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一种味道,不论你走到哪里,亦不论你成为了谁,她会一直在你身边,并牢牢的刻在你的心里,历久弥新,那就是“妈妈的味道”。
上世纪90年代初,我在读高中,有一部影片当时轰动一时,学校组织我们集体去看,清晰记得,当时整个影院里包括每个角落都有抽噎的声音,影片的名字叫做《妈妈再爱我一次》,是由台湾民间故事《疯女十八》的内容改编而成的,那首脍炙人口的主题曲《世上只有妈妈好》,流传至今,经久不衰。当时,我看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就开始泣不成声,哭到不能自已,同桌坐在我的旁边红着眼睛为我擦眼泪……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投进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
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离开妈妈的怀抱,幸福哪里找?”
出电影院时,身后回荡着这首奶声奶气的童声儿歌,似乎每一个人依然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每一位同学的表情沉默,就连平日里最嘻哈调皮的男同学,那一刻,也是眼圈发红低着头默默走路。“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我们都是妈妈的心头宝贝,而妈妈永远是我们心口的那颗朱砂痣……
而那一年的寒假第一天,我依然会像前一个冬天的假期一样,整理出在学校里没有洗的一大包衣物放到了母亲的面前,母亲的表情一如很多时候见到我一样的欣喜快乐,似乎我放在她面前的不是需要她洗的衣物,而是我送给她的一件珍重礼物。那个时候家里还没有洗衣机,那一包衣物,而且是冬天的衣物,都很厚重,母亲需要一件一件的用手去搓洗,而我,则因为皮肤太薄,双手又容易冻伤,她从来不让我自己动手洗,有时看母亲劳累了一天,夜里安顿好一切后一个人还要在院子里洗衣服,双手通红,有的手指上还有裂开的小口,我实在不忍心,过去帮忙时,她都会强硬的把我推开,让我进房间学习,她从来没有说过累,也从没有埋怨过一句,父亲在外地上班,最少一个月才能回家一次,家里里外外都要母亲一个人,而每到年关,也就是母亲最忙的时候,她要为我们每个人做新衣服新鞋子,还要兼顾着去照顾年迈的姥姥,很多次,深夜里我睡意朦胧睁开眼睛时发现母亲披着衣服坐在床上,依然在为我们赶制过年的新衣服、鞋帽,她总是睡的很少,精力似乎永远都用不完,只要看到我们开开心心,健健康康,她就足够了。
寒假结束,母亲会把洗熨好的衣物打包整理好,送我到学校,然后在校门口,千叮咛万嘱咐的说一遍她说过了无数次的话“要尊重老师,和同学好好相处,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锻炼身体……”而唯独不会叮嘱“要好好学习”,然后,她会看着我走进校园,直至被教学楼的拐角遮挡,看不到身影,她才离开。那个时候,我不敢回头,担心一回头我会抑制不住的落泪……
我曾经问过母亲,为什么你每次的叮咛里面没有很多妈妈说的那句“好好学习”?母亲说,“那句话不用叮嘱,去学校的孩子哪一个不是想着要好好学习的,再说了,好好学习本来就是一个学生应该做的事情啊。一个人,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就够了,妈妈不用说你就很明白的。”
“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母亲朴实无华的一句话一直陪伴着我走过小学,中学,大学,直至工作,一直到现在,不论走到哪里,从母亲身上发散出来的那种独一无二的“味道”,给我以前行的力量,陪我度过了人生一个又一个的十字路口。
我爱我朴实无华的母亲,爱母亲身上那独一无二的味道,直至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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