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人们总是在最不懂爱的年纪,遇见最美的爱情?
谢谢你,让我见过了爱情最美的模样在初中的时候,我遇到了人生中第一个追我的人。那时候,对于爱情,我还是懵懂的,是磊第一次把爱情摊开,摆在我面前,像是在说:诺,你看,爱情就是这个样子的...
1
初一时,我和磊是同桌。和无数个“同桌的你”一样,我们会说笑、会打闹。他会抄我的作业,会给我起外号;我会在桌上画“三八线”,会用力掐他的胳膊。
每次小考之前,我的桌上总会出现一罐可乐,然后,是磊在旁边一脸谄媚:一会儿帮帮我哈。我通常都是瞪他一眼,转过头去不理他,但却在考试时,将答好的那一面卷子在桌上铺开来,刻意给他看。
磊给我起的外号叫“小胖”,但说真心话,我那时真的不算胖,他总喜欢这样气我。我对付磊的方式很简单,将拇指和食指放在他的胳膊上一拧,掐得磊嗷嗷地叫。
如果用一句成语来形容我和磊当时的关系,用“欢喜冤家”再好不过了。虽然总是打打闹闹,但过程却也算是开心的。
我和磊以这样的方式同桌了大概一年的时间。初二的时候,班级重新排座位,我和磊也随之被拆开。老师安排了一个学习好的男生坐我身边,用意是,希望我们两个可以互相影响,共同进步。
我和新同桌相处得也不错,相处方式从之前和磊的“欢喜冤家”切换成了“相敬如宾”,我们经常在一起讨论习题,互相帮助。
虽然我和磊分开了,但他却还是时常阴魂不散地来我周围转悠,依旧“小胖,小胖”不离口地叫着。好几次都是同桌正在给我讲着题,磊就默默地飘过来,在我们旁边捣乱。
对此,我的新同桌总是在磊悻悻地离开后,小声跟我嘀咕:“哎,我怎么感觉磊好像喜欢你啊。”我说:“别逗了,天天叫我小胖,怎么会喜欢我呢。”然后他摆出一副我不懂的架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有时候男生越欺负你,就说明越喜欢你。”
当时的我觉得他的理论简直荒唐得很,丝毫没有往心里去,可是后来的事情证明,原来,他是对的。
2
那一次,我正在座位上低头看书。突然“啪”地一声,一包栗子掉在我面前,我吓了一跳,连忙抬头,磊正站在我面前,努了努嘴说:“给你的。”
我疑惑地问:“你给我这个干嘛。”
“吃呗,栗子还能干嘛”
“我是说,你突然让我吃栗子干嘛?”
磊很急的样子:“你怎么那么多问题,给你吃你就吃得了。”说着,转头就走了,没走两步,又回过头嘱咐了一句:“你,那个...吃的仔细一点啊。”
我莫名其秒地看着他的背影,一头雾水地想着,什么叫“吃的仔细一点啊”?
我打开纸包,栗子的香味立刻飘散出来,我一颗一颗地品尝着,大概吃到了一半,我终于知道了磊所谓“吃得仔细一点”的用意,在一颗硕大的栗子上,深深地刻了一个“爱”字,清晰无比。
在那之前,爱对于我来说,一直是很遥远的。我在书里看过,在电视里见过,在别人嘴里听过,却从未真正去触碰过。如今当这个字这么近距离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竟开始手足无措起来,脸上火辣辣地发烫,我慌忙地把栗子收起来,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最后,那包栗子的下场,是被我统统吃掉后,丢进了垃圾桶,那颗特殊的栗子也不例外。我告诉自己,我的记忆也跟随着那包栗子外壳一起被扔掉了,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第二天课间,我趴在课桌上不知道睡了多久,刚睁开眼睛,就看见磊直愣愣地站在我面前。
我本能地弹起来:“你干嘛?”
磊有点不好意思:“那个..那个栗子你吃了吗?”
我连忙低下头:“额..吃了,挺好吃的,谢了哈。”
“那,那你看见了吗?”磊追问。
我若无其事地满脸疑惑:“看见?看见什么啊?不就是普通栗子嘛...有什么特别的吗?”
