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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阿文:
你还好吗?你现在是否和我一样在深夜里辗转难眠,是否会因为一人而茶饭不思,是否会因当初的错误决定而悔恨自己。我曾无数次地打算前去远方找你,但我不敢,我怕去了,你也不再愿意见我。我知道自己这样很胆小,很懦弱,连去见你的勇气都没有,可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去见你连基本的理由都没有。
阿文,今天给你写信,是想要告诉你:感谢你陪伴了我三年,在这三年里你教会了我如何爱惜自己,如何走出自己的狭小天地,如何对待生活里的每一件小事。你曾对我说:幸福就是,该结束的时候不再强求,在你应该珍惜的时候学会别无所求。现在回想起来,的确是这样。幸福,有时渺小而平凡,不过是冬日捧在手中里的一杯你送的热饮,夏夜庭院对坐话桑麻。曾经与你在一起的时光是很幸福的,是很美丽的,是缤纷的五彩画。
阿文,你曾经在离开时,叮嘱我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别让自己不开心,别让自己再受半点委屈了。你还说:从今天以后,我就会慢慢地从你的世界消失,还会有她人与你立黄昏,她人问你粥可温,她人与你捻熄灯,她人与你书半生,她人陪你夜已深,她人与你把水分,她人擦你相思泪,她人梦你与前尘,她人陪你顾星辰,她人醒你茶已冷,她人听你诉衷肠,她人解你心头梦,她人拘你言中泪,她人愁你独行路。
你已经从我的世界消失了几个月了,我也在渐渐地忘记你的言辞,忘记你的身影,忘记你的一举一动。但在你刚刚走时,我的整个世界都是你。依稀记得在你走后,发生过两件很难以忘怀的事情。
(1) 深夜买醉,酒水麻痹大脑,消解痛苦。
那天是你走后的第三天,我的兄弟阿九从城里回来看望我们,那时他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分手。
阿九发来消息说:小苏,今天我从城里回来,你们收拾收拾,晚上我们去外头搓一顿。
我睡眼惺忪地看到手机消息,当时很懵。“我们”,难道不应该是“我”吗!可谁知,我鬼使神差地回复阿九:知道了,兄弟,晚上我们一定到。
说完,意识就逐渐模糊了,直接睡死过去,不省人事。
“借我十年,借我亡命天涯的勇敢,借我说得出口的旦旦誓言,借我孤绝如初见,借我不惧碾压的鲜活,借我生猛与莽撞不问明天,借我一束光照亮黯淡,借我笑颜灿烂如春天。”我在睡梦中隐约地听到手机铃声,我在床上摸索着手机,可是怎么都找不到。坐在床上,回想早上的点滴,才模糊地记起,手机夹在我们的相册里。
一拿起手机,直接被红色通话记录吓死,二十多个未接电话。连忙给阿九回过去,才知道他们已经等了我们半个多小时了,把地址发给了我,让我马上过去。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阿九,也不知如何去解释我和阿文的事情,只能先硬着头皮先去看看阿九了。
融融的月光,奶水似的透过洋槐树的枝丫,洒在餐管前的庭院上。仲夏夜,微风拂,樟树摇,街道闹,人欢喜。
我在远处静静地看着阿九,阿九站在餐馆的门口,不时地转着圈,不时蹲着,不时在门前徘徊。我知道他一定在等我。
我小步向前跑去,可谁知迎来的不是一个大大的拥抱,安慰我弱小受伤的心灵,而是一句质疑。
他说:“你怎么就一个人孤零零地来了,你的女孩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
我说:“我把那个满眼都是我的女孩弄丢了,我走遍了之前我们之前一起走过的路,还是没有找到她,她彻彻底底地消失了。”
他一只手扶着我,一只手掀开门帘,口直说道:“一个大男人整日哭哭啼啼地,有什么出息,快进去,别在外面现眼了。”
阿九和我从小一起长大,一直在身后保护我。这次也不例外,那时我哭得泪流满面,里面的顾客纷纷投来了奇异的目光,满脸疑惑,一直盯着我们看。阿九也是为了保护我才出此下策的。
我慢慢地坐在座位上,脸上的泪痕也已经有了无数条,视线也渐渐模糊了。只能隐隐约约地听到:“来,咋们兄弟俩今天喝个痛快。不醉不归,来个一醉解千愁。”
我拿了张纸,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调整了一下状态,慢慢地睁开双眼,一瓶雪花的勇闯天涯就摆在眼前。
我连忙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不喝酒的,她说喝酒伤身,最好不饮。”
他从酒箱子又拿出了几瓶,摆在桌子上。
“你和阿文到底发生了什么?上次见你们还你侬我侬的,这次怎么就陌路天涯,后会无期了呢?”
“我也不知道,是我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你做了什么?让阿文走得如此决绝。”
我顺势拿起桌前的那瓶酒,大脑放空,独自喝了起来,一杯接着一杯,一瓶连着一瓶。
“阿九,古人总是说‘栽下梧桐树,引得凤凰来’,你说是不是我自己的能力不足,让她觉得和我的共度余生,没有丝毫希望和前途 。”
“你很有能力,做事也负责任,前途也很明亮,这个应该不是她离开的原因。”
“三年的爱情长跑,我们一起经历很多的风雨,一起走过了学习的高峰与低谷,一起在学校里看过花开花谢,赏过云卷云舒,我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好,但是她已经走了。”
阿九拿起了酒杯,表示想要碰杯共饮 。但当时的我似乎没有明白他的意思,自己拿起酒杯,喝闷酒。
“我记得曾经的你,一心只想着别人,从来没有为自己考虑过,如今这个问题有没有改善啊?”
