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 腊八粥过几天,漓漓拉拉二十三。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去割肉,二十七,宰年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这是80年代小时候,我们唱的一首歌谣。
提及“过年”,对小孩子而言,意味着一种享受,有好吃的,有新衣服,还可以放鞭炮;对成年人来说,意味着一种仪式,文化的传承,齐家的责任;对于老年人来说,意味着一种相聚,儿孙满堂,其乐融融。
“过年”过的就是“味道”,那“味道”里有甜的,香的,涩的,浓烈的,亲密的,微醺的……
对于我们80年代成长起来的孩子来说,儿时的物质还不够丰富,所以只要一临近过年,甭提那股儿盼望的心情有多么急切了。长辈们都从四面八方赶回来了,乐呵呵地说着热情的言语,摸摸孩子的头,粗糙的双手合插在衣兜中,从衣裤中抽拿出平时难得吃上的糖果、花生之类的东西,合捧在掌心给我们一大群小孩子,我们的口水早就流出来了!
我们女孩子会更珍惜那些花花绿绿的糖纸,留存下来,放在玻璃板下,小心翼翼压着,等待去同学家串门时候炫耀,然后约上最亲的好友,去埋“秘密”:里面有最漂亮的糖纸,过年得的玻璃球,年画小粘贴等等。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们彼此分享“秘密”,我们就有了最亲的“秘密”。
儿时的过年,北方的冬天年年都会下着大雪,在纷纷扬扬的年夜里,天气寒冷,可长辈亲手做的厚厚的棉衣下,孩子们的心总是暖和的。七、八个孩子组成小队,每人手执一个小巧精致的灯笼,在雪夜中奔跑、嬉闹。我和弟弟的灯笼,总是爸爸用竹篾亲手扎的,外面糊上彩纸,再拧上半圈儿铁丝。然后请爷爷在上面绘上猪八戒吃西瓜、嫦娥奔月、孙悟空大闹天宫等等图面,看起来特别好看。
对于孩子们来说,年三十开始,是我们最兴奋的时刻。大人们吃过饭,嗑瓜子聊着家常看着晚会,孩子们则忙着放鞭炮去了。我小时候最喜欢一种“狗尾巴”的小鞭。拆开一大把“狗尾巴”,一根根的点,点燃后可以在空中画圈圈。白色的浓烟在空气里一圈圈的晃着,一会儿想象画成了心,一会儿想象画成了花。弟弟最喜欢的放“小鞭”,是从一个三百响或五百响的鞭炮上一个个拆下,恶作剧的躲在墙后,然后点一个扔一个,惊得邻居家的奶奶拿着笤帚追着揍。
各色各样的鞭炮,在孩子们的手里绽放不断,每个人脸上洋溢着喜悦。一大群人穿着新衣服,捂着耳朵,浓浓的人情味飘与空气中残留的鞭炮味儿混在一起,将新年的祝福传及家家户户。
“年味”的背后,寄托着厚重的传承。虽然时代的发展总会催生新的事物,有些背影已经远去,有些声音已成绝唱。但回忆起来,我们会发现,“年味”原来还以那样的形式生存过。时间老人把这些味道,记载在欢声笑语里,沉淀在岁月里,传承在祝福里。
#羽西X简书 红蕴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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