边说,我边坐下来收拾书架,以掩饰心中的慌乱。
磊似乎有点沮丧,小声说了句:“哦,没什么..”,就转身离开了。
我收拾书架的手,停在空中,心砰砰地跳个不停。当人们不知道如何处理一件事时,最喜欢的就是逃避。当初的我也一样,我从未处理过关于爱的任何事情,逃避,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3
我以为事情就可以到此为止了,没想到,这竟然只是刚刚开始。从那以后,磊对我的态度彻底变了,用其他同学的话来说:磊开始“追”我了…
他动不动就搞过来一大包零食,塞到我书桌里,我给他还回去无数次,可他还是乐此不疲地送着。赶上我值日时,他比我来得还早,早早就把教室打扫好。每天放学,他都会护送我回家,即使我尴尬的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他也默默地推着自行车在我后面跟着,直到看我进了家门后才离开。
自上次栗子事件之后,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理过磊,我一见到他,我就尴尬。有两次下雨,我没有带伞,磊紧紧地跟在我身后,给我撑着伞,生怕我淋到雨,自己却被大雨淋得完全湿透。但即便是这样,我都没有理他。
有一次我感冒了,浑身无力地趴在书桌上。由于我的成绩好,所以对于我的偷懒,老师并没有责备。我头疼得厉害,只记得,教室后面传来一声:“老师,我想去个厕所。”然后是一阵“嗒嗒嗒”的脚步声越跑越远,再然后,我就没有意识地昏睡过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感觉后面有人戳我的后背,我转过头,后桌递给我一个纸包,上面写着我的名字。学生时代,我们总是很热衷用传纸条这种方法交流着想法和情感,传递着很多小心思与小秘密。
我拆开纸包,里面是感冒药,还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小胖,吃了药就会好了。
我想都没想就知道这是谁给我的,原来刚刚请假跑出去的是磊,他出去给我买药了。
那是我第一次觉得有一点感动,大概人在生病时,都比较脆弱吧,别人小小的一点关心,也会觉得格外温暖。
初二下学期的时候,我们班要在野外参加一个拓展训练。内容是负重障碍跑,不但要背着包袱跑完全程,还要越过所有的障碍物。分组时,磊很主动地恳求教练,想要和我一组,没想到教练欣然同意了。
不过那次多亏有磊,否则我一定会瘫倒在半路。刚开始跑的时候,我并没有觉出什么不适,但是当我跑得越久,我就觉得后面的包袱越重,而且那些障碍物都很高,好几次翻的时候,我都磕到了腿。
大概中段过后,我渐渐跑出了教练的视野范围,于是磊就开始在后面用手抬着我的包袱,为我减轻重量,到跨障碍物时,他再抢先一步压低身子伏身在我面前,让我踩着他的肩膀和背跨过去。就这样,在磊的帮助下,我才得以艰难地完成了训练,到终点时,人已累瘫。
事后,磊拿云南白药给我,让我擦腿上的伤,但我知道,其实,他身上的伤比我的要多很多。
4
磊就这样,把关心和爱护洒在我生活的各个角落。没过多久,全班就都知道了磊喜欢我的事情,当然也包括老师。
班主任把我叫去办公室,苦口婆心地说了很多早恋的危害,最后说了句: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吧?我低着头说:“老师我知道,你放心吧。”
那晚放学,磊依旧推着车子送我回家,我越想越生气,站在路灯下对着磊大发飙:“你能不能别再跟着我了,烦不烦啊!”磊显然被我的情绪吓得方寸大乱。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指着磊生气地说:“我不用你送我,你赶紧给我走。”磊满脸委屈地看着我:“小胖,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对你好...”
