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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群贤传28:子张传(上)

论语群贤传28:子张传(上)

作者: 一竹居 | 来源:发表于2019-03-17 07:24 被阅读15次
    巍巍大芹山,云深不知处。幽幽奇兰韵,自在一竹居。

    子张,姓颛孙,名师,字子张,陈国人。他小孔子48岁,勤学好问,偏激刻板。孔子去世后,他执教孔校。

    问仁


    仁,是孔子的核心主张,子张怎能不关注?

    开学第一天,他就问何为仁。孔子说,五种品德,处处实行,便是仁。子张问,哪五种?孔子答道,它们是庄重、宽厚、诚实、勤敏、慈惠。庄重就不会受辱,宽厚就会得拥护,诚实就会受任用,勤敏就会有功劳,慈惠就能使唤人。按《论语》,子张问仁于孔子。孔子曰:“能行五者于天下为仁矣。”“请问之。”曰:“恭、宽、信、敏,惠。恭则不侮,宽则得众,信则人任焉,敏则有功,惠则足以使人。”(17·6)

    令尹子文,生世传奇。他是个私生子,幼时被弃野外,幸得虎乳喂养,后来一家团圆。他姓斗,名谷於菟(读作谷乌徒),字子文。因楚人称“乳”为“谷”,称“老虎”为“於菟”。

    子张认为,楚国令尹子文算得上仁。因他三次做令尹,没有高兴的颜色;三次被罢免,没有怨恨的颜色;交接工作时,他一定把自己的政令,全部告诉新令尹。可孔子认为,子文只能算忠,忠于国家而已。

    子张认为,齐国大夫陈文子算得上仁。因齐国大夫崔杼谋杀国君后,陈文子舍弃家产四十匹马,离开祖国;到一个国家,觉得政事糟如齐国,他又离开;又到一个国家,觉得政事糟如齐国,他又离开。可孔子认为,陈文子只能算清,为人清白而已。

    按《论语》,子张问曰:“令尹子文三仕为令尹,无喜色;三已之,无愠色。旧令尹之政,必以告新令尹。何如?”子曰:“忠矣。”曰:“仁矣乎?”曰:“未知;——焉得仁?”

    “崔子杀齐君,陈文子有马十乘,弃而违之。至于他邦,则曰:‘犹吾大夫崔子也。’违之。之一邦,则又曰:‘犹吾大夫崔子也。’违之。何如?”子曰:“清矣。”曰:“仁矣乎?”曰:“未知;——焉得仁?”(5·19)

    子张信心满满,自以得仁。然子游认为,他难能可贵,但未得仁。无独有偶,曾参也认为,子张高高在上,自以为是,难与别人一起为仁。看来,子张得仁,仍需时日。

    问明达道


    听了子游、曾参评论后,子张顿觉烦闷,因此向孔子请教,何为遇事明白?孔子说,点滴而来、日积月累的谗言,肌肤所受、急迫切身的诬告,两者都行不通,这就是遇事明白。当然,这也算目光长远。说白了,不听谗言,就是遇事明白,也算目光长远。按《论语》,子张问明。子曰:“浸润之谮,肤受之愬,不行焉,可谓明也已矣。浸润之谮,肤受之愬,不行焉,可谓远也已矣。”(12·6)

    谮,zèn,谗言;愬,同诉,倾诉,诉说。

    子张超级自信,觉得自己就是超级达人。可达人不达人,那要评委点头。作为评委的孔子,反问道,你心中的达人是啥模样?子张眉飞色舞,高声应道,做卿大夫时要有名望,做家臣时要有名望。孔子呵呵一笑,说,那是闻人,不是达人。子张目瞪口呆时,他解释道,达人就是品质正直,遇事讲理,善于分析别人的言语,善于观察别人的颜色,时刻考虑谦让退让。这种人,做卿大夫时,事事行得通;做家臣时,也事事行得通。抿一口茶,他补充道,至于闻人,表面上爱仁,其实不然,还时时以仁自居。这种人,做卿大夫时,一定骗取名望;做家臣时,也一定骗取名望。子张倒吸一口气,觉得自己与达人相差十万八千里。

    按《论语》,子张问:“士何如斯可谓之达矣?”子曰:“何哉,尔所谓达者?”子张对曰:“在邦必闻,在家必闻。”子曰:“是闻也,非达也。夫达也者,质直而好义,察言而观色,虑以下人。在邦必达,在家必达。夫闻也者,色取仁而行违,居之不疑。在邦必闻,在家必闻。”(12·20)

    古代乐官,多为瞎子充当。一日,乐师冕拜见孔子,拐杖拄得“笃笃”响。

    “这是阶沿啦。”快到阶沿时,孔子提示说。

    “这是坐席啦。”快到坐席时,孔子提示说。

    “张三在这,李四在这,王五在这。”大家坐定了,孔子告诉他。

    乐师冕走后,子张问道,这是同瞎子讲话的方式吗?孔子答道,是的,这本来就是帮助瞎子的方式。

    按《论语》,师冕见,及阶,子曰:“阶也。”及席,子曰:“席也。”皆坐,子告之曰:“某在斯,某在斯。”师冕出。子张问曰:“与师言之道与?”子曰:“然;固相师之道也。”(15·42)

    问过去未来


    子张秉烛读《尚书》,不知“高宗谅阴三年不言”为何意。他想问夫子,可夜已三更,夫子早已入睡。思来想去,想来思去,他还是敲开了夫子的房门。

    半夜被吵醒,谁都不爽。望着弟子的认真劲,夫子摇摇头,解释道,居丧时所住的房子,叫谅阴,也叫凶庐。在凶庐里,守孝三年,不言不语。不单殷高宗,古人都这样。国君死了,继承的新君三年不问政治,各部门的官员听命于宰相。“哦,这样呀!”子张满意地走了。按《论语》,子张曰:“书云:‘高宗谅阴,三年不言。’何谓也?”子曰:“何必高宗,古之人皆然。君薨,百官总己以听于冢宰三年。”(14·40)

    “未来十代的礼制,可预先知道吗?”子张突发奇想。

    夫子勉强睡着时,子张的敲门声又来了。夫子虽然有气,但还是知无不言:未来,是可预知的!因为,殷代沿袭夏代的礼制,所废除的,所增加的,是可以知道的;周代沿袭殷代的礼制,所废除的,所增加的,也是可以知道的。那么,假定有继承周代而当政的人,就是未来一百代,也是可预先知道的。子张点点头,回房安歇了;夫子却再也睡不着了。按《论语》,子张问:“十世可知也?”子曰:“殷因于夏礼,所损益,可知也;周因于殷礼,所损益,可知也。其或继周者,虽百世,可知也。”(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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