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言:
之所以写这样一篇文章,是因为仿若在每一个女孩的生命中,都曾出现过这样一个男孩。他自顾自地称自己为哥哥,他总是过分地揉乱我们的头发,并在我们青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用那双过分温暖的手,将我们保护起来。一直到……一直到……我们最终离开,最终成长起来。
但即便今天,我们仍然时常回想起,他用那爽朗的声音说道:走!哥带你去吃饭!
突然间,泪水流了下来。
正文:
(一)她终是捂脸哭泣
这场突来的雪把陆晗晗冻得够呛。
许远赶来的时候看到陆晗晗直愣愣地站在雪地里发着短信,白色的雪花落了她一身,若不是看到她冻得发红的鼻头,他倒还真以为那是哪家孩子堆起的雪人。
陆晗晗举着拳头,张牙舞爪地对着他嘟嚷了一句“谁家缺德孩子能做出我这么冰清玉洁,貌美如花,惹人怜爱的雪人!”
他把厚重的大衣往她身上套“是啊!你倒是也只能惹人爱了,谁叫这宋小北就是不待见你!”
没听到陆晗晗的回应,许远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哼哼唧唧地吐了一句“走!今儿个你许哥哥带你去吃顿好的!”
他以为一向贪吃的陆晗晗会立马转移了注意力,却没想到始终没有得到回应。许远有些尴尬地笑笑,想活跃气氛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迎面而来的风吹得两人直打寒战,许远习惯性地对陆晗晗伸出手。陆晗晗愣愣,终是将被手套裹得严严实实的小手放到他的手心。两人的手脚都被冻得僵硬,他拖着她慢慢的走,隔着薄薄的手套,她能感受到许远手心的冰凉。
她又想起了宋小北。
宋小北的手总是温温热热的,好像天生就是为了在冬日里给心爱的女生送上温暖。曾有那么一次,宋小北也拉着自己的手在雪地里行走,暖暖的体温从宋小北的大手传递而来,陆晗晗总觉得那样的体温,若是多触及几次定会让她像这纯白的雪一样逐渐融化。
只不过宋小北再也没有给自己这样一个机会,陆晗晗记得那一天的宋小北始终对着自己微笑,柔软的头发下是带着笑意的清澈眸子,陆晗晗以为宋小北是天使。
只不过,后来天使变了脸,愤怒地对着陆晗晗发脾气。
宋小北说,你滚!我根本对你没意思!
陆晗晗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许远告诉自己,宋小北和自己好,只是为了气林岚。
陆晗晗问:“林岚是谁?”
“是宋小北的女朋友!”
那一天陆晗晗并没有生气,陆晗晗在想,宋小北生气的样子也很好看。
许远拍拍陆晗晗的头:“晗晗,想什么呢?”
陆晗晗停下了脚步,抬起头看着他:“许远,我说了你可不能骂我哦!”
许远挑挑眉“哦?”了一声:“怎么滴,又瞒着我偷干了什么坏事啊?还不从实招来!”
“我给宋小北发过短信了”
陆晗晗抬起头来的时候许远已经走远了,路灯微弱的灯光照得雪光发亮。许远挺拔的背影也在这朦胧的雪光中逐渐模糊不清。
陆晗晗蹲在雪地里想着许远的话。
“陆晗晗,你疯了吧!你是哪根筋不对了,就喜欢上这样一个男人,别人说你贱你还就真犯贱了是吧!我告诉你陆晗晗,要不是我把你当妹妹我早就不管你的这破事了!”
陆晗晗看到她脚下的雪一点一点融化了,她掏出手机正好看到宋小北发来的一条短信“晗晗,我和林岚分手了,我好想见你。你来好吗?”
陆晗晗捂住脸静静地哭了。
(二)她求他让他进门
许远今天起了个大早,一出门就看到蹲在自家门口的陆晗晗。
许远拎兔子似得拎起缩成一团的陆晗晗:“臭丫头,你还真不怕冻死啊!”边说边把陆晗晗往屋里拽。
一旁的陆晗晗笑得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许远被她这眼神盯得发慌:“陆晗晗,你该不会是梦游到这了吧?”
