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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一只小年兽乖巧地站在老年兽的身前听训。
“小乙，今日人类化形课你又不及格？”
“年老，我是堂堂年兽一族天才，肩挑振兴我族的重任，为何要窝囊地化形成人类？”
老年兽听着它大放厥词，立刻火冒三丈：“前天你殴打凡人，昨天更是在人口密集的庙会上显示真身，虽然很多人都把那当做舞狮的余兴节目，但是淡化人类对你的印象、消除你留下的痕迹，可花费了我不少法力。
你这个记吃不记打的家伙，这两天考核都不及格，今天再不及格，你就等着被吊销下凡令牌，在海底被关上千年万年吧！”
小年兽一下子扑上前，撞得老年兽一个趔趄，它抱住老年兽的脚，哀嚎道：“不要哇，年老，我的体能可是第一名，我不要被关禁闭！”
老年兽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它摇摇头说：“你去找小甲吧，它的化形课是第一名，昨天考核成绩得了破天荒的优等，让他帮帮你吧！”
小乙睁大了双眼，失声喊道：“就是那个体能倒数第一的小甲？听说它昨日下凡还受伤了，现在都病恹恹的。它这么弱，能帮我什么啊？”
老年兽一脚把它踢到九霄云外，冲它吼道：“不及格就别回来！”
随后，它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叹道：“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舒服多了。”
它望着小乙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一个脑子最差，一个体能最差，但愿他们两个负负得正，能擦出点火花吧。”
02
一只小年兽百无聊赖的趴在云头，另一只则专注地望着云层之下。
“小甲，你今天什么时辰下凡？”
“别打岔，1234，1235......”小甲正在认真数数，旁边的小乙翻了个白眼，在云层上滚来滚去。
“总算数完了。”小甲长长地舒了口气，“这片山头树木好茂盛，我花费半个时辰才数完。”
“你数这干啥？”小乙凑过来没好气地问。
“练眼力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天不练就生疏！”小甲依然兴致勃勃的盯着凡间的一草一木。
“快到大年三十了，按照惯例，这个时辰我们该下凡了，你也不准备准备？”
“墨镜、耳塞都是标配，还需要准备什么？”
“啊，崩溃了！我都不愿意去了！每天都要下凡去巡逻这么一遭，天庭史书上那威风凛凛的年兽真的是我们的祖先吗？”
小甲这才收回目光，转而盯着小乙说：“我们下凡本来就是为天庭收集这一年的人间百态，为什么一定得威风凛凛呢？”
“那你喜欢被那些弱小的凡人像过街老鼠一样赶来赶去，抱头鼠窜吗？”
“平白无故人们赶你干嘛？你是不是又干什么欺负人的事儿了？”
“拜托，你没有看天庭史书吗？我们年兽遇兽吃兽，遇人吃人，威风凛凛，所向披靡。现在的我们哪有半分以前的荣光啊！”
“咣”地一声，小甲拍了小乙的头：“人间早已提倡众生平等，你抱着这样的思想去欺负别人，别人为什么不能反抗？再说了，我们是去工作，干嘛非要去欺负人？”
小乙捂着脑袋上的包不情愿地说：“我只是觉得很窝囊嘛，毕竟我们是神兽，那些凡人太大胆啦！”
“我听说了你这两天的光荣事迹，好像前天和昨天你考核都不及格？”
“那你还不是跟病秧子一样，只能躺着数数。”
“那你回去吧，可不要拖累了你。”
“不要哇，小甲。年老对你大加赞赏，这次考核你可一定要帮帮我。”
“看在年老的面子上，这一次我俩可以结伴而行。但是你要听我指挥，好好注意自己的言行，否则我也救不了你。”
03
夜幕降临，小甲和小乙出现在一个小山头上。
远处传来稀稀拉拉的鞭炮声，放眼望去，一条长长的公路像条银色的河流一样蜿蜒而下，山下的村庄灯火阑珊，天空中时而闪现出璀璨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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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昨天刚欣赏过，但这烟花真美！”小甲由衷地赞叹道。
