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一章 | 第九章 桂花香有毒?
第十章 爱情什么的
人都是很奇怪的,所谓朋友也奇怪。作为朋友的女性更奇怪,可以说敏感的奇怪,明明隔着万水千山,都能从话语里感觉到她的喜怒哀乐。
我都有些痛恨自己有颗敏感的第六感了。它到底骗不骗人啊。
我第一次感觉,也许素昔对我有,威胁性。
我鄙视了一下自己,也没有打消这邪念。
星晴天,难得武耳休息,他大岔着两条大长腿仰躺在床上看手机。时间正值早上十点,天气好的没话说,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他身上。
我坐在门口边的椅子上大口咬着一个苹果,苹果酸甜可口,武耳说十块钱三斤。苹果太大,又红又大,我根本吃不了一整个,但手持这么个大红苹果咬却莫名有种幸福感。武耳用眼睛的余光不经意看我一样,就把眼光又放手机上了。连一句话都有。
我却贱贱的又感到幸福了。
法国的浪漫主义作家雨果说:爱是不知足的。有了幸福,还想极乐;有了乐园,还想天堂。
我不认同大作家。我的爱是知足而满意的,我觉得现在就是天堂,我和武耳在这件不大不小的屋子里,各自做着自己的事,平和静谧,不说话,我却觉得爱无处不在,爱的花粉因子就像带着翅膀的小天使,在我们屋子的所有空间跳舞。跳的欢畅洋溢,无所顾忌。
不顾及我们。因为它们的任务和使命就是为相爱的人跳舞。有爱情的地方它们才能生存。
我看着武耳,觉得好神奇。爱情会使一个矜涩的男人改变成成熟的样子。
我脑中武耳那漂亮可爱,不知所以,锦瑟枉顾的样子还在昨天。可今天这个男人就成了眼光沉静,不慌不忙,做事沉稳,有主见的男人。而且不长的日子里,武耳的面部轮廓更加有魅力了呢。
我一点也不期待武耳成长为棱角如刀刻斧劈般的型男,奢华而低调的那种。
那种男人能看的仅仅有外表,深究起来都有心理缺陷,不是心里有阴影,就是前半生苦逼磨难,要不深受情伤。虽然这些推断来源于电视剧和网络小说,但所有的艺术都来源于现实生活。
我忽然想和武耳说些什么。
“武耳。”
“嗯。”
“武耳。”“嗯?”
“武——耳。”我拉长声调,其实我还没有想到说什么。
这回武耳没有回我,而是从手机里移出那张好看的脸对着我,“你想说什么?说。”
“就是,就是我现在想说什么,你都会好好回答我吗?”
“?”
我马上补充道:“你看,今天天气这么好。”
武耳测头透过窗户看看天。“嗯,天气确实不错。你想出去玩?”
“不是。”
“你,苹果吃不完了?”
“不是。”
“有话快说。”武耳声音立马提高了好几度。有种不耐烦之感。
“武耳,你好长时间没给我发火了。”
“怎么,想了?”
武耳的不耐烦和敷衍马上就击碎了我前几分钟心里笃定的幸福感。我一时说不出话,眼睛不由自主就红了,不是委屈,不是矫情,也不是虚伪和装,完全就是生理和心理反应,而且不在我的设计之内。
武耳忽地坐起来,“你怎么了,这好好的。”
我不说话,武耳于是跳下床,走到我旁边,拉张椅子坐下,一手臂把我揽进怀里,说:“怎么了,宝贝,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因武耳这一揽我的动作和那一声宝贝,我马上就又想哭了,是真哭。
武耳什么时候变成这么有担当和责任感爆表的男人了,而且什么时候我大他小的模式颠倒了,刚开始谈恋爱的时候,我总觉得在心里上,我胜一筹,他那脸红踹踹的形象深入我心。
我抽噎不止,仿佛有无限哀怨,其实我无限激动。
“我就是想和你说会话,你却不愿理我。”
武耳舒了一口气,调笑道:“昨晚都说了那么久。还没说够啊。我听你说话,都没睡够。哈啊。”他还装着打了一哈欠。
昨晚那算吗,我就向他发了些在单位的牢骚。顺便说了小时候的一些糗事。
“好,你想说什么,说吧,我听着。”
他一眼不眨地看着我。
我反而不好意思,但嘴里却蹦出了一句,“你觉得我怎么样?”
“呵呵,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你,很好啊。”他仍笑得止不住。
“到底怎么样,不要说不好我们干嘛在一起的话。我要你正式说。”我想我有些急躁且有些生气了。
武耳从来都是好男人,不诓不骗。
我一正经,他也认真,他低头好像是组织了一下语言:“你吧,就是我想好好挣钱的动力。这样说可以吗?”
