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后殿,主要为四阁,分别是拂风阁、弄花阁、听雪阁、望月阁,取“春有百花秋有月 ,夏有凉风冬有雪 ”之意,揽四季之风光。
望月阁居中,地势最高,设书房、寝室、望月台,为永琪所居。
其后听雪阁,临湖而建,设暖阁、寝室、听雪亭,为五福晋西林觉罗氏所居。
其右拂风阁,构建清雅,设凉厅、寝室、拂风园,为靖瑶所居。
其左弄花阁,百花相拥,设下房、弄花堂、客居(惜花居),为侍人和来宾所居。
图片来自网络,侵删听雪阁暖阁里,五福晋已经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大丫鬟安荞站在门口张望,嘟囔着:“这庶福晋未免也太没有规矩了!”
五福晋西林觉罗清越翻着手里的诗册,悠悠说:“好啦,一早上碎碎念,你不累我都累了!”
“福晋,您是坐累了。这庶福晋让你等了这么久,一会儿她来了,奴婢可得替您给她长长规矩!”安荞走到自家主子身边,为她添茶。这时婢女翠茵进屋说庶福晋正往听雪阁来。安荞眼珠子一转,吩咐翠茵立马换一壶滚烫的热茶来。翠茵拿过安荞手里的茶壶随即去换。
清越放下手里的书,直直看了一眼安荞,问道:“你想做什么呀?”
安荞躲开去,不作答。
靖瑶跟着翠茵前后脚走进暖阁,一进屋便向清越行礼:“妾身索绰罗氏给福晋请安。”
“起来吧!”清越微微笑着,语气柔和。
“谢福晋。”靖瑶起身,侧身从绮云手里端过问安茶,转身之时手里的茶却被安荞拿走。
安荞双手捂住杯子,摇了摇头:“这拂风阁离听雪阁也不远,路上是如何耽搁了,这茶竟如此凉?不说这茶凉了味道就不好了,若是喝坏了福晋的身子,可如何是好啊?”
靖瑶早就做好了被怪罪的准备,便索性认错:“是妾身的过失,还请福晋准许另换茶水来。”
未等清越开口,安荞便接了话:“回去一趟又得耽搁时间,正巧,奴婢刚给福晋备了热茶,就借庶福晋一杯吧!”说着,从方才翠茵拿进屋的水壶里倒出一杯热茶。
靖瑶走到桌边,定了定心伸手去端杯子,杯子很烫,水很满,还未完全端起便已打翻在茶托上,靖瑶马上回身跪下去,低头请罪:“妾身失礼!”
清越瞪了一眼一旁的安荞,马上从位子上起身扶起靖瑶,关切询问:“你可有烫到?”
“没有烫到。”靖瑶将手放于身后,盈盈一笑。
清越见靖瑶拘谨,侧身从桌上拿起原先的那杯茶,轻呷一口,回身跟靖瑶说:“好了,这茶也就算敬过了。”放下茶杯,又吩咐安荞把事先准备好的镯子取来。
安荞极不情愿地走到一旁的红木架子上取了一个精致的梨花木盒,递给清越。清越将盒子打开,连盒子一起递给靖瑶:“这是我刚进府时,额娘赏的,是一对,今后,我们一人一只。”
靖瑶微微屈膝接过盒子:“谢过福晋,妾身一定好生爱惜。”
清越点点头:“嗯。今日便先回吧,我还要进宫跟额娘请安。”
“是,妾身告退。”说完,便慢慢退出暖阁。
刚离开听雪阁,绮云就忍不住了,跟在靖瑶身后嘀咕:“我家小姐也是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如何能让一个下人欺负!”
靖瑶侧身跟她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今日是我有错在先,怪不得她。”
“主子能如此想就最好了!”宋嬷嬷和蔼笑着,“主子回去先用些早膳,奴婢晚一点来与主子说些宫规礼法。”
靖瑶一时不解:“宫规礼法?庶福晋不是不必入宫碟,也不用入宫请安的吗?”
