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在我的记忆里是甜味的。小时候住在东门的一条巷子里,七岁之前是个小美女,一白遮三丑嘛,七岁之后适用后半句:一胖毁所有。颜值即正义,去给邻居奶奶拜年总能得到最大个的雪枣。
母亲是本地人,过年一大家人聚在一起偶尔整点野味,有时候吃不惯,咬一口的斑鸠就归三表哥了,三表哥有洁癖,如果不是自家妹妹,估计直接翻脸了。
父亲不是本地人,当兵转业来到这里,so,过年还多一个节目:回乡探亲。父亲兄弟姐妹多,姐妹一直在当地,兄弟转业后又都回了本地,外地回去一年才见一次的儿子(兄弟)自然更受优待,变着花样给我们做好吃的,我很挑食,有时候不吃,不吃的大人们就给堂兄弟吃,他们吃得香,每此时大伯总说:“看得太娇了,温室里的花朵么行哦”。说归说,出门作客也没见他带亲生娃和别的堂兄弟,两口子总把俺抱出去,可爱嘛、洋气嘛,此处省略自夸若干字…
再大一些就不跟大人玩了,兄弟和兄弟玩,不带女生,女孩只有我和姐姐,我们逛吃逛吃,偶尔看到大堂兄带着一帮弟弟骑着28自行车呼啸而过。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渐渐地我不可爱了(胖了),渐渐成绩垫底了,其实还在快班,是那帮家伙读书太厉害,衬得俺特别不济。大伯那句温室的花朵也对,虽然木那么娇气,上进心不足是真的。同学对俺的评价是温饱即安型,典型的木追求。
另一种甜是糖水溏心蛋的甜,十几岁时,一到过年同学就乱窜,一般是早上拜年,妈妈们生怕我们没吃好,每家都煮东东给我们吃,一个早上吃N顿,记得有天后去的T家,T妈妈端了糖水溏心蛋来,每碗有六只蛋,我们面面相觑。午饭时T非让我尝她家的腊肉,说不腻,我向来不吃肥肉,那腊肉是薄片的也硬头皮吞了,是四四方方的一大坨好吧。
慢慢地现在请客很少是在家里做饭了,现在的年味也淡了。那日看半樵大师写的深有感触:“愿您在新的一年,增一点爱心,减一点私心,善待他人,也要善待自己。善待他人,可以让人生走得更远;善待自己,可以让生命活得滋润。无论是善待谁,其实都是温暖在流转,都是爱在延宕”儿时的那些甜留在了记忆里,让我一想起就能感受到爱与温暖。 #羽西X简书 红蕴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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