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西风獨酔
第166 新的心动
“我哪里知道？我只感觉她比我想的都要坚强很多，当时我要不被她刺激估计也不会下手那么狠，老子当时活脱脱被她态度激怒了。”回忆让成刚感觉自己是真混蛋了。
“你滚吧，你被激怒了，你是感觉自己吃亏了吧？”王倩想起他说两个人的清白恋情。
“死女人找架吵？说了不是，开始是比较激动后来完全就是她不屑引发我的征服欲，哎不说了，我特么反正是脑子坏了。”
“你出去。”王倩下令成刚立马执行一溜烟跑了出去。
“艾尘，你不认识姐姐，姐姐也是刚刚才看见你，姐姐这几天都会在你身边，教你怎么处理这样的事情好么？”王倩望着成刚出去的背影，眼光闪过一丝不忍。
“嘿嘿！”艾尘笑了。
“嗯嗯，会笑就好办了，说明你心里有数。”王倩也开心地拉过艾尘的手放在水下，轻轻搓洗上面的脏东西，洗完后用毛巾擦去水，柔声道，“你看，干净很多吧？牙齿也刷刷吧。”
“嘻嘻！”艾尘又换个方式笑。
“那就好了哦，来吧刷牙，用我的牙刷吧，我带来的你先用。”王倩拿过自己的牙刷挤上牙膏递给艾尘，“你看，很漂亮的牙刷呢，还是新的哦。”
“嘻嘻。”
“好姑娘，你不能换个方式么？跟我说两句话好么？”王倩发现眼睛之河又有决堤的可能性。
“好啊。”艾尘沉默一会说了两个字。
“真乖！”
王倩不在意地回答了一句，刚准备接水给她刷牙，忽然想起什么来，一下子呆住了，抓住艾尘的肩膀上下左右仔细看了个遍，最后在艾尘清澈的眸子里找到了确定，才捂着嘴巴让泪光尽情闪烁，然后不知道是喜还是悲大喊起来：“成刚！成刚！”
艾尘不作声只是听她喊，从她面部表情的各种变化，认定了这个是好人，所以才敢有那么一瞬间地清醒。
“怎么了？怎么了？”成刚以为艾尘又厨师帽状况了一头撞进来，“怎么了啊？怎么了？”紧张地看看艾尘又看看王倩，似乎两个人都没动，但是王倩分明是激动得不行。
“你说话啊！你特么就喜欢看我急是吧？”成刚急了。
“艾尘刚才跟我说话了，说话了，说话了啊！我真没想到她竟然跟我说话了，我太意外了，说明我是好人是么？艾尘起码能分出谁有恶意谁没有，是吧？是不是啊？”
王倩哭哭啼啼地说了起来，手还抓在艾尘肩膀不停晃着：“艾尘，你告诉我你真的在跟我说话么？你一定记起我是谁了，对吗？对不对啊？艾尘，好姑娘。”
“姐姐。”艾尘在王倩泪水地强劲攻击下，终于开口了。
“艾尘？你醒了吗？你真的醒了吗？我的老天啊！你知道我都吓死了吗？这半个月，你快把我折磨死了，你知道吗？不是王倩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面的生活了，要一个老爷们照顾年轻的女孩，我还真是有点晕头，你特么吓死我了，你知道么？呜呜……”
靠！激动的成刚竟然边说边笑，又骂了几句，最后呜呜呜大哭起来，弄得王倩都想掰过他那乱蓬蓬的一脑袋，放在心口安慰一番，嘴上却骂了一句：“你特么真是没用，人家跟你一起住了半月你楞没发现什么来，你不说你聪明吗？我看你王八翻个晒太阳——聪明过火了。”
“我怎么就成王八了，还翻个？怎么讲？”成刚忽然发现自己确实有点笨了。
“不就是聪明过火了么？”王倩不理会她，抹着泪对着艾尘笑了，艾尘已经安静地刷起牙来。
“聪明就聪明，还讽刺我干什么？”
“额！就是说你肚子朝天晒太阳爽到死……”王倩吃吃笑着。
“行行行了，别说了，爷爷知道你什么意思了。”成刚的大手在王倩眼前死劲挥挥。
“什么意思？”
“你说老子晒得时候能干，不晒了翻不回头了是吧？”成刚忍住笑分析。
“额，有时候你也还算聪明。”王倩终于哈哈大笑了。
“哈哈！”艾尘也笑得喷出一嘴沫子，还咳咳两声。
“怎么了艾尘？感冒了？”成刚立刻紧张起来，现在对着艾尘的感觉就像对着自己初长成的女儿，这情感上的变化也忒大了点，心里直骂自己混蛋王八蛋。
艾尘将大笑换成了浅笑，王倩一旁搭腔了：“人家艾尘是看你反应慢，才笑喷了的，对吧艾尘？”
“呵呵。”艾尘又开始笑了，这一笑两人都紧张了，异口同声地问：“艾尘，你不会又来了吧？”
“还没。”艾尘很乖。
“什么叫还没？”两个继续异口同声，对望望都傻笑起来，以前没发现有那么默契。
