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系原创非首发，首发于公众号：有话明说，ID：黑日月，文责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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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不懂事的时候沉迷武侠，于是离家出走，上山拜师学艺。
就这样，我认识了同门学艺的师兄，后来我因为吃不了苦，偷偷跑了。
再次见到师兄，一晃过去20年了，他还没变，还是过去那个样子。
师兄下山找我那天，我被老板炒了。
那天我在加班，他身背宝剑，挎着包袱，在公司门口等我。
等到下班时间，他拉住我走的时候，老板挡住了去路。
问我怎么不加班。师兄说，此时已到下班时间，为何不能走。
老板说：走了，明天就不用来了。我赶忙要留下。
师兄却拉住我，说大丈夫生居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人下？
我说我得吃饭啊，师兄。
师兄说大丈夫顶天立地，岂能为斗米折腰！
他身背宝剑，我俩只能步行，回到出租屋，我很生气。
我说你清高，你了不起，我没了工作，我吃啥喝啥。
师兄神秘一笑，说：师弟无需多虑，你猜一猜我这包袱里装的是什么。
我说：“是什么，能是什么，衣服？”
“不是”
“钱？”
“不是”
“莫非是师父留下的宝贝？”
“不是”
那总不能是银子吧？
师兄恼怒道：“师弟，你如何变得这般粗俗，总想那些黄白之物？
我说：“那还能是什么？”
师兄微微一笑，打开鼓鼓囊囊的包袱，我一看，里面全是大馒头。
他说下山前蒸了许多，路上吃了一点，剩下这些足够我们吃上一阵子，饿不着。
我苦笑，饿是饿不着，可这得多噎得慌啊，我吃了两口，就噎得直咳嗽。
我问：“师父呢？”
师兄说：“师父去世了”。
说着话，他不知道从哪掏出来师父的牌位，立在了桌上。问我有香吗？我说我哪有那玩意。
他说让我起来，一起拜拜师父。我看见他把我仅剩三根烟点着，立在了牌位前。
我心疼要命，赶忙把三根烟都叼在嘴里，抽了起来。房间里顿时烟雾弥漫。
师兄一把夺下来，说：“你堂堂令狐公子，现如今如何还染上了烟瘾，休要再抽，再抽，你这一身好本事可就废了。”
我大感尴尬，说：“师兄，那都我小时候胡说八道的，年少无知，那点破事你就别提了，我是个屁令狐冲啊，我就一社畜。”
我连忙转移话题，问他这次下山有什么打算。
师兄眉头紧皱，一脸严肃：“此次艺成下山，自是要兑现当年承诺，为世间惩恶扬善，匡扶正义，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侠。”
我说：“师兄，现在法治社会，不兴那套了。”
他却说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我说他入戏太深，醒醒吧，师兄。
他说我自暴自弃，醒醒啊，师弟。
我是不是自暴自弃，不知道，反正，我觉得他是个魔怔。
我丢了工作，女朋友很生气，问我什么打算，我说能有什么打算，再找呗。她说这份工作，我找了很久才找到。下份工作？何年何月啊，她可不养我。我说用不着你养。
不出我所料，她提出了分手，觉得和我在一起，看不到未来。我半点没犹豫，马上同意。
回到家，师兄正在练习蹲马步，问我眼睛怎么红了，我说没啥，不就女人嘛。
师兄拍拍我肩膀，让我带着他，去跟她谈谈。我说算了，他却非得去。
在咖啡馆见的面，师兄背着宝剑，前女友问我有什么事，师兄一抱拳，说：“弟妹，我有一番良言相劝。”
