱柜上面点缀着一些枯枝和干花艺术品。
纯白色粉砂浆的墙面上，整齐、有节奏地挂着一些油画，以超现实的手法表现着S市曾经最有特色的超高层建筑物，它们都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险恶的灾害，而被城市中新生的事物所取代，被年轻人所遗忘，永远地消失了。
齐三生认识这些建筑物，他出生于上世纪六十年代末。这些超高层建筑则出现在上世纪末、本世纪初的S市。那是个不错的时代，一个积极向上的时代，同时也是个不排斥享乐主义的时代。
S市曾经以超前的、自由的意识建设着，曾经充满着对未来的期待。
客厅的中央有一个挺大的电子壁炉，旁边的织物靠垫上蹲着两只毛色全白的猫。它们左右眼睛的颜色相异，分别闪着湖蓝和橄榄绿的光芒，正盯着齐三生的义眼，歪着头观察着，似乎要把他看透。
透过客厅朝南的落地玻璃窗，是一个狭长的游泳池。波动的池水现在正让半个客厅的墙面上映上了蓝色和银色的水纹反光，反光随着水波缓缓地摇曳着，让客厅给人一种夜晚的静谧感。
越过泳池，可以俯瞰S市的全景，这个仿佛没有边际的巨型城市。
这会儿扰人的雾霾已经全部散去。不远处，蜿蜒盘旋的江面上，流动着一片片银灰色的光芒，零星的运输船上闪着红色的信号灯，以一种闲适、恒定的速度前行着。近处和远处的许多高层建筑还灯火通明，各种灯光的色彩闪烁着、交织着，在夜晚蓝黑色的背景中谱写着这个城市诱人的夜生活。
一阵江风吹来，齐三生享受着这样暇意舒爽的夏夜凉风，这激起了他心灵中无数个对这样夜晚的回忆。他的精神不由地为之一振。
“亲爱的，你怎么不上卧室来？”一个女人从客厅北侧的白色钢化玻璃旋转楼梯上走下来。她几乎赤身裸体，只披了一件全丝绸的白色睡衣的上衣，修长而充满肉感的双腿显露无遗。
齐三生转头微笑地看着她，迎上前去一把抱住了这个丰韵年轻的女人，吻了她粉红的嘴唇。她的容颜拥有星亚大陆黄种女性妩媚的特点，但妩媚掩盖不住她大眼睛中闪烁的智慧。她的肉体拥有完美的夸张曲线，同时充满着年轻活力和紧实的弹性。
井上红叶，是个只有二十多岁，一个像猫般琢磨不透的女人。她的容貌和身体是纯粹天生的，没有一点整形、义体技术。唯一的人工成分，是她后背的上方，一幅“流着鲜血的红叶“纹身，这个纹身十分精致，能看到叶子上深红色的复杂纹路。在这个年代，纯天然的美丽肉体已经成为一种珍品。
他们热吻在了一起，双手手指互相缠绕着，慢慢地一起躺倒在边上的白色羊毛地毯上。客厅内蓝色和银色的水纹光波在墙上相互交织着。
齐三生知道井上红叶身世悲惨，曾经住过S市的难民营。在十五岁时，她曾经失踪过半年，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她在半年后出现在S市警察面前，平静地微笑着。她说去了一个树林，在一个临时露营地中住了一阵子，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
失踪前她是个得了抑郁症的少女。但之后，她如同获得了新生一样，变了一个人。一个活泼、成熟而且充满奇异智慧的女人。像接受了洗礼一样，她的思维仿佛在多年的挣扎中突破了现实的束缚。
在许多人眼中，现在的她成了不知廉耻的女人，但是她并没有那种迷失方向的堕落感，她的眼神有着充满自信的坚定，她的黑色眼珠中还带有一种深层的狂野，就像一团永远不会消亡的黑色火焰。
她从十六岁起成为李斯林基金会的实习生，十八岁时，只用了半年时间就完美地修满了S市大学的新闻媒体专业，随后她从大学退了学。