小乙赶紧带上墨镜，嘟嘟嚷嚷道：“紫薇星君那个老头将我们怕爆竹声和红色事物的弱点告知了人间，搞得我们每天下凡都战战兢兢的。”
“要是我们年兽都能控制兽性，不伤害人类，两相安好，哪有这种事？”
小甲幻化成了一个八九岁的男孩，戴着无色墨镜，塞上耳塞。
“幻化成人类最耗费法力， 遇到危险没有了法力，怎么办？”小乙睁大眼睛不解的问道。
小甲点了点小乙的脑袋，无奈地说：“能不能长个脑子？变成人类是最安全的，怎么还会遇到危险呢？再说不是还有你么？”
小乙坚定地摇头拒绝：“我最讨厌人类了，坚决不幻化成人类。”
“要是被人看到你这个形态，群起而攻之，在人间待不到午夜，收集不到足量信息，你今年的考核又会不及格。”
小乙固执地摇摇头：“我们的铠甲和头饰多么威风啊！我不想脱掉。”
小甲无奈地说：“我们的祖先是天狗，你幻化成狗，不违背原则吧？”它又看了一眼小乙“我有预感，你迟早会心甘情愿地幻化成人类。”说完便自己下山了。
小乙急得原地打转，反正现在凡间流行养狗，为了考核，拼了！
04
小镇的广场出现了一个粉雕玉砌的小男孩，身边跟着一只全身染成喜庆中国红的小狗，煞是可爱。
这一人一狗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广场上的小朋友一下子聚到了它们身边，七嘴八舌地问：“哥哥，你的小狗好可爱啊！它还带着一个小眼镜呢，我们能摸一摸吗？”
小乙听到这些，立刻瞪着两只铜铃大的眼睛，奶凶奶凶地瞪着这群对它有企图的人类幼崽。
小甲对着小乙眨眨眼睛，笑嘻嘻地对小朋友们说：“谢谢你们喜欢我的小狗，小乙的脾气不太好，不喜欢被摸，但是你们可以和它拍照留念。”
小朋友们一听，争相走过来和它拍照，小乙用自以为最凶的表情瞪着镜头，却发现小朋友们看到它的表情都哈哈大笑，大家都被它萌翻了，周围欢乐的氛围让小乙也渐渐放松下来。
过了一会儿，小乙躲在小甲身后再不出头，它气呼呼地传音道：“可怕的人类幼崽，我们走吧！”
小甲微笑接过小朋友送给自己的气球和糖葫芦，也传音道：“怎么，也有你怕的时候？”
小乙摇摇头道：“本大爷才不怕，只是我们为什么在这浪费时间？”
小甲想了一下，答道：“年老一直要求我们融入人间。之前，我刚学会化形时，虽然有了人类的外貌，但是没有人类的举止；虽然会说人类的语言，但是不懂人类说话的逻辑。所以，那几日，我一直像哑巴一样在人间生活。”
小乙露出不解的神情，问道：“我们和人类就如动物管理员和动物一样经纬分明、天差地别，为何一定要融入人间呢？”
小甲看着满天繁星说：“沧海桑田，一切都在变。现在人族昌盛，人间在变，我们也要变。”
小乙问：“那你在凡间融入地怎样？”
小甲流露出思念的神情说：“前些日子，我曾经是某人的孙子、某人的儿子、某人的弟弟或者某人的朋友。可让我遗憾的是，无论我是谁，最多只有短短的十二个时辰。
近几日，我走出了那些固定情境，去认识不同的人，体验不同的生活。你看，现在便是我融入人间的样子。”
05
几个男孩子跑过来邀请小甲一起放炮，小甲却连连后退，他抱着小乙和女孩子们躲在一起看男孩放炮，被男孩子们大声耻笑。
这时，一个扎着羊角辫儿的女孩走过来，对那些小男孩斥责道：“你们放炮离远点，不要伤人。”孩子们便一哄而散了。
只见她一脸惊喜地跑到小甲身边说道：“小甲哥哥，我是小凡，你还记得我么？”
小甲微笑着点点头说：“小凡又长高了，李爷爷身体还好么？”
小凡两只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爷爷身体很好，天天念叨着你，这是你的小狗么？好可爱！”
小凡蹲下身子，将手中的QQ糖递给小乙，小甲用眼色示意小乙安分一点。小乙闻着小凡手上的糖果，感觉很香甜，不停地咽着口水，但是又拉不下面子品尝。
小甲摁下它的头让它舔了一口，它心中为这糖香甜软弹的口感吃了一惊，赶紧埋头将小凡手上的糖全吃光，然后眼中放射出喜悦的光芒，巴巴地围着小凡转圈。
小凡又拿出了一包糖，它大口大口嚼起来，小凡趁机摸了摸它油光水滑的毛，真好摸。
“小甲哥哥，你看我长高没？”
“高了2厘米吧，快赶上我的个头了。”
小甲和小凡一起往前走，小乙已经被小凡用糖果收买了，乖乖被小凡抱在怀中。
路过一个泥土墙的小院，小甲问：“王奶奶身体怎样？”
“她身体挺好的，虽然没有亲人了，但是我们几个孩子经常去看望她。”
“她家的鸡窝还结实么？”
