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时光变迁,也许多年以后,你生活的这几十年间,吃过无数的年味之后才发现,原来,好多年之前我已将这世间最美味的年味尝过了……
自从父亲和奶奶过世以来,近两年来的过年再也没有了小时候的景象,也再也没有当初那种温馨热闹。
对于乡下人而言,过年确切应该是从过小年开始,然后各家各户开始筹备过年期间各家亲戚走亲访友时的饭菜。
在我的记忆里,我的父亲做出的菜肴总是在亲戚来我家时被点无数个赞,而对我而言,虽然已经过去了快要两年了,但父亲做的每一种饭菜都在我的印象里……只是我已快要忘记它们的味道了。
农村过年家家户户不是杀自己家的猪就是买别人家的猪杀,小时候我清晰的记得杀猪的时候那猪惨叫的声音……虽然我当时觉得好残忍,但是每次在年三十前一天中午卤肉的时候,我永远是最积极的一个,因为——猪尾巴真的是贼好吃。 原谅我……又想你了我小时候喜欢吃那些我父亲说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鸡心啊,鸭舌啊,猪尾巴啊,鸡脖子啊等等,反正我不喜欢吃那些净的瘦肉,太没口感了。
小时候也因为家里不是很富裕,很多东西都是平时很少买,过年才买一点,比如我非常爱吃的鸡柳和火腿肠,父亲做的鸡柳永远是火候刚刚好,又软又脆我自己撒一点作料,一吃就停不下来。每次亲戚过来时父亲做饭,美名其曰说是在帮他烧火,其实是再给自己偷吃找方便。 原谅我的俗不可耐还有火腿肠,也许对你们来说已经是吃腻了的东西,但是对我来说父亲做的真的百吃不腻,说句不夸张的话父亲做的菜,一盘我可以吃好几碗饭,一个火腿肠父亲就可以做出好多花样。
原谅我没有想到再也看不到而忘却了停留
无论是在哪次,父亲做饭的时候,我都会在旁边呆着,父亲也会跟我说这个菜该怎么炒,要加多少盐,什么时候放调料,火候要多大,虽然在平时父亲工作的时候都是我做饭——因为家里只有我们俩,父亲每次都夸我做的很好,但是还是做不出它的味道。
这近几年过年,母亲做的年味虽说也很好吃,但是可能是人少了再也没有那种氛围,我始终感觉再也没有尝过小时候的那种味道了。
那是一种幸福,你吃着饭菜就像是父亲用手在摸你的头虽然你感觉到粗糙的老茧有些疙脑,但是觉得满足,那是一种欢乐,你看着一起吃饭的爷爷奶奶父亲母亲哥哥姐姐心中充满了一种再也无法超越的笑意,在我眼里年味是菜是味蕾的满足,但年味更是来自家庭的圆满,那是心灵的满足。
在父亲患病那年的冬天,虽然病刺痛着我们每个人的神经,但是人在,他在,他仍做着我最喜爱的菜肴,我觉得那个冬天可能是我这几年里最幸福的一个冬了,也是最幸福的一个年了。
我怀念那时候的菜肴,怀念那时过年的美满,怀念那时父亲给我买冲天炮时的快乐,虽然它比别人家的都小,也没有人家的亮,怀念那些逝去的年味,没有被世俗扰乱的纷扰,只有七大姑八大姨的闲聊。
也许是随着长大人愈发怀念以前,我已好长时间没有操过刀,我知道无论我做多少次,也无法做出来当年的味道,像他们说的原来有些东西真的只适合怀念,因为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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