之后的一年时间，她以S市为基础，创建了一个名为“珍珠”的陪伴服务网络。一批各种年龄段，高学历、高智慧、高姿色的女性围绕在了她的身边。“珍珠”为社会顶层的男人提供陪伴服务，只用了五年时间，她们的业务已经扩展到了埃莉萨大陆和遥远的亚美利乌斯大陆。
“珍珠”用了不到七年的时间，已经拥有非常雄厚的资金，它通过购买一些公司股权的形式，在各国投资实业和金融业，并开始持有一些重要公司的股权。它甚至是提坦机械在热沙地区和阿卡大陆成立的“热沙地区复兴信贷银行”、“阿卡大陆复兴信贷银行”的股东之一。虽然全球经济正在萎缩衰退，但它的发展依附着李斯林和提坦机械，且到处拥有不断壮大的姐妹们的妩媚身影，在暗中发挥作用。到目前为止，它积累了大量财富和人脉资源。
“珍珠“最核心的陪伴服务费用与其他一流陪伴业务相比，甚至可以高出好几个数量级。以井上红叶为首，这些女郎表面上可以提供各种形式的陪伴。从出席上流社会的酒会，到助力商业谈判，从一起度假到专业的两性服务，或是一顿家中简单晚餐的陪伴。
在暗中，她们实际上编织成了一个特殊的信息传递、情报买卖和资源交易的巨大网络。在这个义体、电子脑开始变得普通的年代，这种传统的、与整个人类发展历史交织在一起的、古老的情报交易方式的网络，成了一种极其稀缺的资源。这些女郎把她们的语言和身体变为武器，有时候，它比使用科技技术获取的情报更加坚实、更加可信、更加诚恳。
齐三生曾经通过井上红叶的网络，分别与热沙地区、阿卡大陆一些国家的政治领袖，官僚集团头目或者商业大腕在暗中达成过共识。这让他在谈判桌上游刃有余，快速拓展着公司的业务。
他喜欢与井上红叶相处，不只是因为工作上的顺利合作。
他可以自由出入她的公寓，他们经常共享一张床，表达着彼此的温暖爱意，即使这种爱意只有几秒钟的真实。他们两人之间找到了一个能够互相信任的维度，这个维度允许他们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齐三生知道，井上红叶需要他的地位和提坦机械的资源，她得以起家的“陪伴业务”永远需要他这样的顾客。
同时她也需要他强壮的义体为她释放情绪，让她始终充满活力。井上红叶是一个精力充沛的女人。
在白色羊毛地毯上，他们紧密地拥抱在一起。坚实强壮的肌肉和圆润柔软、充满弹性的女人身体，义体和肉体在爱抚着、交缠着。他们就像一座充满各种质感的雕塑，在S市五光十色的夜晚中，在这夏夜凉爽的风中，畅快而踏实地找到了自己的存在，雕塑成为了整座都市的主角。
是的，齐三生也需要井上红叶。不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原始欲望。他需要一个真正的、纯粹的女人，一个能够唤起他肉体记忆的女人，让他有种脚踏实地的心安理得。她如同一个安全地带的坐标，一个剔除了时间流逝、冷酷现实的世外桃源，而这让他感到自己真正地、热烈地活着。
齐三生曾名齐恒，他改名三生，象征自己所经历的三生三世：他叛逆的年轻时代、家族企业家时代，以及成为义体人后又一段新的生命旅程的开始。这十年来，他坚定地走着这段新旅程。在这个环境、政治崩坏的时代，他相信提坦机械的技术和强大，也相信克罗诺斯决策的绝对理性。
然而，他的情妇井上红叶经常以另一种难以捉摸的逻辑思考着问题，从难以预料的角度。有时候，她给齐三生的世界带来了非理性和混乱，如同一团风中的火焰，她的变化充满了随机性。
井上红叶急促的喘息声娇柔而真实，她的汗水从凝脂般的肌肤上渗出来。女人迷人的体味夹杂着杏仁香油和烟草的味道，弥漫在整个客厅内，这让齐三生如痴如醉。他们的生命融化在了一起，至少在这一刻，两个放纵的、追求享乐的、自由的、真实的生命。
激烈的性爱持续了一个多小时。这真实的一刻过去后，他们的身体渐渐从高潮中冷却下来。井上红叶仰躺在已经被汗水潮湿的白色羊毛地毯上，还在调整自己急促的呼吸。