陆晗晗跳起来在许远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嘟着嘴:“你见谁梦游睁着眼呢!”
许远摸着下巴做沉思状地打量着她:“好像确实是这样,不过我怎么看到你的还在流口水!”
陆晗晗惊慌地冲到镜子前蹭着嘴角。
许远被陆晗晗的样子逗得直笑,陆晗晗转过头来瞪他:“又骗我,哪有啊!”
“对了,晗晗你今天这么早来该不是就为了和我拌嘴吧?”
陆晗晗愣愣,红着脸说:“许远,我是想为昨天的事和你道歉。”
许远一下子乐了,笑眯眯地说:“那没事啊!你想通了就好,宋小北那混小子根本不适合你!”
陆晗晗的脸更红了,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娃娃:“许远,我和宋小北交往了。”
许远一怔,两条眉毛一下子皱成了一团,他说:“陆晗晗,你眼光怎么就那么差呢!那宋小北哪里配得上你!”
陆晗晗拽着许远的袖管:“许远,你小声点,小北他就在门口。”
许远的脸黑得像个包公,打开门果然看到一脸尴尬的宋小北。
宋小北抬起头看着许远,笑眯眯地叫“哥”
陆晗晗看到许远的脸更黑了。
许远冷冷地问:“你来干什么?”
宋小北的笑容僵了,放下刻意勾起的嘴角。无所谓地说了一句:“你以为我想来啊!要不是晗晗,我才不想看到你!你以为我真当你是我哥啊!”
许远显然生气了,摸着门把就要关。陆晗晗快速地挡在门前,带着抖音说:“许远,你别这样!小北他就这个脾气,外面冷,你先让他进去。”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说:“好吗?”
许远臭着脸说:“不好!”
(三)她说以后你就不是我哥了
许远始终不明白陆晗晗究竟喜欢宋小北哪一点?
在许远绞尽脑筋之后,依旧认为,宋小北除了和自己有着如出一辙的长相之外就没有什么优点了。
在刚知道陆晗晗喜欢宋小北的时候,许远瞪大了眸子问她“陆晗晗,你该不会有‘恋兄癖’吧!”说完又故作惊恐状地缩到一边。
陆晗晗幽幽地瞪了他一眼:“许远,你还要不要脸啊!”
他问:“那你到底稀罕那小子什么?”
陆晗晗沉思一阵,颇有见解的说:“谁知道呢!”
许远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认为,陆晗晗对宋小北的喜欢只是青春期的一时冲动。直到陆晗晗为了给宋小北送早餐而花光自己的饭钱,直到她被宋小北利用后依旧红着眼睛说不是他的错,直到她站在雪地里冻得直哆嗦地给自己打电话说:许远,宋小北不要我了!
那天下午,许远接到陆晗晗的电话。
陆晗晗小心翼翼地说:“哥,你还生气么?”
听到她软软的声音,许远也发不上脾气,干巴巴地说了一句:“你还知道我是你哥啊?”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在许远几乎打算挂掉电话时却又听到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哥,我错了,你别生我的气,我……”
电话突然的挂断了,许远甚至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接到过那样一通电话,或者是自己太生气了而产生的幻觉?
毕竟陆晗晗已经很久没有叫过自己“哥”了。
不过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哦,对了,应该是从自己离开孤儿院开始的吧!
陆晗晗和许远都是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
许远记得有一次院里丢了东西,院长妈妈发了很大的脾气。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是陆晗晗偷的!”紧接着几乎所有的孩子都一口要定东西是陆晗晗偷的。院长妈妈问:“陆晗晗,是你偷的吗?”
陆晗晗歪着脑袋坐在一边,一言不发。陆晗晗就是这样的孩子,不爱说话,不辩解,不给你多余的表情。所以所有的坏事都能轻而易举的推到她的身上,并且,也没有人愿意领养这样的孩子。
“是我偷的!”稚嫩的声音传来,所有人都转向一边,看到的是仰着脑袋的许远。
许远看到陆晗晗瞄了自己一样,又幽幽地转了回去。
院长妈妈问:“东西呢?”许远摇摇脑袋说“弄丢了!”
