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四 (第六章) 发现破绽

01

大壮和神婆对商美琪之死，已有一定的掌握程度，于是他们往下一个疑点迈进。

“我听说你最近都坐公交车来工作，你的车子呢？”感觉案情调查得仍有些不足，大壮赶紧补上。

“那晚停车开了45分钟空调后，车子就开不动了，我想是电池被耗尽了吧。”吕秋雨停顿了2秒钟后，继续补充。“不过最近手头有些紧，所以没带车子去修理，就把它停在‘醉生梦死’的附近。”

大壮仍旧觉得事情有些跷蹊，追问道：“那你和杨霜霜是怎么回家的？”

“我打给夜猫子大明，让他接我们回家。”

从吕秋雨的供词看来，她确实有不在场证据，而且还有第三者可作证。纵然如此，大壮和神婆觉得她有伪造证据的可能。

公事已理解得七七八八了，神婆暂时没有其他疑问。“有个问题一直很想问你，你是否知道商美琪是你的妈妈？”神婆看着吕秋雨问。

“知道，但她没有要认回我的打算，所以我也不会厚着脸皮去认她。”这点关系，蒙骗不了英明神武的警员们，所以吕秋雨没有隐瞒他们的打算。

一不做二不休，大壮和神婆连同其他工作人员也一并展开调。他们率先向杨霜霜下手，在调查工作开始前，他们先了解吕秋雨在工作人员面前的态度和为人。

“Catherine在这一行已有六年了，成了她的同事这4年里，她给我的感觉，除了很酷很神秘之外，她其实对我们都很好。”

从杨霜霜的口里，他俩得知吕秋雨一直对隐私很看重，所以她对吕秋雨的家庭背景不太了解。“Catherine和商小姐的感情很好，有时会给我一种错觉，她们就像一对母女。”

接近整个小时，他俩和杨霜霜礼貌性的握握手，然后再找游大明、范达和邓育伦问个明白。不过，他们供词和吕秋雨大致相同，找不到可疑之处。

拿着有力的证据回到‘离奇案件调查小组’，先前大伙儿的愁眉深锁，再转瞬间舒展开来，岳芽微微一笑，笑容带着几丝振奋。

“大壮、神婆，这回你们做得很不错，我们离破案的距离越来越近了。”岳芽朝大壮和神婆竖起大拇指，以赞扬他俩的努力。“其他成员的付出，一样功不可没！”她当着大伙儿面前，大力地鼓掌。

“大家忙了几天，接下来的可以轻松一下了，不过仍有要完成的工作，就是观赏闭路电视的记录，看有没有发现任何可疑。”岳芽交代完毕后，接着轮到她和外劳强上场了。

02

看了吕秋雨和杨霜霜的笔录，岳芽带着外劳强特地光顾‘醉生梦死’。他们了解过酒吧的营业时间，是在晚上9点钟开始，直到凌晨4点钟结束。

外劳强看了看腕表，目前是大晚上11点20分，其实他们早就在‘醉生梦死’附近暗中观察，后来还发现到，随着夜越黑，客人就越多。

下了车，进入酒吧里有，抬眼扫视一圈，顾客们喝酒的喝酒、跳舞的跳舞、吹牛的吹牛，有的人喝醉了，还在胡言乱语。

酒吧里的工作人员不怎么多，来回观察几回，全点里工作人员只有3个，其包含了老板和2名员工。

他们往吧台靠近，还一骨碌坐了下来，一副来喝酒的样子。岳芽向调酒师点了一杯Apple Martini而外劳强则要了一杯Mojito，在等待饮料的当时，他们和调酒师闲聊。

从中，他们才得知调酒师邝一晨就是酒吧的老板，眼看他的双手十分灵活，原本单调的2、3种液体，在他的精心调配下，成了另一道酒汁。

他的店已在这一区开了10年，而本店的规矩，只单纯让顾客喝酒消遣，并不提供其他服务。

他们倒也很识相，邝一晨忙碌的时候，静静地在喝酒，偶尔环顾店里的环境，等到老板忙完了手上的工作，才切入正题。

“这个女孩，在农历七月十四前夕，带着她的朋友来喝酒，就只有两个人，坐在那个角落。”邝一晨指着一个较为黑暗的角落。

当时邝一晨并没有立即注意到吕秋雨和杨霜霜，直到他的员工来回地往她俩的方位奔走，手上只捧着同一款烈酒，他才开始注意到她们。

“她那天只点伏特加，一连5杯下肚，她的同伴醉倒了，而她也有些醉意，躺在座位上休息。”