爱情最初的模样基本都是浓烈的,恨不得用尽全力为喜欢的人付出一切,却从没有想过要不要有所保留。当时的我不懂,长大之后再回想起来,我相信磊当时的话是真心的,他是真的只是想对我好…
磊对我的好一直持续到毕业,我像一只骄傲的猫咪一样,高兴了就给他一点好脸色,不高兴了就对他大发飙,大部分时间对他都是爱理不理,任凭他为我做这做那,我也一点都不为所动。
初三下学期,磊为了和我一起上重点高中,开始拼命地学习,为了补上之前没有好好学习的课程,下课不再跑出去玩。我不得不承认,磊是聪明的,我眼看着他的排名一点一点的靠前,分数离重点高中的分数越来越近,不知为什么,我的心里竟莫名地为他高兴。
但是或许,成功真的不能是一蹴而就的,磊最终还是差了十几分没有考上重点高中,而我,没有悬念地被重点高中录取。
中考后,我整个人都轻松了。假期在家休息时,好几次,我都在我家附近看见了磊。我知道,他是来看我的。
他很识趣,如果我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他就会默默地走开,如果见我表现得很正常,他就会静静的看着我或者上来跟我搭话。
我记得最突兀的一次,他上来就跟我说:“小胖,你上了高中,千万不要忘了我。”
我忍不住笑了:“你管的还挺宽呢。”
磊满脸认真地说:“我那么努力地想考重点高中,就是怕,我不在你身边,你就把我给忘了...”
那天,我破天荒地和磊坐在我家附近的小桥旁聊天,磊显得很兴奋,因为我很少对他这样,大多时候,我不是凶他就是不理他。我们聊的具体内容,我也记不太清了,但只记得他反反复复一直强调一句话:“小胖,你千万不要忘了我...”
其实我一直弄不懂为什么我对他那般冷淡,他还可以如此执着,可是,就在那一刻,我居然觉得,一个人固执起来可以那么好看,好看到我心里的防线就快要被摧毁…
5
高中的生活,比我想象得要灰暗得多。我活脱脱经历了一次从鸡头变凤尾的过程,在人才济济、高手如云的重点高中里,我再不是曾经那个叱咤学校的尖子生,我的成绩甚至落到了班级中下等。
我开始感觉学习是件力不从心的事情,想要努力却始终不得要领。因为落差太大,我开始变得焦躁和压抑。
磊上了一个私立的学校,全封闭的那种。平时要住校,只有周日休息才可以回家。学校严禁带一切通讯产品,只能通过学校配备的那种插卡的电话机与外界联系。由于电话机有限,电话的一旁通常会排了很长的队。
磊隔一天就会联系我一次,据他讲,每排一次队要等半个多小时左右才能轮得到,而且每次通话不能超过15分钟,因为后面还有很多人在等。
我很惭愧的是,在通话中,我从来没有关心过磊一句,全部都是磊在关心我,他知道成绩的落差让我很低落,总是在电话里想法设法地逗我开心。
而且最过分的是,我还会对磊发脾气,没有来由,没有原因的,抓起电话就吼他,不管他说什么都是错,我冷漠地在听筒这边听着他那边的焦急,也丝毫不肯罢休。我知道我这样不对,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对他发泄我的坏情绪。
对于太主动或者太轻易得到的东西,人们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一个人对你越好,你就越容易任性妄为,越会觉得他的爱很“廉价”。可是多年后,当我再回过头看这段感情时,我才知道,这份爱是多么的“价值连城”啊。
每周日放假,磊都会来我家附近看我,不定时会给我送些吃的、用的。他经常会送我核桃,都是他亲手剥好的,说是要给我补脑。他还会给我写信,内容基本上就是一些流水账和小心情,当然,其中很大一部分都关于我。
很多时候,我看着那些文字,都感觉有点恍惚,我很怀疑他笔下的那个人是不是我,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哪里好,可是在他眼里,我却是那么好。比起我认识的自己,我真的更喜欢他眼里的我。原来,当你被一个人喜欢时,你真的可以在他眼里,看见一个更好的自己。
6
那是一个周日的傍晚,太阳像是一个不愿休息的孩子,迟迟不肯落下,余晖金黄地洒下,把空气都照得异常温馨。