又对服务员大喊：“店家，来一坛酒，两斤牛肉。”
咖啡馆里所有人目光齐刷刷地往这边瞅，我赶紧低头找地缝。
师兄给我一顿夸，说我天性纯善，性格忠厚，人品端正，世间像我这样的好男子可不多见，弟妹你要珍惜。
师兄又说：弟妹，你有所不知，我师弟令狐冲，江湖上都尊称他令狐公子，你看他长得面若冠玉，目若朗星，三岁那年受高人点拨，习得一套上乘剑法，武林中……”
我赶忙打住：“师兄，我求你别说了！”
前女友这时呵呵笑了笑，说：“ 可他一没工作，二没钱，这个问题很关键。”
师兄摇摇头：“弟妹此言差矣，钱财乃身外之物，够用即可。只要他爱你，愿意真心对你，这不比有座金山银山更好吗？”
前女友呵呵一笑，说：他要是有金山银山，就算不爱我也行啊。
师兄茫然不解，问这是为何？难道金钱比爱情更重要？
前女友起身一笑，扔下一句：以后有没有事都别找我，再也不想见这个怪人。
师兄茫然无措：“我说错什么了吗？”
我叹息道：“算了吧。” 我拉着他出门就回家。
他背着宝剑，一路反思，看他情绪低落，我说：“师兄别多想，女人就这样。”
他想了想，说：“师弟，此言差矣，我相信这世上还是有好女孩的，你莫灰心。”
他边走，边四处看，我问他看什么呢，他说：“你怎么忘了，我们学武之人，自然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我说：“法治社会了，轮不到你，有警察呢，你在这等一会，我去买盒烟。”
等我买烟出来，却发现师兄不见了。我左找右找，最终在胡同里，看见了师兄，他正被一个老太太死死抱住大腿：“我脑袋疼，我脑袋疼，你别跑！”
师兄说：“这位老人家，我看你摔倒在地，过来扶你起来，你为何抱住我不放。”
老太太说：“你把我撞倒了，你还想跑？？来人啊来人啊，救命啊。”不一会，围过来许多人看热闹。
师兄说：“老人家，你怎么能冤枉好人呢？”
老太太说：“不是你撞的，你为什么扶我？我脑袋疼。哎呀，我要去医院。”
师兄对众人说：“诸位，还请帮评评理。”
众人一听，都往后退，有的说：“怎么证明不是你撞的？？”
有的说：“你就认倒霉吧。”
还有的说：“能跑赶紧跑。”
师兄却说：“为何要跑？我乔某一生坦坦荡荡，行地端做得正，遇事就跑，岂是大丈夫所为？公道自在人心，何况我并未撞倒这位老人，若是跑了，不反而说明我做贼心虚？”
那老太太哭哭赖赖说：“哎呀，这人撞了我，还说我讹他，哎呀哎呀，我的头好疼，救命啊。”
我看看周围，没见着摄像头，心想这老太太还真特么会挑地方。我对师兄说：“给这老太太点钱得了。”
师兄问：“师弟，你也认为是我撞了她？”
我说：“不重要，赶紧给她些钱，不然等警察来了，说不清楚。”
师兄生了气，说：“警察来了又如何？难道这天底下就没有公道了吗？更何况，你不说现在是法治社会吗？”
我听了，一时语塞。只好说：“师兄，你信我，赶紧，好汉不吃眼前亏。”
师兄苦着脸说他身上没钱啊，我说我也没带现金啊。
那老太太说：“没关系，扫码就行”。
回去路上，我气得冒火，因为他，我这月饭钱都被老太太讹了去。
我忍不住，说：“师兄你是不是有病，脑袋缺根弦，你醒醒吧，我求求你别做大侠梦了， 现在不需要大侠了，你赶紧干点正事，找份工作？你的明白？？”
师兄说：“师弟，我还是不明白，我相信这世上是需要大侠的。”又说：刚才那些钱，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
可走了没几步，路上突然有人喊：“抓小偷啊！！”我还没反应过来，师兄一晃，蹭蹭蹭纵身一跃，等我反应过来，师兄已经把小偷堵在死胡同里，那小偷狗急跳墙，掏出刀子就捅过去。
唰唰唰三下，师兄闪了几闪，空手夺下白刃，抓住小偷胳膊一扳，小偷的胳膊便脱了臼。