齐三生换上了一身宽松的运动服，点上一支电子烟，站在朝南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这个城市。
”红叶，今天上午的事件，你怎么看？“齐三生试探着井上，这个跨国巨大情报网的女主人。
“事件如何发生，我并不清楚。我只关心谁从中得到了什么，以多高的代价。”她起身披上雪白的真丝睡衣，点上一支烟，盘腿坐在齐三生身边的亚麻睡椅上。两只白猫跳了上来，趴在了她白皙的大腿上，井上抚摸着它们。
齐三生沉默了，他在思考。
提坦机械与大多数国家政府保持着伙伴关系，但就如同国家的政府一样，它必然有许多的对立派、反对者。即使是曾经运作最佳的民主政体，也是如此。况且，在这个分崩离析的时代，民主政体的基础已经很勉强，因为它们的民众失去了积极担负起责任的动力，抛弃了自主思考的意愿，悲观取代了乐观，消极和否定的态度日臻强烈。
齐三生认同克罗诺斯，世界范围内需要强壮的集权者，高执行力的政府，才能在有限的时间里拯救人类。当今，稍具实力能威胁到提坦机械的对立者，只有李斯林和微波胶囊，虽然它们之间又有共同的利益，但是从古至今，所有的合伙人永远都希望把大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今天的事件中，提坦机械显然是受害者之一，然而却没有得到任何同情。相反，这提供了一个契机，点燃了世界范围内反对它的连锁效应，把零星的、独立的反对者和团体集结了起来。
也许集权者，不应该暴露出任何漏洞和弱点。
“总理刚才联系了我。”齐三生轻声说道。
“让我猜一下，他同意了加速提坦机械的全感应城市计划，对不对？”井上笑着说。
“嗯...“
“这样说来，今天你们公司也并非一无所获。“井上微笑着，她理了理柔顺的黑色长发，黑色的大眼睛中泛出水波纹荡漾的反光，春光无限。
“公司负责了全部的安保，这个责任难以推卸，颜面也丢得差不多了。“
“可以牺牲几个小兵，减少更大的损失。“
齐三生望着远处的高层建筑，没有说话。
“他们都清楚，实现全感应计划是迟早的事情。如果这个国家政府中的领导层没有了执行力，那么可以换成有执行力的人。这个国家的政局仍然稳定，不会冒太多的风险，毕竟与提坦机械的计划相左，他们会失去太多的东西。“井上说着走去厨房，她拿了一罐啤酒喝着，并倒了一些猫粮到壁炉前的猫碗里。
齐三生深刻理解提坦机械的计划，这来自于弗里德曼和克罗诺斯的预见。为处于末世的人类实施这些拯救计划，无论多么理性，都会遇到对立面，有时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人类就是这样的动物，他们更喜欢自发自主地去做蠢事，也不愿意接受硬塞给他们的道理。因为道理背后的真相往往是苦涩、无奈和随机，不受人为自主的控制。人性总是一边追逐着自己的自由和放纵，一边希望掌控所有其他的事和人，这一对螺旋阶梯最终让人类的社会和生存环境坠入了恶性循环，也许这是最终毁灭人类的根本品性。
“总理已经约我面谈那两项后续计划。“齐三生接着说。
“停一停，亲爱的。我明白了，你今天不是特地来看我的，你是为了生意。不过无妨，接下来，也许我们可以做成又一笔交易。“井上对资源交易的嗅觉极其灵敏。
“什么都瞒不过你。红叶，你有什么能告诉我的，只要能尽快启动那两项计划。“齐三生回过头来盯着井上红叶。
“政府会提出条件，虽然他们自己没有可行的计划拯救百姓，但实施你们的计划不会是免费的。我现在能够给你政府开出的条件情报。“井上悠闲地喝着啤酒。
齐三生惊讶地看着井上，他始终无法理解她全部的世界，尤其在情报搜集方面匪夷所思的效率。