磊依旧在我家附近等我,见我回来,很兴奋朝我跑过来。那天,我们刚发完成绩单,我考的很烂,所以心情很不好。我瞥了磊一眼,没理他,继续径直往前走。磊连忙追过来,挡在我面前问:“小胖,你怎么了?”他看出了我的低落。
那一刻,不知怎么了,我所有的委屈和挫败都一拥而上,眼泪不听话地冲出眼眶,一滴接一滴地往下掉。
磊见我哭了,立刻乱了手脚:“小胖..你..你别哭啊...”他用最快的速度冲进旁边的超市买了一包纸巾,然后塞到我手上。
我转身坐到旁边的花坛边上,开始放肆地大哭起来,完全不顾路人异样的眼光。
磊见状也跟着坐过来,无措地看着我,他自觉好像也帮不上什么忙,就静静地坐在旁边陪着我。
我一边哭一边擦眼泪、擦鼻涕,用完的面纸没地方扔,磊就在旁边用手接着。
不一会儿,一包面纸就用完了,磊小心地在旁边问我:“你还哭吗?我再给你买一包。”
我看了看他满手的纸巾,用最后一张擦干泪水和鼻涕递过去,磊见状连忙把捧着双手伸过来接着,边接边说:“你看我这垃圾桶,还挺智能的吧。”
我破涕为笑:“我不哭了,你快去扔了吧。”
磊扔完纸巾,又飞快地回到我身边坐下。
我平静了一下情绪说:“谢谢啊。”
“嗨,谢啥,我最不会安慰人了,你别哭就好。”
我偏过头,轻轻地把头靠在磊的肩膀上,他的肩膀立刻缩紧,身体硬邦邦地就像一大块铁,我把头抬起来,扬起手拍他的肩膀:“你要硌死我啊。”磊不好意思地放松了身体,然后任由我再次把头靠了上去...
我也不知道那天我是怎么了,或许是哭得久了,也或许是我太累了,似乎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总会做出一些自己都想不到的举动,大概是当时的我太需要一个肩膀和依靠了吧,又或许,其实我对磊并不是没有感觉...
从那次之后,磊好像看到了曙光一般,对我更加殷勤了。在电话里,我都能听出他的亢奋。
那个时候的我,几乎把所有的精力全部用在了学习上,我很清楚,我的任务是努力考上一所好大学,爱情根本就不是我应该去想的问题。
所以,在一次电话通话中,我用冷水浇灭了磊的热情,我说:“磊,你别误会,别觉得那天我那样的举动,就以为我们怎么样了,那天的事根本不代表什么...”
磊听后沉默良久,说了一声:哦。然后挂断了电话。那是磊第一次主动挂我的电话。
或许,人并不怕一直待在谷底,而是怕你把他带到山顶后再把他一把推回谷底,那种充满希望之后的失望,往往比一直失望来得要疼得多。
那次之后,磊大概消失了三个星期,没有给我打电话,也没有再来找我。我以为他一定是就此放弃了。
可是三个星期后,磊再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他见了我,尴尬的笑了笑。
“小胖,我真的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说着递给我一本笔记:“这是我堂姐高中时候记的笔记,很全很有用,你拿去看吧。”
说罢,怕我不肯收,还不忘补了一句:“你别有负担,我就是单纯想给你这个,没多想别的...”
我犹豫了一下,把笔记推到他面前:“还是你自己留着看吧。”
磊再次把笔记送到我面前:“没关系,这是我复印好的一份,你拿着吧,你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犹豫了一下,抬手接过笔记。
磊笑了:“小胖,你不要再因为成绩难过了,你很棒,你要相信自己...”
那一刻看着磊,我能感觉到自己的铁石心肠一点点地正在融化,他总是那么让人温暖。
但是随即,我的意识又重新让我冷静下来,快要融化的心也重新凝固起来,我知道我当时应该做的是什么:我要好好学习,而不是被爱情打扰。
7
高考前的三个月,我没有再见过磊,他们的学校为了让考生进入一种全封闭式的高考冲刺状态,所以不再给学生放假。而我,也在拼命地利用最后的时间,做着最后的努力。
直到高考结束后的那个夏天,我才再一次见到磊。他依旧是在老地方等我,见到我,很开心地跑过来:“好久不见啊,小胖。”
我笑了笑:“是啊,好久不见。”
磊一脸兴奋地看着我:“考的怎么样啊,打算报哪的学校啊?”