小偷干脆躺在地上来回打滚，警察赶过来时，硬说师兄给他打得脑袋疼，我因此又赔进去两千块钱。
从派出所出来，我说：师兄啊，我遇到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看到出来师兄很沮丧，他说：“我只是见义勇为，为何警察却说是我的错？”
却不曾想，师兄却因这件事彻底的火了。他抓小偷的过程，被好事者拍了视频，发到了网上。
网上讨论的热火朝天，好多网友都说他的武功是花架子，是套路，还说传武就是垃圾。
那些天，师兄很忙，隔三差五就有人上门来约架切磋。师兄很高兴，他说这才是武林，这才是江湖，还说这世上还是有很多人喜欢武术，有侠义心的。
面对挑战者，师兄很客气，他抱拳说：“武艺切磋，点到为止。”
那些人说你少装模作样，看我闪电五连鞭！啪啪啪啪啪。他们什么招都用，散打、拳击、跆拳道、摔跤、柔道，还有用牙咬的，反正能用的，都用了个遍。结果在师兄手下都撑没过三招就趴地上了，没一个能打的。
师兄火了，很多人来拜师学艺，求师兄收为弟子。我说师兄，你一定要抓住机会，我真的再也不想吃馒头了。
师兄说，他一定努力，把我派武学发扬光大，师父在天有灵，一定会高兴。
那天的拜师宴，门庭若市，来了不少人，都来祝贺师兄收徒。
弟子们齐齐跪倒，喊师父在上，受徒弟一拜。我热泪盈眶，看到桌上摆着的瓜果梨桃诸多彩礼，心想终于是看到回头钱了。
师兄说市里没有合适练武的宽敞地方，决定带徒弟们去了郊外山上练武。
没想一个月后，我接到师兄在派出所打来的电话，让我过去捞他一下。
据警察说：师兄带徒弟们磨出来的豆腐质量太差，给人吃坏了肚子，人家嚷嚷着要上法院告他呢。而那些徒弟磨了一个多月豆腐，半点功夫没学着，还要告师兄诈骗。
我傻了眼，问师兄不是教他们练武吗，怎么成了磨豆腐。师兄说当年他拜入师门，师父就是教他每天下山打水，上山磨豆腐，足足磨了好几年，才学的武功。
我说那都是老黄历了，现在不流行这个，你得赶紧教练武才是。师兄说那不行，若基础不牢，后面怎么学武？
我说那不对，现在谁有那功夫学习基础啊？现在都速成，速成你懂吗？
我打开手机，说：“你看这上面，3分钟看一部电影，红楼梦10分钟读完。一天谈恋爱，两天就能上床，三个月，对象谈了十个八个，孩子都生出来了，现在谁特么打基础啊。现在不是过去了，世界已经变了。”
师兄一声叹息，摇了摇头，说：“世界还是那个世界，变的只是一部分人。”
我苦笑，说：“师兄，你是真天真。”
师兄笑了笑，没有说话。我以为师兄会从此醒悟，可没多长时间，有一天师兄从外面带回来四个老头。
这四个老头，一个个穿的破头齿烂，脚上鞋子露了指头，袜子都打着补丁。
长得也都很有特点，一个老头留着地中海发型，一个老头天生一对斜眼，一个老头嘴巴歪到耳朵根，一个老头的发型是锅盖头，精瘦。
师兄对他们很恭敬，说这四位都是世外高人，今日有幸相会，实属不易。
从他们谈话中，我得知这四位老头，分别有一个绰号。留着地中海发型的那个叫西秃欧阳，斜眼的那位叫东邪黄老四，歪嘴巴的那个说阿弥陀佛，贫僧法号智弱，锅盖头咬了一口桌上放了半月的馒头，说这石头可真硬，我猜他就是北盖了。
这段我熟儿，射雕英雄传呗。
四位老头很兴奋，尤其北盖，他说：“我们几位今日相聚，只可惜眼下无酒也无肉，扫兴，扫兴。”
我问师兄，你从哪找来这四个活宝？师兄让我别瞎说，递过来一张钞票，让我赶紧出去买些好肉，特意嘱咐要还一坛好酒。
我去哪给他买一坛好酒？到楼下食杂店，我让老板把他腌酸菜的坛子倒出来，装满了一坛散装白酒，又去买了二斤酱牛肉。
回来把酒肉放在桌上，几个老头吃喝起来， 边吃还边说什么此次魔教教主东方不败到华山生事，今夜我们众人一定要赶到华山手刃此贼，为武林除一大害。
东方不败？我心想不对啊，忙问：“几位，东方不败是笑傲江湖里的啊？可你们是射雕英雄传啊？”