后来院长妈妈罚他站了一天的墙角,陆晗晗出奇意料地跑来问他:“你为什么说是你偷的?”
“因为我知道不是你偷的啊!”许远说
陆晗晗笑了,掏出口袋里精致的链子:“可是,真的是我偷的呀!”
许远瞪大眼睛问:“你为什么要偷东西?”
“因为不想被领养走!”陆晗晗说:“我要在这里等我的亲生妈妈来接我,我的妈妈一定是个很美的人,她一定会来接我!”
许远笑眯眯地看着陆晗晗:“那我们一起等好了!以后我就是你的哥哥了,你走的时候得带上我!”
“好!”陆晗晗笑起来。
只是故事的最后,陆晗晗的妈妈依旧没有来,而许远却在两年前被一个富裕的女人带走了。女人对许远说她是他的亲生妈妈。
许远被领走的那天,陆晗晗打了个电话给他。
陆晗晗说:“许远,以后你就不是我哥了!”
许远被那句话吓得够呛,连着几个晚上都没有睡着。
(四)她把他当成了宋小北
陆晗晗和宋小北交往之后就没和许远见过面了。
因为陆晗晗知道宋小北和许远的关系有多差。
宋小北和许远虽然是双胞胎,但一个跟父亲姓宋、一个跟母亲姓许。一个在温室里长大、一个由孤儿院而来。脾气也是各异,并且两人出奇的水火不容。
用宋小北的话来说就是“连和他长一样的脸我都觉得羞耻!”
听完他的话,陆晗晗噗嗤地笑出声来。
“笑什么?”宋小北挑着眉问她
她瘪着笑拼命地摇头,心里却想着,他们可真像。宋小北不知道许远也说过同样的话。
在那之后宋小北拉着她去看了一场电影。明明很好看的电影陆晗晗却始终没有看进去,整整一个多小时陆晗晗都偷偷瞄着身边的宋小北。宋小北的眼睛亮晶晶的,笑起来弯成漂亮的弧度。
被宋小北发现时,陆晗晗的脸红得像个番茄。宋小北坏笑地把爆米花大把大把地往她嘴里塞,温暖的大手把她的头发抓得凌乱却还霸道地不让她整理。
电影放完已是半晚。
谁也没想到会突来了一场瓢泼大雨。宋小北眯着眼睛问陆晗晗有没有带伞,陆晗晗望着天摇摇脑袋。
宋小北皱起眉头说道:“女孩子出门居然不带伞!”
“谁说女孩一定要带伞的?”陆晗晗忍不住还口。
宋小北黑着脸说:“要是林岚一定会记得带伞!”
“林岚!林岚!那你怎么不去找林岚!”陆晗晗听到自己这么说。
面前的宋小北愣了愣,甩开握着陆晗晗的手,扭过身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密集的雨丝像南柯里的梦屏,陆晗晗觉得视线也逐渐模糊了。
不知道站了多久,陆晗晗掏出电话打给许远。
一听到许远的声音,陆晗晗就哇的哭出声来。
许远的声音很轻很柔:“陆晗晗,你乖乖等着我来。”
许远赶到的时候,又看到陆晗晗蹲在角落里缩成了一个白色的小团。
许远拎起陆晗晗:“我说,陆晗晗你能不要每次都弄成这样吗?”
陆晗晗抬起头来想对他笑笑,嘴角却僵得厉害。
许远皱皱眉头:“陆晗晗你还是别笑了,你笑得比哭还难看,多吓人啊!”
听到这话陆晗晗却是噗嗤地笑出声来。
陆晗晗说:“许远,我失恋了,你得请我吃饭!”
许远想说:“你失恋了,为什么我要请吃饭啊!”可看到陆晗晗那一副半死不活的嘴脸,那句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许远说“:走!哥请你吃饭!”
陆晗晗站起来傻乎乎地咯咯直笑。
许远说:“陆晗晗,你笑得像只母鸡!”