“非常结实，我中午刚去看过，里面还有二十只鸡呢！”
“那就好！”
“去年过年，她家中的鸡窝被大雪压坏了，幸好被你发现了，要不几十只鸡都冻死了，那可是她的命根子呢。”
小凡走上前去，轻轻敲了敲门，可是里面没有人应声。
门没锁，她推门而入，看到主屋已经黑了。
“她应该休息了，我们来看看去年你修好的鸡窝吧。”
小凡在皎洁的月光下数着鸡的数量，小乙兴奋地扒着小凡的胳膊，看着几只大肥鸡，嘴中不自觉的流出口水。
小甲传音道：“你可住口吧，这可不是人间的祭品。”
小乙擦去嘴上的口水：“你昨日就是因为救这些鸡受伤的吧，你怎么比我还笨？这可是比人类更低等的动物，只配当我们的食物。”
小甲说道：“你懂什么？虽然它们是低等动物，但王奶奶在人间已经没有亲人，这些鸡就像是她的儿女，是她的命根子，也是她生活的念想。人活着总要多些念想，才更幸福。”
小乙若有所思地望着小甲说：“我觉得你不仅外表是人类，内心也越来越像人类了。”
小凡站起身笑着说：“不多不少，二十只鸡。小甲哥哥，去我家坐坐吧，爷爷一直念叨你呢！”
“走吧。”
06
小凡家的小院有一棵腊梅，梅香清幽，暗香浮动，煞是好闻。
小甲捧着一个又大又圆的苹果，小乙低头啃着一个橙子。
李爷爷和蔼可亲地问：“小甲，你爸爸、妈妈呢？”
小甲摇了摇手腕上的电话手表说：“李爷爷别担心，我有电话手表呢。他们在打牌喝酒，我不喜欢，就出来找你们玩。”
李爷爷点了点头，他示意小凡和小乙坐在院中的小板凳上，自己也习惯性地捶捶老腰。
小甲从口袋中拿出一盒膏药，递给李爷爷说：“这是我爷爷用过的膏药，对腰疼很有疗效，您也试试看。”
小凡赶紧接过膏药，在小甲的帮助下给李爷爷贴好膏药。
李爷爷脸上立刻露出了轻松的笑容，他缓缓坐下来说：“谢谢小甲，一贴上就感觉疼痛减轻了，真是好药，替我谢谢你爷爷。”
小乙传音给小甲：“哪里来的药？”
小甲回道：“自然是老君的药。”
小乙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这么珍贵的药，你给一个凡人！是你疯了还是我幻听了？”
小甲撇了它一眼：“你吃了小凡的糖果，这是我还她的因果。”
小乙自知理亏地耷拉下脑袋，继续啃橙子。
07
三人一狗坐在院子中抬头看着满天星光，心中充满了安宁。
李爷爷缓缓说道：“孩子们，你们知道年兽的故事么！”
小凡开心地举手说：“这个我知道！”
李爷爷笑着说：“那你来说说。”
小凡回忆了一下，慢慢讲起来：“很久很久以前，有一种凶兽叫年，性喜冷。在每一年的终了与第二年开始的那一夜，它就要出来吃人。人们很害怕，却没有办法对付它，就把它当做一个关，也就是‘年关’或‘除夕’。如果人们过了年关未被年吃掉，就把第二年的第一天，叫做‘新年’。
后来，神仙教授了人类一个法子来驱赶年，就是在新年前夕，家家户户放鞭炮，门口悬挂红色门联。因为年害怕声音和红色物品，所以就不敢靠近。从此，人类过上了安定的生活。”
小姑娘的嗓音又软又糯，听完她的讲述，小甲和小乙相视一笑，不由想起年老给它们讲述的另一个版本的故事。
年兽下凡是为了收集人间信息，赏善罚恶。
但人族和年的悲喜并不相通。在年看来，它们辛辛苦苦为人间除害，牲畜是人族该孝敬的祭品，却被人族喊打喊杀，它们心中也很苦闷。
大多数情况下，年兽并不会伤害人族，当然也会对罪大恶极的人予以惩戒，后来被人们口口相传成吃人的故事。
以讹传讹导致人族和年兽之间的矛盾愈发尖锐，随着人族愈发壮大，天庭做出了让步，告知了年兽的弱点，收回了年兽原本赏善罚恶的职能，严禁年兽私自伤害人族。
年兽一族从此式微，年老一直在积极为年兽一族寻找出路，开始了融入人间计划，因此，这些年，年兽要么以人形、要么以兽形在人间收集信息，年兽和人族渐渐相安无事。
小甲笑着问小凡：“你觉得年兽真会吃人吗？”
小凡低头思考一下，迟疑地说，“我从来也没有见过年，老师教育我，要眼见为实。如果真的有年，我希望能和它好好沟通，让人和年和平共处，大家高高兴兴过大年。”
小甲也哈哈笑了起来：“你这个想法很好啊，我也这么想！”
爷爷微笑地看着他们，点了点头。
客厅的钟响了11下，小甲起身向爷爷告辞，在他再三保证明年除夕还来找小凡玩后，小凡才放他出门。
08
天空中飘起了片片雪花，小甲深一脚浅一脚地抱着小乙在村中穿行。
“这是张家，他家今年新添了一个胖娃娃；这是刘家，刘爷爷今年夏天去世了。”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对我们来说，一年好像是一眨眼的事，但是人们已经经历了很多喜怒哀乐、悲欢离合。”