几个老头齐声说：“胡说八道，那都是小说家言，何关轻重？胡编乱造而！！”
师兄听得热血往上涌，忙问：“我听说东方不败武艺高强，各位前辈，可有何对策？”
锅盖头老头吃完了牛肉，嗦啦着手指头，说：“我们人多，到时候一拥而上，一顿拳脚必然把东方不败打趴下。”
其他三个老头点头称是，大师兄立即顿悟：“还是几位高人足智多谋，果然了不起。”
我心想这不就是群殴吗？师兄跟他们越聊越尽兴，四个老头喝酒喝得满脸通红。
很快，外面天色将晚，四个老头摇摇晃晃，师兄搀扶着，就要出门去华山诛杀东方不败。
我看他们这德性，走路都一步三晃，劝了一句：“几位都喝多了，要不改日吧，此去华山路途遥远，一时半会怕到不了。
那个叫西秃的老头一听就急了，拍桌子说：“胡说八道，你是看不起我们四位高人？凭我们一夜八百里的轻功，天下之大，瞬息便到。”
师兄也劝我：“这都是不世出的高人，为常人所不能。”我一时无语，便不敢多言。
跟着他们出了门，外面车水马路，华灯初上，我跟着他们赶往华山。
在后面跟了两条街，就听那西秃高人说：“到了，华山就在眼前。”
我心想你是不是疯了，华山怎么能就在眼前，华山在陕西啊。一抬头，见路牌上写了三个大字：“华山路”
卧槽，这就是华山啊。
这时，西秃高人往前一指，说：“看，那就是魔教教主东方不败！”
我往那一看，那人穿着打扮确实是东方不败，但这人就一网红啊，常年在华山路这边卖唱，我见过他好几回了。我连忙打开手机，找到这位东方不败的直播间：
老铁们，奥利给，双击666，谢谢大哥的嘉年华，我再给老铁们整个说唱：
大地瓜啊，小地瓜
一块钱啊，能买仨
看我放点臭豆腐。。
只见四位高人已经冲了过去，直播间里，四位高人围住东方不败就是一顿干，嘴里嚷嚷：“你就东方不败啊，你瞅啥，你再瞅一个，你装什么犊子啊，”
北盖举着棒子，说：“让开，看我打狗棒法！” 一棒子就打了下去。
东方不败抱着脑袋大叫哎呀妈呀。
智弱老头大叫，看我一阳指神功
东方不败捂住屁股疼得龇牙咧嘴，就要跑
西秃老头趴地上呱呱呱乱叫，然后呱一下跳起来，身子狠狠压住了东方不败。
我琢磨这应该就是蛤蟆功。
东邪老头捡起地上石头子就往网红脑袋上一顿扔。我也认识，这好像叫弹指神通。
四位老头冲师兄喊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快上啊。”
我赶忙拦住师兄，我说你千万别上。
师兄说道：“师弟，休要拦我，江湖安危，在此一举！”
这时，冲过来一辆车，哗啦下来一群身穿白大褂的人，围住了四位高人。
四位高人摆开架势，蹦蹦跳跳，叫道：“嘿哈，东方不败摇人了，快摆出阵法！天罡北斗七星阵！”
那伙身穿白大褂的人，忽然甩出一张大网，就把四位高人团团捆，一拥而上，把高人们连拉带拽，塞进了车里。
师兄冲过去的时候，西秃猛敲车窗，要师兄答应他一件事，说他有个女儿，年芳二八，自己这次被抓走，不知何时能重见天日，希望师兄帮忙照顾。
东方不败躺在担架上，左手捂脑袋，右手捂屁股，被送进救护车里，他哭哭咧咧，说自己只是一个网红，并没有做错什么。
我说你错就错在演什么不好，演什么东方不败。
师兄见四位高人被车拉走，握着宝剑，掉下了眼泪，说都怪他自己，连累了四位高人被魔教带走。
我说师兄，那可能不是魔教，有没有可能是精神病院的……
随后几天，师兄心灰意冷，他每天枯坐着，胡子拉碴，呆呆望着墙壁。他说都怪自己，是自己武功低微，学艺不精，未将师父所授武学一一融会贯通。
我说师父那老头就是卖豆腐的，只会磨豆腐，他会个屁的武功，师兄，你能不能别被他骗了？
师兄说此言差矣，师父的武学都融汇在磨豆腐中，若勤学苦练，用心钻研，定能继承师父衣钵，练就绝世武功。
我说也可能是磨绝世豆腐。
师兄说他想回去了，回到终南山闭关修炼，要参透师父的武功。