她既然已经提出了交易，也就意味着她确实拥有情报。这说明今天政府内阁会议的官员中，有井上的客人，并且已经与她进行了交易。会是谁呢？齐三生熟悉内阁的每一个人，但基于“珍珠”情报网服务的规矩，他不能过问她的情报来源和其他的客人身份。
不管怎样，在与总理交谈前知道对方的底线，会让齐三生掌握巨大的优势。
“为这个情报开个价吧，亲爱的。“
“哈哈，好啊，我一直最喜欢和你做生意了。可是这次例外，我不需要金钱，我可以免费告诉你政府的条件。但是如果你不喜欢他们的条件，我可以做你的中间人进行协调。请相信，我的协调能力才是我交易的筹码。作为交换，你只需要答应我做一件事，我保证是你能轻易做到的事情，而且不会对你形成任何伤害。”
“这听起来像是个非常上算的交易啊。”齐三生笑着说。但他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因为井上红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那么，成交了。”井上笑得非常甜美，一边从盘旋楼梯上了二楼卧室。
齐三生知道她的卧室内有识别生物信息的最高安全级别保险箱，小区周边肯定还有她的义体人保镖。他曾听说井上红叶最强的贴身护卫，有能力用军用电子脑操控战斗型纳米机械，这是亚美利乌斯大陆微波胶囊公司曾经开发的破坏力极强的武器。
事实上，全世界，包括微波胶囊自己都已经禁止了这种攻击型纳米机械的生产，因为它们可以直接进入人体或义体的内部进行破坏，可以成为一种超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如同上世纪被禁止的核武器一样。经过大规模销毁后，当今即使在地位最高的黑市军火商手中，也难得一见这种武器的影子。
井上红叶已经从卧室回到了齐三生身边。她穿了一件质地柔软的白色洋装，还穿了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她把手里的文件夹递给齐三生，里面夹着几张文件纸。
这是今天内阁会议的笔录。齐三生看完笔录，沉默不语。
“他们的条件很简单，最核心的其实只有两条。第一，这两项计划中建设的两个意识空间，必须基于人的意识来进行管理，而不是由克罗诺斯这样的人工智慧。第二，提坦机械不经许可，不得以任何形式进入这两个意识空间，除了进行基础建设和必要的维护，意识空间是人类意识神圣不可侵犯的独立领域。“
井上红叶已经为齐三生归纳了会议的重点。
“你知道，公司不会答应这两项要求的。“齐三生说道。
“为什么呢？如果是为了大多数人类的未来做考虑，我觉得这两项是合理的条件。“井上试探地问齐三生。
“以人的意识为基础载体进行管理，是可能的，这个人理论上将成为意识空间的‘造物主’。但这需要所谓的“超强脑力”。不管此人现在是肉身还是义体，必须是天生，或曾经通过基因编写异于常人的超强脑力者。我们需要进行全脑测绘，此人要通过内省法心灵测试，并且在意识空间中进行造物能力多个层面的模拟测试，并通过最后的能力检验，此人的意识才能成为管理意识空间的基础载体。但是，提坦机械需要监测这些意识空间的运作，在意识空间中设置隐藏的暗门进行监控是必须的，这显然与政府第二个条件产生冲突。“
“好吧，给我你的底线，看我能帮你到什么程度。“井上的眼神带着轻松和自信，黑色修长的眉毛往上扬起。
“我需要与元老和董事会商量。“
“不不不，不需要。三生，现在就只有我们俩，在讨论着连克罗诺斯都还不清楚的情报。必须好好利用，你懂我的意思。“井上皱起眉头，露出像教育孩子一样的表情摇着头。