走到一个红墙绿瓦的院子前，小甲低声说：“这里是敬老院，给我们施个隐身术吧，我的法力不足了。”
说话间，他们隐身进入敬老院，来到一个宽大的会议室。
十几个老人围坐在宽大的桌前一起看春晚，一派其乐融融的场面。有些老人边看春晚边聊天，有几个老人打着瞌睡也坚持不回房，看来大家都很珍惜这一年一次的除夕之夜。
小甲伸手一挥，只见老人们的唇角都多了一滴透明的液体，有人不自觉舔了一下，香香甜甜的。
他们又巡视了一圈敬老院，确保每个老人们都收到这份馈赠。
出了敬老院，小甲身子微微摇晃，小乙上前扶住他问“你给他们什么药？”
“只是一些强身健体的药，可以适当延年益寿。有些老人已经太老，只能让他们多一份生机，希望他们能够平安健康地过个好年。”
09
小乙歪着头问小甲：“为什么你和其他伙伴们的做法都不一样？是不是因为你帮助了人类，所以昨日的考核是优等，我看其他朋友可都是中、下等。”
小甲笑着说：“没想到你还挺聪明。昨日，我帮助了王奶奶，还无意间用我的医术帮了几个老人，没想到考核结果就变为优等。”
小乙眼前一亮说：“那我们赶紧去看看谁还需要帮助？”
小甲看着他笑了笑：“我们不是已经帮助过小凡的爷爷了吗？”
“啊，那也算呀？”小乙挠挠头。
“是啊，难道真会是为了你吃几块糖的因果吗？小凡的爷爷患腰椎间盘突出很多年，受尽煎熬，我的医术也无可奈何，所以特意找老君要的药。”
小乙立马高兴起来：“那这下子我们的考核应该也能优等了吧？”
小甲白了他一眼说：“你听过一句话没？‘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我猜，昨天是因为我无心为善，所以考核等级提升，但这次有心为善，应该‘虽善不赏’。”
小乙眼泪汪汪地摇着尾巴问：“那可怎么办呢？今年我要是成绩不好，就要被禁足了，我可不要在被关在黑暗的海底啊。”
小甲皱眉想了想说：“其实我也在思考如何才能考核优秀，从昨日的举动看，对人类友善这个方向是正确的，但是继续友善成绩也难优秀，应该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更多人受益。”
10
雪越下越大，路上基本没了行人，大家都在温暖的家中看春晚，迎新年。
一人一狗在村中的小路上留下了两道浅浅的痕迹。
小甲向往地看着远处的三层小楼说：“那里是村中的小学，虽然我一直化形为孩子，可是一天都没上过学。”
小乙嘟囔道：“上学有什么好，不就是和我们的培训差不多么，有什么好向往呢？”
小甲回过神，自嘲道：“人族之所以能从动物园里被圈养的动物，成长到如今和我们这些动物管理员平起平坐，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学校中教授的文化，这也是人族几千年的传承所在。”
小乙打了个冷颤，对那座小楼肃然起敬：“那可比我们厉害多了！”
它们继续前行，来到一幢灯火通明的院子前，这里是派出所，透过派出所透明的玻璃，还能看到值班的警察在埋头处理公务。
小乙不由眼前一亮地问“人间的警务系统依法惩恶，和我们赏善罚恶的职能类似，如果要让更多的人受益，是不是能从这里入手？借助警务系统的犯罪记录，以此为据对人们进行赏善罚恶，你觉得怎么样？”
小甲沉思良久，点点头说：“人类的认知有限，犯罪记录不一定完全正确，我们可以建议年老借来真言宝镜进行甄别，再向天庭申请赏善罚恶。但这牵扯的可不是我们一个部门，还关系到福、禄、寿、禧、财，不能一言而定。
我们赶紧回去写个详细计划，以我们在人间调查的信息为中心，加强天庭对人间的管理。”
小甲拍了拍小乙的脑袋，赞叹道：“没想到你的脑袋如此聪明，如果一切顺利，今年的考核我们可以争个优等！”
小乙咧开了大嘴：“真的吗？”
“现在看来，我昨日的举动只不过惠及几个人，而今日这个计划一旦实施则惠及整个人间，你说呢？”
小乙激动地一蹦三尺高，它大笑着说：“没想到我小乙也有优等的一天！”
“别激动，我们赶紧回天庭完善计划吧！”
“当当当……”
新年的钟声敲响了，村里四处响起了烟花爆竹声，一人一狗相视一笑，消失在茫茫的大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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