走之前，所谓忠人之事，不负所托。他说西秃把女儿托付给他照顾，他要去见见。
我说那就不用了吧，人家姑娘年芳二八，有手有脚，还用得着你照顾，都什么年代了。他非要去。
下午，他就回来了，还把人家的女儿也带了回来，长得很漂亮，腿很长，像某个女明星。
我说人家好好一个姑娘 ，你是怎么把人家拐回来的？
结果那姑娘却哭了起来，说她永世也不会忘记师兄对她爹和二大爷，三大爷，四大爷的大恩大德，她愿以身相许，报答师兄的恩情，只要我不反对这门亲事。
我说我反对个屁啊？我是他什么人啊？
师兄抱着姑娘发誓，说他这次回去，一定竭尽所能学习武艺，早日把老丈人和三位大爷从魔教的手中拯救出来。
姑娘感动得稀里哗啦，一下扑进他的怀里，说只要师兄不嫌弃，她今生今世愿永远相伴身边。
我傻了眼，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就这样，师兄背着宝剑，和姑娘一起回了终南山。
这一别，春花秋月。再见师兄，是两年后了。
我来到终南山下，看见师兄住的院子，还没到跟前，先闻到一股豆腐香。
隔着栅栏，见师兄光着上身，正站在院子里磨豆腐，旁边嫂子大着肚子，给师兄擦汗。
我看他们住的茅草屋，心里一酸，想师兄这两年一定过得很苦。他总痴迷自己是大侠，也不知现在好些了没。
师兄见到是我，赶紧把我叫进去，与我一叙别来之情，问我过得还好吗？
我叹了口气，说工作辞了，凑合吧，勉强还能生活下去。没对象就没对象呗，一个人也挺好的。
师兄也叹气：要不你过来跟我一起磨豆腐吧，别回去了，一个人在那边多无趣。
我心想你过得还不如我呢，让我来磨豆腐，是不是疯了？这时，忽然看到外面呼啦啦来了一大帮人，我问师兄怎么了这是，你惹着谁了？
师兄说：“哦，今天你嫂子过生日，他们非要来给你嫂子拜寿。”
我：啊？
那群人呼啦啦到门口，一个个拎着礼物，拜倒在地：“恭贺师父功力大增，武学精进，恭贺师娘生日快乐。”
师兄不好意思的看着我，挠着头说：“我开了一家武馆，他们都是我徒弟。”
我：“啊？？”
这时，只见茅草屋里冲出东邪西秃南帝北盖四位高人，每个都抱着一个孩子，嫂子挺着大肚子，忙喊：“小心孩子，别摔了。”
师兄说：“哎，马上要生第五个了。”
我：“啊？？？”
四位高人一个个欢天喜地在门口从徒弟们手中接过礼物，带着徒弟们在院子里外摆开了宴席。
师兄说：“市里的房子才二百来平，人太多，摆不开席，就只能来这里摆了。”
我看看周围，吃惊不已：“啊？？？这不是你家啊？”
师兄带着我去了院子后面，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后院是个诺大的豆腐厂，一群人在磨豆腐。
我说：“师兄，你过得不错啊，你是怎么做到的啊？？”
师兄语重心长的看着我，说：“师弟，，其实你也可以，你可是令狐公子啊”
我：“师兄，你别闹了，我是啥令狐……”
他拉住我的手，说：“嗨，休要再说了，快来跟我给师父上柱香吧。”
上完了香，酒宴已经摆好，我坐在桌前，一个漂亮的姑娘，大眼睛一闪一闪，笑着问我：“你就是小叔叔吧？” 她呵呵一笑，去了另一桌。
我一愣神，问师兄那姑娘是谁？师兄说：“啊，她叫任盈盈，是你嫂子的妹子。”
我若有所思，看了看师兄，问：“师兄，你的宝剑在哪？
师兄问：“你要作甚？” 取出宝剑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往身上一背：“师兄，你不说我是令狐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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