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绰罗靖瑶坐在床沿上,用力吹起面前的红盖头,屋子里没人,只有自己。小心伸手撩开遮住视线的红盖头一角,瞥见床边的小桌子上摆着满满的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那红枣又大又红,一定好吃。她细细听外边的声音,确定和方才无异,才窃窃伸手抓了一颗红枣迅速放进嘴里,又立刻放下盖头。
这红枣还真是不错,放着当个摆件真是浪费了。索绰罗靖瑶一边嚼一边想着。自己可是一大早起床就开始梳妆打扮,水米未进就被扶进了喜轿,坐着轿子颠簸了小半天才到这王府,一个人坐在这屋子里,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这下天都要黑了,果然,庶福晋这种名分是不会被人记挂的。
正想着,吱嘎――
索绰罗靖瑶马上坐正身子,加速咽下嘴里的红枣。
进屋的人去了桌边,取了喜称,走至床边一步距离处站定,伸手挑开索绰罗靖瑶的红盖头。她不敢抬头,那人站了一会儿,转过身去,对她说:“替本王宽衣吧。”
“是。”小心应到,迅速偷偷将枣核吐在手里丢到一边,起身跨下床边的小木阶,走了半步,伸手替他将腰带解开,退去他的外衣放到一旁的木架子上。轻声说:“请王爷去床边坐下吧!”
他便走到床边坐下,她跟过去蹲下脱去他的鞋子,摆好了起身。微微侧过身去,取下凤冠,解开自己的裙带,脱去上衣退去下裙,只留一身桃红色的内衫。谨慎地走到他身边坐下去,双颊潮红。
永琪转身看着她,双手轻轻覆上她的双臂,将她慢慢放倒。虽说是新婚之夜,在他看来,不过是“例行公事”,说到底不过全都是政治利益而已。
伸手撩开她耳边的头发,低头欲轻吻她的脸颊。微微皱眉:“你为何不闭眼?”
身下的人一脸无辜:“要闭眼吗……哦……”乖巧地闭上双眸。
再次靠近,她却突然睁眼。
他又气又莫名好奇:“你干嘛睁眼?”
“我……我刚才没看清。”她支支吾吾的语气显得有些许傻里傻气。
永琪疑惑不解:“什么没看清?”
“王爷的脸啊!”她答到,莞尔一笑。
永琪被她这一笑,打乱了心跳:“现在看清了吗?”
她乖巧点头:“嗯。”虽是点了头,却还是睁着眼睛。
逼得他又说了一次:“那闭上眼睛吧。”
“哦。”她这才又闭上眼睛。
永琪轻舒一口气,直接吻向她的薄唇。
她再次睁眼!
永琪撑在她身子两侧的手渐渐握成拳,略微不耐烦:“又怎么了?”
身下的人缩了缩身子,小心说到:“王爷一会儿……能不能……能不能轻一点?”
“什么?”永琪问到。
她犹豫了一下:“嬷嬷说,第一次行房事,会很痛……”
永琪一愣,看看身下人害怕的样子,想她许是真的怕了,便言:“那便算了吧!”就侧身躺下,自己拉了一床被子盖好。
过了一小会儿,身边的人自己靠近,拉开他的被子钻进他的被窝里,在他耳边说:“我……我错了……王爷自便。”
永琪也不是第一次结婚了,却也面红耳赤,不知所措。
两人的体温迅速上升,她微微抬头,见他红了耳根,觉得有趣,便伸手去碰,没成想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吻了自己的耳朵。她傻傻睁着眼睛,看看他的脸,他的眼睛,自己日后,就是这个人的了。可是据说他为了护着他的嫡福晋,连侧福晋的名分都不愿意给她,只给了庶福晋之名,不知道日后他可会对自己好。
清晨,日光透过纸窗撒在窗前,永琪转头看看身侧还在熟睡的索绰罗靖瑶,忍俊不禁。小心起身,从木架上的外衣里拿出一块帕子,回到床边,俯身轻轻擦干她嘴角边的口水。
起身之时,看到床脚边的枣核,嘴角再次上扬。又很快一脸正经,走到门口轻唤下人把官服送来,自己换好便出门进宫上朝去了。
图片来自网络,侵删靖瑶醒来,见好似日上三竿,惊坐起来,急忙喊随嫁的绮云。
听她唤,早就守在门外的绮云带着几个女婢,各自端着洗涑的盆子、更换的吉服还有早膳进屋。
靖瑶一边由着几个婢女给自己穿衣服,一边问绮云:“现在什么时辰了?”
“辰时已过三刻。”绮云边答边将拧得半干的帕子递给靖瑶。
靖瑶拿过帕子,走到水盆子边,撩起衣袖,快速洗涑完,看得一屋子女婢瞠目结舌。
“好啦好啦,快给我把发髻弄好!”靖瑶完全没注意屋子里的异样,提着裙摆坐到梳妆台前招呼绮云梳头。绮云见惯了自家小姐风风火火的样子,便不见怪,只管遵照吩咐行事。
穿戴整齐后,也顾不得用早膳,便请府里给派的宋嬷嬷带路向福晋院里去。
靖瑶心里惴惴不安,走路虽持着规矩,却又一步赶着一步,生怕再多迟了一点点。
虽早先听闻这五福晋温良谦恭,可第一遭请安就迟了,怕也是要被怪罪的。
初遇时就嫁给了你,应是这世上最大的缘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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