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的承诺还是做到了,今年过年期间,抽了一个下午中两个小时的时间去坝子上溜了一圈。我不想用游记的方式去记叙了,与我同行的是两个弟弟。
刚从外地回到家的那天,下了火车天还灰蒙蒙的,想着又是一段阴雨的天气了。我提前跟弟弟说,有时间抽空去吧,后来等到大年初一那天上午,天气有点放晴的意思,闲下来无事干,想着便可以去了。
如果是在小的时候,这就算做一次郊游。从房屋西边的巷子一直往南都是水泥路了,再往东一路走,直到稻田地,都是水泥路铺开来,此时我看到的田园场景便是这样的:树木正如往年的冬天萧索,只是少了那些阴郁的天气,天空也仿佛不再那个那么苍黄,反倒显示出一股股朝气。水泥路从脚下向前方延伸,直到看不见的地方,另一个村庄又在那里接住水泥路的尾巴,这是村庄与村庄之间现在的场景。
我们从村庄里向外出发的时候,庄里显出一幅宁静,偶有烟花从地里钻出升上天空,那是上坟的人燃放的。自从村庄里变得比之前有钱之后,上坟的时候放烟花也就渐成了风俗,以前感觉突兀的情况,在我们行走的时候变得极为平常。
阳光显示出将要洒下来的样子,午后的大年初一,平原上没有风。一路向着目的地河坝走去,我们在观看路上的乡野地标时,不时地对以往的经历进行评论。原来的老塘早就没有形状了,老塘的边上还搭建了临时的铁皮板房,板房在阳光下显得适合和谐的生活,这里已经住了很长时间的人了。老塘隔着路的北边是修建县道挖出的池子,我和弟弟谈论着之前家里养的第二只狗子不会游泳的场景,还一直埋怨这狗太笨了。
不知不觉就到了河坝了,通往河坝的路,尚且还能保持一些面貌,这种面貌正是泥土路。如今的农村,主只是互相连通的地方都被水泥路覆盖,如果想找泥土路,只能跑到那些较为偏僻的地方,河坝就是。留下童年记忆的两个排灌站静静的立在河坝之上,我拿出手机录了一段视频,一边配上自己的解说,等到哪天真的这些东西不在了,好作为回忆。弟弟早比我先跑到了河坝上,已经登上了废弃的排灌站房顶。早已为人父的他,在大自然中并没有显出成熟的样子,反倒回归了本真,这像极了他的过去。
之后,我登上了房顶,往南往北看,八字的两边栽上了一排排的白杨树,很明显已经好些年了,只是那些看起来干枯的树枝在等待春天的到来。我不禁想起了童年的时光。那时候在河坝上放羊,在河坝的树底下下马,在排关灌站的排涝口玩地炮,如今眼前却都是已经废弃的模样。
我看的场景是萧瑟的,但却没有意思心痛,更多的却是怀念。这天我是怀着闲适的心情来的,身上了无挂念,过年的时光正好出来溜溜。
那个之前堆起来的村坝子,将属于村子的领地围在了一个圈子里。从河坝的排涝站南边往前延伸,我们在河坝上玩过之后,也顺着坝子往南走,沉浸了当代生活的我和堂弟,手里一直拿着手机不停的拍摄,弟弟因为忘了带手机,只能在大自然中寻找一些可以作为玩乐的东西,不论是多年的事还是树枝。
我感觉我们在徜徉,徜徉在这个宽阔的土地之上。播放的音乐,堂弟录的视频,好像真正的将自己的生活放倒了人们所能观看到的地方,放到了最前线。田间小路早已不在,而人们又不断开拓出田间小路,或许是应了鲁迅说的那句话了吧。
远处猪圈旁边的两只狗还在做一些春天可以做的事情,不忍打扰便走了。
时间不长,过去了一个多星期,仿佛度假般的回到了农村,现在又回到了城市,突然又怀念那个场景了。
与以前不相同的是村庄变得更加的宽广了,比以前相同的是村庄里的郑很多人仍然在村庄中,我和两个弟弟试图脱离这个大年初一互相拜年的风俗,看一看好像一直没有变化的那个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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