“我不知道，我时而清醒时而不清醒。”艾尘的话让对面两人又陷入伤情。
“总算让我看见你清醒的样子，艾尘，你还是那么漂亮，就是太瘦了。”成刚很认真地说。
“呵呵，我吃不胖，还吐。”凄楚的笑挂上嘴角。
“吐？你厌食？不然怎么吃了会吐？你？”成刚忽然想起她昨天刚来了月事，不可能是自己想的那样。
“是啊，艾尘你怎么了？是不是厌食啊？女孩子减肥最容易厌食了，你那么漂亮不是为了减肥吧？”王倩摸摸艾尘的身上都是骨头。
“不是。”艾尘低下活去，如果真的一直疯下去多好。
“那是？”王倩本想继续问，又怕刺激到她，她刚才说时而这样时而那样，也很吓人。
“哎算了，我饿了，姐姐。“艾尘求救地看着王倩。
“哦哦，饿了就吃饭。”王倩想想又说，“听说这里没有吃的，出去吃？还是成刚你去买回来吃？”
“我去买吧，待会早点吃饭算了，不行，艾尘现在饿了，先买杯面吧。”
“我不吃我不吃。”艾尘急了，脑子里面听见面马上开始发胀。
“怎么了艾尘？”成刚有点担心，她的脸色都开始发青了。
“不知道，我不想吃面不想，很不想。”艾尘很苦恼地捂住脑袋，不知为什么，有一种恶心的疼痛塞在喉咙口，吐不出又咽不下，脸色开始犯紫。
“好好，不吃面不吃，啊！我想起来了。”成刚大喊了一声，艾尘吓一跳，王倩更好已经尖叫起来：“神经哇哇的，吓我一跳，你想起什么来了？”
“哈哈！上个星期买的两大包面包，还有一点，艾尘你吃面包吧？不会也不吃吧？”试探一下。
“嗯，对不起，要你照顾我，面包我能问问是什么馅的么？”艾尘弱弱地笑。
“靠！你当是吃包子啊？还什么馅？”成刚忽然大笑起来。
“哦好好，我又错了，你特么现在就想着方法骂我呢是吧？”一脸苦相的刚子去拿面包，余下两个女人相视一笑。
“出来吃，奶奶的厕所香啊？”外面传来刚子的不满。
“走吧。”王倩推推艾尘，“那家伙神经，不要管他。”
“嗯。”
刚走到客厅就听见刚子说：“你看，什么馅的，馅就是面包，外面么还成、有肉松，喜欢吗？”
“没问题的，好像好久没吃肉了，肉松更好吃呢。”艾尘拿过一块面包啃了起来，竟然很秀气。
“艾尘，你这变化太大，我有点受不住，我这心脏真可怜。”成刚晕乎乎地看看艾尘又看看王倩，捂着胸口摇头。
“怎么了？”艾尘有点明白他想说什么。
“你不记得你自己的事情，但是我看见了，我当时都想趴地上大哭一场，你真的让我晕头了昨天。不过你还不错，来了半个月只真的闹了昨天一次，好家伙闹了一个下午。”成刚头摇得更厉害了。
“真那么恐怖么？”艾尘眼中开始有了水气。
“额！也不是，我说你是女人我是男人，有些东西不方便，我也不会弄，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帮你？”成刚直挠头。
“姐姐？”艾尘目光投向王倩。
“成刚别瞎说，呵呵，艾尘别理他，没事的。”王倩想想又简单描述几句，“成刚是见你来那个了，不知道怎么办，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帮到你，所以才打电话找我帮忙，其实也算是个爷们了。”王倩说到这里的时候看了看成刚，有点复杂的情绪飘了过来。
“是吧？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姐姐我的脑子很乱，我的记忆系统也是间断性的，清醒的时候我知道自己一定是疯了。”
见艾尘的眼神暗下去了，王倩有点难过，拍拍她安慰几句：“艾尘，其实你该庆幸才是。”
“为什么呢？我只感觉自己生不如死。或者疯癫了真的是一件好事对于我。”
“傻瓜，怎么能疯癫了呢？你想过家人么？想过朋友么？想过爱人么？你的爱人和爱你的人，你都没想过，你怎么能替他们决定你在他们心中的形象？”
“姐姐，我很难过，我不知道人生怎么那么晦涩？我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我只想对家人好对爱人好，可是我怎么努力也做不好，相反还会伤害他们，我真是快要疯了。”艾尘情绪又开始有点激动，王倩赶忙抓住她的手。
