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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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参与书香澜梦第63期“故”题活动。

昏暗的路灯散发出暗淡的颜色，时而明亮，时而昏暗，在闪烁之间不停地重复，像极我现在迷茫的人生。我站在恍惚的灯光下，点燃了一支中南海的0.5。尼古丁独特味道立刻填满了口腔，慢慢的深入，一点点的麻痹大脑，让我不由得开始想念过去，怀念起曾经的她，还有那时候自己。

我们的相遇没有任何征兆，就像身边路过的陌生人，充满了未知与危险。因为在风花雪月的场所中，几乎没有人可以全身而退，尤其是那些有姿色的女孩。而我去那种场所只是因为客户的需要，像那种好色之人，最容易用女人拿下，然后在留下证据，这就成为了我们的秘密，而他也会对我忠诚，直到他没有利用的价值，这是我原始财富积累的初期普遍使用的方法。当然，物质的量达到一定程度必然会引起质的变化，这个过程需要的是催化剂，而她就是我蜕变转型的开始。

我每次去ktv都会和“鸡头”或“妈妈桑”打招呼，让她们给我找些漂亮而聪明的女人，提前告诉她们要做的事（保存聊天记录和录音）。等事成之后，我会把提成中一部分作为回报给她们打过去，这就导致很多人争抢这个名额，但总是那个女人的话，我感觉迟早会出问题。所以，要求她们时不时地给我介绍新人。而她就是新人当中让我感到意外的人。

她的美丽属于青春年华，她的性感属于含苞待放，她的举止散发着青春稚嫩的气息，让每个心中有欲望的男人跃跃欲试。我能感觉我的客户已经按耐不住邪火，在她到来包间那一刻，眼睛都没有从女人的身上移开，我对他说的话，也是敷衍了事地点头。

按照规定，进来的小姐要自我介绍：“我叫XX，是XX号，很高兴为你服务。”

客户两眼发光，就像狼遇见了绵羊，兴致勃勃地冲过去，拉着人家的手，来回抚摸：“小妹长的水灵，让人看了就心疼啊。”说完，就把他往怀里抱，女孩满脸的抗拒，眼神中充满了恐惧，而我也不想让她太难堪：“大哥，你急啥哩！咱时间多得很。先跟人家小妹妹聊会天，培养感情嘛！我可是听说了，人家可是第一次出台，你这样子可把她吓坏了！”

客户这才反应过来，又装的人模人样：“对对对，我是有些失态，我自罚一瓶百威。”客户直接吹了一瓶啤酒，在这个间隙，我看到女孩在整理衣服，使劲地想把裸露在外的皮肤尽可能的包裹，但晚礼服的设计就是展现女性之美的，她的来回遮掩，在充满欲望的野兽面前，更像摆弄风骚。

我为了缓解包厢充满欲望的气氛，决定用玩撒子的方式转移注意力，也尽可能的让女孩恢复平静。玩到最后，客户喝的越来多，对女孩时不时的占便宜，我也不再制止。毕竟，选择了这个行业，难免会遭遇这样的男人，等经验多了，这种情况就会处理了。于是，我找个理由离开，到外面抽个烟。谁想一根烟的功夫，女孩竟然做了一件让我意想不到的事：她用酒瓶把我的客户砸伤了。而我的客户也不是省油的灯，直接报警了，这下整得我们都进局子。

我想着女孩肯定有录音，客户这是给自己找麻烦。结果，人家根本就没录，这就变成了死无对证，还让女孩陪客户医疗费。我看着女孩委屈的样子，想着是该给自己以后积点德，就替她把医疗费付了。一路上女孩对我不停地说抱歉，我也没有理她，只是问她：“你进来之前她们没给你说，要把手机录音开着吗？”

“说了，但我害怕，然后又忘记了。”

“要是你开着录音，今天我们就不会这么被动，还被人敲诈一笔。他也不敢报警。”女孩又委屈地低下头，一直跟着我，不再说话。

“你跟我着干什么？还不回去？”

“回不去了，她们直接不让我回了，我也没地方去，现在这个点学校都关门了。”

“你是大学生出来兼职？”我心中真是佩服现在的大学生，胆子真大。

“我...我也不是没办法，父母突然离婚，都有了各自家庭，没人管我，可我还要挣下学期的学费啊。”

“那你也没必要去做陪酒吧，其他的事会辛苦些，但坚持下来，也会越来越好的。就是挣钱的速度慢些。”

“这个我知道，但她们说这个做一次就有了学费，没想到会是这样？”女孩嘀嘀咕咕地说着，我知道，她肯定被人卖了，听说介绍女孩进去，似乎也有人头费。所以，我也不在责怪她：“我给你开个房间，应付一晚吧。”女孩点点头，跟我进了酒店，把她安顿好以后，我把门卡都给了她，叮嘱她把门锁好。她说我是一个好人，但我告诉她我只是看起来很好，为了她安全着想，我加了他微信。

本来一些切就该这样平淡无奇的结束。但女孩似乎找到了救命稻草，时不时地给我消息和语音，托我给她找事干。这期间我给她介绍的有：发传单、贴小广告、各种前台和销售，但收不并不理想，离一万多的学费（三本）差很远。于是，我就想到了其他方法：让她教我做饭。当然，说是教，其实就是管我的一日三餐。根据她的上课时间来安排。就这样，持续了一个多月加上她的其他兼职，终于把学费攒够了。

当然，她为了答谢我请我吃KFC，我也没有拒绝，在吃的过程中，她给我讲了很多有关她自己的事，以及对未来的展望，我能感觉到她此刻心情是非常美好的，因为她眼里的光，让我感受到一种温暖。吃完饭，我们散步在街道，我还是听着她讲述她的过往，在不知不觉中，我们就到了我的住所，她想上去喝杯水，因为说了一路，当时很想给她买瓶水打发她走人，但我总感觉她似乎有事瞒着我，也就顺着她的意思了。

果然，不出所料，她是想用自己的身体来报答我对她的照顾，但我还是拒绝了，并直接当着面告诉她：“你这种傻瓜就属于那种被人卖了，还替他数钱的人。当初我们能在那种场所相遇，也是因为你傻，傻得被人骗，让她们赚了你人头费，我可不想和这么傻的女孩发生关系，我怕傻会被传染。”结果可想而知，她气的满脸通红，摔门而去。

我想我已经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我也希望这样伤痕能让她变得更加坚强自信，有一定的判断力和分清是非主次的能力，抛开所谓的天真无邪，重获女人该有的魅力。

我不是一个好人，更不是一个坏人，只是一个在不好不坏之中徘徊不定的普通人，生而普通却独一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