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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天高云淡,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两辆摩托车在田间转弯的路口相遇,那一瞬间的对视,男孩那清澈的眼神,浅浅的笑意,在时风雪心里荡起涟漪,像微风拂过面庞的惬意,世界顿时春暖花开。
热闹的集市,熙攘的人群。时风雪穿过人群在二楼的百货大楼上闲逛。一楼是卖菜的,她总是嫌弃那里太脏了,怕弄脏她的衣服。
百货大楼的左边是卖衣服的,右边是一些零散的小件物品。时风雪挤在人群中,东瞧西望。
秋风吹过“叮叮当当”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循声望去,只见一串串钥匙扣在风中碰撞,只见那红色、黄色、各种缤纷的色彩交织着,她一眼就望见了那镶嵌着红豆钥匙扣,她走近去触摸,“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时风雪忍不住笑了,毫不犹豫地买下了那个钥匙扣。带在自己的那一串钥匙上。她想着如果有机会再遇见他,就把这个钥匙扣送给他吧,不过连人家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仅凭那偶遇的缘分,谁又能确定是否还能再遇见呢?
想到这里她不禁傻笑自己。难道是喜欢上那个男孩了吗?怎么可能,仅仅两次擦肩而过。
转眼年关将近,时风雪打算年后不来这里了,虽然在这里她远离了一些烦恼,听不到父母的吵架声,也无须为家中的那些细碎琐事而劳心伤神。
但是她不能总是呆在这里,毕竟青春年华有限,她要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那天下午李叔回家了。他很少回来。但是这一次他决定回家休息几天。时风雪总有一种不知道如何适应李叔在家的日子。
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她尽量在里面的房间。如果那个小女孩在家还好一点,因为她总是会缠着她父亲。
李叔其实不算老,大约30多岁的年龄,他高大的身躯,扁扁的鼻梁,小小的眼睛,总是目不转眼地盯着人看,看得人心里有些发毛。
晚饭过后,李叔打开了家里的音响和麦克风,他家的音响效果超级好。超薄电视画面清晰,像在卡拉OK厅一样。李叔在家放起碟片唱歌。突然门外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
只见李叔,打开门探出头去,又进来了,他说“风雪,有人找你。”
“找我呀?”她半信半疑,谁会找我了,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那就请进吧。”只听李叔叔说了一句,时风雪惊讶地望门口,她实在想不出有谁会来找她,这时进来了两个年轻的男孩,居然是她上次遇见了那个男孩——青云,和那个非洲黑人长乐。
时风雪没有想到居然他们会来找自己玩,其实自从上次送青云一个钥匙扣,她已经把这个人忘记了,所以谈不上喜欢,她根本就不上心。
他拿起话筒唱了一首歌“盼不到我爱的人,我知道爱需要缘分……放不下爱我的人,因为了解他多么认真。”那悠扬的歌声在她耳边回荡。
没过多久,他们要走了,时风雪出于礼貌去送他们,夜晚的寒风刺骨,橘黄色的路灯映照着婆娑的树枝,有淡淡的月相伴,这是时风雪夜晚第一次出来,她不知道这里的夜色居然如此温柔而静谧。
虽然离家才只有几里的路程,完全是两个世界,家乡的夜晚黑漆漆的一片,一眼望不见底的深邃,只有一个字形容“怕”。
他们行走在这样的美丽月色下,长乐说,“是他要来找你的。”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并没有争辩。
到上坡时,时风雪说“我就送到这里了。我先回去了。”“还早着呢,你回去这么早干嘛?出来了就玩一会再回去吧。”
然后几个人一路说,一路走。他们来到马路边一栋新宿舍大楼,去了青云的宿舍,原来他们两都住这栋宿舍楼 。