太可以了。
除了刚开始表白时候他说过一句我温若闲花,静若处子的肉麻话,此后再不说了,引诱都不说,要让他再说些软糯甜蜜的情话,如我好的像茉莉花,或者爱我要死等此类的话。恐怕打死他都不愿意说。
这句话已经够直白了。那背后的意思一大筐,任我发挥想象。就是没我他就颓废呗。
我心情就像坐过山车般好了,好的连羞涩都顾不上,干脆坐他大腿上。我们好像很久没有这么亲密了。
我扯着嘴角说:“素昔说,我就是让男人骗,吃男人亏的性格。”
武耳身体明显缰了一下,然后说:“你记住,你永远不会在我这里吃亏被骗。”
我知道我不能再纠结这个话题了,话从美好的告白变成激将和挟持,很伤感情的。这点,我懂。情人的底线要遵守。
我转移话题,但也不能太明显,弯儿不能拐太大,“你觉得,素昔这个人······”
“你非要和她做朋友?”
每次牵涉素昔,武耳就话锋扭转。
他和素昔不对付。
但莫名的相看两厌是不是也有问题,素昔那种女人虽然毒舌,但在男人跟前是很有眼缘的,她一般不太明面得罪男人,而且某些时候,她心里讨厌也不表现出来,而是表现的妖娆大方,那些个男人没多少不认为她有尤物潜质。
正人君子有几个,坐怀不乱有几人。
更何况,好像素昔和武耳也没见几面,见面只一两句客气的问候。但素昔对武耳也是一肚子成见。这些偏驳是从哪儿来的。
无缘无故的厌弃。
难道是他们两个都爱她一个人的关系。
切,我自己都不信。
素心对我,绝不是那什么“爱”。顶多就是“臭味相投”。
不对,臭味相投不完全对。
就是相互吐槽能接住的关系,不嫌弃话语有多毒辣,有多重口味,有多不尊重,能口不遮拦。
互为垃圾桶?
我兴奋了。直接忘记了前几天和素昔视频时的不快,和素昔一见面就扯,“你说咱俩是不是都是对方的垃圾桶?”
素昔只稍微皱眉想了想,就怼回来:“有毛病。”
“素昔,你变了。”
我发嗲。
素昔的美眉更蹙了,“别演了,恶心吧啦。”
言归正传。
“你在干什么,看起来刚从外面回来,呦呵,穿得这么得体。相亲归来?”
“叮咚。”素昔说。
还真是相亲。
话说素昔不相亲已经很久了,怎么忽然之间重操旧业呢。
我问这人怎么样,素昔边换衣服,然后懒懒躺沙发上,语调不温不火,一副无所谓,说挺完美的,表演的天衣无缝。
就这一句,就兴趣缺缺了。
我明白了,这么“完美”的男人是没戏了。只是素昔对此男没有像往常那般发一通评论,嘲讽一大通,有些奇怪。
“我准备和那人处一段。”
“跟他?你不累啊。你最近无聊寂寞想演戏?”
我死盯着她,她却看着别处,兴趣索然般回我:“男人如衣服,试试才知道。也许第一眼看着完美,试试之后发现不完美,但却贴身了呢。”
面对这样的素昔,我心里一下子没底了。这人不正常必定有隐情。
我说:“追求高质量爱情的女人一旦选择凡尘,会成为杀人犯,不杀别人就自杀。”
“那是站在云顶的女人有些累了,整天被攀上云顶上的各种男人各种观赏觊觎,她忽然发现,她没在他们身上臆想,而他们却拿她做了无数次初次春梦,她怎么觉得自己吃亏了呢,而且吃亏大发了。”
对于和素昔的说话模式,我极其适应。“所以你眼角扫了一圈凡间,发觉我们在凡尘中的男女好像更单纯,单纯的人就知足,知足的人更容易获得幸福感。于是你就动了屈尊降贵凡间的心思。来凡尘之中和我们抢资源。”
“怎么,有法律条文明确规定不行吗?”
“没有。”我说。“但我发觉你有点高看自己,到凡间你就是再漂亮高贵,一是没有人把那东西拿来当回事。二是有人太拿拿东西当回事。结果就是,一,愚人不识玉,男人把你当成好看不适用的女人,所以用打来打媳妇揉到的面的规则来对付你。二,高处不胜寒,你,无人问津。耽搁成剩女,往白金级,骨灰级别剩。”
素昔终于拿正眼看我了,“萧雨,我发现你在人间没白混啊。”
“啊,是没白吃米。”
“所以我说我得需要像你一样在人间混上一混。”
我说你不是已经决定和那完美男处一处吗。
“是有着想法啊,但不行了,张挺顺要来。”
啊,天乌拉。
张挺顺,简直就是上世纪梦里的名字,他怎么跳出来了。
“因为爱情?”
“嗯,也许,看那意思,大概是。”
我瘪嘴,“怪不知道你打探凡间。”
素昔上次来我们的小城看我后,我们就搬走了,至于张挺顺,真不知道他的具体情况。但我记得他好像有个女朋友。和素昔几几乎无交集。
但看如今的情况。其中有我不知道的事。
关于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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