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表,临晨一点过十分。
我住的地方离河边不远,用最快的速度冲到河边,下到沙滩上,找了个不被人发现的地方一头扎进了水里,然后子向着东面飞快地游去。
十分钟以后我到了,上了岸,衣服被自带烘干机烘干,远远看见赵飞套着袜子站在防空洞不远的阴影里四下观察着,看见我立即迎了上来。
“艾斯在里面,尸体还没有处理。”他说着推开了洞口的石板。
我们走进去后他将洞口又封了起来。
艾斯也套个黑袜子站在一旁,看见我,抬了抬下巴,洞的一侧是新抓来昏迷着的新人质,另一侧则是一动不动的尸体,我快步走过去一看,果然脖子上方什么也没有了。
“像是利器割掉的,切口很平整,而且,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艾斯蹲在我旁边对我说。
我看看她问:“怎么?”
“整个洞里没有一点挣扎的痕迹,似乎这人是在自愿的情况下被弄死的,而且没有脚印和手印,全洞只有这个男人的。”
我扯了扯脸上的袜子站起来四下看着,自言自语地说:“这里除了咱们三个不会有外人知道,而且这人的杀人手法很利落,也许就是在这人睡觉的时候不知不觉下的手,而且你们看,整个地面很干净,一点血都没有,要是切断人的脖子怎么也会有血喷的到处都是吧?甚至连这个人自己的衣服都很干净。这证明什么?”我看看他俩。
他们看看那具尸体,再看看我,同时恍然地说:“证明人被弄出去后,杀掉再送回来!”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把人弄死再送回来?”我问完,再低头去看那个尸体,他们突然又异口同声地说:“这个尸体不是他!”
我冲他们一竖大拇指。
“可问题是,我只和艾斯离开这里一个小时,就算他们利用这一个小时可以杀人换尸,那么又会是谁呢?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呢?”赵飞捏着下巴皱着眉毛说。
“他们可能想要栽赃嫁祸!”艾斯将食指竖起来说。
我点点头,双手在胸前一抱说:“整件事有些不对头,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你们想想,在整个过程里,一定有人知道一切,知道我们的计划,知道我们把人藏在哪里,更有人想利用它,换个尸体回来,陷害我们杀人。”
“可是,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钱呀,替我们争取个死刑,敌人也除了,他手里就剩下钱了,和他一点关系也不会有。”我这样分析,有人在利用我们坐收渔利,可这人是谁呢?
“难道是刘桐?”赵飞瞪大眼睛望着我们。
“不,这么明显的痕迹明眼人一下子就会想到他,这正是此人做的一个手脚,他肯定会觉得我们除了刘桐不做他想,但是他忘了最关键的一点。”我盯着他们的眼睛,他们也好奇地回望着我。
“他越这样欲盖弥彰越表示出了他的地位,他不但是恨刘桐入骨,更是想要从中获利,你们想,这件事,不但能挑起刘桐的那四个人之间的仇恨,更可以方便地除掉我们,或者他以为我们笨一点,中了他的离间计,那么最失败的会是谁?”
“刘桐!”
“没错!”
“会是谁呢?”
“是谁暂时不去想,赵飞,把尸体快速藏起来,艾斯带着这个人走,各位转移地方,因为,警察已经到了。”除了在雷达里发现了一队警察的车队,我们也远远听到了呼啸的警笛声。
赵飞将那具尸体藏入地下一百米,再上来时,地面恢复的什么也看不出来,然后赵飞背着另一个人出了防空洞向山后更加黑暗的地方转移,然后在一处山角他又打了个洞,我们将人藏进去,给他留了个通风口后我们绕着另一端下了河远远游走了。
回到住处,赵飞给刘桐打了电话,他现在是人家的正式员工,有合理的理由通电话。
但是电话响了好久,一直没有人接,再拨过去,电话已经关机。
赵飞心事重重地回头冲我们说了一句:“可能出事了。”
我们趁夜赶到刘桐的住处,他住在城西的一座居民楼里,照他的话说他虽然有些小钱,但不至于像那些暴发户一样置办别墅什么的招人盯梢,所以他一直住在居民楼里。
他没有带我们来过,只是告诉过我们他的地址,现在我们站在楼下仰望着十楼的一扇窗户,此时是临晨三点半,可是他的窗户里却依然亮着灯,我们都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在我们的雷达里,根本无法洞察房里的一切。
但是我们又不能就此离去,这不是我们的作事风格,于是我冲他们一点头,赵飞蹑手蹑脚地从楼门进入,艾斯守在外面,我转到黑暗处,手脚并用地顺着楼体向上爬去(我终于有发挥所长的地方了!)
越往上爬越觉得不对劲,因为我已经爬到八楼,可是雷达里依然无法探出房里的事物,就连家具都看不到,从雷达里看,那就是一个空房子,但这又不可能,我们明明从楼下都能看见窗户上挂的蓝色窗帘,可是在雷达里就连这片布都不存在。
我没有停止,当我爬到九楼半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惨叫声,那是赵飞传来的,我正要继续,突然收到赵飞的信号:快跑!
我顿时觉得身上直冒鸡皮疙瘩,我怎么可能丢下他不管,我和艾斯同时发出你怎么了的信号,可是没有回答,我心下一急,两三下就上了十楼的窗子,当我的眼睛刚刚看见屋里的情景时,一道紫色的火焰直冲向我的面门。
我赶忙向一旁闪开,可是那道火焰还是将我左臂的衣服烧成了灰烬一片皮肤也烧成了黑炭。
我吓的心脏砰砰乱跳,是的,我怎么没有想到,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遇上了,那股火焰明明就是―――炙烬!新联盟部队的武器!
它为什么会在这儿?我没有看清是一个还是两个,我长长地呼出口气,但不等我再次喘息已经有一个高大的黑影从窗子里探出半个身子,一把炙烬向我的头顶逼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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