宿舍里简单的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连凳子都没有。青云从床底下拿出了一个电炉子烤火,时风雪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电炉子,烤得一生暖烘烘的,他们一边聊天,一边烤火。
不知不觉夜已深了,青云把她送回去了。房间里静悄悄的,她也悄悄地回了自己的卧室。
就在她刚睡下一会,这时,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有人进了她的房间。
夜黑漆漆的,那一团黑影在一步步向她靠近,时风雪的心像浮在半空中,猛烈撞击着,紧张到不敢呼吸。那影子像李叔的,她不敢说话,一千个思绪闪过她的脑海。她可是不愿意的……,哪怕是死也要留取清白在人间。时风雪不懂男女之事,只是听说过村里的那些女人的流言蜚语,她不想做那样的坏女人。
懵懂无知,这一刻空气凝固,只听得见心跳的声音。李叔身影缓慢挪到时风雪的床前,黑夜中,时风雪感觉一只手伸过来,靠近她的枕头,她一甩手,挡住了伸过来的魔爪。
“是我把你吵醒了”李叔终于说话了。她紧张得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扯着被子盖好
“雪,我喜欢你,我知道你需要钱,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钱,只要你愿意做我的小情人。”李叔把声音压的很低很低,因为他怕惊醒了隔壁熟睡的人。
“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咬舌自尽。”“别,别,别,我不过去了,我就是想看看你,你考虑一下,不着急。等你想好了再答复我。”李叔叔边说边往后退。
他摸不着这个女孩的性子,不敢轻举妄动。他无奈只好悄悄地退出了她的房间。
时风雪提起的心终于落下来了,虽然李叔叔出去了,但是这也似乎暗示她以后要提防李叔叔。这一夜似乎特别漫长,时风雪在床上辗转反侧,她讨厌这个油腻中年大叔,她想起他龌龊的想法就恶心。
她希望李叔早点去修理厂,她一刻也不想见到他。可是偏偏他还要在家里住几天。
次日下午,阳光明媚,让人心情也愉悦了不少,青云和长乐来找她玩,她开心极了,几个年龄相仿的年轻人一起去河边玩,河风轻轻拂过,河面漾起波光粼粼的涟漪,也搅乱了人心中的情愫,青云就站在她的身旁,他身高1米7左右,比娇小的时风雪高了许多,她喜欢青云的身高,那是她这一身所不能触及的身高。青云温柔而冷静的性格,他不太爱说话。而长乐总是很多话。
长乐望着那河水像个孩子似的,顾不得冬天的寒冷,脱了鞋子下河了。而青云总是斯斯文文的,他越是不爱说话,越是勾起时风雪想了解他的一切。想让他说话。这个人城府很深,问一句答一句。不过他也很奇怪,就是总是呆在她身边,不远也不近。
冬天的河水有点冷,长乐的脚冻得通红,赶快上岸,抓起他的解放鞋穿好。傍晚时分,夕阳斜照水面,格外美丽,黄昏中,他们无比开心地走在回家的田间小路上。
夜幕降临,时风雪站在窗台前,望着黑夜发呆,吃过晚饭已经8点多了,实在很无聊。只有李叔叔和时风雪在家,这种感觉总让她感觉怪怪的。
上次的事,她心里总有阴影。毕竟男女有别。风雪在后面厨房洗碗,她一不小心把洗洁精倒多了,弄的一盆子的泡泡,手上也沾满了泡泡,她一手拿着碗,一手拿着洗碗布,边擦边旋转,这时时风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把她拉向后面,她不得不把头转过来,还没有来的及看清身后的人,已经被抱得紧紧的,她想挣脱,才看清是李叔叔,“别这样,放开我。”时风雪顾不上手上的泡泡,拼命地挣扎,李叔叔想亲吻她,她把脸低了下去,李叔叔没能得逞。
时风雪侥幸逃脱了魔掌,也不管那碗了,洗了手就往外冲。她欲哭无泪,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在这个并不熟悉的地方,本以为终于可以摆脱父母无尽的责骂声,谁曾想却是入了狼窝。本该是无忧无虑的花季少女,而她却烦透了,身边无一人可以倾诉,她不能回家,也不想回家。
夜空中,零星的灯火照亮了偏僻的角落,她感觉不那么害怕,穿过球场的时候,她忍不住抬头望了一眼那个窗户,出乎意料的是,那里的灯是亮着的。她仿佛找到了救星,飞快地跑走上了那栋宿舍楼,看见青云在楼上。