饭店里,她逞强地要喝酒,许远拦不住就只好陪着她喝,几杯下肚她就喝得晕头转向。许远把她拉起“别喝了!哥送你回家!”
她一下子哭出声来,大滴大滴的眼泪就往他白色的外套上蹭。
他说:“晗晗,别闹了,我们回家!”
她哭得更却厉害,直愣愣地看着他。
他生了气:“陆晗晗,你就这么喜欢宋小北吗?”
她忽然抱住他,踮起脚在他唇上落下一吻。他惊异地把她推开,听到她轻飘飘的声音:“我是真的喜欢你!”
许远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陆晗晗,他知道她醉得不轻,她把他当成了宋小北。
(五)她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
陆晗晗醒来后,看到许远发来的短信。
许远说:“晗晗,别怕!哥会帮你的!”
陆晗晗迷惑地按了回拨却没有人接,在那之后许远都没来找过自己,而自己也没有理由再去找他。
她看到宋小北站在门口喊着自己的名字。
宋小北说:“晗晗,我错了,你能原谅我吗?”
她还穿着睡衣就跑了出去,然后被他拥到怀里。宋小北的大手拉着她,依旧是温温热热的,让她全身都暖和起来。
那年正直高三,一向不顾学业的宋小北突然问她:“晗晗,你要考哪个学校?”
“南隅大学”陆晗晗想也没想的开口,这是她和许远做好的约定,等长大后一起去南方看看。
宋小北的脸上却有着淡淡的忧伤“晗晗,你一定要去那吗?”
她问:“怎么了?”
他抬起头看着她,尽是一片柔情“晗晗,你知道去南隅的名额只有2个,以我的成绩根本……”顿了顿,他说“晗晗,我们一起考‘志远’吧!”
他的话里是出奇的小心翼翼。
她不忍,终是点了点头。
她看到他淘气地笑了,勾起的嘴角就像个得到糖的孩子。他紧紧地抱住她,将头埋进她的颈窝。
他说“晗晗,你真好。”
她突然红了眼睛,他抬头问她怎么了
她用力的摇头,栽在他的怀里,小声地叫了声“哥!”
声音很小,他大概没有听到,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好了,没事了,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她点点头,却哭得更加厉害。
那天下午,宋小北带着她去了她一直想去的游乐园。他们玩了云霄飞车、大转盘、旋转木马还有很多很多。
坐摩天轮的时候遇到了许远。
仔细算算他们已有半个多月没见了。许远对着陆晗晗招手,依旧穿着他最喜欢的白外套。只是陆晗晗没有想到再见面的时候,许远的身边站着的是林岚。
许远冷冷地看着宋小北说:“以后林岚就是你嫂子了!”
宋小北的脸色很白,抓起陆晗晗的手就走。
她听到身后传来林岚软软的声音:“许远,你这是在干嘛!”
陆晗晗想起那条突来的短信。
——晗晗,别怕!哥会帮你的!
她紧紧地跟在宋小北的身后,被他抓着的手腕微微发疼。
(六)我们都是骗子
高考过后,陆晗晗接到许远的电话。
许远扯东扯西地说了一大堆,最后问她“晗晗,你报了哪所学校?”
她有些心虚的问他:“那你报了哪所?”
“南隅啊!”他笑起“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去看看南国风光吗?”
她沉默一阵,小声地说“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北方。”
“那你……”他的声音里有些失落。
“我和小北一起报了志远。”
没有听到他的言语,她以为他生了气。
刚想说话,却听到他近乎怒吼的声音“陆晗晗,你疯了吗!宋小北报的是南隅啊!”
她愣愣地站在原地。
她,被骗了。
可是,为什么?
陆晗晗打了辆车去找宋小北,到了那就听到宋小北在和许远吵架。
两个人皆是吵得面红耳赤。
许远扯着嗓子问:“宋小北,你还是不是东西!你怎么能利用晗晗呢!她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欺骗她!”
“她对我好?我利用她?”宋小北冷笑一阵“谁利用谁还不一定呢!你怎么不去问问她啊!”