“艾尘，你经历了什么姐姐不知道，也不逼着你说出来，姐姐只想说任何人都会经历这样那样悲哀的事情，甚至会涉及生死，可是只要有生的希望没有人愿意死去，你说呢？难道死真的能解决问题么？”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害怕，我害怕极了。”艾尘扑到王倩怀里哭了起来。
“额……”成刚在一边莫名其妙了半天，始终不知道怎么插话才合适，这会见她哭了才敢说话，“艾尘，你还恨我吗？我问的真心话，我那时候也真昏头了。”
“不恨了，只有阴影，对那份情感的阴影。”艾尘慢慢止住哭泣。
“是啊，我对不起你，但是我起码知道疼你，可是是什么人让你那么伤心？还害得你生不如死？艾尘，你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去。”
“呜呜呜……”成刚一说完艾尘又开始哭。
“怎么了？怎么了？好么好么，我不瞎掺合，你不哭了啊。”成刚最怕女人哭，尤其是在自己亏欠的人跟前，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心里感觉亏欠，当然更加不敢激起她的不快。
“没事了，至少目前没事了，我感觉全身快要散架了，已经没气力再难过了，等我有力气估计又会折腾，你千万别怕。”艾尘看看成刚又看看王倩，心里真是百感交集、千般苦闷，万分无奈。
“没事，你再疯我也不怕了。”成刚脱口而出立马后悔，还没来得及更正就被王倩敲了一个脑壳。
“你干嘛？”成刚抗议。
“不是我说你干么说人家是疯子？你要死了啊？这不好好的么？又来了。”王倩没有好脸色。
“得，我又错了，我这一天在两个女人跟前我就没有说话的权利我发现。”成刚撇撇嘴忽然又大笑了起来，“艾尘，你面包吃完了啊？”
“是啊。”
“哈哈哈！你边哭还边吃?你看，你吃着哭着，王倩身上还有你的面包屑，话说比较丑。”
“你讨厌。”艾尘笑着哭着说着。
“哈哈！会笑啦，会笑啦。”成刚开心得像个孩子。
“那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艾尘你看呢？我感觉你的神经实在不放松，不小心就断弦了你再绷着。”王倩建议得到了成刚热烈响应，艾尘来了这半个月简直让他郁闷死。
“谢谢你刚子。”艾尘很诚恳地说了句。
“走吧，别谢了，要谢还谢不完呢，再说我是应该照顾你，也活该必须照顾你。”
成刚先一步出去，声音飘回来让王倩想笑又怕艾尘计较，只好忍着骂了一句：“神经病！”
“啊？”艾尘接话茬了。
“啊？不是说你，小丫头怎么会说你呢？
“我以为说我呢，吓死我了。”艾尘汗都出来了。
“哈哈！怎么会呢？我才不舍得呢，你睡着了我都不让刚子说呢。”王倩笑得很傻、忽然间。
“谢谢姐姐，我清醒时就听见你在说你是姐姐，我笑了，你就说我跟你说两句话多好，我忽然就会说话了。好感激你，我真诚地叫你姐姐，我的朋友好像也不是很多，但是我都用全心爱他们，所以最后我累他们也累，我是不是错了呢姐姐？”
“哈，艾尘真的很清楚了现在，那就接受你的感谢吧，温情还是能够唤醒你沉睡的脑神经，估计爱人在身边你就不会这样了，对了艾尘，哎算了。”王倩欲言又止。
“说么没事的。”艾尘给了确定的答案。
“好吧好吧，我也没什么想问的，你知道的我只是想关心一下你的另一半，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难过那么敏感，我只是想问问，你有么？”
“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了估计。”艾尘很坚定地回答。
“你们两个走不动啊？怎么走了十分钟还在门口荡着呢？我靠一下成么？”刚子一脸晕相地回来了。
“滚！”王倩白一眼笑骂了一句，艾尘咯咯笑开了，似乎美好的生活这会就开始了，艾尘也开始做好准备让自己好起来。想起家乡的人，点点滴滴的往事涌上心头，既疼又甜。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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