她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平时的问候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那晚夜深了,时风雪却没有回去,而是睡在了青云的宿舍,但是他们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一个晚上。这更加让她青云多了一份信任和感激之情。
他们之间随着接触时间的增加,感情也日渐增加,虽然没有逾越最后的那一道防线。却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年关将至,时风雪回家去了,见面的次数少了,但是只要有空,她就会来找青云。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和青云谈恋爱的事还是被许多人知道了,包括他们的家人,而他们是反对的,她和青云像做贼一样谈恋爱。
就在她去深圳的前一天晚上,她们还是超越了最后的防线。
第二天时风雪踏上了南下的列车,去了深圳。她心里对青云有些不舍,但是也别无他法,她不能总是呆在家里。她希望回来的时候能再见到他。
几天后青云往北走走了,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也没有办法联系。
一个月后,在小镇上,青云的结拜兄弟却看到了时风雪,刚巧那天青云打电话给他兄弟,他告诉青云说,今天在镇上看到时风雪了。
半个月后,青云也回来了 那天晚上青云去 时风雪家去找他 ,久别重逢竟无语凝噎,那天晚上,她们都没有回家。
在家的每一天他们都会见面,而这也被附近许多人看到了,时风雪的家人坚决反对他们在一起,而青云的家人也反对他们两 。
每次他们两个人都偷偷摸摸的见面 在宿舍的楼上 没有人发觉 。就这样那宿舍成了他们约会的地方,那是成就他们爱情的地方。一次时风雪假装要到外面去工作,然后再到宿舍楼悄悄的住了有半个月 ,每天她就吃一些泡面 ,一段时间后,她突发了急性肠胃炎。
时风雪疼得直掉眼泪,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肚子疼,她有些害怕,有些担心,她怕自己得了什么病,自己家里没有钱治病。
她妈妈带她去卫生院看病,医生说是急性肠胃炎,给她看病的医生是肖医生的女婿,肖医生医术在这方圆几百里都很有名气的。只是这个年轻的女婿就不知道医术咋样?既来之则安之。也只能相信医生的话。回去就吃了医生开的药。
说来也真的奇怪,那药真的很见效。吃了药她的肚子疼就完全好了。那天下午她干妈来接她去家里玩。第二天吃完中饭,时风雪突然感觉不对,身体不舒服,她只想回家。
五月的骄阳炙烤着大地,地面冒着一股白腾腾的热气。
中午的铁桥上没有一个人。路旁的植物枝叶在烈日的烘烤下,都耷拉着脑袋,只有蝉鸣声不绝于耳,她穿着高跟鞋走在铁路边的石板路上,感觉怪怪的,平时合脚的高跟鞋怎么突然变大了。走起路来一点也不舒服,于是她把鞋脱下来,提在手上,丝袜滑溜溜的,她索性把丝袜也脱了,光着脚丫踩在石板路上,可是脚着地才知道,原来地板有些烫,凹凸不平的地板上还有玻璃渣和小石子,时不时地刺疼她的脚。
她开始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石板路上,像在走高跷一般。一段短短的石桥路 却感觉足足走了有一个小时 才到家 。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4点了,还吃了一个香蕉,想在床上躺一会儿 可是才躺下就感觉到自己说话都说不清楚了 。不一会儿,她感觉到很难受 突然大哭了起来 也许是为了发泄心中的难受 。她的家人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又赶紧叫了一辆摩托车,把她送医院了。
医院除了检查出她的嘴巴上火了肿的厉害,却查不出其他的原因,她疼得直掉眼泪,难受得说不出话,直到第二天才查出来是药物过敏。住了三天院才回家。
这一次,时风雪变老实了,也许身体经过这一次折腾之后,变得太虚弱了,她乖乖地呆在家里,整天沉默不语,也许她悟透了,也许她另有打算。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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