许远一听更加生气,冲上前对着宋小北就是一拳头。
“住手!”陆晗晗跑上前护住宋小北的身子:“许远,住手!”
许远怔怔地看着眼眶通红的陆晗晗:“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护住他!”
她的眼里漫出大滴大滴的泪水,她说:“许远,我求你了,你先走吧!”
许远的脸上暗淡下来,冷冷地对下一句:“陆晗晗,以后我再也不想管你的事了!”
陆晗晗看着许远大步大步地走远,她的泪水也大滴大滴地漫出来,坐在地上的宋小北发出不屑地“哼”声。
她转过身去扶宋小北却被宋小北一把甩开。宋小北的脸上皆是厌恶:“别碰我!看到你就恶心!”
她愣愣地看着他,她说:“宋小北,你在利用我?”
宋小北勾起嘴角:“陆晗晗!你还装什么深情!你敢说你真的喜欢我?你还不是在利用我,你不就是想用我来让许远吃醋吗?你喜欢的是他吧!那天那在我的怀里哭却一遍一遍叫着他的名字,真是恶心死了!我利用你来换取一个名额和你也没什么不同,我们只是在互相利用而已!”
“够了!”陆晗晗大喊一声,“别再说了!对不起!对不起!”
她看到宋小北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她的心中一冷,转过头看到许远伫立在风中的身影。
许远对着她伸出手,他的手依旧是记忆中的冰凉,他说:“晗晗,哥送你回家!”
陆晗晗像小时候一样跟着他走,泪水却怎么也流不尽,陆晗晗记不清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许远的,也许从他答应陪她等妈妈便开始了吧!
但陆晗晗真正意识到自己喜欢许远,是在许远被接走的那天。所以那一天陆晗晗说:“许远,以后你就不是我哥了!”
陆晗晗也想告诉许远,她喜欢他。但许远总是一遍一遍的说着“哥带你去……哥带你去……”陆晗晗生了气,她冲动地告诉许远,她喜欢宋小北。
许远突然想起那通突然挂断的电话。
陆晗晗低着头说,那一天她想告诉他的是,她喜欢他,真的很喜欢很喜欢。
他沉默不语。
最后,他说“晗晗,到了,外面冷快进去吧!等入取通知单到了,记得给哥打个电话。”
记忆里开始朦胧一片。
(七)走!带你去吃饭!
宋小北最终还是没有考上南隅,后来陆晗晗听说宋小北花钱去了英国留学。而那一年去南隅的两个名额被许远和林岚双双拿下。
陆晗晗并没有按照约定再打电话给许远。
因为她还未等到那张入取通知书便已经出了国。就在许远送她回孤儿院的第二天,院长妈妈告诉她,她的亲生母亲来找她了。
接她的女人并不是想象中的貌美如花,却有着一对温情的眼睛。陆晗晗埋在她的怀里哭泣,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然后说“晗晗,妈妈来晚了,但你要相信妈妈不是故意把你弄丢的,所以……你愿意和妈妈回家吗?”
陆晗晗哽咽的点点头,就在许远登上去南隅的火车时,陆晗晗也登上了去纽约的飞机。
很多年之后,陆晗晗踏及祖国的土地上时,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了孤儿院,她不得不承认她怀着的一点点微小的期望,期望着可以遇到许远。
但是即便在最后她也未能再遇见许远。
陆晗晗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她转过头去看到的是一个烫着大波浪的性感女人。
“你是陆晗晗吧?还记得我吗?我是林岚。”
陆晗晗笑笑:“当然!”
两人找了家咖啡厅闲聊,原本并不熟识的两个人在此时却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
后来谈及许远。
林岚只说,在去南隅的那天许远没来,她在车站等了很久,却接到他的电话说他已经坐上了去志远的车。
再后来就再也没有听到关于他的消息。
林岚抬起脑袋轻声问了一句“你怎么哭了?”
陆晗晗摇摇脑袋,她说,那年夏天有一个她心爱的男孩在志远大学校门口等着对自己说“走!哥带你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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