“你后来有没有注意到她离开了位子？”岳芽待邝一晨回答完毕后，再提问。

邝一晨点点头，回答：“那时不怎么忙碌了，我见到她确实离开过位子，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后来隔了好一段时间才回来。”吕秋雨再度回到酒吧里，已是深夜1点多，那时邝一晨有些清闲，所以有注意到她，不久还带着同伴离开。

“还记得吕秋雨是几点钟回来的？”这回轮到外劳强发问。

“凌晨1点半左右吧。”邝一晨仔细回想，再作答。“对了，我记起了一件事，当他再次回来时，身上的衣服不一样了。”

外劳强和岳芽的目光突然变得明亮。“你还记得她身上穿着什么衣服吗？”岳芽问。

“我对女人的服装不怎么深研究，不如这样，我带你们看看那晚的闭路电视。”说罢，邝一晨做了请的姿势，然后带着她们来到一个房间。

03

岳芽和外劳强随着邝一晨来到一间房子里，那里安装了好几部电视荧幕，以及一部电脑。

邝一晨坐了下来，滑动着滑鼠，翻找2018年8月23日至8月24日的记录。不一会儿，他终于找到了那段记录，并直接点击快速播放键，以越过不必要的镜头。

邝一晨放开了滑鼠，速度恢复了正常，只见当时吕秋雨穿着一件灰色T恤、一件黑色长牛仔裤，后脑勺以白色发圈束着一条马尾，与杨霜霜推门而入，时间是晚上10点10分。

一直到晚上11点45分，吕秋雨从座位上站起来，直接走向洗手间，隔了2分钟，从洗手间出来，朝后门转去。

“看她的样子不想喝醉了，路走得挺稳健的。”邝一晨盯着闭路电视的记录，不紧自言自语。

实在一语惊醒梦中人！他俩看吕秋雨的步伐急促、还左顾右盼的，完全没有喝醉时的踉踉跄跄、东倒西歪。

接着，邝一晨再快速跳过无所谓的镜头。时间显示在凌晨1点38分，吕秋雨推门而入，身上已变成一件黑色T恤、黑色长牛仔裤，先前束着的马尾，已经放了下来。

“我想明白了！”岳芽豁然开朗，脸上随即添上几丝光彩。“果然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谢谢您，邝老板。”

离开了‘醉生梦死’，他们漏液打给同伴们，然后快马加鞭赶去商美琪的住处，蝴姬公寓的6B单位。

“看来凶手挺会选位置的，餐馆和‘醉生梦死’之间的距离，只是步行5分钟便到达，而‘醉生梦死’与商美琪的住家，开车约7、8分钟便到达。”外劳强上车前看了看腕表，把车子停好，在瞄了一眼腕表，前后只相隔8分。

“不止呢，商美琪的家距离宏远大厦也不远，估计开车10分钟就到了。”岳芽接口。

来到6B单位，大厅摆设整齐，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转往商美琪的卧室，床上的被褥被拉开，床单的皱褶凌乱不堪。

大床上，留下了一个白色发圈，还与一根发丝纠缠在一起，这就是证据了！“这很可能是凶手留下来的，在与商美琪拉扯之间，发圈无意间脱落下了。”岳芽将发圈放入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

“我发现垃圾桶还有一条手绢呢，不知手绢有没有新线索？”大壮拿起手绢，小心翼翼放入塑料袋里。

岳芽特地转进厨房里，第一时间检查煤气炉。“看来商美琪不怎么做饭，厨房干干净净，毫无油烟的感觉。”不过，商美琪并不使用煤气炉，而是电炉灶。

费了大概2个小时，他们离开了商美琪的家。来到底层时，还顺便问保安人员要了闭路电视的记录。

“是时候回去，和大家熬夜看闭路电视了。”接过闭路电视的记录，外劳强故作精神抖擞的样子，与岳芽离开了大厦。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