“你说这个啊,她之前和我谈过很多次,让我多为自己着想,她说我很感性,有时做事情不经大脑思考。我也知道这是我自己的弊端,也尝试过改正。”我低着头,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不断地叹气。
“我知道了,你肯定没有改过来。你这三年内因这个问题,肯定和她产生了不少矛盾吧!”
“是的,这三年单因这个问题就产生很多矛盾。我有改过的,但一段时间后,我又恢复了之前。”
“哎,小苏,没事的。善良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难道一味地对别人好也有错,好人也未必有好报吧!”
“小苏啊,阿九这是心疼,不想让你这样,吃亏的永远是自己。她也想让你快乐啊!”
“阿九,我知道,我现在都知道了,我只想让她停下脚步,待在原地,让我去接她回来。”
餐馆里的白炽灯,发出耀眼的光,周围的人儿脸上无不带笑容,欢喜雀跃,桌上的饭菜无不红火。我期望阿文的生活也应如此,充满欢乐,满是阳光。
我们俩在餐馆的一角,而且我还背对着他们,固然没有打破这种开心的氛围,只是独自在明亮的灯光下伤心掉泪。
“小苏,人要不断地向前看,我们收收心吧,去做一些实事,在这里悲伤也无济于事啊!”
“你怎么说话越来越像她了,她也总是说‘空谈误国,实干兴邦。让我做一个实干家,每一件事情都落实落细。”
“那你有没有遵从她的指示呢?勤勤恳恳地做好每一件事!”
“怎么可能每一件事都做好,我没有做到事事完全肯定没错,但在努力争取每一件事都做好。”
“小苏,别喝了。把酒杯放下,我知道那里出问题。”
“等等,你先别急,酒在肚子里翻江倒海,烧得肚子着实难受。”阿九话未说完就被我打断了,我托着肚子,急忙地向外跑去,扶着一棵香樟树,就开始呕吐。
阿九,站在树旁,手不时地拍着我的后背。晚风拂面,抚慰着我受伤地心灵。
阿九扶着我,再次走过我与阿文走过的路,初走时,不知珍惜是何意;再走时,才悔不当初,后悔莫及。
我们的背影也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现在想起来,我好像知道你离开的原因了。
(2) 深陷泥藕,向阳花开,与世争艳。
泰戈尔先生曾落墨:“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我想说:你不会再像从前,对我来说无可替代。但也并不是没有感觉,经过你家楼下时,还是会抬头张望;听到你名字时,还是会莫名的伤心;想起与你的往事,有可能还是会心酸。不过,我也渐渐的明白了,不是所有人都会在别人的一生里永不消逝,所有人都会盛装出场,匆匆离去。
如今,我的日子渐渐地回到了正轨,我们也相忘于江湖,不曾再次相遇。
生如逆旅,一苇以航;心之所向,素履以往。我一个人便是一支军队,即使前路盘根错节,荆棘遍布,我以要让冰冻三尺之地,开出十万朵绚丽的蔷薇,做一个真正的实干家。
生活依旧继续,人生不可重来,身陷泥藕,也要向阳生长,花开绚丽。
阿文,再见了,你的阿苏要默默地退场了。再相见时,请不要喊我的名字,我怕我会再次冲过来抱住你。
愿你:残阳与你立黄昏,阿妈问你粥可温;飞蛾与你捻熄灯,笔砚与你书半生;孤月陪你夜已深,未来与你把酒分;春风擦你相似泪,睡梦与你恋前尘;微风陪你顾星辰,案几知你茶已冷;归雁听你诉衷肠,暗香解你心头梦;素衣拘你言中泪,竹杖伴你独行路。至于另一个他,在你心中,也在你身旁。
你曾无数次要求我给你唱《你是人间的四月天》,可五音不全的我没有那股勇气 ,今天把邵帅的《你是人间的四月天》送给曾经最好的姑娘。
听到最美的记忆,关于你所有的消息。
盼望每天都看到你,雨天也风和日丽。
花花绿绿的世界里,我只会喜欢你。
愿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安然无恙,
愿你的冬天永远不缺暖阳。
愿你的明天不再经历雨打风霜,
愿你的未来永远热泪盈眶。
最美好的年纪里,柴米油盐酱醋你。
春风把我带给你,四月润湿了空气。
不温柔的世界里,你是我的运气。
我全部的好脾气,因为我爱你。
愿我在六十岁的时候陪你看看夕阳,
愿我在想起你嘴角微微上扬。
愿我在北方的冬天为你披件衣裳,
愿我在一贫如洗能有你在身旁。
愿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安然无恙,
愿你的冬天永远不缺暖阳。
愿你的明天不再经历雨打风霜,
愿你的未来永远热泪盈眶。
愿我在六十岁的时候陪你看看夕阳,
愿我在想起你嘴角微微上扬。
愿我在北方的冬天为你披件衣裳,
愿我在一贫如洗能有你在身旁。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天涯陌路,后会无期!
曾经的小苏
2022年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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