”可以答应第一个条件，不以人工智慧为基础载体，挑选合适的超强脑力者。但是，第二个条件就没有办法了，我们必须设置暗门进行监测，和必要的控制，这是底线。我们只能保证，在不出现问题时，提坦机械不会不经同意侵犯意识空间。这就需要你来协调了。“
”很好，好极了。“井上显得非常高兴。
“那么你要我做的事情是？“齐三生在井上面前盘腿坐下，严肃地看着她。
“这两个意识空间，我只对其中一个感兴趣。它的人类意识管理者，由我来引荐，你设法帮我安排进去。“红叶的右手按在了齐三生的左肩上，温柔地看着他。
“引荐和安排本身不是什么大事。可是红叶，你肯定知道，首先因为今天提坦机械受到的舆论伤害，失去了大部分民心，将大大损害计划的执行力，所以明天董事会要举行公开投票了，决定全感应计划和后续计划的董事会内部负责主体。“
齐三生看着井上红叶，继续说道：“是克罗诺斯提出了这个方案。以一次闪电式的、没有时间去进行各种政治鼓吹的投票，为执行后续计划选出负责主体，在李斯林、提坦机械和微波胶囊中选择。届时还会有早就选定的公众代表和国家政府代表参与投票，他们的意见结果也会占到一定的决策比率。以这种方式选出的负责主体，看上去比较合情合理，将更得民心，实施计划的效果会更好。克洛诺斯的理由，是一切以拯救人类的计划为重，负责主体是哪个股东是其次的。”
“我明白。“井上红叶点点头。
“所以说，如果负责主体是李斯林或者提坦机械，那么你拜托我的引荐安排都好办，但如果是微波胶囊，就不好说了。而且，微波胶囊现在因为小詹姆士的关系，深得民心啊！其次，你的人必须通过严格的筛选和测试，一般来说，能顺利通过测试的概率很小。“
“这些我都知道。那太好了，你只要答应引荐就行了。投票后负责主体是谁，我也不能保证。我的人能不能通过所有测试，也不用执行长大人费心。那么，成交了！真是个美妙的夜晚，我们应该庆祝一下。“
齐三生看着井上，琢磨着这个不可思议的女人。井上红叶言出必行，至今为止她所做出的交易没有失败的先例。这样的话，她显然有能力让总理答应放弃部分条件，并且推荐一个合适的管理者。
“三生，我想让你见见这个未来的管理者。“说着，井上红叶已经在手机中录入语音信息：“妮娜，让她上来我的客厅“。
“红叶，有件事，你也许还能帮我个忙。“齐三生站起来，抚摸着井上的长发。
“说吧，今晚我特别高兴，只要我能办到。”
“帮我找到丹∙斯坦福失踪的那两个雇佣兵，带他们回来。”
“三生，听我一句劝告，别与这些雇佣兵纠缠在一起，不是明智之举。你要审视自己的地位，他们也许会给你带来麻烦的。不过我赞赏你的正义感，我会派妮娜在暗中打探。”
“谢谢，这些雇佣兵已经尽了力，他们也是人啊。而且他们也许会调查到此次事件的真相。”
“事件已经发生了，并且正在快速发酵。三生，不管是哪一方怀着什么目的，现在的重点是顺应当下，好好利用这个事件产生的效果。你看，正因为这个可怕的事件促发的一系列臆测，让政府召集紧急内阁会议，才让我们那么快又做成了一笔很好的交易。”
就在这时，电梯打开了，一个少女从电梯中走了出来，她看上去也许才刚刚成年。她先有礼貌地问好，随即微笑着向他们走来。女孩有着深棕色的卷发，一对大眼睛分外有神，眼珠中泛着棕绿色的光芒，笑起来嘴角有两个可爱的小褶皱。
“这是提坦机械的执行长，著名的人工肌肉巨头‘齐氏智造’的拥有者齐三生。向他介绍下你自己吧。“井上亲切地对少女说。
“您好，齐先生。我是伊莎贝拉∙林登霍夫。”
网友评论
“人类就是这样的动物，他们更喜欢自发自主地去做蠢事，也不愿意接受硬塞给他们的道理” 我一直以为只有自己这样，有时觉得怪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