“是愉妃娘娘的意思。”宋嬷嬷直言。
“愉妃娘娘!”靖瑶若有所思。
“是。奴婢还有些事处理,先行告退。”宋嬷嬷躬身施礼。
靖瑶退到一边给宋嬷嬷让道:“嬷嬷请。”绮云也让到一边。
回拂风阁吃了些东西,弹了一小会儿琴,又看了一会儿书,用完午膳,宋嬷嬷才来,便与宋嬷嬷学宫规礼仪,礼仪繁复,但靖瑶却学的很快,到傍晚时分便将大部分日常礼仪都学的有模有样的了,宋嬷嬷怕她辛苦,请她改日再学,这就停下。
用过晚膳后,靖瑶在院子里散步,走到拂风园内,见落日余晖,景致宜人,就地坐在一块石头上发起呆来。这拂风园是个小小的骑马场,绿油油的茵草地,空旷得很。秋风吹来,惹得靖瑶打了个激灵,急忙起身回了寝室。
宋嬷嬷说王爷今夜宿在听雪阁,靖瑶听了随即让绮云伺候更衣歇下。只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从前也是一个人啊!
这世上的事真是奇怪,乍然多了一个他没有不习惯,倏忽少了他却心里空落落的,怎么都不踏实。靖瑶翻来覆去,直到天从黑转白才迷迷糊糊睡去。只睡了一小会儿,便被绮云叫醒。
靖瑶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拉开被子起床。梳洗更衣,用了早膳,便向听雪阁去。
刚走进听雪阁,暖阁前一双璧人映入眼帘:恬静娴雅的女子踮着脚尖,伸手给自己的丈夫把花翎摆正,神采俊逸的公子双手扶住女子的柳腰,双双眼里含笑。
“好了。”女子满意一笑,将手收回。
“那我去上朝了。”男子温暖一笑,将手放下。
靖瑶呆呆站在门口,心里向往、羡慕、失落混作一团。
“给王爷请安。”
身后响起绮云的声音,才发现方才在暖阁前的男子已在身前,靖瑶马上福身行礼:“妾身给王爷请安。”
永琪伸手扶起她,只回了一个“嗯”,就扬长而去。靖瑶望了一眼他的背影,心中酸涩,但神色自若回头走至暖阁,规规矩矩给清越问完早安,回了拂风阁,继续昨日学习宫规礼仪的课业。
傍晚时分,太阳还未完全落下,靖瑶困的紧,就早早沐浴完睡下了。
刚睡过去,感觉有人进屋,慢慢睁开眼睛,床前,玉树临风的公子正脱了外衣挂上木架子回身向她走来。
靖瑶马上坐起来,定睛看着他。永琪走至床边坐下,抓起被子包住衣衫单薄的靖瑶,然后低头脱鞋子。
靖瑶这才确定进屋的人是永琪,小心开口:“王爷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永琪抬头看着她。
靖瑶马上摇头:“我没有。”
永琪好似没听她说什么,自顾自问:“听闻你昨日在听雪阁受了委屈?”
靖瑶回到:“不曾。”
“往里挪一挪。”好似又没听她说什么。
靖瑶搂着被子往里侧挪了挪,永琪坐上床,眼睛盯着她怀里的被子。靖瑶马上松手,将被子的一角递过去给他,永琪拉过被子,两人双双躺下,靖瑶又往里侧挪了挪。
永琪一把抓住她的手,惹得她不经意一哆嗦。
永琪把她的手拿到被子外边,细细查看,发现手背上一小片红肿,轻轻吹了吹,又轻轻握住放回被子里,问到“可上过药了?”
靖瑶心跳已经乱了,定定神说:“不用上药,过几天它自己就好了。”
永琪叹气:“日后对待福晋要恭恭敬敬,不可有失礼之处,知道吗?”
“是。”听这话心里虽然不开心,但是还是乖乖应下。
永琪用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腰际,将她往身边挪了挪,又将她身后的的被子拉严实。
靖瑶感到自己方才冰凉的肩背渐渐回暖,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看着永琪,疑惑他有没有一丝丝喜欢自己。
“你不是困了吗?不闭上眼睛睡觉?”永琪看着她的神色,忍住不笑。
“是。”靖瑶应到,乖乖闭上了眼睛,安心睡去。
吾愿:予你,清清浅浅的欢喜,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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