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龙慧南禅师是临济禅宗黄龙派的祖师。「黄龙三关」就是指他接引学人有一个独特的方式。
就是只要有人来向黄龙禅师参学,禅师就问学僧:「人人都有生缘,你的生缘在那里?」
然而,正当学僧回答时,禅师就突然伸出手,逼问对方:「我的手为何像佛手?」
接着,他又会问起学僧到各地参学的心得,但不等对方回答,便垂下一脚问:「我的脚为何像驴脚?」
「黄龙三关」就是指黄龙禅师常以「出生缘」、「佛手」、「驴脚」这三个问题勘验学者的悟性。但是三十多年来,很少有人能对答契机。即使有人回答,黄龙禅师都端坐敛目不予置评,令人莫测其意。
曾经有一位潘兴嗣居士曾问黄龙禅师,到底怎样才算过关呢?
禅师则笑着告诉他:「证悟就像过关。真正证悟的人,两手一甩,直接就走了,根本不理会有没有守关人(意指:不再意回答对不对);如果还要追问守关的人,自己有没有过关,那肯定没有真正证悟!」
其实我认为黄龙禅师真正的关不止三关,而是五关,除了三句明显的问话,还有中间一段问学僧经历,以及最后一关即"不予置评",看的是实修的功夫。有悟性是一回事、有功夫又是一回事,而且光靠禅机问答,有时聪明灵巧的也是能应答得上,但不是真正的证悟。
这三关有学者分析是禅宗证悟的次第:「初关」、「重关」、「生死关」。
我说:「直接把自己关一关比较快。」
凡人玩的是心机,禅师玩的是禅机;心机时时计算人我,禅机则刻刻导学者开悟。沟通是语言的接收和反应,而每一句话都包括了我们内在的认知、情绪、意志,而开悟者对自己内在的心识运作有明晰的觉察,并对外境能"如实"反应。
「黄龙三关」的问题是巧妙利用妄念来命题,目的是挑战学者内在是否有偏执妄念,如果没有觉察就会跟着问句的妄念跑走了。而四个提问虽不同,但都是用"不如实于当下"来作命题核心。而四题都没有正确答案,禅师的回答也是一个方便说,而我个人的解法是:
1 「人人都有生缘,你的生缘在那里?」=>我会立即拍手作响。
说白了:人人有生缘干我屁事、我的生缘又与学佛何干?除非禅师有种族歧视。
2 「我的手为何像佛手?」=>我大笑并用手摸头。
说白了:我又没看过佛手,问我做啥?
3 问我的其它经历=>直接点点头。
说白了:此刻我是向你学习,莫非禅师有门户之见,不然问来作啥?
4 「我的脚为何像驴脚?」=>拍大腿作响。
说白了:那是你认为,我的是人腿就好了。
5 回都不用回,管他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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