我随口回答:还行吧,有可能会去沈阳,你呢?
磊自嘲地笑了笑:“嗨,我啊,就那样呗,一直学习就不好...”
后来,我在父母和家人的建议下,报了北京的大学,被成功录取。而磊,去了沈阳的一所大学。
有些事情,你当时并不明白,后来再回想时,才明白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事情已经发生,我们只能顺应着继续走下去。我以为当时只是磊很随便的一句问话,并不懂里面包含的心思和用意。可是当我后来很清楚地明白时,我和磊已然这样错过。至今,我也不知道磊到底有没有怪过我,对于我没有去沈阳上大学的事情。
那个假期,我见到了磊最颓废的样子。他喝多了,给我打电话:“小胖,你出来一下。”
我急匆匆跑出去,看见磊就在我家门口的花坛旁,正踉踉跄跄地左右打晃,我上前扶他到旁边花坛坐下,就听见磊磕磕巴巴地对我说:“小胖,你知不知道?喜欢你,真的好辛苦...”
我说:“磊,你喝多了。”
磊满脸通红,努力睁开似乎已经睁不开的眼睛说:“小胖,我真的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告诉我,见不到你的大学生活,我该怎么过...”
那是我见过磊最颓废的样子,也是我见过他那么多样子中,我最不喜欢的一种样子。事情拖得再久,最后也总该要面对,或许,我和磊都需要向前看,从即将要分开的那一刻起,也许我们就注定要在各自的路上继续前行。
开学前夕,我给磊发了一条信息:磊,我们或许是真的不合适,马上就上大学了,恰好在见不到我的日子里,把我忘了吧...
磊没有回复我,也没有再找我,我知道,我们的故事或许就这样结束了...
8
大一上半学期,我收到过两次磊的短信,内容都一样:小胖,你好吗?我很想你,想去看你。
我的回复也都一样:我很好,你别来。
那两次之后,我就真的没有了磊的消息。我知道,我这次是真的摆脱掉了磊。我本以为我会很高兴,可是我发现我并没有,我反而很难过很难过…
我们就这样断了联系。直到大三下学期的时候,我在微博上发了一张照片,旁边配了几句伤感的文字,磊留言给我说:丫头,你怎么了?你笑起来很好看,所以不要不开心。
我看着那条留言哭了很久很久,磊没有再叫我小胖,而是唤我丫头。我回想起曾经,感觉磊用他的真心串起了我整个的青春时光,可如今却已是物是人非,他不再是那个叫我小胖的磊,我也不再是他的小胖,我们都变了。
在那一刻,我终于明白,原来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快毕业时,我听别的同学说,磊交了一个女朋友,长得和我很像,那个女生追了他很久。
至此,我和磊的故事就这样完结了…
9
我曾经听人说过:一个男人用尽全力地去爱一个人,一生大概只会有一次。我真的很荣幸,见过一个人最奋不顾身的样子。
其实,磊一直不知道,大学时我有过很多次想要联系他的冲动,可最终我都没有拉下面子去找他。
或许,故事这样结束是最好的。在我眼里,磊永远都是当年的他,那个最好最好的他,而在磊的记忆里,我也一直都是当年的样子,那个他最爱的样子。
我们总是在最不懂爱的时候遇见最美的爱情。有人不计回报地去爱,有人不懂珍惜地去伤害。然后有一天,我们各自长大,有的人开始学会了有所保留、权衡利弊。有人则渐渐看穿了真爱、追悔莫及。但是无论怎么样,那段对于爱的热烈和懵懂,都是我们青葱岁月里最珍贵的回忆。
如果我最后还想跟磊说点什么的话,那一定就是感谢了:谢谢你,用关心和爱填满了我整个的青春时光,谢谢你,让我见过了爱情最美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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